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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男人、淚

  二人出了B市,直奔高速。王學璽一路上狂飄著,似乎在發泄心中鬱結一樣,鍾離沒有露出驚色,甚至說是四平八穩也不為過。也不知道是他心中是因為信任還是什麼別的。兩人一直開到TJ市的海灣。 

  現在正值晚上六七點鐘的光景,潮水剛開始往下退但水位依舊很高。兩人只能把車停到堤壩上,徒步前行著。「阿離,下次見面就該寒假了吧?平常雖然不怎麼聯繫,但你這一說走還怪不適應的。」 

  鍾離笑罵:「你個死基佬,我拿你當兄弟,你可不能背後拿我當媳婦兒啊!有啥不適應的?地球兒沒了誰也照樣轉!不過我估計咱寒假是見不到了,因為入學其實是在明年,這一年是學語言的,你要知道我去的可是歐洲,那點小屁地方,國家還沒咱一個省大呢!人口還沒咱一個市多呢!別看地方不大,人也不多,但是人家方言多啊!什麼英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義大利語的,什麼都得學點,不然你連旅遊都沒法去。光語言課就得上將近兩年,這還是快的了。」 

  王學璽聽著都頭大,本來英語就不怎麼樣,更何況那麼多語言?「好吧,如果我有時間過去看你,你給我當導遊兼翻譯,佛羅倫薩和羅馬貌似都很漂亮啊!」兩個地方都很有宗教特色,那裡的外國安魂者應該不再少數,尤其是佛羅倫薩,更是以教堂著稱。 

  鍾離想了想,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就言道:「好啊,都是熟人,我導遊費收你便宜點好了。」「我靠!還收錢?白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給你喂大了!」一聽到錢,璽哥的精神總是那麼的亢奮,估計這輩子都改不過來了。 

  「廢話,那邊的挑費有多大?不收錢我拿什麼養活自己啊?知道你是鐵公雞,就沖你給我喂屎喂尿的,給你打個十五折,我就是這麼厚道!」鍾離見王學璽吃癟,也不再補刀,繼續說道:「好了外頭也挺冷的,咱找地兒吃飯去吧。這次我來開。正好試試你這改裝的車。知道你鐵公雞,又沒時間準備什麼,所以這就當我的臨別禮物了。」 

  「嘿嘿,借你開開行,拿著個當臨別禮物我可送不起。」王學璽一臉賤笑著說道。 

  踐行宴,當然不可能吃次的,兩人驅車去了TJ市中心的一家很大的酒店,兩人要了八熱四涼十二道菜才停下,光吃飯就花了將近一千。不過晚宴上兩人心照不宣的沒有喝酒,在這喝豈不是浪費感情?順便一提的是,這一切都是璽哥花的錢,畢竟以後在他的朋友中,能讓他出門帶這麼多錢的死黨真的不多了。 

  緊接著,兩人又打車去了附近的一家夜店,要說夜店這種東西,王學璽還真沒去過幾次,他的酒量不算很好,又不會跳舞,要說去搭訕吧,又總是失敗,最重要的是那裡的東西都不便宜,所以索性就不去了。但是鍾離不一樣,這小子又能喝又能跳,而且跳的還不賴!一到夜店裡就是興奮。 

  兩人點了一瓶芝華士18年,坐在卡座裡頭聽著躁動的音樂。說實話,王學璽還真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他一直是為了省錢而潔身自好著。音樂聲大有種讓人血脈噴張的架勢,雖然正值深秋,天氣轉涼,但舞池中所有的俊男美女都瘋狂的露著肉,這道讓又花了八百多塊錢酒錢的璽哥心中平衡了一點。 

  鍾離坐在卡座里大聲喊道:「你小子,今天可算是下了血本兒了,以前只知道你有錢,但就是不花,沒想到你這麼有錢!那你這攢著幹嘛啊?」 

  王學璽哈哈一笑:「這都是我的『小咪咪』能讓別人知道?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錢,這些錢可都是我從小攢到大的,平時生活的節儉一些不好么?錢要花在刀刃兒上。」 

  鍾離也笑了,笑的有些猥瑣、放蕩:「看你跟別人交情怎麼樣,只要看看你兜裡帶了多少錢就知道了,你啊你啊咱倆也算是世交了,連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少錢,別人就更別提了。哈哈,走,跳舞去?」 

  王學璽放下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擺了擺手:「我也得會啊!你去吧,我在這呆著就好。」 

  鍾離也不矯情,畢竟跳舞這種事兒還是要看天賦,即使身體協調能力再好的人,想不出動作也是白搭。鍾離自小就是閑不住的人,比較喜歡運動,尤其是極限運動,跳舞自然也不例外。 

  走到舞池中央,鍾離的身體隨著音樂律動,充滿陽剛的機械舞很快就得到了周圍人的認同,舞池中開始空出了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空地。王學璽看到輕笑一聲,又拿起了酒杯。 

  鍾離的舞跳得很棒,再加上常年鍛煉,爆發力十足。每一次停頓,每一個動作,又給人一種強大、協調的感覺。周圍人也開始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起舞來。先是機械,然後再是Breaking,整個夜店都瘋狂了起來,女孩們吶喊著,這是給他的歡呼;男人們驚嘆著,那是他自己的榮耀。 

  本來王學璽還不是很在意,他本來就知道鍾離會跳舞,但卻沒想到跳得這麼好,看到自己的兄弟在舞池中發泄,也有種想去學的衝動。不過他這人很懶,從他宿舍中囤積的泡麵就能看出來,所以估計也只是想想而已。 

  一段音樂過後,鍾離當仁不讓的過得了滿堂彩,他沒有下台,而是向DJ要過了麥克風。「大家好,我後天就要去義大利留學了,今天是我的兄弟為我送行的日子。他是個比較悶騷的人,自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已經有十五六年了,但從來沒有一起站在過舞台上,這裡雖然不是舞台,但對我來說,夠了!他不會跳舞,我也不勉強他,只希望他的歌聲能給我一個旋律。歡迎他來上台!」 

  王學璽一驚,隨即苦笑。鍾離當然知道王學璽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兩人同台還真是沒有過,打小上學時候兩人總是被分到不同的班級,校級的演出他又不願意去,就算去了也是不同的節目,趁著這個機會實現一下鍾離的願望吧。 

  璽哥健步上台,不慌不忙不僅不慢,接過麥克風,鼻子卻又有些酸了。為了掩飾些什麼,他只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又讓全場沸騰了起來:「今天晚上,只要到這裡給我這兄弟說句踐行詞,那這個人的所有啤酒,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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