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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殤別、離

  下午四點,王學璽開著自己的『新車』順利接到了鍾離。還真別說,黃令天在這輛車上還真下了不少的功夫,光聽這發動機的小噪音就足以讓男人興奮不已了。都說車是男人的小老婆,目前璽哥的大老婆雖然還沒找落,但天天能聽到『小老婆』的**也是件相當不錯的事情。 

  各位看官了能都快忘了,璽哥之前買的是一輛凱迪拉克XTS,主要是出於安全考慮,不然以他那一毛不拔的性格,一定會首選日系車,這凱迪拉克開起來跟個吃油的老虎一樣,本來官方給的油耗是百公里十一個油,但要是實際開起來,璽哥這車怎麼也得十三個左右,這還是他不開空調的情況下(本來他就沒開過)。2.0T直噴式發動機更給了它強勁的加速能力。安全方面自然也是沒的說,不管是內部還是外部,都有厚厚的鐵皮包裹。 

  改裝之後這輛車變得開始變態起來,除了那些令人瞠目結舌的武器裝備,簡直就跟《007》中詹姆斯邦德的差不多了,發動機更是改到了3.6T之多,加起速來足足比之前快了將近一倍!車身的裝甲進一步增厚,這讓百公里油耗瞬間增加到二十個油!這還是省著開的呢! 

  但是續航能力卻比之前更長,因為車身底下也增加了副油箱。更可怕的是,這輛車裡還增加了第二種加速裝置——推進裝置。在後備箱中的兩個儲氫裝置是它的動力,雖然這兩個裝置中的儲氫量並不多,之後推進器發動大約一分鐘的時間,但其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同樣,電子儀錶盤也改成了最大時速五百公里的,雖然沒有傳統錶盤那樣讓人看著心潮澎湃的感覺,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輛車中增加的是內涵。其他的什麼防彈玻璃防彈車胎什麼的就不說了,這些都是基本配置,能落下么?本來就接近兩噸的車瞬間就翻了一番,但對這些,璽哥很是滿意,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油耗太大了。這些東西從外面看是看不到的,俗話說: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在這點上,璽哥無疑是致命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黃令天將一套防禦陣法加在了車上,就算是從山崖上掉下去,也不會摔個稀巴爛了,想來是受到CD市那次的影響吧!這也多虧了他的原土神石,不然法陣上車這種事情還真不好辦。 

  「怎麼樣?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啊?還請我出來去網吧?」王學璽開著車問鍾離道。 

  鍾離往座椅上靠了靠:「嗯,沒什麼,就是快見不到你了,所以找時間跟你聚聚。」 

  璽哥驚訝的瞟了一眼鍾離,又好好的看路了,他也知道自己沒上過駕校,又很長時間不開車了,況且這還是輛改裝車,不免會小心一點:「快見不到我了?什麼意思?我又不出遠門,怎麼就見不到了呢?」 

  鍾離有些無奈:「你不出遠門還不許別人出遠門兒啊?沒考上大學,所以家裡托關係去過外留學幾年,要是在海外混得好的話,也許會多讀幾年什麼的吧!到時候再看吧,我就怕那邊會有機會得到一些高薪的工作,為了未來,我怕我就不會回來了……」鍾離的語氣里透著無奈,很不想走似的。 

  作為死黨,王學璽當然聽得出來,試探性的問道:「能不能不去啊?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回頭別再出點什麼事兒!再說了,國內發展的不是也挺好的?幹嘛非去國外啊?大不了等你畢業了你跟我混,不說你大富大貴,反正努力幾年,再從B市買套房子沒問題。我向你保證!」璽哥說的當然是安魂者的工作了,說實話,他還真不想身邊的人參與進來,畢竟這種工作實在是太危險了。不過目前來看,哪怕是拉他入行也比讓他遠走高飛的好,因為他能感覺到,這件事情不只是鍾離說的那樣,空氣中飄出的淡淡憂傷出賣了他。 

  「咱爺們什麼時候不靠譜過?要是有辦法的話我還告訴你幹嘛?這事兒基本上是定下來了,我也沒辦法。」「那夏安呢?你們倆不是.……」王學璽還想做最後的挽留,女人,當然是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早就已經分手了啊!但是我們倆就是沒告訴你們倆罷了,夏安怕影響你們倆的關係,特意囑咐我不要說,不過現在我都要出國了,就告訴你吧。別那麼悲傷,沒準我哪天回來找你玩,摟個金髮碧眼的大洋妞兒回來呢!我這生活滋潤著呢!」鍾離不以為意的說著,但他真的不以為意么?兩人可是發小兒啊!他心裡比璽哥難受多了但他也有自己不能說的東西,與其讓對方擔心,不如將事情簡單化,自己背負一切。 

  王學璽知道,鍾離這麼說的話,這件事情一定是早就成了定局,不過他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沒有任何鋪墊的故事,突然發展成了這幅局面;就像一個沒有不良嗜好的中年人得知自己得了肺癌一樣的感覺。但他自己又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了一般。「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如果你在那邊不如意,請一定回來,這邊的生活也很多彩啊……」王學璽沉聲道。 

  「行了行了,別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娘們兒啊你?對了,你這車怎麼好像改過似的?別去網吧了,帶我飆兩圈兒吧。」鍾離提議著。「我可不想把最後這點時間浪費在遊戲上。」 

  「都行,聽你的,你這當兒子的要走了,我還不得遷就一下?」王學璽雖然這麼說著,但鼻子卻有些莫名發酸,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見面似的。很想哭,但男人的面子卻不允許他這麼做:「咱倆飈完車,找地方好好喝一頓,明天我也不去上學了,咱好好告個別。對了,你去哪個國家?」 

  「義大利,先去佛羅倫薩,然後去羅馬。」鍾離悵然若失的看著窗外,聲音有些沙啞,王學璽知道,他,一定是哭了。 

  鍾離彷彿想起了自己近二十年在B市的經歷,那些人、那些物、那座低矮的小房子和那些曾經的笑靨與夢魘,兒時的收音機還能發得出聲音嗎?夏夜仍然閃亮的路燈下,蟲鳴是否又有了些嘶啞?我曾經有過的歡樂時光,今天似乎更加悲傷;那些讓我記住沒個字眼的舊情歌是否依舊動聽?就像是今天重現的昨天,緣分如同大桶飲料中讓人倒不出來的存根,雖然存在,但那卻是無法享用的友誼。又是一個無法忘記的日子——十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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