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冤家聚頭
沒想到真正拍攝的時候跟比賽的時候差別那麽大,一天下來我幾乎感覺要癱瘓,盡管我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去拍,可還是NG了好幾遍。
陳鋒也不敢對我說什麽,甚至還鼓勵我作為新人能演成這樣很不錯了。
已經了解他真麵目的我再也不會待見他那張看似慈祥的臉,我敷衍地跟他道別,然後去邀請範睿姿今晚去我家共進晚餐。
我可沒有忘記今晚有個麻煩人物要來,不想與晉高陽兩人單獨相處,希望範睿姿能救我一命。
範睿姿一聽是因為晉高陽要去我那吃晚飯連忙擺手拒絕,“這樣不好吧,他肯定會生氣的。”
“就算他生氣也不會讓你看出來的。”
我悄悄告訴範睿姿讓她不要多餘的擔心,晉高陽那麽愛麵子的一個家夥,怎麽可能做出生氣這種有傷大雅的行為。
我好說歹說總算讓她答應了下來,有了範睿姿在我就不怕晉高陽會對我怎麽樣了,似乎也可以期待一下今天的晚餐。
我心情正好,與範睿姿一起出了片場準備回家,卻沒想到在門口遇見了華玉書。
說是遇見,看到靠在車門旁邊的樣子,儼然已經等我許久了。
“我晚上沒事,你跟我一起去吃晚餐。”
他眼裏除了我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掠過範睿姿直接走到我麵前,拉過我的手就打算往他車裏塞。
“別,我今晚已經有約了。”
我迅速將手從他手裏抽出來,用眼神指了指身邊的範睿姿。
華玉書眼睛一眯看了一眼範睿姿,平時女王範十足的女人竟然被他這樣一眼看得有些發毛。
“無所謂,那就三人一起。”
“不,不行,我要回家!”
見我反應激烈,華玉書看著身邊的溫文然後問我,“約你的人不是這位小姐,是晉高陽吧?”
我一愣,無言以對。
我以為華玉書會非常生氣,而事實上他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但並沒有跟以前一樣怒目可憎地瞪著我,而是執著地又拉起了我的手,這一次他不容我反抗地將我塞進了副駕駛。
“喂喂,你!”
我剛想反抗,他竟然還示意範睿姿也上車,“上來吧,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回哪?!”我停下掙紮,探在窗口驚訝地問他,他該不會是要跟我一起回家,然後與晉高陽共進晚餐吧?
雖然一個晉高陽讓範睿姿有些尷尬,加上華玉書之後卻偏偏讓她有種可以看好戲的感覺。
她利索地坐進車子,“走吧。”
我無奈地瞥了一眼範睿姿,但我知道我現在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沒可能趕走華玉書,隻能告訴溫文讓他自己開車先走。
溫文知道我的難處並沒有強製帶走我,他點頭驅車先走,看他坐在車裏的身影拿著手機,應該是在跟晉高陽反應華玉書空降的事情。
華玉書將我與範睿姿帶到我住的公寓樓下,看到這地方挺氣派,他就知道是晉高陽將我安排在這裏。
“你們同居了?”他沒好氣地問我。
“我一個人住。”我立即否決,省得他以為我拒絕他卻接受與晉高陽同住一個屋簷下。
他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然後跟我一起上了電梯。
我打開公寓門,晉高陽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我們三人,他微微露出一笑點頭招呼。
他這副樣子簡直打臉我剛跟華玉書說沒有同居的事情,看看這德行,仿佛一直都長在這裏似的。
華玉書黑著臉看我,我故意逃避他的眼神,走過去將晉高陽從沙發上趕下啦,“你不是說你要做飯嗎,在這裏偷什麽懶!”
“溫文去買菜了,不急。”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動作嫻熟一氣嗬成,給人一種我們天天都這麽做的錯覺。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話中的毛病,我那樣說怎麽好像他不僅住在這裏還包我夥食的家庭煮夫既視感?
我已經不敢回頭看華玉書的表情,清者自清,管他怎麽想呢……因為就算我解釋了,在晉高陽這座無法跨越的大山麵前,也可能越描越黑。
接下來變成了四人坐在沙發上的尷尬畫麵,如坐針氈的我心裏不禁抱怨溫文,這家夥平時做事雷厲風行,怎麽買個菜那麽墨跡。
隻要他回來晉高陽就可以去廚房忙活了,我也不至於坐在這裏眼神哪裏都不敢瞟隻能看著地板發呆。
“想不到華總竟然是跟範小姐一起來的,難不成有一段我不知道的故事?”
晉高陽率先開腔,上來就是一頓CP亂配,說得範睿姿都無奈了。
華玉書自然是不禁他這樣激,斷然否認,“我是來接白雪走的,但是她說她跟你有約了。”
“你跟我打個電話就好,怎麽能拒絕華總呢?”
晉高陽將手輕輕搭在我的肩上,語氣極端寵溺,好似一個老公在跟老婆說話的語氣。
我不經意地躲開他的觸碰但並不想多說什麽,我之所以拒絕華玉書才不是因為跟他約好了,而是比起跟華玉書單獨相處還是在家自在,起碼還有範睿姿和溫文。
華玉書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知現在是不是在後悔跟來。
終於盼到了溫文回來,晉高陽也不再繼續有的沒的刺激華玉書,他起身輕車熟路去到廚房忙活。
我尷尬一笑,“他說今晚他做飯,你們嚐嚐,手藝還……”
話說一半忽然被華玉書猛瞪一眼,嚇得我灰溜溜地將“不錯”說得非常小聲。
一旁看戲的範睿姿,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兩位傳說中的人物。
她要如何形容,這兩個男人看起來雖然是兩個極端,但實質上又非常相像。
華玉書像一團火,對我的愛意熾熱而直接;晉高陽像水,不溫不火細水長流一般。
趁華玉書去陽台抽煙泄憤的時候,範睿姿湊到我耳邊說,“雪兒,他們看起來好像對你都很認真,你想過到底要選誰嗎?”
我渾身一個激靈,笑她不要再開玩笑了,跟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在一起對我來說都是窒息一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