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逐漸洗白
被我嗆了一頓的陳鋒不敢繼續讓安然對範睿姿亂來,安然也乖了許多,今天的拍攝終於順利進行了下去。
第二天的戲在下午開拍,不過我想早點去片場,在那種氛圍下自己應該更加容易找到感覺,所以當晚早早就睡去了。
早上,手機“滋滋滋”地震個沒停,我從睡夢中醒來,拿起手機看到上麵顯示著範睿姿的名字。
“雪兒,快看微博熱搜!”
“啊?可,可是我沒有微博賬號啊……”
我壓根不玩那玩意,別說賬號,連APP都沒下載。
這時候溫文走進房內,將他的手機遞給了我,上麵已經切到了微博熱搜畫麵,我拿來一看,一目了然。
話說上次知道溫文總是在我門口等我起床之後我就將公寓的密碼給他,這也是為了讓我心裏過意的去,也是我對他的一種信任。
微博熱搜第一的內容是白雪仗義出頭,第二是安然無理取鬧掌摑範睿姿,第三,第四,乃至前六的熱搜都跟昨天在片場發生的事情沾了邊。
“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疑問地自言自語,點進了第一條熱搜,發現被爆出的視頻錄下了昨天發生的一切過程,到底誰是誰非,明眼人一看便知。
然後我的注意力放在了下麵的網友評論上。
“這個白雪就是那個黑幕得了第一的白雪?”
“她不是搶了範睿姿的第一嗎?可是這麽看她好像在為我們睿睿出頭啊?”
“看起來白雪也不壞的樣子啊,而且她長得好漂亮啊。”
“這個安然什麽鬼,居然敢打我的睿睿?”
“安然比賽的時候就是個小透明,也是忽然上的第三,肯定比白雪還要黑幕!”
“哇,這個女人下手真重,看著白雪懟她真刺激,來勁!”
不敢相信前陣子還把我罵個狗血淋頭的網友們現在居然大部分都在為我說話。
“你看到了嗎?”範睿姿忽然說話嚇了我一跳,我差點都忘了電話還沒掛。
“看到了……到底是誰把這段視頻放到網上去的……”
“這種人很常見的,關鍵是現在大家對你的印象都逐漸好起來啦!”
“是,是啊。”
始料未及的結果讓我徹底沒有反應過來,也有可能我當慣了壞角色,突然成了為朋友仗義出手的正能量人物反而有點別扭吧。
掛了範睿姿的電話,我心裏一直回蕩著她最後的話。
她告訴我,這是我洗白的開始,網友們一旦有心開始接受我,就是我趁勝追擊的關鍵時刻。
我將手機還給溫文,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看得他都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腦袋。
“溫文,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把那段視頻放到網上去的?”
溫文不說話,但是他的沉默已經給了我最明確的答案。
我歎了口氣,“哎,是晉高陽的主意對吧?”
“老板都是為了雪兒小姐您好……”溫文慌忙開始為自家老板說好話。
“我也沒說什麽話呀,晉高陽這次確實幫了我的大忙,被人誇總比被人罵好,對吧?”
見我沒有怪晉高陽,溫文終於鬆了口氣,連忙點點頭。
這個溫文平時看著跟他老板一樣不苟言笑,一關乎他老板的事就急得跟個小孩一樣,真是太可愛了。
“對了雪兒小姐,晚上老板想請您吃飯。”
溫文真是懂得見縫插針,我剛才對晉高陽一番感謝,他就給我來這一出。
但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並不會因為晉高陽這次幫我而給他機會。
“吃飯就免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有點被洗白的機會,萬一又給人撞見我約晉高陽在外麵私下約飯,傳出去又要落人口舌了。”
溫文低頭沉思,好像覺得也有道理。
“小姐您先用餐,我去去就回。”
我吃著早餐,眼角瞟了幾眼去打電話的溫文,不用猜就知道是去跟晉高陽匯報我拒絕他的事情了。
“雪兒小姐。”溫文掛了電話回來,笑著說,“老板說沒關係,他晚上來這裏給您做飯吃,就不算在外麵私下約飯了。”
“咳……咳……”
我差點被我嘴裏的麵包嗆死,溫文卻在一旁偷笑,笑我還是敗給了晉高陽。
從公寓出發來到拍攝現場,我明顯感受到了所有人對我態度的轉變。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銳利的目光顯然收斂了許多,但是更多人還在觀望階段,不知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到底能不能招惹。
“白雪!白雪!白雪!”
不遠處聽見好幾個人叫著我的名字,我回過頭,驚訝地發現竟然是一些人舉著牌子在那邊對我打招呼。
我仔細一看,牌子上麵寫著的似乎正是“白雪”兩個字。
“不錯哦,應援團都來這裏看你了。”
範睿姿笑著為我解釋,省得我都不知道那幫人來幹嘛的,曲解了他們的好意。
“原來這個就是應援團啊。”
所謂應援團,應該就是來幫我鼓勁加油的吧,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來現場為我加油,說不開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是一下子這麽多人對我這樣熱情,我到覺得有點緊張。
我伸出手輕輕對他們招了一招,換來了更加大聲的尖叫。
他們被保安攔在外麵進不來拍攝現場,我隻能圈著手對他們大喊了一聲“謝謝”聊表心意,之後我就溜之大吉,省得不知道後麵該怎麽回應他們。
“你是男人嗎,居然圈著手喊那麽大聲。”範睿姿對我剛才的行為有點嫌棄。
“哈哈,無所謂啦,開心就好。”
“雪兒小姐,這是專門送給您的花束。”
工作人員找到我,將一束百合花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一看落款是Y先生就知道是華玉書,心頭沒由來被一座山壓住的感覺。
“這一個個的,就不能放過我嗎……”
聽見我的歎氣,範睿姿安慰我,“不過這兩人對你已經很放縱了,你應該感到慶幸。”
確實,她這麽一說我心裏舒坦多了,比起兩年前,這兩人對我已經足夠放任,卻也讓我更難以明白他們心裏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