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奴才捉姦
宸**音落下,人,已經到了秦穎月面前。抓住了秦穎月的手,道:「月兒……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不會變。」
秦穎月愣了一下,隨即,猛地撲到宸王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聽得她這般大哭出聲兒,宸王是更心疼了。可心底里,卻是真的真的提不起愛意。他只是心疼她,不想看著她受苦而已。
只是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呢?他都是要救她的。在菀汐看來、在別人看來,他可都是舊情難斷。
「好啊!王妃娘娘,沒想到你竟然背著殿下做出這種事情來!宸王殿下,你如此勾搭兄嫂,對得起我家殿下嗎?」張福海忽然從樹林兒里跳出來,一聲大叫道。
這聲音一出,著實把宸王和靖王都給嚇著了。秦穎月自然也裝作很受到驚嚇的模樣兒,「呀」地一聲兒,驚呼著從宸王的懷抱里掙脫,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宸王。
宸王在一瞬驚訝之後,卻是淡然自若。回身看向張福海,笑道:「原來是小海啊。怎麼?月下散步呢?」
「殿下,我家殿下如此誠心待您,您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呢?」張福海還算懂規矩地施禮,義正言辭地說道。
宸王不解道:「你這話弄得本王好生糊塗,本王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了?」
一直在不遠處外的靖王忙上前來,有些不滿地說道:「小海,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主子和奴才的身份都忘了?怎能如此和主子高聲說話?」
張福海只是向靖王施了一禮,便權當做靖王不存在了,回身對宸王和秦穎月道:「殿下,娘娘,既然這事兒被我給撞見了,我就不能當做沒看見。還是勞煩殿下和娘娘隨我走一趟,到我家殿下面前說清楚吧?」
宸王面上含笑,此時是面對著張福海的。靖王就站在張福海身後,此時是面對了著他。靖王眼中閃過一抹狠意,對宸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是,除掉張福海。
宸王卻是搖頭笑笑,反而對張福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兀自往儀來院那邊走回。
張福海冷哼了一聲兒,很是不滿地跟了上去。
見宸王往儀來院那邊走,秦穎月便故作無奈地跟了上去。靖王想要叫住宸王,知道他三哥不同意,叫住也沒用。只能搖搖頭,跟了上去。
不過也還好,他也在一旁看著呢。若說他是一面之詞,張福海不也是一面之詞?到時候兩廂對峙起來,這個聽牆根的狗奴才,未必能佔得了上風。大哥雖說一定相信自己的奴才,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也鬧不到父皇那裡去。
秦穎月則是想著,她果然沒有料錯庸王的意思,庸王就是想要弄一個捉姦成雙呢。好借著此事,把她徹底推給宸王。但這樣,反而成了一個為她辦事的小弟了。至於以後的事,以後謹慎應對不就行了?
到底是誰在為誰做嫁衣,現在還說不準呢。
幾人各懷心思地往儀來院走去。還沒進儀來院,就聽到自裡頭傳來的歌舞之聲靡靡,好一副盛世華彩的模樣。
他們幾人一進屋,張福海就高聲道:「殿下!奴才有事情要稟報!」
這聲音一出,嚇得撫琴的歌姬琴聲一抖,歌聲也已經停了。舞姬們同時停了舞蹈,看向庸王尋求示下。
庸王一擺手,示意她們退到一旁去。
歌姬舞姬們退到座位之後、大殿的兩邊兒上,寬敞的大殿立刻空曠起來。
張福海快步上前,噗通跪地,叩首道:「殿下,奴才有一件要緊的事情稟報!」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庸王隨意笑問道。
目光不經意地在宸王和靖王、秦穎月臉上一掃,笑道:「你們幾個怎麼一塊兒來了?愛妃,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嗎?大晚上的怎麼又跑到這邊來?當心著了涼。」
這態度,又像是對秦穎月好生關切的樣子,完全不是先前那番冷落無視的模樣了。
「妾身……妾身正因著身子不舒服,在房中待著諸多煩悶,想要看一看月色,便到清風亭那邊去了。剛好碰到三弟和四弟,說了幾句話兒。」秦穎月道。
庸王臉上的笑意瞬間沉了下來,看向老三,又看了眼秦穎月:「好生趕巧兒呢!自打本王遭禍以來,你和老三趕巧兒的事情可真不少呢。原本不該巧的地方,也巧著呢。」
秦穎月嚇得忙跪地,就跪在這迎風的門口兒。叩首道:「殿下明鑒哪……」
宸王很隨意地搖頭笑笑,往自己座位那邊去了,倒像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爭執,和他沒有關係似的。
靖王便也隨著宸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總不能弄得像是被審問的犯人似的吧?
庸王又是臉色沉沉地看了秦穎月和宸王一眼,這才道:「小海,你要稟報什麼事兒?」
「回殿下」,張福海利落道,「原本小的瞧著夜色正好,也想要學著主子們的雅興,在花園裡賞賞月亮什麼的。正倒在樹林兒里看天呢,忽聽得外頭傳來王妃娘娘的聲音。小的不敢出聲兒,怕驚著了娘娘。不成想,竟然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
庸王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福海繼續道:「小的聽王妃娘娘和宸王殿下說,說殿下今兒設的宴,是為了抓住宸王和琅美人。說什麼……說什麼殿下以為了琅美人是宸王殿下派來的細作,就是想要趁著今晚,抓住他們接頭,抓個現行兒。王妃娘娘勸宸王殿下快點兒離開,可別著了殿下的道兒……」
「宸王殿下沒聽娘娘的,娘娘就有些著急了,說的話,也不似先前那般中規中矩。」
「哦?那是怎麼說的呢?」庸王來了興緻似的,問道。
張福海道:「回殿下,王妃娘娘說……說……說自己心底里一直愛的都是宸王殿下,只因身份卑微,無從選擇,這才跟了殿下您。後來宸王殿下叫住了王妃娘奶娘,並對她承諾,說之前對她說過的話,不會變。然後……然後他們就緊緊抱在一起了。」
「奴才聽到這裡看到這裡,實在氣不過,就跳出來將他們打斷了。不然不知道他們都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庸王眸光陰沉,嘴角卻含著笑意,道了聲:「本王知道了。」
轉而看向宸王,笑問道:「三弟之前對你大嫂說過些什麼呢?什麼事情不會變?」
見他三哥一臉坦然的樣子,靖王心內一緊。還沒等宸王出口呢,便忙笑道:「陸呵呵……大哥,誤會了,誤會了啊!當時弟弟也在呢,怎麼沒聽到大嫂和三哥說過這些話?當時我們三個在一起呢,大哥你稍稍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如此啊。就算大嫂真有這個心,也不可能當著我的面兒和三哥說這些啊!」
庸王一笑,沉聲道:「老四,你和老三可是穿一條褲子的,你的話,我能信么?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傻子。」
「不是大哥……你這話說得可太傷人心了啊!」靖王道。
庸王只是冷哼一聲,已經轉過頭不搭理他了。而是繼續看向宸王,問道:「老三,你和你大嫂都約定了什麼?」
「並無什麼約定」,宸王很不願意和他進行這種無聊的較量似的,直接挑明了說道,「大哥,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做的是什麼算計,但是很顯然,你打算把你的王妃推到我身邊。大哥,男人之間的較量,便只是男人之間的事,把女人牽扯進來,就不太光明了吧?」
「哎呦……」靖王暗嘆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心想三哥你倒是好好想想再說啊!這麼挑明了來,不是等於承認了張福海說的了嗎?這也不佔理兒啊!
靖王才對了,宸王的確沒想狡辯。大丈夫敢做敢當,在這種事情上,狡辯沒什麼意思。他又沒有真的對穎月怎麼樣,就只是說了些在這種情況下該說的話而已。但是他卻也不能將張福海的話全然承認下來,畢竟這其中還牽扯到穎月呢。
針對他的事情,他說過的話,他可以痛快承認,但是穎月說過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承認下來。不然這下,穎月在太子府里的日子可是更不好過。再能將事情尋求一個妥善解決的時候,誰願意找麻煩呢?
庸王陰沉地看了宸王半晌,說道:「老三,你這話說得,我怎麼不明白呢?怎麼,你和我的王妃偷情,倒是我的不是了?怎麼我聽著,你這話像是倒打一耙呢?」
宸王搖搖頭,道:「大哥,誰看到我和你的王妃偷情了?我的確恰好碰到了大嫂,見她因備受你的冷落而對月自憐,不免想起往昔的情意來,說了些安慰她的話。你這帽子扣得可是太大了。而且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妨直接說給你聽。」
「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哥你對待大嫂太過分,我想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說了不讓她受委屈,就會儘力護她周全。所以大哥,你想讓弟弟怎麼做,不妨直接說出來,若是弟弟能做,自然就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