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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第289章 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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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對芍藥發出邀請之後,就收起了這一封請帖,他的語氣很隨意,神情也非常的隨意,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就低下頭去,芍藥知道蕭的邀請並非出自任何特殊的考量,而是因為她現在站在他的面前,是她送來了這一封請帖,蕭只不過是做出了最快捷,最省力的決定罷了。 

  芍藥輕攏長發,對蕭甜甜一笑,因為蕭的表現與她的猜想完全不同,而且對於心目中英雄的定義與崇拜,是每一個到了這個年紀的少女,無論怎樣高冷,都不能免俗的情愫。 

  可是芍藥不僅高冷,更有著讓蕭不得不刮目相看的驕傲。 

  蕭的語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命令,應該說算得上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美貌的女子所能做出的非常具有紳士風度的邀請,然而等待芍藥答覆的蕭沒有等來她的一句話,在蕭在自己好奇心的驅使下再也不能夠保持漠不關心時,芍藥轉身離去,留給蕭一個毫不留戀的背影。 

  「女人吶……」蕭微微搖頭,拿出了蘇越的請帖,輕輕撫摸著封面中央以血色晶石粉末鑲嵌的兩個大字,又發出了一聲感嘆:「有錢人啊.……」 

  蕭和蘇越,即便是沒有鋒利爪牙的血獄司司座和備受苛責冷落的皇子,以他們的身份,都已經懶得在請帖上寫明時間地點了,這些都被珍貴寶石的粉末所撰寫的神紋所取代,只需要一念掃過,就能知曉蘇越的意圖。 

  反覆把玩著手中的這一張請帖,又想到芍藥沒有一絲眷戀地轉身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的那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蕭只能夠責怪這一張請帖過於華而不實,竟然在他開口之後都無法改變一個女孩離他而去的心,又或者是蘇越的品味和格調,與芍藥的審美毫不相符。 

  雖說客隨主便,但主人不討喜,又怎能怪罪客人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女伴呢? 

  蕭將自己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同時也將芍藥那一個讓他有些心癢的微笑悄然擦拭。 

  蕭身為恐懼君王,自然知曉無欲則剛的道理,雖然他掌控了恐懼規則,卻也難免有人能夠用他的弱點來針對他,一個人想要沒有弱點,在蕭的眼中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是這樣的人大多都入不了蕭的雙眼,因為大丈夫必然心懷天下,站得越高,就會有越來越多的牽挂。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一個道理蕭同樣也明白,他並不畏懼亡命之徒,這一些所謂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實際上既畏懼天,也畏懼地,任何在力量上能夠高於他們的存在都能夠帶給他們無邊的恐懼,勇氣永遠都不能夠掛在嘴邊,蕭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那些一貫低調,卻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守護著自己身邊的人的強者,會擁有一種叫做敬畏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力量。 

  蕭覺得自己也會成為這種深受敬仰的人,他的雙手高舉屠刀,心中卻慈悲為懷,這一個想法讓蕭自己都覺得好笑,可是嘴角剛剛揚起一絲弧度,蕭就難免對於這些血腥的任務感到了厭惡。 

  深深嘆息,蕭徹底掐滅了心中被芍藥挑起的火焰,他幻想著,乾柴何需烈火,只需要一丁點兒的火星,就能夠綻放絢爛的火焰,可是他畢竟是血獄司司座,畢竟是恐懼君王,而且他的肩膀遠遠不夠寬廣,能守護摯愛,卻無力為一時的衝動買單。 

  芍藥背對著蕭,輕輕關上房門,絕美的臉上掛著堅強的笑,一陣微風吹過,凌亂了她的劉海,拂過嘴角的鬢髮讓她看起來有了一絲惹人憐惜的柔弱,而這輕柔的風,也讓身著單薄制服的芍藥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寒冷,臉上的笑,也愈發的苦澀。 

  芍藥無法理解自己心中對於蕭不知何時生出的這一種奇怪的感情,或許是單純的仰望,又或者是蕭煉化了血獄司司座的印鑒,完全是另一種力量驅使著她向蕭靠攏,而並非她的本意,她的意願,應該如她的名字一般,是自由爛漫的愛情之花,可是為什麼心越堅硬,就越覺得疼呢? 

  三皇子的信差洒脫不羈,隨意將請帖丟到了芍藥的面前就消失不見,以芍藥的實力,根本無法看清對方,因此身為暗影秘衛的她,需要檢查這一封並未寫著司座親啟的信是否暗藏殺機,所以芍藥知道這是三皇子的邀請。 

  而三皇子與蕭的關係,就算不是人盡皆知,至少芍藥也知道蕭之所以能夠進入皇宮喚醒公主,得到血獄司司座的寶座,是因為當時被禁足的三皇子的功勞,所以這一份身陷囹圄卻雪中送炭的情誼,無論蕭自己怎樣看待,在其他人的眼裡,這一位本該保證立場的議臣,已經傾向某一位皇子了。 

  蘇越並非在自己府上設宴,而是在龍城達官顯貴雲集的樓外樓宴請蕭。 

  或許這是一個信號,一個剛剛能夠離開自己府邸就野心勃勃的皇子展現自己肌肉的機會,但是芍藥並不想要探索其中的奧秘,她只知道蘇越之所以在樓外樓宴請蕭,不僅僅是因為三皇子與十五樓的月湘姑娘之事人盡皆知,更是因為蕭在所有人手中的檔案里,都有著一句大寫加粗的風流成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蕭只是在身邊帶著四位貌美如花的少女當做貼身的侍衛,並且和幾位公主以及郡主相談甚歡,再在蕭刻意的推動下,就讓蕭的這一個無傷大雅的愛好,成為了他在別人心中致命的弱點。 

  這些芍藥都懂,指導她的老師還告訴過她,身為暗影秘衛,而且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她不僅僅是血獄司的一把尖刀,在必要的時候,還是非常完美的點綴,因為女人和金錢一樣,是權力外衣上最美的裝飾。 

  她不僅要掌握殺人的技巧,懂得修鍊的重要,更需要將自己打造成得美艷動人,嫵媚多姿,這樣當她陪伴在大人的身邊,才能夠以其他客人驚艷的貪婪的審視的目光,讓大人感到有面子。 

  面子,對於蕭這樣手掌重權的男人來說,格外的重要,也許這就是蕭的想法,她的確是如今最適合的人選,可是芍藥不願。 

  「姐姐.……司座大人不帶你去么?」月季只恨自己的耳朵不夠尖,不能聽清蕭與芍藥的對話,也恨自己的脖子不夠長,不能把頭伸進門縫,看看蕭是一副怎樣的神情,可是當她問出了這一句話,就忍不住暗罵,希望自己能擁有一顆玲瓏心,懂得察言觀色,不應該等到芍藥用一雙獃滯的眼睛看著她之後,才想到問這樣一個問題,會讓芍藥感到尷尬。 

  「姐姐.……」月季忍不住低下頭去,她不敢看芍藥的眼睛,她可是看著芍藥有些雀躍地走進蕭的房間,而且還猜到了芍藥的來意的,可結果卻差強人意,那麼月季這一句無心的問候,就像是在芍藥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就連一向溫婉的牡丹,都忍不住瞪了月季一眼,婉轉的眼波里,充滿了對芍藥的心疼,以及對月季的責怪。 

  「沒事的……」芍藥強顏歡笑,她覺得有必要搞清楚自己這一種奇怪的心理究竟是為何,輕輕摸了摸低下頭去輕吐舌頭的月季的腦袋,芍藥輕輕吐出一口哀怨之氣,說道:「全都是那一個印鑒搞的鬼,姐們們不要再自尋煩惱啦,也不要為房間里的人擔心了,難道血獄司司座還會走丟了不成?」 

  對於自己複雜的心理,芍藥不準備告訴她心中的小妹妹,自己已經剪不斷,理還亂了,何苦再與人分享,徒增煩惱呢? 

  「真奇怪,我為什麼要胡思亂想,徒增煩惱呢?」蕭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等到他推開門的時候,三位暗影秘衛早就已經散去,他掃視一圈偌大的院子,尤其是門外不再佇立著兩個窈窕的身影,對於已經有些沉溺於自己的弱點的蕭來說,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可是從小歷經磨難的蕭擁有常人沒有的樂觀精神,既然三皇子捨得請蕭去樓外樓一敘,同樣應該知道蕭愛好的蘇越,自然也得請得傾國傾城的美人相陪。正所謂亂花漸欲迷人眼,只有擁有了更加廣闊的視野,才能夠將更多的美人收入囊中,若總是在意幾株窩邊草,難道吃干抹凈,還要等它春風吹又生么? 

  蕭用了這樣一個混蛋的理論說服了自己,如一陣風般朝著樓外樓飄去。 

  樓外樓,即使是掌握了血獄司的蕭都不知道這一處日進萬斗金的好去處究竟歸於哪一位貴人的名下,即使是沽名釣譽的季豪傑,都曾經對於蕭表達了自己對於樓外樓的嚮往,彷彿身為一個文人墨客,若是不能到樓外樓一游,就是對不起這一肚子的墨水。 

  可是樓外樓,又真是季豪傑這樣一窮二白而且無權無勢的人能夠走進的呢? 

  天堂柱都有高低之分,樓外樓的主人為了榨取這些攀比成風的達官貴人的腰包,可謂煞費苦心,沒有人知道這樓外樓究竟有幾樓,只要你能夠拿出足夠的金銀珠寶,這一日,樓外樓中無人能坐在你的樓上。 

  曾經也有自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不開眼,竟然提出要讓樓主作陪,於是那一個剛剛在龍城之中站穩腳跟,企圖大展拳腳的龐大勢力,連同外省的祖地,都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甚至都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下此毒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伏屍數萬,流血千里,只是因為對於樓主的冒犯。 

  而且,樓外樓的每一樓都有一位堪稱絕美的姑娘坐鎮,她們賣藝不賣身,即使是三皇子傾盡所有,都不能夠將十六樓的月湘姑娘帶走,想要一解相思之苦,還需要蘇越散盡千金,但對此,這一位心高氣傲的皇子都沒有一點脾氣,可見那一位樓主究竟是多麼的恐怖。 

  「只怕這位樓主大人能與斷海王比肩了吧.……」看著遠處那一座如重疊的噴泉一般朝著雲端堆積的高塔,蕭喃喃自語,心中暗道季豪傑曾經所說的位置果然沒錯,而季豪傑曾經對於這樓外樓的形容也一點沒錯,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一股低調奢華的氣質就撲面而來,讓蕭還未踏足其中,就忍不住感嘆蘇越要是將來這裡消費一次的錢給他,噬心之蠍恐怕能夠經歷一次偉大的發展! 

  當然,親兄弟明算賬,哪怕三皇子與蕭的情誼更深幾分,蕭也不會伸手向他要錢,更不會讓蘇越知道脆弱的噬心之蠍的存在。 

  來到樓外樓下,蕭抬頭看了一眼這一座色如羊脂白玉,形如波濤逆流的奇美建築,忍不住感嘆貧富之間的差距真叫人絕望,當他伸出手來想要摸一摸這一座沒有大門的建築時,立刻就有一位衣著得體,面帶恰到好處的微笑的英俊男子出現在蕭的身邊。他制止了蕭的行為,向蕭微微鞠躬,問道:「這位大人,請問您有請帖么?」 

  看了一眼這個始終微微彎腰,笑容不變的男子,蕭看了自己一眼,又抬頭看著樓外樓,實在是找不到這一座建築的門,才在將請帖遞給對方的同時,問道:「你們這裡都不開門,請問第一個客人是怎麼進去的?」 

  「樓主自然給每一位身份足夠的客人開通過屬於他們的樓層,至於何等身份的貴客才有這樣的榮幸,就需要客人您自己揣摩了!」英俊男子在回答蕭這一個問題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絲笑容,頗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味道,但是他將這一分嘲諷隱藏得很好,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蕭不禁感嘆帝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對於這種狗仗人勢的行為,他一時間想到的兩個詞語能夠完美的銜接。 

  「那你帶我上去吧。」蕭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和一個看門的人較勁,儘管對方覺得自己在見慣了達官貴人之後水漲船高。 

  可是當蕭開口,這個英俊男子卻沖蕭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請帖,說道:「一張請帖只能進一個人啊,在此只能多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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