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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蒼天啊,大地啊

  3月17日,晴


  呂翹為我寫的那部小說起了個名字,叫做《那小子的光陰》。我對他說,如果有哪個雜誌相中了,給他刊登出去了,稿費可別忘了給我啊。


  嘿嘿,我或許有點小自私吧。但是有件事,卻讓我頭痛莫名,中午本來我都想睡覺了,卻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大致是想和我上床之類的,而且他自稱是“哥”。我沒有理他,他又發信息回信問我怎麽不回信?還說會給我錢。


  感情,他把我當作是雞了!

  我回了他一條信息,說我是男的。哪裏知道他還不信,還說要和我開房,過性生活。看到這話,我全身汗毛直立,雖然屋子裏並不冷,但我感覺四麵八方都傳來寒氣,企圖入侵我的身體。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本來我猜他是曲義在和我開玩笑,但是我去問他電話號碼,卻發現我猜的錯了。


  沒想到後來這人又連續給我發了二十多條信息,無非就是“想你”,“怎麽不回信”,還有一些就是勸我和他上床的,以及因為我不理他所以生氣的信息。


  我很無奈,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我都欲哭無淚了,我把他加入黑名單,沒想到還是能收到他的短信,我當時真就尋思一下把這手機摔了算了,但終究是沒下去手。以前總是我無聊的時候給別人發信息騷擾騷擾,現在怎麽會有人騷擾我呢?

  這世界,實在是很詭異啊!

  晚上在宿舍躺著的時候,母親打來了電話,問我有沒有買牛奶,有沒有買香蕉,學習有沒有進步?她還告訴我,明天就是父親的生日了。


  我的天!明天是3月18號,按公曆算,我就是那天的生日,我沉默了一下,想:十八周歲的生日,就按農曆算吧。我說:“淩晨一點零一分,我就我給我爸發一條信息。“母親笑了,她說等我過生日了,他們兩人也那時候給我發信息,她還對我說,今年我過生日他們來吧了,等我高考回家再給我買一個大大的蛋糕。說著說著,我似乎聽到了那邊隱隱的啜泣聲。


  於是,我沉默了,我怕,我也會哭出來,正在我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我聽到母親說,就先說到這裏吧。


  我說:“好。”


  突然間,我想到了《第八號當鋪》這部電視劇,那裏麵為什麽會有那麽許多的人把自己的親情當掉,如果是我,我寧願當掉的是愛情,而不是這珍貴的愛情。


  也許,是我太過多愁善感,也許是我太過敏感,可是我會永遠,永遠把你們記在我的心裏,除非,我死了。


  白天的時候,我問寧歌,我幫你抄東西了,你有什麽獎勵給我啊?沒想到,她跑到了我這裏,對我露出了一張如花的笑臉,然後對我說:“介紹一本小說給你吧。”


  我說:“如果是《吞噬星空》的話就免了吧,那本書我看了而且持續的在跟著。”我也用了我自認為我最真誠的笑臉,用我自認為最溫柔的聲音對她說。


  她又笑了,說她這兩天瘋狂的看《吞噬星空》,都快把番茄出的這些看完了,我很驚訝,她怎麽看的這麽快,但我卻沒有問出來,因為我怕受到她的鄙視。


  說實話,為她做事,我總覺得是一種榮幸,雖然這有點讓我感覺有一點賤,但這種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看得出來,我和她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於是我企圖把她排擠出我的心裏。我改變目標,鎖定到了十六班的一個叫做張文的女孩,被挫了兩次,但我卻時常和她扯淡,逐漸的,我發現我心裏多了她的影子,但是我卻一直放不下寧歌,我不懂這是為什麽。


  現在,張文在我的心裏也逐漸的淡化了,寧歌的影子卻越來越濃了。我想,或許這輩子,我都難以把寧歌的影子從我的心裏抹去了,我除了祝福她以後可以幸福之外,竟然什麽都做不了。


  3月18日,雪


  今天,是我做為一個成年人的第一天,其表現也是非常簡單的,就是我的身份證可在網吧當作通行證使用了,而我成年之後的第一天去的第一個網吧,所辦的第一個會員就是——文宣。


  本來,我想大張旗鼓地辦一個成年的禮儀,但是想到今天是父親的生日,所以,一切也就算了,一切的事就等到農曆過生日那天再說吧。


  今個高興,我就拿起手機扣扣加好友,由於我對新疆那個地方有那麽一點小向往(據說那裏的葡萄特別甜),我就加了一個新疆的美女在她同意之後,我對她說:“嗨,美女。”她很快的回複了我,說:“帥哥。”


  看到有女生叫我“帥哥”,讓我有一點小高興,有一點小自得。我對她說:“交個朋友吧。”


  哪裏知道她會說:“好啊,做男女朋友我都不介意的。”


  就在這時,我的心裏冒出了一個念頭“此女危險。”於是,我去查了他的資料,年齡二十一。


  “嘿嘿”,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不行,你太老了。”


  “那就算了。”


  “……”果然危險,幸虧沒有陪她玩。


  哎,我長得不帥又不瀟灑,更不女人,怎麽會讓那白癡纏上?昨天那個白癡又給我發了一堆信息,我的神啊,他憑什麽就認定我是一個女人呢,還是那種可以陪他上床的女人?


  想我一個純正的大老爺們會被這樣無恥的騷擾,實在有些頭大。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我們班的這些男生都跑去了食堂,不過有的人跑到那裏去看小說,有的人玩手機,但更多的人,都在玩“拖拉機”。所謂拖拉機,其實是一種紙牌的玩法,不過我是一點都不會,所以我隻好,跑到一邊玩手機遊戲了。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玩的是錢,我呢,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窮人,山裏麵的孩子。


  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裏,上學是一件令人省心的事,他沒有那些生活的壓力。可是學習的壓力,也是非常可怕的,雖然我自認為不是一個什麽愛學習的好學生,但是那壓力,嘖嘖……


  晚上,我拉著郭中新和我一起翹了晚自習,去網吧上網去了,我覺得,我可以借此,好好的釋放一下壓力。而且,效果確實還是有的,在網吧,我幾乎忘掉了在學校的一切壓力。後來,李曉東發扣扣消息,告訴我10:30在公園門口等他,說要請我吃東西。


  今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道路特別的滑,在公園門口等李曉東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被滑倒。


  誒,吃了不少,好懸沒撐死我,雖然算不上什麽大餐,隻是吃的烤串和涮串,但是如此特定的時候,還是讓我很感動的。


  好不容易吃完了,李曉東非要拉著我去上網,我都要暈了,玩了那麽久感覺很累。但還是被他拽到了網吧,一玩就玩到了淩晨一點鍾,哎幸虧明天是周六,可以多睡一會。


  昏黃的路燈,伴隨著潔白的雪,竟然給了我一個異樣的美感,一種朦朧的美。


  3月19日,晴


  驕陽,驅散不了心裏的陰霾。如今,就算我沐浴的灼熱的陽光,卻又使我感覺到了那種極強的陰冷的氣息。


  黑龍江,即使到了三月分,還是冷得那麽狠,即使有陽光的照射,也不會感覺到一點的溫暖,於是我突然發現,我剛才寫的那點玩意,全是屁話。


  前些天騷擾我的那個猥瑣的男人,已經不再說我是個女人,而是和我稱兄道弟,還說要請我吃飯,喝酒,找小姐。我迷糊了,這是什麽人啊。我說我是學生,他還不信,還問我媳婦是做什麽的?我去他媽!

  怒了,直接選擇無視,那白癡也沒再發信息給我。


  今天晚上,應該是補數學的,但是在17:59的時候,楊洋姐發信息問我,“晚上自習去嗎?”由於收到信息時我正要去上廁所便便,所以隻匆匆地回複了她一句,“不得”


  當側所之旅結束後,我才發現,還有一條信息,“今晚不補課了。”我心頭一凜,難道我們班的都不上了?

  於是,我回信,問道:“是你不去了,還是所有人都不去了?”她沒有回我的信息,而且那可憐的發送報告也遲遲未歸。


  我猜她肯定是有事不在,或者就是手機關了機了。


  我把手機放到一邊,靜靜地去床上躺著了,一個人在宿舍,我連燈都沒打開,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陰冷的光,我深深地體會到了一種叫做寂寞的情緒。


  七點多,到底是七點多少分我也記不得了。楊洋姐回了我的信息,“今晚都不補課了。”她還說剛洗完澡,不好意思,才看到短信。


  我跟她說了解,便繼續躺在床上,繼續沉思。


  夜晚的美,有多少人可以理解?那一抹幽暗,那一道深沉,那一種淡定,或許這世上隻有我一個人可以靜靜地享受。


  美麗的人,你在哪裏,是否聽到我對你那深深的思念,那些祝福,以及我的一絲妄想?我知道,我們有緣相識,卻沒有相依的可能。這一世,我祝福你。


  花兒,你何時綻放,來給我這死寂的世界一點光彩。可是,現在的我不想你那麽早綻開,因為花開之後,就是不可避免的凋零。我,還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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