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微不足道
3月15日,晴
今天,或許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我拿起手裏的筆,記下那三個不平凡。
一、姐姐的生日,我卻沒有給她買什麽禮物。
二、有個女生昨晚做夢夢到了我,並且對我說了出來。
三、又有一個女生要請我吃飯,並且對我說,非去不可。
也許,在別人眼裏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卻非記下來不可,至於原因……
今天是農曆二月十一,我還記得在上個月就問了姐姐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她笑著對我說她想要一件衣服,我點頭說好,她的笑容卻停了下來,說:“還是別買了,我過完生日就是你過生日,到時候我再給你買點東西,都是這麽回事,何必去浪費錢。”
我無語,隻能順從她。於是就在今天的淩晨給她發了兩條祝福的短信,還在上午的時候,把從我同桌王立東那裏連蒙帶坑弄來的一張卡片給了她。據東哥說,持此卡片到指定地點可以免費照一張照片。
據我所知,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喜歡照相的,給了她倒也正合適。她收下了,還對我說,正好她想去照幾張照片。
嘿嘿,禮物雖然小,但也能勉強地打到了點子上。
呃,這個姐,不是親姐姐,是我認的,算是一個幹姐姐吧。
到了記載那個夢到我的女孩子的時間了,我很高興的提到一點,她就是寧歌。她當時很激動地對我說:“我昨晚還夢見你了呢,那天是高考,咱們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你就坐我旁邊呢!當時考數學,你考了135分,我就拿著你卷子抄還被監考老師發現了,鬱悶死我了呢!”
我問然後呢?
她卻說她醒了。
我冷汗直冒,良久,點了點頭說,借你吉言。
她又嘰嘰喳喳地在那裏說了半天,我陪著笑,卻是什麽都沒有記住。
說實話,我是很喜歡她的,所以當我知道她夢見了我,我特別的開心,這件事,讓我的小心肝激動了好一陣子呢。在和別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嘴都笑得合不起來了,這,直接導致了,不等我說完,姐夫就猜到了是她。
這個姐夫就是劉新磊。本來和我是一個很鐵的哥們,但後來我認了那個幹姐姐,就叫他姐夫了,一叫便改不了口了。
汪雪要請我吃飯。
昨天便已經提到幫她抄東西的事了,本來我隻是以為給我買一瓶飲料就可以了,可沒想到會發生這事情。於洋告訴我,汪雪給他發短信,告訴我晚上要請我吃飯。當時的我有些迷糊了,至於嗎,不就是抄了一點東西嘛。我說,給我買點吃的就行了,不用請我吃飯。
於洋對我又說了,汪雪說,不去不行。
哎,一件很普通的小事,至於嘛,盛意難卻,我卻不好拒絕。最後隻能無奈地跟去了,可憐的於洋,也被迫做了陪同。我們三個人在校門口的一個新開的叫做珍珠港的一家店吃的一頓飯,好像花了不少錢。原因是汪雪不停地往我碗裏拿吃的,結果導致了最後我碗裏的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還要多,看得我頭都大了。
當時我說了,不就寫了點東西嘛,這麽客氣幹什麽麽?
汪雪卻很鄭重地說:“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請你吃點飯不是應該的嘛。吃吧吃吧。”
後來汪雪還問我喜歡誰,我支支吾吾不想說,汪雪就去問於洋,於洋看著我,我看著於洋,就這樣兩個大老爺們“含情脈脈”地看了半天,也許是於洋受不了了這種注視了,他拍了下桌子,說:“寧歌嘛!”
然後汪雪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
這一刻,我莫名其妙了,她怎麽知道?知道了怎麽還問呢?
我問:“你怎麽知道啊?”
“能看出來。”
我想:難道我的所作所為就這麽明顯?
當我挺個大肚子走出珍珠港的時候,都快上晚自習了,我尋思等會補課,就不去上晚自習了。不過,那晚上的特別的冷,讓穿了件棉服的我,一出門就被打透了。可是一切事情都不如一個看到的新聞讓我鬱悶。
前幾天,日本發生了9.0級的地震,死了4000多人,中國的雲南幾乎同時發生地震,但是死傷人數,卻是日本的好多好多倍,不看別的,單是這個差距就讓我身為炎黃子孫的那點驕傲有些動搖,讓我不得不去認清一些事實。或許多年後這個結果就會反過來,但現在,誒……
另外附加,今天開始寫一篇小說,主人公名為呂翹。其實是我實在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才答應下來的,為他寫一本愛情小說。
3月16日,晴
今天聽說有十中有人打架,並且致死一人又聽說,學校對麵的那個樓上,有個人想要跳樓,以至於校領導挨個班級查有沒有逃課,有沒有請假的。下午還來了不少警察,來查查我們有沒有拿管製刀具的。
當時,那些警察讓我們靠牆站成一排,然後摸了摸我們的口袋,沒發現什麽異常,就讓我們都回去了。
看到這些,讓我不得不發出一些感慨。
為什麽,我們總衝動?衝動的後果那麽不堪設想,為什麽會沒有多少人借鑒?螻蟻尚且偷生,人為什麽會想不開呢?或許,死了是一件很解脫的事,可是,那麽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誰去承擔呢?
(本來在我的日記裏,我可以隨心所欲的去說,去寫,但在這裏,我不得不去溫柔一點,隱晦一點地去更改一點當初的日記,因為,我怕有些人,無法接受下麵的內容。)
我認為,那些輕生的人,都是一些弱者,或者是一些懦夫,再或者,是一些幼稚的人,在我的心裏,尋覓不到一點點的同情的話,甚至是有難麽一點鄙視的。當然,除去那些為了別人而死的人,他們是偉大的。
李白曾經說過:“天生我才必有用。”每個人存在,都是有意義的,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
杜甫曾言:“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一直都信,人隻要活著,就沒有什麽路走不過去,無論麵對什麽挫折,我們都要淡定,去考慮,去尋找那屬於自己的道路。
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我很想記下來,任何一件從我寫日記開始到結束,任何一件和寧歌有關的事情。
晚自習,我幫寧歌寫申請三好學生的申請書,還要代表老常(我的高三班主任,班級裏的人,私下裏都這麽稱呼他,我們猜他是知道的,因為其他的老師提到這個班主任的時候,也總是笑著對我們說老常),還要替老常給他們三個人(當時我沒有記,現在也想不起來是誰了,或許是我漠不關心的女生吧。)寫評語。想想我都要哭了,老常的字屬於放浪不羈,類似於狂草的那種。而我的字呢,有點像那種委婉娟秀的樣子。誒,這可真是一個考驗啊,不過幸好,在我頑強的努力下,不辱使命,成功地完成了三個女生交給的任務。
除此之外,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可以記的了,更沒有什麽值得記得了,我不想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那裏,好好的愣愣神,想想,或者是說幻想一下我自己的世界。但現在的我不得不寫上那麽一件事,就在我把上麵的事寫下來的時候,張晶峰就偷跑了我的日記本,肆無忌憚地看了起來,看完了還對我笑著說:“我有那麽狗嗎?”
東哥說:“其實你的狗,我同桌還寫不下來萬分之一。”
阿峰的笑容立刻終止了,但隨即又笑了出來,拍了東哥一下,說:“你咋這麽狗呢!”
其實,兩位很狗很狗的人,都是不如我狗的,雖然一直都顯得那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