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

  序


  2012年11月23日晚,煩心之餘,看到了我的日記本,我想起了,那個曾經的決定。把那些日記發表。雖然那時的我文筆還不如現在,但我還是決定發出去,因為那畢竟是屬於我的記憶。我不確定我現在的心情是到底屬於什麽樣的,反正很煩。


  那三個月,我寫了兩本日記,被我分為了上下,當然,這個是不會了。提前交待一下,免得到時突兀。我隨意地翻了翻,確實地感受到了那時的年少輕狂,感受到了那時稚嫩的思想。在這裏,也隻能輕輕地笑笑,完全,不予評論。雖然我經曆了不少事情,但我確定,現在的我,不論思想,還是我的文筆,都非常的不成熟,但是我卻非常地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經曆的那麽多挫折,其實也不過是我的一塊塊墊腳石,其實不過是上天給我的一道道天劫,或許,經曆的越多,成就也就越大。


  2011年3月13日,雪


  今天是三月三日,大雪紛飛。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天的晚上我決定寫日記,也許是為了填補我彷徨而空虛的心吧。


  今天周末,我放假,十點多起床後吃了點飯,看了一會小說,就跑出去上網了。


  我不承認我有網癮,可是覺得沒有網絡的話真的是難以生存。


  但是在網吧坐了一下午,我才知道,網吧並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完全是無聊到了極點。


  Cf那個遊戲,玩了一會就覺得沒什麽意思。我覺得在遊戲裏我根本找不到什麽精神的寄托。


  盯著屏幕看了半天,最後我決定玩一玩《求生之路2》這款遊戲。當我看到濺到屏幕上的血,當我看到被我用霰彈槍打爆的頭,當我看到被我用刀看斷的肢體,我竟然從中感覺到了一點痛快。雖然我的同學一直說我變態,但我還是很喜歡。


  據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可以知道,人本身就是嗜血的。而我在這遊戲裏,卻找到了那些,我心底所需求的。


  也許是因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感受不到戰爭的恐怖,所以才會對這平淡的生活感覺到了厭惡。我尋覓刺激,去這個充滿暴力的遊戲中尋找鮮血的歡樂。


  可惜,遊戲隻進行了一半,我的卡裏就沒了錢,雖然我還是可以繼續充值,繼續玩。但我明白,我不能對它迷戀,我還有我的事要做,我不得不回宿舍了,現在已經下午兩點鍾了。


  雪下的還是那麽大,足夠淹沒我的鞋了。我的頭上蓋了一層雪,感覺好像戴了一個白帽子似的。我橫穿公園,因為那比較近。走著走著,我發現在我前麵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女人在行走,哦,應該說是一個女生,雖然那隻是一個背影,我的眼神也不好使,但我感覺的出,她和我一般大。從路線上看,她會經過那個人跡罕至的廁所。本來,那條路我是不會走的,但是我突然察覺到……


  我內急。


  很無奈,我去了廁所,但因為先前的一些耽擱,那個女生走遠了。可是我剛剛出現在廁所門前的時候,她正從那裏出來。這個時候,我正好看到了她的容貌,高挑的鼻梁,秀氣的臉蛋,雖然算不上多麽漂亮,但還是很耐看的。


  這個人跡罕至的廁所,周圍種了一片小樹林,可以說如果這個時候的我對她做了什麽的話,應該是沒有人可以發現的……


  突然,我覺得好恐怖,我一個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在老師、長輩眼裏做了十幾年的好孩子的人,竟然會有這種想法。難道島國的“文藝電影”已經撼動了我的心?難道已經蠶食了我心裏做人的準則?

  我從頭上抓了一把雪,狠狠地拍在了臉上。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那個女生已經走遠了。我搖了搖頭,喃喃道:“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雖然心裏有些慶幸,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遺憾和可惜。


  晚上,有自習,我發現寧歌的手上戴了一個很漂亮的戒指,脖子上也戴了一個項鏈,我眼拙,看不出那是鋼的、銀的、還是白金的。不過她自己說是白金的,我也就信了。她還說,戒指是她父親買的,花了7000多,項鏈是她母親買的,花了4000多。當是我就想啊,真是有錢人啊,和我這種山裏麵出來的人果然不一樣啊。我估計就算是把我賣了,都拿不出這些錢……


  不過,後麵的一句話更是讓我感到無語,還有一個手鐲,一萬一。不過她的母親沒有給她,說是要等到她考第一才給她。


  我笑了,說:“寧歌,要不然我傍你吧。”


  她轉身,也笑了,說:“傍你媽呀傍!”


  她還是這樣,雖然別人也許會覺得她沒教養,滿口的粗話,但是我卻發自內心地覺得她可愛。


  ……


  夜晚的風吹的比白天還要大,隻不過雪停了,但是那刺骨的寒風讓我由衷地感受到了寒冷,我逆著風,更是受到了無比強大的壓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直到我進了樓道,這種難受的感覺才消失了。但是我的鼻涕和眼淚早已經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臨睡覺前,我發了一條信息給寧歌,內容如下:“難得無聊,特意給你發這條騷擾信息,讓你感受到我的存在,祝親愛的美女,忘掉在學校發生的一些不愉快,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做好事不留名”


  現在的我,覺的非常的鬱悶,別人的日記都是那麽短小精悍,我的為什麽卻這麽長呢?


  2011年3月14日,晴


  雪融化了很多,原本的純潔、白淨都化作了肮髒,汙黑的混合了泥土的水。


  上午發生的事,我不想說,也不想記住,就讓它遺失在時間的亂流裏……


  亂亂的,我覺的我的生活真是亂亂的,雖然每天都是那麽有規律。6:20起床,6:40上學,11:20吃飯,12:20睡午覺,13:08起床,13:15上學,5:10吃飯,5:40上學,10:30回宿舍,每天都是這樣,然而我卻覺的這根本就不是規律,而是一種難以掙脫的枷鎖,慢慢地禁錮了我的思想,但是,我無可奈何,隻能被動地接受。


  陽光有些刺眼,就算是通過那些還稍微有一點純潔的雪反射給我,但我的眼還是被它刺痛了。我低聲地說了句:“陽光,這就是陽光,哼。”


  我不屑!

  學校,還是那些事,不論什麽時候,班主任的嗓門都是那麽大,總是震的我們耳朵嗡嗡響,記得有一次他在樓道裏給誰誰馴化,其他樓層的同學還問我,今天下午嗷嗷喊的那個是不是你們班主任,震死我們了。張晶峰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狗,搶我手機看小說,語文老師還是那麽讓人鬱悶,今天竟然還擰了我的耳朵,誒鬱悶啊。


  如果說還有什麽新鮮事的話,那麽就是有狗人張晶峰的時候了,她每天都是那麽狗,而且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狗事出現在她的身上。


  今天我才知道,我第一次模擬的語文成績竟然考了47分,誒,我本來以為會考50多分呢!也許語文老師擰我耳朵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這次的作文吧,我記得當時的她說:“這次又寫了一個什麽《春花秋月何時了》。”我冤枉啊,我寫的明明是《花自飄零水自流》啊。


  現在的我,由一些苦惱,就是該去如何麵對高考,而且到現在我都沒有找出語文作文得高分的方法。雖然語文老師教了我們一些模式,但是我實在不願意用,因為我覺得如果隻用那麽一個用來應試的模式,我會更加的被束縛,我會又被一個枷鎖所困,它很有可能限製我的思想,還有我的發展。我很迷茫,很彷徨,我不知道,我該何去何從。


  我的同學們總說的文章有些變態,但我想問,什麽是變態?什麽又是正常的?是誰規定的那個正常的與非正常的?或許我的思想有些偏激,但這就是我的世界觀。明末出現的思想家李贄被當時的人們認為是異端,但以我的眼光來看,他是那個時代應運而生的。


  但為什麽應時代而生的人和他的思想會被人們稱為異端?

  難道,“異端”便是錯誤的嗎?我認為不是的,而我,寧願做所有人眼裏的異端,我也不願做別人眼中的順民。


  晚自習,汪雪找我幫她抄組建舞蹈社團的一個表,我有些無奈,字寫的帥就是麻煩。其他的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但是今天給我們發的那些卷子,讓我打心底想到了一個詞——題海。


  我拿出手機,看前兩天下載的那個小說《尋秦記》,但是越看卻越覺的不對勁,小時候看的那個電視劇和這個有很多的出入,而且小說裏寫的非常大膽,男女之間的尺度也非常放的開,我不得不感歎,異俠,穿越,玄幻小說的鼻祖黃易果然不一般……


  夜路上。


  風依然惆悵,雪依然悲傷,而我卻在這世間不停的飄蕩。


  於是我以鮮血為媒,向九遊魔神許下惡毒的詛咒:“如果我被這世道毀滅,請讓世間的一切為我陪葬!”(這隻是我的一個錯覺,不過手指確實把我臉上的痘痘擠破,流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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