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拘禁
“你覺不覺得後麵好有人在跟著我們?”
嫣然一邊看著後視鏡,一邊質疑地問向媽媽。
“沒有吧。你疑神疑鬼?剛才為什麽要拉著我走掉?”
媽媽也看了看後視鏡後,譴責說。
“你看不出來那些人都已經被陶醉掉了嗎?意識醒來也在一個小時以後了。而且有錄音視頻。能獲魁首的話,他們明天自然會打電話過來。我們老早就填了資料的。”
“你真恃才傲物。”
車子很快駛進她們家小區的院子裏。
嫣然驀地回過頭來,一輛白色轎車從院門外一駛而過,不見蹤影。她總覺得那輛車子一直跟著她們。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
晚上,她又練了一段古箏。憑著她超人的記憶力,廣陵散的全篇已經被她強行默記下。並且橫加練習。她的音樂天賦和修為可謂更進一層。勇猛突進。對樂譜箏譜也有了重新的定義與認識。
但個中還有一些橋段和間符,任她查找任何資料也無法參透和理解,以前學院裏再資曆豐厚的老教授也無法翻譯出來。
她抱著那卷廣陵散,緩緩墮入了清夢。
她感覺有個人在摸她。似乎想從她的指尖上奪取某個物品。
“是誰?”
她驚喝著坐起了身子。
一個蒙麵的黑衣人正在她手裏拽奪著廣陵散的書簡。觀看那黑衣人的體胖身高,她猜測就是那天在高架橋上推她下去的那個白色轎車司機。他應該是劉蔻的盜墓團夥。
黑衣人與她僵持不下。兩人相互拉扯。
“有賊!爸爸媽媽!”
嫣然驚叫。
那黑衣人一陣心慌,從腰上解下一把手槍。“當”的一聲,那黑衣人用手槍柄砸在嫣然後腦,使她當時一陣暈乎昏了過去。
黑衣人搶到書簡,十分利索地穿過客廳,翻過窗戶,攀著繩索,幾個縱跳,就已下到地麵。
爸爸媽媽猝不及防,奔到窗口,見到那黑衣人一陣飛奔,出了院門。啟動白色車子逃離。
“這麽高都敢跳!”
爸爸心下一直唏噓。他們家住六樓。那賊體型雖胖,身手卻十分矯捷。
嫣然十分熟悉這種身手,就像那天在高架橋上,她本來也以為這個肥胖青年人是過來拉開自己的,誰知他借故一推,突下狠手,使自己墮湖險些丟了性命。
小區門口的夜班保安也早就被他事先用電棍擊暈過去。
嫣然在爸爸媽媽的細心嗬護下醒來。
警察已經上門。
一家人交待了意外獲得廣陵散一事,兼今夜如何遭到行竊和傷害。
嫣然打算交出那頂鬥笠,才發現房間桌角上的鬥笠早已不知所蹤。原來那黑衣人已經事先找到了鬥笠,並把它拋到樓下。之後才來竊奪她拽在懷裏的書簡。
因為爸爸的口供證明,那黑衣人下樓之後,翻身到樹下還撿了一樣類似草帽的物品。
警察登記完案情,就離開了。
下午,文物局的人卻登門造訪。
“你好!我是國家文物局局長陸玄機。”
一個局長模樣的人,帶著兩個便衣進入了王嫣然家裏。那個局長模樣的人出示了證件,證件上寫著名字——陸玄機。
“請問這個視頻裏的演出者是你們家嫣然嗎?”
爸爸媽媽接過那局長手裏的手機,看了看。
“是呀!昨天剛在電視台錄的。”
媽媽振振地說。
“事關一起文物盜竊案,我們要帶她回去。”
陸玄機局長冷厲地說。
“什麽文物盜竊案?我們並不知道呀!那是一個被撞傷的人留下來的。”
媽媽竭力辯解著。
“這個我們會查。但我們要帶她回去錄口供。你們現在交不出文物,我們當然要登記徹查。請你們合作。”
陸玄機說著,命令兩個便衣過來押解王嫣然。
嫣然一臉的錯愕。昨夜驚魂未定,失去寶貴文物。今天沒等到電視台的魁首錄用的宣告,卻等來文物局的拘捕。
她的案底記錄可謂像她的純潔心靈一般幹淨無瘕。但這個國慶節,自從遇見劉蔻,她被徹底地打亂了。不但被剝奪了很多第一次,而且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國家部門給拘捕了。
真是倒黴透頂!
事實上她已經成為一個名人。自從昨天那部神曲,經電視台在網站上的大肆宣揚,她可謂已經成了網絡紅人。
電視台那邊給她冠以的音樂人名號是:玉麵嫣然。
一時各界人物,和許多人都對王嫣然這個人物產生濃厚的興趣。
這不,國家文物局率先找上她。對她進行拘捕。
“我要跟我女兒一起去。”
媽媽阻撓著便衣民警說。
“不行!她已經是成年人。她有承擔法律責任的義務。如果您一定要去,請自己駕車或打車,但我們會隔離審查。您不能再見她。這是我們文物局的地址。”
陸玄機丟下一張名片,帶著兩個便衣扣押嫣然下了樓。
嫣然局促脹紅著臉,回過頭來,望見爸爸媽媽一臉的焦慮與無奈。冷靜片刻後,爸爸媽媽決定打電話給陸逸,企望他能幫上什麽忙。
“叔叔阿姨,請放心,我會盡快趕去文物局那邊。這事嫣然責任不大。我會盡快帶她回來。”
陸逸在電話那頭寬慰倆老說。
爸爸媽媽總算有些安心,坐在沙發上,思前想後。
一路上,王嫣然都沒有被銬上手銬,也沒有被兩個便衣警察架著胳膊。她隻需要恭敬地跟在他們身後就可以了。
按這種形勢來推測,嫣然覺得自己隻需要跟他們回去錄一份口供、協助調查,沒多久就可以回家。
但她絕對錯了!
她永遠也想不到已經中年謝頂的文物局長——陸玄機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把她綁起來!”
甫進入文物局後院,陸玄機就露出凶惡的麵目。
那兩個便衣警察其實就是文物局的打雜下手,他們粗暴將王嫣然兩隻胳膊擰在一起。用粗繩子結結實實地綁紮在一把椅子上。
他們把她關進一個黑房子裏。
“這裏不是文物局。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嫣然鎮定地駁斥著。
這裏的確不像是文物局,門口的兩層樓很破敗,黃漆剝落。門窗空蕩。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和清理。後院樹葉滿布,地麵潮濕。一口枯井密蓋著。旁邊滋生起一些青苔。
後麵依著大山。左邊是個廣遼的水庫。右邊是他們來時的路,已經很長一段沒有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