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得寸進尺的羞辱
隨後,黑人怒而抬頭,瞪著來人,大聲叱喝道:“你瞎了嗎?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撞到了少爺,你能擔待的起嗎?”
忠心護主,嗓音高昂。
“對……對不起,對不起,少爺!”
而突然闖進來的那個冒失鬼並不是外人,也是他們自己人。同樣的,對方腳下踉踉蹌蹌,往後倒退了幾步,在察覺自己的撞到的人居然是樊逸痕後,嚇的臉色都綠了。
艱難地止住了身形後,提心吊膽,又趕忙衝到了樊逸痕的近前,點頭哈腰,驚恐地道著歉。
在他們這群手下的眼中,樊逸痕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尊貴不凡,哪能允許被這般的衝撞與冒犯?
不動聲色站直了身體,樊逸痕瞳孔微眯,饒有深意地打量了他幾眼。
自己的這幫手下們,那可全是經過最嚴苛艱苦訓練的,不僅專業能力過硬,並且心理素質極強,何時,有過這般冒冒失失,驚慌失措的時候。莫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冷銳地盯視著他,樊逸痕開口問道。
“少爺,不好了,醫院那邊打電話來,說季嬸病危,現在已經被推進手術室裏進行搶救了。說是……說是情況危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一聽這話,手下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來,當即一臉的急迫,語速極快,如實稟報道。
“什麽?”
樊逸痕大吃一驚,臉色微變,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手下,攜裹著濃濃的震驚,失聲反問道:“怎麽會突然病危呢?季嬸雖然挨了好幾個重拳,但卻根本就不足以致命啊?”
“醫院那邊說,是因為細菌感染,傷及到了肺部。”
聞言,樊逸痕眉頭深鎖,心中擔憂,表情別提有多凝重了。
這個季嬸雖然與他名為主仆,可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照顧他,服侍他,這麽多年下來,已經跟親人差不多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眼看著季嬸生命垂危而坐視不理。
“走!先隨本少去趟醫院。”
事有輕重緩急,樊逸痕隻是略略地沉吟了一下後,立馬就有了決斷。大聲招呼了一聲後,一行人急速朝醫院趕去。
另一邊,季筱悠已經穩穩地站在了老宅的門口,一抬手,輕輕地扣響上麵的門鈴。
“誰呀?”
不耐煩的聲音落下後,門被推開,緊接著,傭人的腦袋從裏麵探了出來。
下一刻,卻在瞧清季筱悠的麵容後,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目露譏諷,捏著語氣,尖酸刻薄地道:“呦!我當是誰呢, 這不是季小姐嗎?什麽風給您給吹來了,大駕光臨,還真是讓我們老宅蓬蓽生輝呀!”
說話間,傭人眯縫著雙眼,不懷好意地斜睨著她。
見狀,季筱悠瞳孔緊蹙,厭惡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可表麵上,卻絲毫不顯,耐心性子,好言好語地道:"我是特意來找老夫人的,麻煩你帶我進去。"
“嗬嗬,有預約嗎?老夫人忙的很,可不是什麽樣的阿貓阿狗隨隨便便,說見就見的。”
誰知一聽這話,傭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神色,忍不住冷冷地嗤笑一聲。
與此同時,故意挪了挪身子,雙手掐腰,身板將門口堵的死死的,居高臨下,斜睨著眼打量著她。
聞言,季筱悠怒從心生,藏於袖中的雙手大力地握了握。隻不過,下一刻,又一點一點地鬆了開。
眸光微沉,冷凝著傭人,故意以退為進地道:“既然你橫加阻攔,不讓進就算了。等到時候老夫人怪罪下來,也與我無關。”
說話間,季筱悠一臉無所謂的神色,冷笑了一聲之後直接轉身,抬腿提步,佯裝要離開的樣子。
“等等!”
見狀,傭人立馬就急了,臉色大變,趕忙出言喊住了她。
瞧這個樣子,難不成真是老夫人讓她過來的?思及至此,他心不甘情不願,沒好氣地道:“進來吧!”
而後一轉身,將門口的位置給了出來,率先帶路往裏走。
“哼!”
見狀,季筱悠輕不可聞地冷笑了一聲,一臉的嘲諷,跟在他的身後。
原本他二人一前一後,走進老宅,傭人領路的任務完成之後一別兩歡,便可相安無事。可誰知,有的人偏偏就是要作死。
“季小姐,我可真羨慕你呀!條順盤亮,長的這麽漂亮,隻需要出賣自己的身體,討的男人歡心,依附在男人的身邊,就能過上好生活。嘖嘖,還真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隻可惜,我是一個男人,就隻有羨慕的份了。”
“隻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這般的沒羞沒燥,沒名沒份地跟在少爺的身邊,受盡他人的唾棄,卻又麵不改色,這份定力也非尋常女人可比的,當真是令人欽佩呢!”
“季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咱們府裏的女傭們,可全都將你當成了榜樣,隻為了有一天可以達到你的這種高度。”
一路上,傭人的嘴倒是一點都沒有閑著,吐沫星子橫飛,不懷好意,話裏話外的,無不在狠狠地貶損著季筱悠。
頓時,季筱悠眸光一沉,先前好不容易才得以強壓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又以極快的速度死灰複燃了。
越演越烈,銳利的瞳孔微眯,夾雜著淡淡寒芒的殺氣若隱若現,在不停地疏忽跳動著。
簡直是欺人太甚,她已經是一忍再忍,多翻的以禮相待了。可這個傭人卻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不知道天高地厚,總是想羞辱她,踐踏她,還真是可惡。
“呲呲呲……”
可誰知,就在季筱悠腳步一滯,思緒翻騰之際,旁邊發出的一陣略顯壓抑的聲響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下意識一轉頭,她循聲望去。
頓時,隻見旁邊的狗窩旁趴著一隻大狼狗,兩隻粗壯的前爪中間夾著一根豬棒骨,狗頭壓的很低,露出了滿口的尖牙,哼哧哼哧,不停地從鼻子裏喘著粗氣,目露凶芒,正狠狠地盯視著季筱悠與傭人二人。
那個樣子,仿佛他們要是再敢往前多走一步,妄圖去“搶”它的骨頭,它便會一躍而起,直接將來犯者給撕成碎片。
定定地打量著它,季筱悠瞳孔饒有深意地眯了眯,寒芒乍現。
“喂!你怎麽不走了,磨磨蹭蹭地想要幹什麽?”
這時,自說自話的傭人終於察覺到季筱悠的異樣了,當即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沒好氣地大聲嚷嚷道。
與此同時,他端著架子,拿出趾高氣揚的姿態來,抬起了手,故意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而就在他手腕翻轉之間,季筱悠眼角餘光一掃,頓時,清晰地瞧見了他手腕上帶著的那塊腕表了。
銀光閃爍,表盤鋥亮,一看就是挺貴的。
“哦!沒什麽,剛才腳下有石頭硌了我一下。”
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異樣之後,季筱悠神色恢複如常,風輕雲淡地敷衍了他一句之後,突然抬腿提步,徑直走到了他的身邊。
隻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與他肩並肩,猛地一下驟然停住腳步之際,季筱悠嬌柔的身子挨得他特別的近,身上,那股子特有的香氣,止不住地往傭人的鼻子裏鑽去。
浮動在空中,擺動著曼妙的腰肢兒,有一下無一下,輕輕撩撥著。
頓時,傭人瞳孔猛震,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止不住地好一陣的心猿意馬,不懷好意的心思立馬就活泛了起來。
偷偷轉頭,夾雜著異樣的精芒,從上到下,狠狠地打量了季筱悠一翻。
“哼!”
瞧清他的舉動之後,季筱悠輕不可聞地冷哼了一聲,旋即抬頭,故意嫣然一笑,柔聲招呼道:“還不走?”
“哎哎!走!走!”
隻是不經意間一個嫵媚的眼神,傭人立馬就找不到北了。當即神色大變,變的猥瑣,一臉諂媚討好的笑,像極了啄米的小雞,猛地直點頭。
下一刻,按照季筱悠指令,他目光死死鎖定在她臉上的同時,抬腿提步,直接往前走。
就在這時,利用身形的遮擋,季筱悠不動聲色,偷偷地伸出了腳,在底下狠狠地拌了他一下。
“啊!!!”
當即,沒有任何的防備,傭人重心失控,本能地一聲驚呼過後,整個人重重地朝前撲去。
“呀!小心!”
電光火石,幾乎是同一時間,季筱悠馬上就行動了起來,佯裝出慌張的神色,趕忙伸手去扶他。
隻不過,慌亂之間,她實則是另有所有,小手麻利地朝他手腕上的腕表探了過去,抓住,加大力度,用力向下一扯。得手之後,又用力一甩,準確無誤,將腕表扔在了大狼狗緊護著的棒骨跟前。
終於,在季筱悠“好心”的出手相助之下,傭人好不容易這才止住了身形,沒有直接摔倒在地。
“呼!”
心有餘悸,傭人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後,抬起了手,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失聲道:“奶奶的,可嚇死我了。”
隻可惜,他淡定的神情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季筱悠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徹底讓他神色大變,大失了方寸。
“呀!你瞧,那是不是你的表啊?”
扯開嗓子,季筱悠的驚呼聲故意提高了幾分,與此同時,故意往狗窩跟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