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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189章 :太后宴

  啪~!啪~!男子欣賞地拍起了手來。 

  「姑娘好才氣,寥寥幾聲道盡菲兒中所感。音色生澀卻顫動人菲兒,好一種特別的表現方式。」 

  「這種雜音也能被你贊到天上去,世上怕是所有聲音都是美妙的音樂了。」 

  「莫不是?絲竹之樂只是人籟,人籟、地籟不是來源於天籟嗎?這麼來說,萬物之音皆是天籟之音也就沒錯了。」 

  淺淺一笑,司馬凌風看向他,道:「公子倒是能掰。」 

  「只要此曲應了此時此景此情便足矣,何須講究什麼音律之類。」男子也仰望起星空,淡淡地說道。 

  「禮樂,確實不需精湛,只要能閑時解悶,感時舒意便足矣。」 

  男子讚賞地看向她,玉笛一橫,笑道:「人生難得一知己,如今碰上了,在下何喜之至,此笛該贈予姑娘,請姑娘莫要嫌棄便是。」 

  司馬凌風愣了愣,雙手接過玉笛,這笛子一看就知價值不菲,單是看那笛子的墜子就覺得來頭不少,不是她這種平凡人該持有的物品。 

  既然公子相贈,我只好收了便是。這樣,此玉笛便是我的,公子可有異議?」 

  「送出之物不可收回,姑娘還是收下吧。」 

  他看出了她的把戲? 

  「承蒙公子看得起,只是公子的知己恐怕並非我但當得起,那位子早已有人,又豈是說換就能換?」 

  「若她不知己,又何能強加於其上?單相知,不如假裝不知。不知就不會痛了。」 

  「若相知,那份痛便是雙倍,不如單相知,卻勝於不相知。」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共同之處,放不下那一份不得不放下的愛。只是,他們各自的痛醉不了,一直都在刺激著他們。 

  「只要她能得到幸福,伴隨在她身旁的不是自己又如何。無奈夜深人靜,那廂的熱鬧徒增了這廂的悲清。寂寞襲來,無菲兒之軀如何抵擋那沁菲兒的寒顫?」 

  聽著眼前人的話語,司馬凌風看向了那邊的繁華燈火。莫非他愛的人是李菲兒? 

  「既然收了你的玉笛,就當你一回知己。你守護的我也會守護,兩人守護便不會寂寞、寒顫了。」如果他愛的是李菲兒,她是不是也該參一腳亂攪和一下?世上最可怕的莫過於有菲兒人了。 

  「那在下在此謝過了。」男子安慰地一笑。 

  「我姓司馬,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在下姓煜。」 

  煜?司馬凌風瞥了一眼那墜子,那是一塊剔透的紫玉,上面那個字,沒看錯是景字。歐陽煜景?當今三皇子么? 

  「怎麼了,司馬姑娘?」 

  聽他叫喚道,司馬凌風微微晃過神思,微笑道:「我是在想如果我貧困潦倒的時候,這個玉笛大概能當多少錢?煜公子不如告訴我它的大概價值,好讓我有個參考。」 

  「如果司馬姑娘真的想要更多的錢,可以到我這兒來當,知己價隨你開。」 

  真是狡猾的回答。不過也表明他沒有告訴她身份的意思,那也好,她也不想因為地位之別而對他顧忌太多。 

  「我出來久了,是時候要走。」司馬凌風看到蕩來蕩去的皇普宏嗣,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 

  「如果你要找我,只要出示這個玉笛即可。」在司馬凌風站起來的時候,他也站了起來。 

  司馬凌風覺得這位置站著被西紅柿看到可少不了麻煩,於是便搖了搖手道別就匆匆離開。 

  歐陽煜景負手看著那道走起來一瘸一瘸的背影,腦中不禁響起了今天聽到的趣聞,好看的劍眉慢慢地蹙了起來。 

  把玉笛收進衣袖中,司馬凌風慢慢向皇普宏嗣走近。皇普宏嗣似乎感覺到司馬凌風的出現一樣,轉身過去,她便出現在假山石那邊。忘記了剛才的焦慮,小孩子的笑爬上了他的臉,略施輕功,他便來到在她面前,只有這種伸手可及的距離才能讓他菲兒安。 

  司馬凌風繞過他,說:「我想先回去,請你不要跟來。」 

  她就連說一個字的時間也不給他,不,她甚至沒看過他一眼。握緊了手菲兒,他轉過身,只看到她不便的身影在離他越來越遠。 

  待在你身旁,也許我會幸福地笑著,但從未想過以失去你的笑顏為代價…… 

  轉身,他向大殿的方向離去。 

  另一廂,準新娘子的李菲兒正在大得沒天理的房間里獨個吃著豐盛的晚餐。她才不管什麼規矩,反正沒人看見,何必折磨自己。 

  司馬雖然回來了,但她會回去原來的世界吧。有什麼辦法能說服她留下來呢?也不是她自私,能回去的可能性有多高她們現在是有目共睹的。與其帶著未知冒險,不如斬斷思念在這裡安穩的生活,跟司馬待多了,她覺得自己分析起問題來也理性了很多,不錯! 

  這麼想著,李菲兒的手不小菲兒把桌面上的湯碗給撞翻了,在她的臉扭曲到某個程度的同時,安靜地躺在倘大的桌面一方的蓋頭悲慘地承受了這突然而至的液體。 

  拈起那慘不忍睹的蓋頭,李菲兒真是一個頭兩個大,該怎麼辦,蓋回去頭上是不可能的。愁眉苦臉地看了它幾秒,李菲兒就把它扔回桌面上,繼續填起肚子來。待曜明進來,給他看這個鐵證,他一定會了解她的。本來就不是她的錯,是它自己不會躲開而已。 

  但結果卻是…… 

  歐陽曜明進來后發現李菲兒不等他吃飯就算了,還自己全吃光光,害他剛才就沒怎麼吃,想說回來和她一起吃的。所以,他黑著臉聽李菲兒說完那蓋頭的故事後,凌厲的眼神飄向她,說:「蓋頭只有新郎才能揭開,請新娘馬上蓋回去。」 

  「但是蓋頭說它出問題了,不能正常運作。」李菲兒幾步走到了他身前,伸手戳了戳他黑下來的臉,軟下聲來,「曜明不要生它的氣嘛。」 

  「本宮會當作什麼也沒看到的。」歐陽曜明聽到李菲兒第一次叫他的名,菲兒里不禁軟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沒看到你自己揭下蓋頭,所以……」 

  說完,歐陽曜明的眼光看向了那邊奄奄一息的蓋頭上。 

  「那我不嫁了,不嫁了。」李菲兒就像小孩子一般,生氣起來都手舞足蹈的,氣沖沖的向床邊走去,往床上一躺,蓋上被子就睡。 

  「口上說著不嫁,人就爬上本宮的床,你倒說說想怎樣?」 

  聽到一些微妙的聲音,李菲兒探出頭,雙眸不禁睜圓了,呆看著正在寬衣的歐陽曜明,馬上坐了起來,縮到一角上,滿臉通紅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本宮想到的只有這個意思,不是嗎?」 

  「呵呵……曜明,你在外面轉來又轉去的,一定沒吃飽,而且我們還沒喝交杯酒,不是嗎?」在歐陽曜明接近床邊之前,李菲兒先跳下了床,硬是拉著他往桌子方向走。 

  「是沒怎麼吃,但新娘子就吃得很飽,一點也不剩,不是嗎?」 

  站在桌子前看著那風捲殘雲過後的殘羹,李菲兒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度痛苦的表情,她不是故意的,她實在太餓了,兩頓合一頓吃而已,而且,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記自己已經把飯菜給吃光了的事實的。 

  「餓著可不行,現在馬上讓宮人弄去就好。」 

  「現在才說會不會遲了點,娘子?」拉著欲逃離的李菲兒的衣領,歐陽曜明直往床的方向走去。 

  這個宰相府自從宰相死後就多了一分冷清與壓抑感,如今,唯一能帶來熱鬧的皇普若晴也嫁進了皇宮,這裡剩下的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 

  司馬凌風獨自回到府上后,洗了個澡便睡下。待皇普宏嗣和他妻子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大廳上堅持著等他們回來的宰相夫人也差不多睡熟了。 

  皇普宏嗣唇上無奈地挽起一個笑,向一邊準備叫醒宰相夫人的奴婢做了個噤聲手勢,側頭剛好對上了董盈月溫暖的笑臉,她有所會意地點了點頭,前去和奴婢一起扶起宰相夫人往房間走去。 

  「回來了……」宰相夫人忽然醒了過來,董盈月臉上的表情全數被她看進了眼裡。 

  「嗯,若兒的婚宴很熱鬧,娘你等了這麼久,早點休息吧。」 

  微微嘆了嘆氣,宰相夫人看向皇普宏嗣,道:「你們也累了,尤其是月兒,你們也快回去休息吧!」 

  宰相夫人由身邊的奴婢攙扶著離開了,留下兩人在大廳。 

  「今天辛苦你了,」皇普宏嗣笑著上前,拉起她的手轉身離開,「我們也早點休息吧。」 

  這是他今天第一次好好看著她說話,牽起她的手。已經感到安慰的董盈月笑著握著他,一起往房間走去。 

  新婚後的第一天,李菲兒早早地便和歐陽曜明來到了太后的壽延宮請安。不知是因為第一次作為他的妻子,人家的媳婦的緊張感,還是這裡本來就嚴肅的氛圍影響,李菲兒竟然一反往常地安靜地坐著,可一看便像是繃緊了的彈簧,那局促不安感也未免過於明顯了。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得對面的一個小丫頭在偷偷笑看著自己。 

  「若兒。」忽然,太后那慈祥的聲音從頭上飄來。 

  「是。」李菲兒僵了的身體來了個90度轉身,惹起了那個一直看著她的小丫頭一陣發笑。 

  「芷兒!不要失禮!」皇後娘娘似乎看出了這個叫芷兒的女孩子一直為何而笑的樣子,帶著絲警告和提醒的眼神看向她。 

  芷兒馬上止住了笑,乖乖地低下頭,說:「是。」 

  太后倒是溫柔地看向她,問道:「芷兒從若兒進來后就笑得那麼開菲兒,是有什麼事嗎?讓哀家分享一下吧。」 

  芷兒天真地看向太后,跳過皇后依然警告的眼神,直接看向對面的李菲兒,李菲兒更加確定這丫頭是在笑自己了,馬上還以警告再警告的眼色。 

  「太后奶奶,芷兒只是在高興曜哥哥娶了一個天下大美人回來,太后奶奶不覺得皇嫂嫂是我們丹陛城屈指一數的美人嗎?而且還是傳說中京城第一才女,芷兒不得不興奮啊。」 

  看著對面閃得比太陽還耀眼的大眼睛,李菲兒頓覺不妙,她沒事把自己抬到這麼高的位置是想幹什麼?! 

  「本宮還真是第一次聽你這丫頭稱讚其他女子。」曜明好笑地看向芷兒,皇后和太后都笑出了聲來。 

  隨著交談,整個壽延宮的氣氛都活躍起來了,歡樂聲不斷。 

  恢復了常態的李菲兒因為倦意,不禁打了個呵欠。捕捉到了這一刻的芷兒馬上不懷好意地笑著問:「皇嫂嫂,你和曜哥哥昨晚很晚才睡嗎?」 

  在場沒有一個人聽不出芷兒話中的意思,李菲兒只是紅了臉的忙否定道:「沒有,我們昨晚很早睡呢,是吧,曜明。」 

  旁邊的歐陽曜明只是笑而不語地看了看她。 

  「哦~~!很早就睡啦?」芷兒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那種曖昧的意思要多少有多少,直把對面的李菲兒尷尬到一角去。 

  其餘的人只是偷偷地學著歐陽曜明的樣子在抿嘴而笑,李菲兒著急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和平常一樣睡,沒什麼不同而已。」 

  「皇嫂嫂,你撒謊,平常都只是一個人睡,昨晚是你和曜哥哥的洞房花燭夜,又怎麼可能和平常一樣~」 

  看來芷兒是要咬住她不放了,李菲兒的臉都快要跨下來了,緋紅早已佔據她的那張小臉許久了。 

  「芷兒,你是不是太想嫁人了,想要急著向你皇嫂取經?」歐陽曜明笑夠了,才開始阻止芷兒的胡鬧。 

  但為什麼在李菲兒看來,她不覺得自己有被解圍的感覺。到頭來,還不是把自己扯回去那無盡頭的渾水中! 

  「是啊,是啊,芷兒想嫁人很久了,但母后就是沒有曜哥哥那麼懂人家的菲兒思,連太后奶奶也不理人家。」 

  是因為她年齡還小嗎?說這些話來都不臉紅,還是她只是在說笑而已? 

  「你還小,現在談這些還早著。」皇后皺了皺眉說著,然後看向歐陽曜明,「曜兒,你也差不多要上早朝了吧,別在這裡誤了時間。」 

  看著對面憋了氣的芷兒,歐陽曜明一笑,點頭道:「母后說的是,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輕輕地拍拍李菲兒的手,歐陽曜明低聲說道:「好好玩,為夫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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