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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他麵皮厚

  李翰林似乎渾然不覺,將手裏罪惡的毛筆伸向可憐的池塘雪梅鴛鴦圖,嘴裏還大聲吟道:“兩隻鴛鴦塘上走,一隻雌來一隻雄,瑞雪梅花皆有意,每到寒冬做夫妻!”末了,李翰林還洋洋自得道:“好詩啊!有雪有梅有池塘,瑞雪梅花和這對鴛鴦相映成趣,就像你我一樣,都是天造地設的夫妻,你說是不是?”


  想到畫了兩天的圖被李翰林糟蹋的慘不忍睹,槿露不忍看,敢怒不敢言,翰林詩歌水平簡直和呆霸王薛蟠“女兒悲,嫁個男人是烏龜”不相仲伯啊!可惜了我的畫……


  正沮喪時,李翰林將提完詩的雪梅鴛鴦圖掛在牆上,抱著槿露一起欣賞,槿露鼓足勇氣仰首看去,但見圖軸下方隻提著兩行小詩——“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此乃唐朝詩人盧照鄰《長安古意》中的詩句,比目魚和鴛鴦都是愛侶的象征,意思是隻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死有何懼?神仙不想當呢。


  槿露一怔,心裏和眼睛都直冒酸水,她很想取笑李翰林太酸了,寫這些比目鴛鴦做什麽,又是生又是死的,好好做凡人過日子就成,瞎說什麽呢。可是她說不出來,心被酸水泡軟了,眼角被酸水泡澀了,有化成眼淚這種液體的趨勢。


  李翰林嘿嘿一臉壞笑,在槿露耳邊低喃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把那首歪詩寫上去罷?為夫也是懂得藏拙的,歪詩在家裏吟一吟就罷了,丟人也不怕,但提筆寫在畫上就是實證,為夫頭上那頂儒將的帽子就是笑話了,不如抄一抄古人的好詩,還顯得為夫博學多才呢。”


  李翰林話音一落,槿露心頭和眼角的酸水如潮水般霎時退卻了,咳咳,原來是自己想多了,翰林這種人厚臉皮的才不會想著要死要活做比目魚做鴛鴦呢。


  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轉變,槿露裝憨指著圖軸說道:“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我隻看見一雙鴛鴦,那裏有比目魚?”


  李翰林指著畫中冰封的池塘道:“比目魚躲在冰層下麵遊得歡實呢,要有一點想象力嘛。”


  槿露捂嘴笑道:“你對我要求太高了,別人是望穿秋水,我卻要望穿冰層才行,你當我是那火眼金睛的孫行者麽。”


  李翰林看著巧笑倩兮的妻子,心中不禁狂喜,這是槿露第一次如此放鬆的和自己說話打趣,那雙美目如同溫煦的陽光,熨帖著心裏無一處不舒服妥帖,心中一蕩,猛地將槿露抱起,哈哈笑道:“齊天大聖本事再強,也要被五指山壓上五百年,來來來,潑猴,吃我一壓!”


  李翰林將槿露抱進鴛鴦帳,果然泰山壓頂般吻過去,鎮壓槿露這隻要逆天的潑猴,這吻就像五十年陳釀的花雕酒似的,纏綿一吻後,兩個人都有些微醺似的迷醉。


  一不做二不休,李翰林再次俯身過去,駕輕就熟的扒掉槿露身上的屏障,槿露理智尚存,雙手捂住胸口一對顫抖的小白兔,“白日豈可宣淫,若傳出去——。”


  李翰林反駁道:“冬天黑的早,已經開始掌燈了。”


  槿露實在找不出理由了,隻得說道:“還沒吃晚飯呢,不如——。”


  “這個主意甚好,上下兩張嘴,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先喂飽下麵的吧。”李翰林嗷嗚一聲化作大灰狼,先朝兩隻顫抖的玉兔下口。


  芙蓉帳裏,絆倒了五指山,鴛鴦成雙,輕解羅衫後,共赴蓮花塘。


  但見遠山處,一根垂柳,任憑東風搖!

  春水軲轆聲不斷,浪潮澎湃,驚起千堆雪,柳樹舞動太癲狂。


  暴雨之後理紅妝,雙瓣紅蓮映波光,此景最是嬌媚時,霧起濕透入深。


  野渡無人舟自橫,起雙槳,直入藕花深處,時進時出,時緩時疾,左突右閃,惹得芳心如醉,點點斑斑,濕透鮫綃帕,細看時,卻不是離人相思淚。


  東風更搖,樹動葉顫,喘語嬌聲,一樹黃鸝叫。


  狂風愈催愈急,終於吹彎了柳樹,一時間,樹倒猢猻散!隻聞得黃鸝飛去,餘音繞梁。


  鴛鴦帳裏,一場酣戰過後,槿露和李翰林身上均濕漉漉的,仿佛就是剛剛在池塘戲完水的鴛鴦,李翰林像隻鴕鳥似的將頭埋在槿露胸見,品嚐著兩隻已經無力反抗的玉兔,一根柳樹剛倒下去,眼瞅著另一根柳樹又要拔地而起!


  槿露忙阻攔道:“翰林,我是真餓了。”


  李翰林這才作罷,悻悻然道:“難得有廢寢忘食的時候……”


  槿露暗道,你若將這廢寢忘食的精力投入到學問中去,做出來的就不可能隻是“兩隻鴛鴦塘上走,一隻雌來一隻雄”這種打油詩了……


  過了四天槿露小日子來了,李翰林表示很沮喪,勤勉播種,種子卻還沒發芽。槿露暗自腹誹,這是生孩子,又不是母雞下蛋,哪有那麽快的。


  古時女子癸水視為不詳晦氣之物,男子應當回避,第一晚,李翰林在隔間書房烙餅似的翻來覆去,半夜裹著被子,光腳跑到了臥房,驚起了值夜的翠墨春分。


  人都滾上了床了,槿露不好往下趕,看著李翰林光著腳板一臉偷情成功的愜意模樣,槿露笑吟道:“劃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


  李翰林自然是博學的,知道這是槿露借南唐國主李煜寫和小姨子小周後偷情的詩句來暗諷自己夜奔上床,不過他麵皮厚,臉不紅心不跳,反而大大方方說道:“小周後好歹是穿著襪子,手提金縷鞋幽會的,而我是關著腳板跑過來,更為出來難,娘子是不是該好好憐惜一下為夫?”


  槿露頓時絕倒,遇到這種不知羞恥為何物的相公,自己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去。


  次日,槿露在清心堂西次間理事完畢,信步又走到預備給兩個姨娘住的桂園,看看準備的如何了。


  辛嬤嬤把桂園布置的中規中矩,附和姨娘身份,槿露無可挑剔,隻是命人從庫裏取了一個宋朝官窯的梅瓶擱在東廂房丁姨娘繡房的多寶閣上、還有一個漢朝銅鎏金竹節銅熏籠放在雪姨娘的臥房。


  “這……按照她們兩個的身份,太貴重了罷?”辛嬤嬤不解。


  槿露淡笑道:“隻管照著辦便是了,務必讓整個少將軍府都知道我善待兩個姨娘。等她們搬進來,一應器皿家具等物當場清點交接幹淨,簽字畫押,連一個繡墩,一個炕幾都不能放過。”


  辛嬤嬤頓時明白了,應聲下去照著辦。翠墨春分瞧著無人跟著,便低聲回道:“夫人,查出走漏消息的是誰了,那個丫鬟叫月蕪,是歸田居伺候花草的,她這幾天頭上多了一對蝶戀花銀釵,是廚房田媽媽給的。田媽媽的兒子昨晚被奴婢的哥哥灌了酒,說出了真言,原來這田媽媽被丞相府的二房太太塞進少將軍府的那房人喂飽了銀子,幫著收買丫鬟打聽歸田居的消息。”


  月蕪這些丫鬟都是筱嬤嬤當家時采買進來的,因歸田居未來女主人的名字叫做槿露,種養木槿花,所以筱嬤嬤做主給這些丫鬟都取了帶草的名字,例如月蕪、秋茉、綿蓉、朝薈,甘苗等等。


  月蕪?槿露有些茫然,她對這個丫鬟一點印象都沒有。


  春分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夫人啊,這個月蕪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每當少爺經過院子時,她就拿著個花剪裝著幹活,大冬天的還穿著薄絹衣,腰束得像隻花瓶似的,挺胸柳腰撅屁股的那個!”


  歸田居還有這種“有誌向”的丫鬟?槿露還是記不起來。


  翠墨性子比妹妹平和多了,她補充道:“每當夫人出現,月蕪就躲開了,所以夫人記不起來也是有的。”


  槿露歎道:“這丫鬟名字取的甚好,可惜這樣的性子,真是玷辱了筱嬤嬤的用心。”


  春分急道:“那該怎麽辦呢?夫人啊,總不能由著她又是耳報神,又是妝狐媚子的。俗話說的好,長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


  翠墨一記眼刀殺過去,春分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槿露不以為然道:“你是想說,長在‘溪’邊走,哪有不濕鞋吧,嗬嗬,放心,這顆釘子遲早要!,隻是——我要借她用一用,把田媽媽背後那房人引出來,再唱一出好戲……”


  很快到了臘月二十五,槿露十七歲的生日,一場好戲即將開始。


  臘月二十五,依舊是小雪下完落大雪,這寒冬似乎沒有盡頭。


  這天是槿露十七歲小生日,也是她嫁人後過的第一個生日,像槿露這種新媳婦的生日不宜聲張,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以前的手帕交萬紫嫣差遣管事媽媽送禮,槿露瞧著禮單裏有一對官窯的鬥彩嬰戲瓶,便命人取來布置在臥房裏。李蘭芝也遣人送了一對老坑玻璃種的紫玉鐲子,花槿露倒是喜歡!


  不過,二房的三少奶奶王沐琳竟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還送了幾件自己做的針線以表心意,這不得不讓花槿露有些納悶,雖然自己的生日也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可是王沐琳竟然送了禮物給她,這真不得不讓花槿露感到奇怪,按說兩人不過就是隻見過一次麵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麽交情,更何況,她的婆婆還是如此地讓人討厭,她又怎會向自己示好,以得罪她婆婆或者是李丞相的夫人呢?

  沒等辛嬤嬤開口試探,王沐琳身邊的崔媽媽掩飾不住眼底的喜色,爽快的道出了原委:“如今我們三少奶奶有了身孕,所以也不能親自過來向大少奶奶您道喜了,不過,這些東西也是我們三少奶娘的一點心意,還請大少奶奶不要見怪,我們三少奶奶不能親自前來。”


  槿露連道恭喜,命人去庫房尋了珍貴補品讓崔媽媽帶回去。暗想王沐琳出嫁四年始有孕,難得懷上了,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為什麽要向自己示好呢,難道她在丞相府過得並不如意,想向自己靠攏,哼!無論他們那邊鬥得如何,她花槿露自是不願意參與其中的,所以不管王沐琳出於何種意思,花槿露都沒有打算趟那灘子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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