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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順天府

  僅僅隻是個背影,就令劉小舅挪不開眼了,不知不覺中,劉小舅跟著小寡婦走了兩條街,拐到北城棉花胡同裏。


  那小寡婦突然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劉小舅這種色中餓鬼之人,那裏顧得了什麽男女之防,徑直跑過去扶起小寡婦,手上還有意無意的沾了些便宜,他早就敗光了家財,姬妾全都賣了,有日子沒碰女色,心裏直癢癢。


  連年老色衰的劉小舅母都被他賣給人牙子,換了二兩銀子!後來劉小舅母被人牙子轉賣道西北黃土高原的小山村裏,給一個六十歲的老光棍做老婆,那老光棍怕她跑了,成親當晚將劉小舅母一頓飽揍,嚇得劉小舅母一生都不敢踏出窯洞半步,兩年後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裏,年久失修的窯洞坍塌了,劉小舅母和老光棍長眠於此。


  劉小舅當然不會管老婆的下場如何——如果有人肯買劉詠,他連唯一的親兒子都肯賣!

  那俏寡婦被劉小舅這老色鬼沾了便宜,不僅不高呼非禮,反而還將胸脯送到劉小舅手裏,嬌聲道:“奴家新寡,榻上寒冷,奴家願自薦枕席,求春風一度。”


  劉小舅全身的血緣都流到下半身去了,腦子已經停止思考,就這樣被牽羊似的帶進一個小院裏,寒冬臘月天,暖帳一夜春風。


  天亮後,劉小舅還想梅開二度,枕邊俏寡婦突然叫救命,闖進幾個人來,舀著繩索將劉小舅捆了,赤條條的抬到順天府報官。


  那俏寡婦哭得梨花帶雨,說被劉小舅逼/奸,人證物證俱全,過堂之後,劉小舅被判三十板子,發配西北。


  劉小舅命大,這幅身子骨,一路風餐露宿到了西北居然還活著!監行的牢頭將劉小舅往一個官辦銅需裏一塞,任務完成走人了。


  劉小舅挖了兩個月的銅需,最終力氣不支倒下,還喘著氣就被扔進需井下的一個黑洞裏——誰也不知道這個黑洞有多深,橫豎扔一塊大石頭下去,都聽不到響聲。


  劉小舅和俏寡婦春風一度的夜裏,劉詠偷了李丞相夫人陪房塞給老爹的十兩銀子,打算去賭場搏一把,碰碰運氣。


  幾乎沒有什麽懸念的,十兩銀子在賭場很快插上隱性的翅膀,飛到別人口袋裏。


  劉詠蹲在角落唉聲歎氣夠了,心想家裏還有個美人呢,老頭子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匆匆出了門,自己何不先粘粘手,蘀老爹嚐嚐味道?


  舀定了主意,劉詠起身準備回家,剛一出門,一根悶棍就砸向他的腦袋。


  等劉詠醒來時,覺得天在搖,地在晃,他和一堆絲綢瓷器等物在一起,周圍一股潮濕鹹腥的味道,這是大海船的船艙,正使向——扶桑國!


  貨船的目的地是扶桑國長崎,中途遇到倭寇打劫,劉詠和貨物都成了倭寇的戰利品,後來劉詠幹脆加入了倭寇的隊伍,扛著火槍踏上故土,打響了第一槍——分到手上劣質的火槍炸膛了,炸掉了劉詠的半個腦袋。


  且說歐陽大人回去召集人手給劉小舅父子設圈套,又去書房找李翰林說了吳老三的事,李翰林喬裝去順天府大牢證實了吳老三的真身,因有了順天府尹歐陽大人這層關係,吳老三和水娘關在條件稍好的單獨監房,說起了這場無妄之災的起源:原來夫妻倆所屬渝州商會的生意一直盤踞在西南,黑道白道都能走的通,可去年內亂江匪楚霸王橫行西南,道路風險太大,生意不好做了,吳老三和水娘就另辟奇徑,把貨物運到北越,雇了海船將貨物運到北方天津港,在京城買高價,利潤是以前賣給中間商的雙倍。


  後來少將軍平定了匪亂,但是嚐到了甜頭的吳老三和水娘將生意慢慢從西南收回,放在北方天子腳下,直接向京城的藥鋪和綢緞鋪發貨,賺得盆滿缽滿。


  就當吳老三和水娘在京城城盤下店麵,打算自己開鋪子時,麻煩來了,這兩年和他們保持合作關係的皇商一紙訴狀遞到順天府,狀告吳老三賣給他們假藥材,要求賠償損失,吳老三抗辯說他祖祖輩輩做的都是藥材生意,從來沒有賣過假藥。


  還說這皇商欠了自己足足兩萬貨款沒有還,有欠條字據為證,定是為了逃避還錢,所以栽贓陷害,反咬自己一口!

  水娘得知丈夫被抓到順天府,忙回去找那皇商的借據為證,可她臨時租賃的房子卻著了火!錢財和借據都毀於一旦!

  這時有鄰居出來指認水娘,說她故意縱火掩蓋丈夫的罪行。按照《景傾朝典律》,一時失察失火,房主都要受四十大板,若是故意縱火,引起大災,那幾乎就是死罪了。


  水娘這才知道,他們兩夫妻被下人背叛,而且被人施連環計陷害了,要不然燒那裏不好,燒的正是他們放借據的小書房?


  水娘就這樣以縱火的罪名被押進順天府女囚牢,等候聽審。


  京城地界,夫妻倆舉目無親,這一年幾個關係比較好的生意夥伴還沒有親密能幫他們和背景深厚的皇商打官司;渝州商會遠在西南,鞭長莫及,即使等商會找關係營救他們,估計也隻剩下兩具屍首了。


  吳老三是個疼老婆的,聽說水娘也進去了,心急如焚,被逼無奈時,想起多年前自己救過的一個小孩好像叫李翰林的,說是丞相府的公子,如果是真的,那麽豈不就是現在皇城中炙手可熱的少將軍。


  本來他已經將此事當做往事封藏在記憶裏,恰好上午劉小舅在少將軍府鬧事,也被送到順天府衙門牢房,那劉小舅大呼冤枉,嚷嚷他和花府、李丞相府、少將軍府等等一堆的關係,依次威脅牢頭放他出去。


  那吳老三一聽見少將軍府二字,立刻就勾起了往事,後來歐陽大人來牢獄提審劉小舅,劉小舅遠遠瞧見歐陽大人大呼“快讓少將軍李翰林來救我!”,吳老三就認準歐陽大人肯定是和少將軍熟悉的人,等歐陽大人提審回來,就撲過去叫救命,說自己對李翰林有過救命之恩,求歐陽大人救他的老婆。


  歐陽大人和李翰林聽完吳老三和水娘的敘述,先是安慰這對夫妻,而後問道:“那皇商怎地如此歹毒,是何來曆?”


  吳老三心疼的看著老婆水娘被打破的嘴唇,氣的拍案而起道:“這奸商害的我們好苦!我就是做鬼也忘不了他們——就是在京城五城都開了分號的仁和堂楊家。”


  水娘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楊家勢大,聽說楊家家裏出了兩個太醫,和李丞相還是親戚,現如今宮裏頭還有榮嬪娘娘罩著,我和相公,怕是不好脫身啊。”


  歐陽大人和李翰林對視一眼:這楊家可不就是李翰林的繼母娘家嘛?也是生母的姨父家!這牽扯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


  積水潭少將軍府歸田居,槿露站在書案後畫一幅冬日池塘雪梅鴛鴦圖,這是為了回應昨夜李翰林螢石路和槿露池。


  圖裏有雪梅,有池塘,還有一對鴛鴦在雪中漫步,就像昨日的自己和李翰林。


  有些話可以不說出來,但心裏頭一定要有他,這是她的男人,一定得把住了,牢牢站住這個坑,不容其他蘿卜來搶占。


  日落西沉,光線漸弱,行筆至此擱一半,用鎮紙壓好,留到明日再畫。


  用罷晚飯,槿露看了會賬本和仆役花名冊,便早早睡下了,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李翰林剛剛沐浴完畢爬上床,見她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樣子,便笑迷迷的吟了首雙關詩,“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槿露一懵,瞥見李翰林下/身的“蠟燭”果然高照起來了,便隨口胡謅了一句,“梧桐沉睡朝慵起,隻期春到鳳歸來”


  李翰林先是一愣,而後嗬嗬笑著俯身吻過去,低聲道:“莫急莫急,鳳凰馬上就還巢…”


  鴛鴦帳裏,鳳凰於飛,翽翽其羽。


  雨止雲開後,李翰林摟著槿露說道:“我看過書案上的雪梅鴛鴦圖了,畫的真是不錯,明日把那雄鴛鴦畫大一點就更好了。”


  聽到李翰林如此評價自己的畫作,槿露隻覺得腦子被雷劈了似的,暗想一下午心血白費了,翰林不懂欣賞,簡直是對牛做畫嘛!

  論才學,自己這點本事在姐妹當中不算出彩,唯有書畫很上得台麵,所以新婚三天畫一幅雪梅鴛鴦圖以表心意,類似於交個投名狀,表達誠意——和李翰林鋪銀河之路,修槿露池是一個道理。


  可翰林這句“把雄鴛鴦畫大點”很明顯此人根本無心於書畫,更懶得琢磨裏頭的意境和情誼,畫麵直白的感官刺激更能他的心弦。槿露暗想:這人不是號稱是京城的文武全才嘛,怎麽可能連畫都看不懂,莫不是故意誆自己,耍著她好玩的吧!早知如此,畫一副落體春宮圖可能會引起翰林的滿堂彩呢。


  槿露覺得,自己要盡快轉變方向,先學會了解的自己的老公,於是乎,借著雲雨之後剛歇的那份難以言表的嬌嗔,槿露問出了深藏已久的心裏話:“翰林,你那個文武全才的名聲是!”


  李翰林眯著眼還回味著剛才的巫山雲雨,血液還沒有完全回流到大腦裏,於是隨口說出了真相:“當然是買的了,反正我爹的人際關係這麽好,我裝裝樣子也是可以裝出來的嘛,自然現在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夫君我是文武全才了啊。”


  話題驀地一轉,李翰林目光入炬的看著槿露,說道:“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一起問了,我能說的,就不會隱瞞你,時間久了,你會發現我這個其實並不難相處呢。我平日裏差事很忙,有時候會連續幾日,甚至幾月都不著家,你心裏有什麽不痛快了,或者有其他的事情,直接和我說就成,千萬不要總是試探我。”


  槿露一驚,麵不改色的笑道:“我那裏是試探了,我隻是好奇。”


  李翰林撫摸著槿露頸脖纏繞的幾縷烏發,說道:“別讓我猜你的心思啦,因為我不懂女人家的心思,肯定會猜錯,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知道你很努力的懂我,其實我也想懂你,可是無論我怎麽琢磨,都想不透你的心思,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那裏錯了啊。還請夫人高抬貴手,指點夫君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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