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打娃千萬別打臉
第章打娃千萬別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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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
哥怕就怕你們有這種想法,否則至於絞盡腦汁,把他們這裏塞一個,那裏塞一個,全都給你們撕巴開麽?
當初跟著孫堅進京的四個兄弟,韓當先去當了城管,後來又調任警察總署;程普代替孫堅去了河東,現在已是鋼鐵監理;算上他弟孫靜,現在還整天和袁譚一起到處收保護費……哦,是收取技術入股分紅。孫堅身邊用著最得力的也就剩下黃蓋、祖茂了。
可是,不行,這人哥必須得挖!
“你的人?他黃公覆是陪你睡了,還是給你生娃了?咋就成了你的人了?”
孫堅哭笑不得地說“哎喲我的陛下唉,您就甭在我這兒扯閑篇了,我這兒忙著呢!您知不知道這座大橋對咱們有多重要?建好之後,一天之內送十萬兵馬過河也沒問題,您可以直接坐著馬車去河北看文軍長,半道都不帶下車的!”
“你忙!你的事重要!難道哥就不忙?哥說的事就不重要?”
“可您把公覆挖走了,我這得有多少活兒沒人幹呀?”
“沒人幹就不能找別人嗎?哥要不是看黃公覆是塊材料,能專門跑你這兒挖他嗎?你橋梁廳再牛叉,還能跑大海上建橋?”
眼瞅著陛下逼迫太甚,孫堅隻得改變策略,幾乎耍賴似的說“那……那您也得問問公覆,有沒有那個本事,願不願去水軍呀。”
劉漢少一點不含糊地說“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我還能不知道?快去把他叫來!”
祖茂眼瞅著機會來了,立刻陪著笑說道“回陛下的話,公覆兄此刻不在這裏,去催要水泥了。其實……我也會訓練水軍呀!”
嗯,什麽情況?
劉漢少和孫堅同時一臉懵,然後劉漢少就瞅著孫堅,一臉的不懷好意。他這些兄弟,讓幹活出力氣,沒問題,可是做夢都想帶兵打仗。孫堅這麽不講情麵的與劉漢少互懟,難道不是因為羨慕嫉妒恨?現在可好,都勾引出“叛徒”來了。
“滾!”
孫堅衝著祖茂一聲怒吼,然後又蹲在劉漢少麵前,痛苦地揪扯著自己的頭發。眼瞅著黃蓋跟著劉漢少和黃忠走了,就好像自己的小老婆被人拐跑了似的。
…………
冀幽之交,三水之畔。
文聘陪同諸葛瑾再回到這裏的時候,公孫瓚的胡子都快趕上張飛了,昔日白馬將軍的風采不複,整個人都顯得消沉許多。要死要活,給句痛快話呀,鈍刀子割肉實在太折磨人了,所以,當公孫瓚聽說傳詔天使已經到達之時,立刻帶著一眾屬員迎了過來。
還是易水、泒水之間的那條小路,還是布滿拒馬、弓弩的陣前那個四麵無帷的涼棚大帳,公孫瓚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聽候朝廷對自己的處置。
“經查,奮武將軍公孫瓚,不奉上命,私任部屬,擅調軍隊,越地跨境,實屬罪大惡極,念其戍守邊地,抵禦胡虜,頗有功勞,從寬原宥。削薊侯爵,奪奮武將軍位。”
一擼到底,這還是從輕發落麽?
聽諸葛瑾念完,公孫瓚差點一屁股坐地上。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強度三水,和青州來的那些黃巾賊拚個死活,就算當時戰死,好歹也能留個名聲呀。
然而,沒等公孫瓚開哭,諸葛瑾又拿出一封詔書,宣讀起來。
“先祖武帝之時,於遼東南北置樂浪、玄菟二郡,後有濊人、貊人相繼遷居於樂浪東南,侵占大片漢土,又有北扶餘人竊取高句麗縣,在此妄自稱王。朕欲收複國土,設置鮮、吉二州,恢複先祖榮光,使周遭胡虜蠻夷共受教化,沐浴天恩。遼西公孫瓚,有勇有謀,忠君愛國,擢升為鮮州牧,望其盡心盡力,不負朕望。”
鮮、州、牧?
剛才還說俺是罪大惡極,轉臉兒又成忠君愛國的了,真是人嘴兩張皮,啥話都讓你們給說了。不過,俺好像是又升官了呀!話說,誰知道這個鮮州在哪兒?
公孫瓚和他的小夥伴一臉懵,誰都不知道這個鮮州在哪兒。文聘命人拿來一副地圖,擺在諸葛瑾麵前,又喚公孫瓚近前觀看。
“公孫牧守請看,以列水、黎山一線為界,以樂浪郡為基,向東向南,直至入海,皆為鮮州之轄地。”
明白了,就是遼東這塊肉上,掉出來的一條小肉絲。如果自己真能占據這條肉絲,也還不錯,問題是這裏不僅有濊貊,還有馬韓、弁韓和辰韓。這些土雞瓦狗翻手可滅,不足為慮,倒是樂浪郡現在實際控製在公孫度手中,他會白白讓出樂浪,容自己居於邊側?尤其是遼西柳城與遼東屬國,還有烏桓人竊據,上一次自己就因為深入過甚,後援無繼,吃了個大虧,與他們已是勢如水火,他們能放自己過去?
可是,與這些人相爭,自己終究還有幾分底氣,若是此時拒不奉詔,怕是一點機會都沒了。
想到此處,公孫瓚猶豫地問道“諸葛天使,文軍長,不知道微臣此次前往樂浪,朝廷許我多少兵馬,有無後援支應?”
諸葛瑾含笑說道“公孫牧守放心,諸君乃是為國征戰,收複大漢故土,朝廷豈會苛待吝嗇?陛下已命第四軍全力支持公孫牧守上任,若遇任何難處,公孫牧守盡管找文軍長相商。”
公孫瓚轉而眼巴巴地望著文聘,隻見文聘正色說道“公孫兄這些舊部盡管帶去,我再予兄籌措軍需、武器。另外,你那些馬匹,全部奉還,保證一匹都不少!”
兵士都讓帶走,馬匹也還回來,還再給我軍需、武器,我這可是真賺了呀!
公孫瓚朝著文聘深揖一禮,激動地說道“文軍長高義,瓚感激不盡。”
“你我皆是漢臣,為國盡忠,恪守本心而已。”
隨後文聘斥退無關人等,隻留下公孫瓚、關靖、單經召開軍事會議,倒是與文聘同來的嚴綱、鄒丹、公孫範、公孫越、公孫紀均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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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文聘商議製定出一份周密的作戰計劃,公孫瓚帶著一眾部屬意氣風發地回營,立刻整頓兵馬,準備再揚白馬將軍之威,而文醜則向文聘發起了牢騷。
“大哥,您就這麽放公孫瓚走了?咱們一點便宜沒占著,還得送他們東西,那俺不是白養了公孫瓚這麽久?”
對於文醜,文聘也已經放棄治療了,哪怕說一萬遍,要他在軍營之中記得喊軍長,他嘴上答應的挺好,一開口肯定還是喊大哥。
文聘發愁地問道“那你想占他點啥便宜啊?”
文醜立刻興奮地說道“起碼那些白馬不能還他呀!讓他一直臊得慌,往後見著咱都不敢大聲說話。”
“我聽說,你已經把那些白馬分到你們警衛旅去了?”
這事確實有。那些白馬從公孫瓚的營中牽回來的第二天,文醜就把它們分到了警衛旅之中的直屬警衛營。就是想著,回頭文聘出門,自己也帶著一大票白馬警衛,那顯得多威風,多好看。可是此時看見文聘瞪眼珠子,文醜也不敢撒謊,隻得老實地點點頭,“啊”了一聲。
“趕緊給我收回來,還給人家!”
文醜幾乎撒賴一般,哼唧著說“大哥,分都分了,咋還能收回來嘛?”
文聘也是難得清閑一會兒,便和文醜嘮了起來,循循善誘地問道“你知道我大哥說過啥嗎?”
“陛下說啥?”
“娃可以打,但是千萬不能打臉,否則的話,就不是教育,而是摧殘。如果真的把娃打的沒了自信,沒了勇氣,卻有了心理陰影,那麽這個娃就徹底廢了。你大哥我,從小就是讓我大哥打大的,但是我大哥從來不會打我的臉。如今,這些白馬就是公孫瓚的臉麵,咱們要讓他出塞征戰,收複國土,就不能不給他留著臉麵。塞外形勢複雜,賊酋眾多,咱們不能讓他失去信心,沒了勇氣。懂嗎?”
文醜驚恐而不失同情地問道“陛下就一邊兒打你,一邊兒跟你說這些?”
往事不堪回首,文聘羞澀地說“沒。是他和光正哥說的,被我偷聽到了。”
“他們沒事就總在一塊商量怎麽打你?”
文聘更羞澀了,趕緊說道“不是。也打二哥,鬧兒,陳冉……”
文醜連連點頭,好像明白了似的,可是眼神之中還是流露著一股可憐勁兒,偏偏自己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這位大哥,隻得打岔說道“大哥,韋團長不是已經和咱妹子成親了嘛,您咋還喊他光正哥?”
“對哦,以後他得管我喊哥才對啊。”
很難得的,文聘啞然失笑,可是已經喊了這麽多年,哪還改得了口?不由得思緒又飛回當年在北邙山裏的那段“二且快樂著”的歲月之中,卻忽然聽到文醜又問“大哥,啥叫心理陰影?”文聘回過神來,“嗬嗬”一笑,心裏話說,早晚你得變成我的心理陰影!
“去吧,把白馬都收回來,準備還給人家。”
“哎。”
文醜還沒出帳,又忽然轉過身說道“大哥,有個小子叫田豫,這些日子,俺都喊他幫著喂馬。俺瞅著這小子能行,武藝不賴,人也機靈,咱就留下來,不還給公孫瓚了吧。”
“田豫?”
文聘疑惑地問“公孫瓚沒討要嗎?”
“沒!這小子之前是劉玄德的手下,跟公孫瓚壓根不熟。公孫瓚一聽說您要還他白馬,樂的後槽牙都咧出來了,上哪兒還記得他呀。”
文聘遷就且有些無奈地說道“行、行、行,你樂意留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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