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任性
第十四章任性
虛無南疆。
到了大陸最南部的菲洛聯盟再繼續前走，穿過一條窄窄的被虛無之海包裹著狹長的小道，就會走到一片新大陸。虛無南疆，是大陸最為是一片極度荒蕪的領域。傳聞中那裡沒有魔法，腳下儘是黃沙。那裡就是世界的盡頭。
很少有人會找到傳說中那條被海水淹沒的羊腸小道，但這肯定攔不住精靈們。現在奎伊特帶這些年輕的精靈們走在那條精靈著名的洗禮之路上。道路寬度剛好夠一個成年精靈前行，踏歪一步都有可能直接落進海水之中。海水淹沒到腳踝，看上去像在海面行走一般夢幻。
許多精靈乾脆直接真的踏上了海面，在平靜的虛無之海海面上歡快的前行著。另外更多的精靈老老實實的走在洗禮之路上，一臉羨慕。它們沒有水系天賦或者裝備，抑或沒有掌握如此高明的水系法術。
小阿蘭現在也老老實實的跟在高大的奎伊特身後，走在洗禮之路上。他師父斯洛蘭不在他身邊。四周儘是大海，他身邊不時有好奇的精靈有意無意的走到他身邊，觀察他這個人類外表的小孩，和他略有紅光的左眼。他們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沒有聚成一團，完全是因為奎伊特這個壞脾氣的精靈老師不時瞥來的目光。
小阿蘭左看右看，對於這好像在大海中的行走一時不能適應。而且，周圍還有真在海面上行走的精靈們，像在夢裡。他也曾經將腳放在平靜的海面上，想像精靈們一樣在海面前行，可是卻悲劇的掉落進了海水中，嗆了幾口水。奎伊特把他撈起來時，他聽到周圍善意的笑聲。「小子，乖乖跟在我後面，別做蠢事了。」奎伊特也輕笑起來，對於年幼無知的小孩，他有足夠的理由寬容。隨後小阿蘭老實的跟在他們身後，他雖然慌亂但沒有哭，因為他答應過自己師父會聽話，而斯洛蘭也答應他會回來。
斯洛蘭去了哪裡，奎伊特並不關心。他抬頭看著這夜空，想起了自己當年參加月光洗禮的時候，一樣的路途，一樣的月光。只是這屆參與月之洗禮的精靈明顯年輕了許多。他又看了一眼最年輕的那個顯眼的銀白頭髮，片刻后收回了目光。
伽那背著雙手，閑庭信步一般走在平靜的海面上。「踏浪履」本是個複雜的水系法術，她到海邊時還不會。隨後只見她在旁觀察先入水面的精靈，隨意問了一下旁邊的埃亞，然後當她腳底冒出藍光，在海面踏浪而行時，奎伊特和眾精靈一樣，簡直眼珠都要掉下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輕易魔法學習過程。隨後奎伊特也釋然了，畢竟擁有「被女神親吻過的發色」，她銀白色頭髮代表的，正是無與倫比的魔法天賦。
「你為什麼不抱著他?」伽那看向奎伊特問道。
「你願意捧著一個火球走路?」奎伊特反問一句。
小阿蘭左臂上被套上了有空間咒文的一串珠子，現在的他不會精神萎靡不振了。但他身上仍然很燙。雖然小阿蘭擁有一切年幼生物的可愛外貌，但他黑色的頭髮時刻提醒著奎伊特，他並不是個精靈。
伽那聞言，雙手捧起一團火球，「有什麼難的。」腳踩「踏浪履」，手聚火球術。至今仍然困擾著所有元素法師的水火系悖論，似乎並不能在她身上體現出來。
「你不會四大法系的元素魔法都能同時使用吧。」雖然有大長老的警告，但奎伊特對伽那的天賦實在有些好奇。
伽那閉上了雙眼，平靜的海面忽的吹起了海風。
「誰在吹風?」「搞什麼?」「停下來啊，我要站不住了。」海風掀起的波瀾讓行走在海面上的精靈們搖搖欲墜，走在洗禮之路上的精靈們開始起鬨嘲笑起來。
奎伊特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厲害。
土系元素是唯一遊離在空氣外的魔法元素，而他們正處在大海之中。奎伊特想起這一點的時候，猛地意識到事情正在失去控制。
「停下來！」他叫道，他忘了告訴伽那，腳下的道路並不如看上去堅硬，只是一層薄紙。而且洗禮之路是絕對不能動的。
已經晚了。一點點的土系元素從洗禮之路上的一個點上被提取出來，伽那很小心，在他們走過的身後那段路上提取土系元素。但是她將道路上的土系元素分離出來的一瞬間，那個點以後的道路消失了。而後，在他們身後，原本平靜的虛無之海，翻起了滔天巨浪，向他們席捲而來。
「回到路上，向前跑。」奎伊特大聲對前面喊道。前面的精靈們回頭，見狀紛紛尖叫著向前跑去，更有掌握高超技藝的水系精靈法師直接在前面鋪開了一道冰面。他們尖叫著向前奔跑，但個個身懷絕技的他們並不是很害怕這海浪，更多的是好玩而已。
奎伊特提起小阿蘭，也準備開跑，他可不想被巨浪追上，沾上一身濕氣。「別用魔法了!」他還是又說晚了。他看見伽那停在海面上念咒，他猛地回頭望去，那道翻起的巨浪被凝固成了一座巨大的冰牆，很是壯觀。真無比高超法控能力！
但現在看來的確沒有人告訴伽那洗禮之路上的禁忌事項，畢竟她太年輕了。原以為常識的東西，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才發現?真他媽是個巨大失誤啊，他苦笑一聲，抓緊手中的小阿蘭，小阿蘭一聲痛呼，他沖前面吼道:「海之怒觸發了，能飛的就飛，現在開始認真逃命!」前面的精靈們回頭看見被冰柱的海浪，漏出驚恐的神色，能飛的就飛，不能飛的拉住能飛的，一片混亂。
但好在都是元素魔法的小高手，好在還沒有進入虛無南疆的禁魔領域。終於，他們還是都飛到了海面上。
奎伊特見狀舒了口氣，看了一眼站在海面上迷惑不解的伽那，無奈說道:「先用風系法術飛到天上，然後我來給你認真講講南疆之行的禁忌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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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笙森林中一處巨大的古樹內部，三位精靈族大長老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古樹內部大得不像話，無法想象在一棵參天大樹內部有一個大型廣場那麼大的空間，只有精靈長老們在裡面，顯得空蕩蕩。很明顯這裡被精靈們施展了空間擴展的法術。而在這空間的正中央，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痕觸目驚心。
「你可終於來了。」隨著洛薩長老一聲洪亮的話語，一個銀髮白須的精靈走出空間裂痕，出現在他們面前。「我們三個可等你很久了。尊敬的里斯大長老。」
「什麼事?怎麼只有你們三個在這裡?」那個才出現的精靈疑問道，聽上去有些不滿，「我在外域忙著呢。」
洛薩大長老乾咳一聲，也不多說，將那七顆閃亮的月神水晶拿了出來，「哪來的?你們終於搶了迪蘭特亞?」里斯大長老語帶疑問，眉頭緊鎖，似乎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精靈族內出了如此大事。
「你倒一直惦記這這事！」另一位白鬍須特別茂密的精靈大長老笑著解釋道:「我們沒有去迪蘭特亞。這些都是星空劍聖『借』來的，而他現在不想還了，非要送給我們。」里斯大長老疑問道:「做這事的真是羅奧菲特·帕羅?」印象中星空劍聖似乎不像那樣胡鬧的人。
「不，做出這事的是他兒子。羅奧菲特·斯洛蘭。這小子捅破了迪蘭特亞的上空，強行逼迫他們就範，這點倒是很對我胃口。嘿嘿嘿。」那位大長老捋了捋茂密的鬍鬚，看起來很贊成斯洛蘭的做法。「你不是說。等等，你是說人類羅奧菲特家連出了兩個星空劍聖?」「沒錯。」「嘶。」里斯大長老吸了口氣，又問道，「那我們族這些年小精靈們的天賦如何，我可聽說又出了個銀髮精靈?」「最近這幾屆學生天賦高得很，這次去南疆接受月光洗禮的有很多年輕的精靈，屬於一波天賦高峰啊，至於。。」
「好了，你們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洛薩大長老打斷了兩位大長老的談話，「先談正事要緊。里斯大長老，這次請您回來是要參與一次大長老之間的投票。」「我知道，到底是什麼事。」精靈族七位大長老投票，必定不會是小事。「斯洛蘭要我們幫忙解決一下一個小孩的身體問題。一顆火焰珠困在他體內，他無法直接取出，只是用月神水晶之力禁錮住了它。如果幫忙我們將得到七顆月神水晶。」里斯大長老沉吟片刻:「這就是他的條件？那就幫忙啊，這筆買賣合算著呢！」
「可是那孩子，血統並不是純粹的人類。」「混血的人類?有什麼關係?」他問道，隨後在長老們的沉默中，他明白了那孩子的身份。非要拉他這個久居外域的大長老回來投票，這小孩的血統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問題。「你們都瘋了吧!又來？」他音調陡然升高，幾近斥責的吼道。
「混血精靈。」他不想說出這個通常象徵著墮落的邪惡詞語。
「里斯大長老，請你不要太激動。這孩子血統沒有定論，他進入聖笙森林無礙，月之神罰並沒有降臨到他身上，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四個人?大祭司呢?其它大長老呢?我們四個投票就行了?」里斯大長老語速越來越快。
洛薩不急不慢的開口解釋道:「你先不要激動。大長老方面，對於這件事情，弗洛大長老兄弟立場鮮明的反對，表示談都不想談。你也知道他們對這些問題還是那麼極端。麥絲碧大長老臨走前都授予我代投的權利，而我現在選擇同意。哦，奎伊特正帶著一波小精靈去南疆接受月光洗禮，那小孩也去。你應該明白會有哪些後果。」他頓了頓，伸手比了比身邊的兩位大長老，繼續說道:「尼歐蒂奧大長老選擇觀望南疆月光洗禮的結果，而魯伊斯大長老表示反對，現在看你的態度了。你若反對，無論南疆之行如何，這提議都不會通過。我們歸還星空劍聖月神水晶。如果你也觀望這次南疆之行月光洗禮的結果，那現在就擱置爭議，靜待結果吧。」
「月神殿呢?」「沒有知會大祭司，我們不是要完全接納那個小孩進入聖笙森林。只是單純的治療而已，不必驚擾月神殿內祭祀們的修行。」
里斯大長老在原地踱步，思索了很久。其他大長老靜靜等待著。最後他指向了白須茂密的魯伊斯大長老，「想不到你居然會投反對票。」魯伊斯大長老摸摸鬍鬚，聳聳肩膀:「總不能讓那兩位兄弟感到我們都墮落了吧。」里斯大長老低哼一聲，
他又指向洛薩大長老：「你為什麼要接受這星空劍聖的這個提議，這月神水晶要來你又準備怎麼用了？」精靈族魔法文明已到頂端，開始向外域發展。月神水晶雖然有用，但不會讓精靈族魔法力量再產生質變了。
「那星空劍聖威脅若是不幫他，他就要帶著碧落星辰去神跡山脈東邊。為了不觸犯古老的禁忌，我也就只能答應他做這個提議了。」洛薩大長老拋出了最後殺手鐧。
「他都是這麼不講道理的?」「嗯。。」洛薩大長老苦笑回到。 ……
里斯大長老懷著怒氣嘆了口氣，道:「那還說個屁啊，我也只有看月光洗禮的結果而定了」。洛薩大長老笑著點點頭，無論七位大長老各自觀點如何，這事算是擱置了下來。
放鬆下來的里斯大長老隨口詢問了些大陸的形勢，他身在外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到聖笙森林中了。
他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結局。
「阿蘭硫絲啊，那孩子還是太單純了。」他感嘆一聲，聽聞阿蘭硫絲涉足人類社會的戰爭開始，他就知道失敗必然的結果。「主要是沒能說服恩波利王國的那些鍊金術士家族倒向她那一邊，留下了隱患。人類光明教會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你也知道天使在一位掌握了大預言術的教皇身邊的厲害，那遠不是阿蘭硫絲和他身邊的強者們所能抗衡的。」尼歐蒂奧大長老冷峻的分析道。「那又是誰下令撤掉對她的保護的?」「阿蘭硫絲懷上了人類的孩子。」「為什麼？可她本來就是半精靈啊！」「這事兒只有我們知道，不是么?聽聞阿蘭硫絲懷上人類孩子后，那些暗之守衛者是自行離開的。他們遵守了精靈古老的規矩，我們並不能責怪他們。」「哎!」里斯大長老重重嘆了口氣。
一段故事，一聲嘆息，一陣沉默。
「聽說又出了個銀髮小天才?」他換了個心情，對這事還是比較上心，又開口發問道，「與我當年相比如何。」「那小姑娘能一年換一個學院，進修五年，每個學院都去過了，你說呢?」尼歐蒂奧大長老在一旁挑眉反問。他面容很乾凈消瘦，甚至沒有一根多餘的鬍鬚，挑眉看來很是輕佻。
「這麼厲害?!那孩子叫什麼名字?誰家的?幾歲了?」里斯大長老現在很是震驚。五年換五個學院，證明她每學年都要取得所讀學院前後十年的最好成績，這是何等的天才！當然遠超自己。「那孩子名為伽那·雅莉安，現在十一歲，是前些年外域戰爭送回的孤兒。伽那這名字還是洛薩大長老取的。」尼歐蒂奧大長老話中有話。里斯大長老張嘴，「十一歲。。」然後沉默了。他是主管精靈外域戰爭的大長老，除了幾位大長老外，恐怕沒有多少精靈知道，伽那這個名字是精靈族數千年前第一位降臨神使的古精靈語名諱。他沉默是因為知道洛薩大長老用這個名字在暗示什麼。
「那這孩子以後。。」里斯大長老突然憂心忡忡，遠比剛剛做下決斷時更加擔心猶疑，也比知道阿蘭硫絲死訊時更低沉。「還算在掌握中。大概以後會成為大祭司的人選吧，」洛薩大長老看著他，用不確定的口吻回答道，「如果我們控制得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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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明。
在懸浮於空中的風之塔內，安格還是無法安睡。風之塔內法師很少，地方很空曠。他耳朵能不時聽到塔外呼嘯的風聲。
但這一月內，他聽到最多的是風之塔法師們的嘆氣聲。自己明明能感受到那風跳躍的力量，卻始終無法驅使它們。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阻攔在他與看起來觸手可及的風元素之間，一次次施法失敗，讓風之塔內這群人類中最為了解風元素的法師們，也開始一籌莫展起來。他自然也十分沮喪。
看起來他的法師之路，一開始就無比的艱難。
除了隔幾天會讓他帶上一件件魔法裝備試試感覺外。他幾乎沒有事情可以做。他依稀還能記起隨著風之塔執事西斯·文德穿過「烈風屏障」飛躍到塔上的過程中的興奮感覺，但現在都煙消雲散了。整天無所事事的他，在風之塔內很是無聊。就算他無比頑劣，能折騰，但在這座空中樓閣中，也沒有施展的辦法。
今晚，他有些想家了。家中母親感覺上並不喜歡他，但家裡有讓他感到安穩和溫暖的父親。想起父親叫自己拜那個金髮怪人為師時，自己不是很情願，但他現在更願意和那個便宜師父在一起。起碼他身邊還有一個叫墨狄斯的大男孩，他那健壯體格和高強的本事幾乎就是他追求中的模樣。還有那個紫發紫眸，散發妖異氣息的艾洛德莉。
哦，還有那個討厭的小屁孩。他想著這些事情，終於慢慢合上了眼睛。
他心臟忽的狂跳起來，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將他從睡夢中拉回。他坐起了身子，點亮了魔法燈。他看到了床頭站著那個金髮怪人，正是他剛剛還在想的「便宜師父」——羅奧菲特·斯洛蘭。
斯洛蘭站在他的床頭邊上，沒有說話，翻閱起了風之塔內法師留下對安格的分析筆記。他身邊還在癒合的空間依舊散發著恐怖的黑色空間能量，這正是讓安格驚醒惶恐的源泉。
「這些法師並沒有想象中聰明啊!」斯洛蘭快速翻閱筆記后自言自語的感慨道。
「嗯?額.。。」安格張了張嘴，發現他現在並不知道該說什麼。終於他鼓起了勇氣:「師父..」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叫出來，斯洛蘭也抬頭看著他。「我到底能不能學會魔法呢?」
「也許可以。」斯洛蘭平淡的回答讓安格有些失落。「師父你又怎麼會來這裡的。」斯洛蘭還沒有交過安格一招半式，但安格已經親眼見到了自己便宜師父的厲害，又想起墨狄斯和艾洛德莉，這師父叫起來越發順口了。
破空而來，這是書中超凡入聖的聖域中人啊!在塔中無聊只有讀書的他終於認識到了這便宜師父的厲害，誰說便宜沒好貨！
斯洛蘭想了想，當初離開聖笙森林時，他本不想跑這一趟的。他把碧落星辰交予愛薇羅，讓她帶去那南城魔法學院。自己則去南疆。
但他都快忘了碧落星辰還是把水系法劍。而他從來沒給它補給過水系能量。愛薇羅拿著碧落星辰一小會就將神劍丟換還給了他，「拿不動了，再拿我就該被吸幹了。」她如是說道。
隨後愛薇羅提醒他去東邊之前是不是該去看看和教導一下他新收的徒弟。畢竟他很可能一去不復返。於是斯洛蘭將把碧落星辰扔到那南城的時間延後。他也想來看看這個因為長得像阿蘭硫絲畫中小時候的自己，而成為自己「徒弟」的小孩。
這是只屬於他的為數不多的溫馨回憶。
此刻他蹙著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對安格說道:「跟我走，過幾天再回來。」他決定帶安格去南疆，在路上好好的訓練他一下。安格馬上問道:「能帶東西不?不給這裡的老師們打個招呼么?」斯洛蘭拿出神劍在地上寫下一行字「過幾天回來。」比起他的劍術，這字可就不怎麼好了。斯洛蘭看了看，確定沒寫錯，才收起神劍。畢竟他平時不怎麼寫字的。
「走吧，帶什麼東西。出口在哪裡？」他破空而來，並不清楚出口位置。安格指向一處「那邊！」小安格現在有些暗自興奮！斯洛蘭伸手一抓，將他抓在手上，在空曠的風之塔內狂奔起來。一眨眼他們就奔出了風之塔，片刻后飛離了祈願塔的範圍。
這時風之塔執事西斯文德和一位老者出現在空中樓閣的入口處，迎著狂風，他憂心忡忡的說道：「那星空劍聖怎麼來了!為了那件事，就收安格為弟子，是不是錯了。」旁邊的老者沒有說話，但西斯文德卻覺得，耳旁呼嘯的狂風彷彿就是他的話語。
安格再次體驗著在空中飛行的快感，十分愜意。但隨後他就感到無比驚恐，因為他還在高空飛著，而他看到應該在身邊的斯洛蘭已經到了地上。「啊!」他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你倒是用風元素飛呀！」斯洛蘭在地上嚷道。他的教導一如他的個性，任性而直接。
安格已經說不出話來，他被嚇得不輕。眼看著快掉到了地上，斯洛蘭出現在他面前，接住了他。他剛鬆了口氣，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又被這個便宜師父扔到了天上。「啊！」自由飛翔的感覺讓他再次不由自主的大叫出來。「記得飛！」他還是能聽到斯洛蘭的聲音。
他興緻勃勃的跟斯洛蘭出塔時，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斯洛蘭一路扔在天上，飛著去南疆。空中有水滴留下，是被嚇慘了的他，留下的鼻涕和嚇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