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變遷，絲襪？晶襪！
副標題：許多世間之事，就如盲人摸象，真相只有象知道。象：……原來盲人按摩是這個感覺，果然關上一扇窗，就開了一扇門啊，雙手創造未來，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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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來到了嚴冬時節，再過兩個多月，莫輝落入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就要滿一年了。
雪潤之月（一月），聽起來好像不錯，實際上這是褒也是貶。既是說這個月的大雪會潤澤萬物，來年會有好收成。也說明這個月的大雪真的是潤澤萬物，什麼都不放過……
好在雪潤之月到來之前，各種參觀遊玩的貴人就離開了，作為土著，他們顯然比莫輝要更加了解這個時節的大雪是怎樣一種情況。
全大陸範圍的大雪，雖然不同的區域降雪強度有區別，但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奇觀。
翠堡山城倒沒有像雪山中別的聚落那樣人影全無，不過踏著風雪仍舊往來於街市中的人，也是寥寥。
「喂，光頭先生，請問哪裡有比較適合我的旅館？您是這裡的士兵吧？」一種如同把陶瓮塞著嘴巴里而製造出來的共鳴聲，傳入吳克的耳中。
同時，吳克感到肩上一沉，似乎被人用力按住了。為了不損壞店家的凳子……好吧，其實是為了不落面子。吳克腰、腿、背共同發力，想給身後的無禮之人一個好看。
結果讓他失望的是，自己的力量如泥牛入海，瞬間就被壓住。
正在路邊攤喝著小酒，信心卻遭逢意外摧殘的吳克，頓時覺得這不科學。見身邊的瓊·史密斯已經放下手中的食物抬頭看向自己後方，他明白，估計又是遇上什麼奇葩了。
轉頭一看，只見臉上拖著一條長鼻子的巨人站在自己身後，麵餅般的大耳朵縮了縮，好奇地又向吳克詢問道：「這裡的人力氣都像你一樣大嗎？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呃……當然不是，請先把手拿開好嗎？為什麼倒霉的總我……」吳克搖著頭，乾脆也不起身了，問道：「你在找旅店？」
「是的，士兵先生。」
吳克無力的搖搖手，懶得去糾正對方的稱呼，「……那邊，綠色屋頂上有隻大手的屋子，我想也只有那邊能接待你了。」
「謝謝您，士兵先生。您的制服很漂亮，您的光頭也很亮，謝謝它讓我看見您……」巨人連連道謝，很有禮貌的樣子。
等他走後，旁邊的半精靈火法才捅捅光頭吳克，問道：「喂喂，會不會出事呀？」
「沒事，等會兒我們去看看好了，如果他搗亂的話……嘿嘿」吳克的笑容很扭曲。
「怪不得領主大人說，有種叫禿驢的生物很記仇，而且小心眼，難道你法號『夢遺』？」雖然加入翠堡才數月，但瓊·史密斯顯然已經受到了無良領主的無良段子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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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無良領主，正在和一個冒著風雪，「鬼鬼祟祟」前來的客人談著話。
大雪早已掩埋了對方一行人的足跡和氣息，想來這也是他們挑選這個時節頂風作案的原因。
安靜的聽完對方的敘述，莫輝放下自己的熱飲，對面前的老者點點頭，示意對方安心。
他站起身，看了眼外面的大雪，說道：「費明遜先生，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冒雪前來，不容易呀……」
看著對方有個微微赧然的表情，莫輝不再譏諷對方的小心思，口中道：「貴方願意前來，我們是歡迎的，只要遵守法律，按章納稅。嗯，翠堡一切才剛剛起步，除了打仗之外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包涵一二……」
費明遜聽了，面上露出笑容。
接下來便是更細緻些的商談了，莫輝交給比格·舍恩他們去做，領主大人不可能總是參與這些東拉西扯的事情。
當初俘虜交易的時候，雪蘭北地貴族是大頭，這個老人莫輝略一搜索資料便找出了相關信息，似乎確如他所言，是某家族的半個成員——跟隨了這個家族的老家主，近百年的一位初階大地勇者。
至於為什麼說是老家主，那是因為現在新家主已經在代理事務，正是草原一戰後，在翠堡幹了兩個月勞役的某位年輕貴族。
那段時間的經歷給他的家族帶來了意外之喜，被俘的經歷讓他改變了自己，也改變了家族。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請求自己的老爹撤回進攻翠堡的私兵和強者。
這是名叫費明遜的老侍從官帶來的消息，其中具體的經過他沒有說，反正最終就是老家主撤回了手下，在莫輝一戰功成后，年輕人成為了家族的話事人。
在這個萬徑人蹤滅的月份中，他派來了自己信得過的使者，並最終將話送到了莫輝的耳中。
對於莫輝來說，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至於對方這個時候才派人前來的顧慮，他自然也明白。雪蘭的北地一方斷然不會放棄雪山的利益，翠堡另起爐灶，同時擁有良好的運輸能力，這事著實讓壟斷雪山貿易的幾方撓頭。
幾方中，雪蘭北地的勢力最小，之前又和莫輝他們幹了一仗，於是，怎麼和翠堡接觸，北地的勢力都有些想法。
某位預備役家主看起來比較直接，也許他的經歷算是一種另類的香火情，又或者這是薩滿教忽悠神功再顯神威？
不管怎麼樣，對方既然有合作意向，莫輝肯定是歡迎的。
關於雪蘭北地的勢力，莫輝也有想過，麻煩的向來不是願意前來折騰的，而是那些不來折騰的。
這樣也算是初步看清楚他們的態度……
距離翠堡與雪蘭北地貴族的一戰，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也許當初出兵之時還有野心與騎虎難下的因素存在，不過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再繼續花費大代價找莫輝的麻煩了。
尤其是在半信半疑到相信莫輝的身份之後。現在他們的反應則是：王室和南方佬你們坑我……怎麼就沒弄死了翠堡這位賢者一了百了……看來得做些準備了……
這並不代表仇恨消失，只能說，很多事情由明轉暗，又或者對利益的訴求變為和平演變的那一套……似乎更加難以對付的感覺。
不過好的方面也有，那就是暫時不會再有什麼勞民傷財的事情發生。
打著和平演變這一主意的，並不止剛剛輸掉一仗的北地貴族們。
不然當初北地私軍攻入翠堡之後，精靈和熱海兩方，火急火燎的往城裡趕是為了什麼。他們當然不是來做救世主的，他們只是在意特定目標罷了。
事後，莫輝得知這一消息，只是笑笑沒說話。
差點真的就成奇貨可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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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的事情交給專業人才處理，莫輝又稍稍閑下來一會兒。
翠堡的山城早已完全修復好，這一次不再是「樣板房」，而是真正按照永固工事的標準建造的。
莫輝認為，這恰恰能說明經過顛沛流離后，翠堡的領民對於「家」的看重，以及濃重的防衛意識和受迫害感。同時，對於身邊共歷艱難的同伴，尤其是賢者大人，信任度爆表。
歸結到一起，就是兩個字，團結。另外，不可避免的，也出現了排外現象。任何勢力中都會有溫和派與激進派，就看領導者怎麼運用了。
當然，這和薩滿教的洗腦也分不開關係。
站在三樓的陽台上，看著自己的領地井然有序，莫輝感到自己的辛勞沒有白費。
想到樓下正在談判的雙方，他心道：咱似乎又能開幾間新店。
雪蘭王都的沙縣小吃和蘭州拉麵一經營業，立刻就火爆起來。這離不開王室和部分貴族的推波助瀾，其營業額讓莫輝覺得自己對調味品的投入真是值了。
另外，不僅是雪蘭，大陸上的其他地區，在這半年中亦有相同的事情發生。
具體的經營莫輝同樣交給了專業人士，貓頭鷹的監督必不可少，但由於距離過遠，消耗能量很大，因此使用的並不頻繁。
想著想著，莫輝覺得有些餓了，便來到三樓女孩子們的起居室，找有容覓食……
於是，莫輝看見了讓他眼睛瞪圓的一幕。
起居室中只有穹妹一人，她正在往腿上穿……絲襪？
「這是什麼？」莫輝一把抓住穹妹踩在凳子上的小腳。
在屬於這隻腳的小腿上，穹妹正把一雙咖啡色的絲襪往上抹著，被莫輝一把抓住玉足，她先是露出一副被抓包的表情，爾後因為失去平衡而大聲呵斥起來。
聞訊而來的幾女見此情景不禁樂了，玲玲更是說道：「咦，不是說不穿的嗎？原來是為了等某人呀……」
「不要亂說，只是想試一下，誰知道……」
莫輝回過頭，看見玲玲的腿上也穿著過膝的「絲襪」，便驚奇道：「這是哪個逆天的傢伙弄出來的？」
「放開我的腳，笨蛋兄長大人……」
「啊啊，抱歉。」莫輝連忙道歉，丟開手中的小腳。
「大人是說這種『晶襪』嗎？這是母親和領地內的女人們弄出來的，買了幾套高檔貼身睡衣，拆掉之後，加了點東西改出來的……」
莫輝想起自己似乎曾經順嘴說過點什麼，暫時不去想它，接著問道：「加了什麼？」
玲玲嘴角一挑，「晶蝦的殼。」
莫輝低頭看著穹妹手中還未及穿起的另一隻襪子，後者立刻把襪子藏在身後……
等等……莫輝想到一個問題，他記得鈴鐺曾經說起過，那種高檔內衣的工藝似乎是保密的，而起其中還有地精參與，那就更是密上加密了，為什麼鈴鐺會想起去改造這東西？或者換種說法，為什麼她會改造這東西？
就在莫輝等待自己疑問被解答的時候，翠堡的「來一手」公共浴室中，一位猛獁巨人正舒服的哼哼著：「雖然你們看不見了，但是摸得『大頭』我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