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大變將至
副標題：莫輝：希望不是轉了不知幾手的世界樹在充當世界管理系統……雖然你是藍色的，但你又不是藍貓，這個問題你不該知道，老老實實去戰俘營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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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祭祀名叫泰克斯·晶，如他所言，他確實是來傳達善意的，所以談話的實質內容基本上沒有。
不過其中還是有幾句試探讓莫輝比較留意。
比如：「將來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領主大人也在好好準備吧……」「雪國的教義和薩滿教並不衝突，實為一家，不過更適合在雪原上傳播……」云云。
泰格斯·晶走後，莫輝操控著貓頭鷹注視他的移動方向，然後發現他去了銀城仙蹤……
果然還是為了妹子吧！
莫輝想著泰格斯·晶的話，心中隱隱有了幾分預感。
按照資料中的描述，還有莫輝對某意志的觀感，這傢伙顯然是極少出手的。
與其有一定關聯的可考的重大事件也許有三樣。
一是發生在史料的隻言片語中，很久以前大陸上的能量很豐沛，有相當燦爛的文明，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分支，文明一片繁盛。各族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並且處在上升期，但似乎是什麼事件之後這種繁盛戛然而止……
與之相伴的，是強者的蹤跡消失。這一部分的事情，莫輝能夠搜集到的資料很有限。關係比較好的勢力中，矮人那裡可能有一些，但顯然他們並沒有共享這些情報的意思，其中或許有隱情。
對於強者的限制似乎也是這之後出現的。
這種翻天覆地一般的事情，莫輝不信和大地娘沒關係。
………………
二是發生在千年前的大陸動蕩，熱海帝國崛起，天降而來的熱海女帝滅殺半神強者，大量神系的信仰被清掃，以至於現在大陸上出現這種信仰格局，和對待信仰的態度。
這一點莫輝自己就有切身體會，作為被認可的「神使」，除了翠堡之外，大家似乎並不怎麼買賬。同樣，對於神也是如此，人們多有保留態度，即使說不上個所以然來，但這種態度似乎已經根深蒂固。
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敬而不畏，似乎吃准了即使是神或者神的使者拿他們也沒辦法。同時，莫輝也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天賦的權柄去搞別人。
這件事是大地娘自己承認的，似乎是不忿於某些神支從大陸上攫取能量和大陸上的造物。由於對於這個世界的強大生命來說，一千年並不算太長的時間，莫輝相信肯定有相關記錄存留下來。
就像雪國的「雪與冰原之神」這個存世的真神教派，其中必有相關記錄。又或者自然神系和月神教派，想來也是同理可證。
………………
第三件事就比較近了，反覆出現在各種資料，故事，野史中的「四百七十」這個數字。從大地娘的描述中，屬於她犯了下迷糊，打了個盹，結果發現上次有屁股沒擦乾淨，於是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順帶著，大陸格局也受到了一次衝擊。蘭德利安人的存在被世人反覆提及，因為他們獨自扛住了，雪蘭、熱海還有當時強盛的藍面人勢力的攻擊，守緊了北霧海。
這就是沿海強國開拓海洋的「王下八霧海」計劃，變成「王下七霧海」故事的原因。
另外就是，可能信仰其他星球（位面）意志的日精靈和星精靈幾近滅族。
還有藍面人被打殘，雪蘭的北地叛亂等等。
………………
顯然，如果「法制」還有用的話，那麼某意志絕對懶得玩「人治」。
就是說，如果世界本身的規則還能搞定問題的話，那麼她絕對不會出面管理事務。既然她出面了，那麼就說明「世界管理系統」出了問題……
難道這個世界的管理系統也是淘了不知道幾手的世界之樹？同時安裝的軟體和掛件也是跳蚤市場弄來的么？如果大地娘的真身是個三寸丁，那麼莫輝覺得自己肯定會絕望的。
而且相對於她的壽命來說，最近這貨出現的有些頻繁了吧……
咱，絕逼被坑了……莫輝在想了許久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貌似某意志說過千年前她也拉過壯丁來著，就是熱海的那位女帝吧。
想到那位的事迹，莫輝覺得屠神滅佛估計是自己的最終選項。
莫輝嘆道：「大變將至啊，唉……外援果然沒人權，趕緊拼經濟，拼建設吧。」
「大人您說什麼？」有容端來夜宵，看見莫輝在桌前唉聲嘆氣。
「沒什麼，我說咱們洗白白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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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闊雲低雪初晴。
山脊上，幾個藍色皮膚的人正露出個頭看著遠處從翠堡城門中行出來的蜿蜒車隊。
「頭兒，來了來了……」
「好，幹完這一票咱們就回山裡過冬！」
「喔！喔！」穿著白色絨衣的藍面大漢們發出低低的吼聲。
他們慢慢退下山脊，和大部隊匯合。
很快，那支車隊就翻過了山脊，進入和翠堡一山，不，只能說一丘之隔的另一座山谷中。
世上本沒有路，有了利益，便有了路……雪山中的商途也是如此。
「嗤……嗤……」十幾支羽箭落在商隊的前後兩端，向待宰的肥羊們發出警告。
為首的藍面人大漢從雪地中直起身，站在高出，口中喝道：「留下五分之一貨物，放你們過去！」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個晴天，你們還真是不誤工時啊！」商隊顯然也是老油條了，其中一人看見被劫道，口中譏諷道。
藍面人大漢見到是熟人心中稍稍鬆了松，不過他依舊沒有立刻下令讓弟兄們下來搬東西。邊觀察邊敷衍道：「混飯吃不容易，再說你們賺頭也不差這點。」
立刻就有人抱屈道：「五分之一呢！」
「給你們通行牌，後面劫不了你們多少，到山裡能留下至少三分之二，我也是幫隔壁的寨子拿點兒……」首領觀察了一陣，見沒什麼異狀，便招招手。
涸澤而漁，焚林而獵，智者不為也。真正趕盡殺絕的強盜，要麼是別有目的，要麼就是沒有做過長遠的打算。
同時，作為一個文明層次已經很高的社會，搶劫和搶劫殺人的量刑，自然是不同的。
就在強盜們笑呵呵的搬貨物時，每個車廂中都飛出數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球體，車邊的商隊成員紛紛竄進車底或是車廂之中。
「嘣！」「嘣！」被響聲覆蓋的區域，雪花飛濺，劫匪們東倒西歪。
「跑！跑！跑！……中埋伏了！」藍面首領大聲招呼，他自己則抽出背後大鎚攻向從車隊後面抖落偽裝跳出來的「貨物們」。
「噹！」鐵鎚被一名披著大氅，使雙手大劍的男子擊飛，眼見大劍落下，藍面首領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閉目待死。
與此同時，他心中駭然，自己可是職業者巔峰，居然半招都沒走過便被挑落了武器。
「啪！」身子一輕，彷彿飛了起來，背脊上傳來火辣辣痛感。
原來被劈成兩半是這種感覺嗎？……首領不禁想道，隨即他意識到不對，自己是被擊倒了。
「這個束縛住……」耳邊傳來低沉的吩咐聲。
藍面首領抬起頭，看見一張帶著皮面罩的臉，面罩後面的目光很冷，就像身下的雪。
艱難的轉頭，看見幾個跑得最快的手下被罩在網中拖到自己的身邊，他向指揮著的男子問道：「您是翠堡的哪位大人，我從來沒有見過您……」
看起來冷漠的高手意外的話多，不過語氣仍舊淡淡，「這個問題你不該知道，老老實實去戰俘營接受改造，翠堡最近正缺苦力，老實幹活好好學習，等著轉正吧。」
看見藍面人還想說些什麼，帶皮面罩的高手哥搖搖頭，「我聽過一個故事，有個叫藍貓的傢伙，他總說『這個問題我知道』……」語意中留有餘味。
「嗯？」雖然不明白高手哥的話，藍面首領還是下意識的問道：「後來呢？」
「後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