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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九章 有我沒他

  季宸東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他的好脾氣,好耐心,曾經隻給安景,現在還多了一個寶寶。


  在季宸東眼裏,沒有好與壞,隻要喜歡與討厭,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隻要他覺得看著不順眼,他說話的時候絕不含糊,不管你年紀多大他都會把你說的一文不值。


  就連他父母都一樣,觸及到他的底線後,季宸東也會毫不留情,更何況還是麵前這個他厭惡的人。


  季宸東長長的眸子,幽深的眼眸裏帶著一絲嘲諷與鄙夷,睨著麵色泛白,好像下一秒就會暈過去一樣方涼美,薄唇蕩起,出聲問道:“怎麽樣?走不走。”


  方涼美泫然欲泣,聲音哽咽道:“我……”


  季程遠眼底閃過一抹愧疚,趕在她之前出聲說道:“宸東,是我讓他們過來的,子承的工作也是我安排的,我這幾十年來一直都虧欠他們母子的,我……”


  聞言,季宸東眼簾微挑,唇角劃過一抹譏笑,他就知道她不會答應,不讓這千辛萬苦從國外跑回來,讓自己的兒子進公司,要是願意走的話她就不會回來。


  季宸東沒讓季程遠把後麵的話說完,徑直的打斷道:“虧欠?你虧欠誰?她?”


  季宸東嘲諷的說道:“你告訴我,你那裏虧欠她呢?如果她沒有跟著你她能有用不完的錢花?能享受富家太太的待遇,能讓她現在的生活過的這麽滋潤,一個甘願自甘墮落的女人,給人當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你有什麽好虧欠的?”


  季宸東看見張張嘴想要辯駁的方涼美,修長的食指指著她,出聲嗬斥道:“你也別他媽的跟我說你們是真想相愛,你要不是看上我爸的錢,你會跟他幾十年,你會給他生孩子,說白了,你還不是想要分我們季家一份羹,你以為你什麽什麽心態我會不知道嗎?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別裝著清高,做著婊、子做的事,最討厭你這種表理不一的人……”


  季程遠:“季宸東!”


  聽著季程遠的嘶吼聲,放在以前季宸東還會後怕,但擱在現在在季宸東心裏就變味了,麵色坦然,幽邃的眼眸狠狠瞪了眼身體發顫,眼眸帶著一絲惶恐的方涼美。


  他也不管她是真惶恐,還是裝害怕,目光撇過她,看想病床上的季程遠,情緒過大季宸東都能看見他胸脯大幅度的波動,神色涼涼的睨著他。


  季程遠怒斥道:“道歉!”


  方涼美回身伸手不停的在他胸口處幫他順氣,哽咽道:“我沒事,你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


  季宸東的憤怒和言行上的過激和方涼美的大度體恤,讓季程遠覺得自己更加對不起,讓她受到這麽大的侮辱。


  季宸東嘲笑的看著方涼美那虛偽的動作,對她的厭惡是又增加幾分,譏笑一聲,季宸東語氣冰涼,眸中裏蘊藏著冰冷,淡漠的季程遠被他的神色給鎮住了,這一刻的季宸東讓季程遠都快不認識他了。


  他說:“我為什麽要給她道歉,我難道說錯了嗎?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媽,我媽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呢,她始終都是一個見不了關的小三,我剛剛說的哪一項她沒有占領,如果你是給窮光蛋她還會一直追隨你嗎?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你以為她有多麽的偉大,為了錢她什麽都可以做,她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這麽好,她就不應該回國”


  “我們把你轉回國,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就不知道嗎?回來就算了,還把你們的私生子安排進公司,你這是在打誰的臉?打我媽的,還是打我的?”


  “這就證明你很有魅力嗎?你這是在讓人嘲笑你,你知道嗎?”


  方涼美紅著眼哭泣道:“子承不是私生子……”


  “嗬!”季宸東嘲笑道:“他不是,難道我是嗎?怎麽敢做不敢當,還是說你想著把我媽從季太太的位置上趕下來,然後讓你坐上去,讓你兒子坐上季家少爺的位置。”


  方涼美搖著頭委屈的哭泣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季宸東一臉嫌棄的白了她一樣,而後看向季程遠,語氣淡漠道:“隻要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母子在峂城安逸的生活下去,你要知道這裏是我的地盤,我也不會讓方子承在公司呆的舒坦,你以為你們玩的是釜底抽薪,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把事情都安排好就完事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說著,季宸東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巡視一邊,對上季宸東視線的那一秒,看的方涼美心底發毛,發怵。


  季宸東沉著臉,語氣深沉,道:“我告訴你們,季家隻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就是我——季宸東,爸,你不要妄想著讓方子承和我並起平坐,沒有這一天,隻要有在的一天就不會有方子承的位置。”


  “目前我媽還不知道他們兩人已經回到峂城了,你覺得讓我媽知道她為了你鍥而不舍的追回國我媽會怎麽樣?”


  季程遠想過哪一天讓方子承進公司上班,讓季宸東知道後會是什麽後果,但他還是期望他們能和平相處,季程遠麵色頹頹,語氣深長的說道:“宸東,在怎麽說子承也是你哥哥。”


  聞言,季宸東想也沒想,徑直的說道:“我剛剛已經說了季家隻有一個兒子,那個人就是我,我口中的那個人我不認識,不過我還有一個妹妹。”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從我們出生開始有多少時間是留在我們身邊的,之前的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既然我知道了,我希望你自己收斂點,別讓我徹底對你失望,記住戶口本上妻子的名字是誰,就算你在不喜歡她,她也跟你當了三十年的妻子,不管你對她怎麽樣,但是媽還是好好的為了守了這個家幾十年,把家給你扶持好,我媽就算知道他們的存在也沒真正的跟你鬧過什麽,沒有讓你頂著流言蜚語,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三十年,既然你做不到愛她,那你最起碼還是要尊重她。”


  頓了一下,季宸東最後沉聲說了一句:“爸,我不想你連男人最基本的擔當都沒有。”


  臨走前,季宸東丟下一句話:“爸,你好好想想吧。”


  …………


  看著季宸東離去的方向,季程遠覺得自己一直沒以為沒有有長大,一直都是狂傲不羈的兒子突然長大了,神色恍惚。


  方涼美看著一臉迷茫的季程遠,從季宸東進門開始,再到季宸東對她的字字誅心,各種辱罵,方涼美都隱忍了下來,但關鍵的是看著季程遠實質上並沒有真正的為自己辯解多少,心底不禁劃過一抹涼意。


  不管季宸東說的自己是為了錢而留在季程遠身邊,還是其他,但好歹自己還是喜歡他的。


  就算是為了錢,她留在他身邊三十幾年可一點也不比陳頌苓來的少,陳頌苓還能端著季家太太的身份,而她呢?就像季宸東說的那樣,身上背著一個見不了光的身份。


  這樣的自己,難道季程遠更加對不起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不應該補償自己這些年的損失嗎?

  在季程遠看不見的地方,方涼美的眼底劃過一抹陰涼。


  瞧著目光有些鬆動的季程遠,方涼美逼出眼眶裏麵的淚水,坐在季程遠身旁,嬌泣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回來,也不應該因為想念你而跑來醫院看你,更不應該讓子承回國,如果不是我宸東那孩子也不會對你說這樣的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說話間,方涼美眼底的凝聚的淚水跟開了水閥似的止也止不住。


  聽到方涼美的抽泣聲,季程遠這會才從茫然中收回思緒,回眸睨著她,從一旁抽出紙張,替她擦著眼淚,歎息道:“哎,別哭了,這不是你錯,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宸東說的對,我從小就不在他身邊,家裏他是老大,他要什麽他媽媽就會給他什麽,這也照舊了他霸道的心,不會讓別人占便宜,是我欠考慮。”


  聞聲,方涼美心裏咯噔一聲,這是什麽意思?

  季程遠收回手說:“最近你還是不要來醫院了,宸東剛剛走,到時候頌苓在過來,你的處境確實不是很好。”


  聞言,咻的一下方涼美抬起頭,含著淚水的美目睨著季程遠,道:“程遠,你……”


  季程遠側目睨著她受傷的模樣,說:“子承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其餘的是交給我,我來處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話音擲地,方涼美含淚的目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咽下要說的話,最後輕言道:“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是,多注意一下,有什麽事記得找醫生,別硬撐。”


  季程遠頷首道:“我知道了。”


  方涼美目含不甘的瞥了瞥他,而後轉身離開房間。


  …………


  季宸東從季程遠的病房出來後,發泄完自己心裏的怒氣,此時也緩和了不少,坐進車裏,季宸東沒有第一時間開車,拿出手機想給陳頌苓打個電話,號碼撥好後,手指在屏幕上頓了頓,而後還是按了後台鍵退出來。


  在車中坐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季宸東斂了斂情緒,而後驅車準備離開,車子發動的時候,季宸東看見從醫院正門走出來的方涼美,一身優雅,端莊的香奈兒最新款套裝。


  睨著她的季宸東唇角不禁劃過一抹譏笑。


  真不知道季程遠怎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家裏放著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媛不要,偏偏看著這個偽名媛,還一天到晚把自己當隻白天鵝,優雅給誰看啊。


  季宸東嘲笑一番,然後驅車駛過,當車子經過方涼美的時候,季宸東停車打開車窗,對她豎起一個大拇指,而後在緩緩的朝下擺去。


  隨後關上車窗,驅車離開,留給她一屁股的車尾氣。


  方涼美眯著眼眸看著在自己麵前囂張的季宸東,心底的怒火不禁再次攀升,站在原地跺跺腳。


  她萬萬沒有想到季宸東會有這樣的魄力,當初在美國的時候,方涼美就有調查過他的消息,看到資料了解到他的實力沒有自己兒子強,是個玩世不恭,隻懂得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方涼美的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


  就算自己兒子沒有他的那層背景又怎麽樣,他的兒子在美國還不是混的不錯,富家小姐教的孩子也不過如此。


  但今天看來,方涼美覺得季宸東也不是那般平庸,特別是看見季程遠對季宸東的態度,方涼美不得不給自己敲起警鍾。


  她不能就這樣失敗……


  從醫院離開後,季宸東特別的就往公司去了一趟,更甚至還在方子承麵前溜達了一圈,而後心情極好的回家。


  晚上回家後,一切如舊,吃飯,別寶寶玩,一在看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晚上安景哄睡寶寶,而後兩人躺在床上睡覺……


  安景手臂環住季宸東的腰身,輕聲問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季宸東攬住安景元圓潤的肩膀,想也不想,徑直的回應道:“沒有啊,我今天心情非常好。”


  安景身後掐了掐他精壯的窄腰,理直氣壯的說道:“騙人。”


  季宸東道:“我心情真的挺好的。”


  安景抬眸瞪著季宸東,黑夜裏,雖然視線不是很好,透過月光,安景依舊能看清他俊朗的輪廓:“你心情好不好我還看不出來嗎?”


  聞聲,季宸東垂簾睨著懷中的柔軟的安景,暗自歎口氣,他還是才一次覺得安景很精明,滯頓片刻,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翼,薄唇輕啟,出聲說道:“今天怎麽變的這麽聰明,都能看出我心情好與不好呢?”


  安景剜了眼季宸東,說:“好歹我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有三四年了,你的品性我不說我全清楚,好歹也知道個一二,你真的以為你能瞞的了我嗎?”


  季宸東收緊手臂,出聲說道:“今天確實發生了一件事,還是件挺鬧心的事。”


  聽聞,安景順勢半趴在季宸東的赤|裸的胸膛上,接聲問道:“什麽是?快說說。”


  季宸東環住安景肩膀的手,改為枕在自己腦後,視線仰望著天花板,出聲說道:“我爸把方子承安排進公司但總經理了。”


  “啊!”安景驚呼道:“你爸怎麽想的?”


  話音擲地,季宸東伸手啪的一聲,在安景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安景蹙起眉頭,伸手捂住自己的臀部,不解的問道:“你幹嘛打我。”


  “你該打”季宸東說道:“什麽叫我爸?我爸就是你爸了嗎?”


  聞言,安景這會才明白過來季宸東為什麽要打自己,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知道了,知道了,我爸。”


  而後又接著問道:“你就因為這事才生氣?”


  聞聲,季宸東眉梢輕挑,出聲問道:“難道我不該生氣嗎?都讓人跑進家門來搶了,我還能無疾而終嗎?我的公司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但是別人就不允許,碰都不能碰。”


  話畢,安景小聲嘀咕著:“可是他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啊,也算你們季家人。”


  話音擲地,安景的翹|臀上又是響亮的一巴掌,這一巴掌可比剛剛的要重的多,安景尖叫道:“你幹嘛又打我?”


  季宸東沉著臉,滿臉不開心的說:“我沒哥哥,我媽隻生了我和季羽晗。”


  看著已經有些真憤怒的季宸東,安景馬上歸順的安撫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隻有妹妹,老婆和女兒,但是就是沒有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聽聞,季宸東這會神色才慢慢緩和起來。


  安景問道:“你準備把方子承怎麽樣?”


  季宸東說:“你這麽關心他做什麽?”


  安景單純的回應道:“在怎麽說,當初在巴黎的時候,他還是幫了我不少,而且關鍵的是,他還把你送那些混黑的人手中救出來,算起來他還是我們的恩人,你說了老公。”


  想到著,季宸東心裏就莫名的不是很爽,不禁自己的女人讓她救了,就連自己也是讓他就出來的,這樣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好窩囊。


  季宸東語氣不好的說道:“到時候在看吧,要是他那個媽不老實的話我也不會對他客氣。”


  聞言,安景眉梢輕挑,紅唇輕啟,出聲問道:“方涼美也回國呢?”


  說道這個季宸東就來氣,把自己去醫院後的事情和安景從頭至尾的說了一遍,還有方涼美這個人也給她形容一遍,安景一臉詫異的問道:“我怎麽不知道方涼美有去醫院啊,我基本上每天都會去醫院看爸,我怎麽沒有一次看見她。”


  季宸東譏笑一聲,而後說道:“那說明她是在可以回避我們,要不是我今天突然襲擊的出現在醫院,我還不是一樣不會知道她每天都會去醫院看我吧。”


  安景狐疑的說道:“我之前和方涼美說話的時候沒覺得她是那樣的人啊。”


  話畢,季宸東伸出食指懟了懟安景的額頭,一臉嫌棄的說道:“說你傻,你還不相信,沒聽過知人知麵不知心,難道壞人都會在自己臉上寫著我是壞人嗎?你快來懲治我吧。”


  安景問:“你就這麽確定?”


  聞言,季宸東嗤笑一聲,而後出聲說道:“像她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直接用錢打發就好,真不知道我爸是瞎了眼還是怎麽著,這樣的女人也瞧的上眼。”


  季宸東在一旁一個人根據自己的經曆叨逼叨的說個不停,說了半響,見身上的人沒有搭一句話,見狀,季宸東垂簾瞧著自己懷中的人,不解的問道:“怎麽呢?怎麽突然不說話呢?”


  靜謐幾秒,而後出聲說道:“你好像很有經驗。”


  一時間季宸東還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什麽很有經驗?”


  安景眉梢輕挑,目光帶著壓迫性的問道:“打發女人的經驗,一樣識穿女人詭計的經驗啊。”


  聞聲,季宸東張著嘴巴,愣了愣,隨即尷尬的假咳幾聲,目光回避,試圖躲避安景逼問的眼神,他怎麽說著說著就把自己個繞進去了,肯定是今天被方涼美他們給氣的。


  安景伸手掰正季宸東的臉頰,讓他正視自己,問道:“說,你是不是很有經驗。”


  每次討論到女人的問題上,原本文文靜靜的安景就跟炸毛似的,季宸東伸手勾住安景的腰身,一個翻身,男下女上的姿勢,而後變成了側躺,季宸東手腳並用,一起禁錮住安景的柔軟的身體,說:“老婆天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安景哼唧一聲,說:“你就是逃避。”


  季宸東顧左而言有,厚實的手指覆在安景的美背上,一邊撫摸著,一邊說道:“睡吧,睡吧,不早了。”


  安景還在季宸東的懷中扭|動著,見狀,季宸東雙腿加緊安景的身體,半威脅的說道:“要是睡不著的話,我們才做點別的,看你精神不錯的樣子。”


  話音擲地,安景躲在他的懷裏,立馬老實的說道:“我困了先睡了,不準備打擾我。”


  季宸東垂簾睨著懷裏裝作熟睡的安景,唇角微微向上揚起。


  其實剛剛安景是故意這樣逼問季宸東的,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的接下去,更不知道自己是該應和,還是應該為方子承爭取。


  以她個人的觀點來看,安景覺得方子承這個人其實還挺好的,為人和善,還樂於助人,當初在巴黎的那晚,要不是有他在,說不定自己還抵抗不住,最後還錯手傷到人。


  就憑他一次次的救出自己,安景也就無法否定他,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老公,她站在中間,想要持恒,對於他們的事,安景也隻能置之不理了,不然她幫誰說好話都不好。


  …………


  一個星期後,段奕那邊。


  因為段奕的施壓,已經很久沒有見孫子的顧慧潔,耐不住對自家孫子的思念,總於她單方麵的妥協了,雖然還沒能勸成功段奕的爸爸,但好歹的是段奕的媽媽讓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回家吃飯。


  本來段奕是不答應的,因為沒到最後一關,段奕就不想先妥協,但別葉琳聽見後,葉琳提示段奕別這麽拿喬,那畢竟是你家人。


  段奕麵上帶著笑意,但語氣裏又充斥著慢慢的嫌棄與勉強,不耐的說:“行行行,今天就先讓你看看,你什麽時候把我爸拿下來,我就帶我兒子天天找你玩。”


  掛了電話後,葉琳在一旁伸手懟了一下段奕的手臂,出聲說道:“你幹嘛不然你媽看淼淼。”


  段奕伸手勾住葉琳的肩膀,半樓在懷中,笑道:“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早點嫁給我嘛,雖然他們一直不同意我們結婚,不比比他們怎麽行。”


  聞言,葉琳眉梢輕挑,說:“你這是拿兒子做籌碼呢?”


  段奕收回手臂,伸手撩過胖敦敦的段淼,把他半拋在在空中,而後雙手接到,笑言:“他能當籌碼也是他的福氣,你老子和他媽的幸福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要是不能成功,這臭小子以後就注定是當黑戶的命,你看他是想但籌碼,還是以後想當黑戶。”


  話音擲地,葉琳伸手拍了一下段奕的肩膀,嫌棄的說道:“有你這麽坑兒子的嗎?”


  段奕及其不要臉的說道:“我需要他的神助攻,誰讓我爸媽不喜歡我,喜歡這臭小子,要是可以我完全可以拿自己去談判,哎……可惜了,沒用。”


  聽到段奕說著消息,葉琳心裏是又高興,有糾結。


  高興的是,終於看見了一絲希望。


  糾結的是,不知道會不會跟之前以前,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這樣的大起大落,多了,葉琳也是會疲憊……


  葉琳抬眸看看牆壁上的時鍾,出聲上說道:“去收拾一下吧,出去給你爸媽買點見麵禮。”


  段奕回道:“買什麽呀,他們什麽都不缺,我現在的錢可要省著點花,我還要養老婆孩子。”


  葉琳伸出食指懟了一下段奕的額角,鄙夷的說道:“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摳了,他們可是你爸媽,你是想我等會過去尷尬死嗎?”


  “行行行。”段奕抱著胖墩墩的段淼徑直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走吧,第一次,哦不對,這次是第三次正式見麵了,我們這也算是三顧茅廬了,都耗了這麽長時間了,也該點頭答應了,要是這次還不鬆口的話,等以後這臭小子長大了,不叫他們爺爺奶奶,羨慕不死他們。”


  葉琳道:“你就別嘚瑟了,抓緊點時間。”


  …………


  季宸東這邊上班他幾乎每天都會見到方子承,每次見麵時,方子承都會禮貌的對他微笑,但是季宸東從來都是對他不予理睬,更甚至是直接忽視他的存在。


  就算不去找他麻煩,但季宸東依舊不會給他好臉色……


  也正因此,公司裏也開始流傳公司少東不喜歡新來的總經理,人雲亦雲,坊間也是流傳著各種小八卦。


  一天電梯內相見,季宸東雙手插兜,清冷的站在電梯正中央,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莫入的生氣,而相反的,方子承這要隨和平逸的多。


  方子承笑言:“你沒必要對我意見這麽大,其實說白了我們倆個人沒有多大的怨恨,如果不是身份擱在這裏,我們完全可以當朋友,要是你願意一樣也是可以。”


  季宸東想也沒想,徑直的出聲回應道:“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當朋友,我現在在公司沒有動你,完全是看在當初在巴黎的時候對我老婆出手相救,我還給你的。”


  方子承說道:“我但安景是好朋友,這沒有什麽。”


  話音剛剛落下,季宸東隻當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說道:“不過,方涼美要是不老實,想要動什麽歪心思,又或者想要去拿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時候,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


  聞言,方子承唇角輕勾,聲音柔和,輕聲問道:“什麽叫不該拿的東西。”


  聞聲,季宸東回眸終於給他一個正臉,一字一頓的說道:“家產,又或者說季家太太的位置。”


  說罷,季宸東勾起唇角,嘲諷的睥睨了他一眼。


  方子承半開玩笑,半說道:“你就這麽確定你能成功?”


  聽聞,季宸東嘴角的笑意更深幾層,無所謂的聳聳肩,自信的說道:“當然,不信你試試。”


  方子承雙眉微挑,抿著唇瓣,淡笑不語。


  要出電梯的時候,季宸東側目睨著方子承,側身微微靠向他,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挑釁的說道:“告訴你,我前不久才把一個得罪我的人弄的身敗名裂,臭名遠揚,如果你媽不怕作死的想試試,那就盡管來,你看我讓她怎麽來,又怎麽回,不要忘了,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說完,季宸東轉身邁著他健碩的長腿,徑直的走出電梯。


  方子承目光暗暗的看著季宸東離開的方向。


  …………


  晚上下班回家,方子承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國,這邊根本就沒有朋友,在峂城唯一算的上朋友的人,也就隻有安景了,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方子承也不想讓她覺得尷尬。


  下班後,沒有什麽事的方子承,也就第一時間回家。


  才進門,方子承就看見方涼美神魂落魄,精神不佳的坐在客廳裏,玄關處,方子承換下腳上的皮鞋,出聲喚道:“媽,我回來了。”


  聞言,方涼美回眸看向他,輕聲應道:“回來了,吃飯吧。”


  方子承放下公文包,徑直的走到方涼美身旁,一把勾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媽你怎麽呢?最近心情不好?每天看你精神萎靡不振的,怎麽呢?”


  方涼美勾起唇角虛弱的笑了笑,輕聲應道:“我沒事,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方子承正正色,神色正經的問道:“媽,別騙我了,我不是三歲孩子,睡不好,和有心事還是分的出,你現在明明就是心裏有事,我能看不出來嗎?”


  方涼美眉頭緊鎖,微乎其微的歎了一口氣。聽到她的歎氣聲,方子承出聲問道:“因為爸嗎?”


  方涼美聲音有些淒涼,弱弱的說道:“你爸最近都不然我去看他,怕我影響不好,子承,你說,我這次回來的到底是對還是錯?之前我們在美國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每天陪著他的人都是我,可現在變了……一切都變了,陪在他身邊的不是我,照顧他的人不是我。”


  “當初他跟我說,陳頌苓一點都不能分擔他的煩惱,他受不來了她的強勢,所以我就變的柔弱,什麽都順從他,我的整個人生都是圍繞他在轉,可是在他的生活裏,我好像逐漸被他排除在外,我害怕怎麽辦……”


  說著說著,方涼美的眼底逐漸的凝聚起水霧來,整個人此時顯的尤為單薄,可憐,方子承環住她肩膀的手臂緊了緊力道,說:“媽,之前就又問你,你後悔嘛,你當時回答我說不後悔,既然不後悔,現在為什麽要怕了,其實你明明可以猜到自己的未來是怎麽樣的,明知道你和爸沒有未來可言。”


  “你們在一起三十幾年了,已經不是三十幾天,你們已經走了大半輩子了,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幾年,後悔也好,害怕也罷,人生是自己的,為什麽我們不朝前看,反而一直回憶過去,媽,其實你的過去並不美好,也不幸福,雖然你和爸生了我,但你們那樣的生活並不是真正的愛情,頂多算一個互相愛慕對方,而後相持相伴過了大半輩子的非法同居,你們沒有婚姻的保障,沒有道德的捆綁,相反的你們這樣的感情還是被道德所抵製的。”


  “說句不好聽的,媽你和爸之前的那段看似婚姻生活,實則不是婚姻生活的生活方式,其實是不被人們所祝福的,而季宸東的媽媽,雖然就像你說的那樣,他們一點都不想愛,或者說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形同陌路的狀態,但他們仍然是夫妻,是受到法律所保護的。”


  睨著此時泫然欲泣的方涼美,周身雖然布滿了淒涼,但方子承還是能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溫柔,一如他小時候感覺,方涼美給他的記憶都是溫柔賢惠,說話都是溫溫柔柔,總能讓人產生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方子承手掌抵在她的後背,輕輕的不停安撫著,說:“媽,你以後還有我呢,我可以配你到老,走不動了我可以背你,手不能動了,我可以喂你吃飯,一切都還有我在。”


  方涼美抽抽泣泣哭泣著,話音擲地,方涼美回身抱住他的腦袋抵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兒子,你真好,以後媽都聽你的,以後媽隻能靠你,你可不能也拋棄媽,知道嗎,不然到時候我真的會傷心死的,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以後我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你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不會的,我拋棄誰都不會拋棄媽。”方子承用著方涼美小時候安撫他的方式一邊安撫他,一邊逗她笑,說:“好啦,擦擦眼淚我們去吃飯吧。”


  方涼美擦掉臉上的淚水,“走走走,我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排骨燒土豆。”


  …………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喜就有人悲。


  方子承這邊好不容易安撫心情低落的方涼美,而一邊的段家,雖然他們的家宴沒有達到段奕預期所想的程度,但是單單就以現如今的狀況來說,結婚也就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突破了最重要的關口,後麵的也就相繼迎難而解,得到了段奕老爹的半同意半拒絕的措辭,段奕覺得離他一舉攻下城堡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這天段奕心情大好,聚齊季宸東,李震霆他們這些好哥們在誘色喝酒,自從季宸東結婚,段奕孩子之後,他們這些好哥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齊聚一堂,坐在一起喝喝酒酒,聊聊天了。


  很多時候不是差這個就是差那個,很難聚集在一塊。


  包間人都到齊之後,江鬆濤這個咋咋呼呼的人端起酒杯,站在正中央,大聲嘶吼著:“今天不管說什麽都不準回去,一點要不醉不歸,誰要提前跑了,誰就是孫子。”


  聞言,段奕伸腳踹了一下他,一雙桃花眼裏都滿是開心的笑意,說:“你丫的,就你這酒量,你還想不醉不歸?別半路被人扔了你都不知道。”


  韓雷笑著打趣道:“他又不是沒有被扔過,這算什麽事,隻要不把他閹了,其餘的都好說,都可以讓我們看著辦。”


  “滾滾滾。”江鬆濤想要伸手懟韓雷一拳隻是別他給躲開了:“你才被閹了,我告訴你,要閹我第一個閹你。”


  說完,江鬆濤找了位置坐下來,瞧著二郎腿,痞裏痞氣的對韓岩說道:“哎,韓岩,你看我們這裏一群雄性動物,你好歹給我們找幾個雌性動物,讓我們勻稱勻稱,不然我們會內分泌失調,從而導致我們的荷|爾蒙急速上上,那就多不好了。”


  李震霆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調侃道:“說你是禽|獸你還是順著杆子往上爬,我們可都是人,這裏也就隻有你一個人獸類,可別把我帶上。”


  江鬆濤端著酒杯,食指指著他們,說:“說的好像你們一個個有多斯文一樣,一個個還不一樣都是床下衣冠禽|獸,床上禽|獸不如,你以為你們好到哪裏去了。”


  季宸東說道:“你平時玩的女人還少嗎?一天不往你能死啊,小心你身體到時候被掏空。”


  江鬆濤傲嬌的哼了一聲,而後說道:“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能體會我們這些單身漢的感覺嗎?”


  話音擲地,一群人完全不合江鬆濤同流合汙,出聲說道:“你渾就渾,可被帶上我們啊,我們和不想與你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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