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難舍其次
安景無奈的笑道:“我到是希望,可有時候也是事不由己,到了這一步也沒有退路可言。”
加洛林端起紅酒杯,晃蕩幾下輕啄小口後,隨即說道:“安小姐要是相信我,你可以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後期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
大致能猜測到加洛林所謂何事,聞言,安景還是輕挑眉梢看著加洛林微笑的問道:“您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加洛林輕笑出聲:“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把你當我女兒一樣,我對我女兒也一樣疼愛有加,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
看著加洛林安景道:“您真是一名疼愛女兒的好父親。”
晚餐結束後,加洛林還是一如既往紳士的把安景送上車,自己才離開,除去其他的,安景還是覺得加洛林是個頗有風度的人。
一頓晚飯後,安景內心更加的糾結,一路回來整個腦子都是加洛林的話。當時腦海閃過那嬰兒的小臉,心中莫名的一軟。
這個世界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有時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讓別人家破人亡,最後還可以落地逍遙法外。重在於自己有權有勢,欺壓別人的無權無錢,每當看見這樣的新聞是,安景都會深刻的覺得可惡。
說白了,還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回去之後,安景還是把晚上加洛林所說的話同顧錫駱與方子承說了一遍,告訴他們加洛林要她告訴警察禮服尺碼是對的,放棄禮服這一塊,隻要按照他的去做,後期的事情都會幫她解決,這其中也包括她以後的事業。
安景話語落下,方子承與顧錫駱同時蹙起眉頭,半響之後顧錫駱出聲道:“可能是最近警方的動靜太大了,不然他不會跟你挑明,他是知道你手上有禮服的數據,這會才提前跟你打預防針。”
停頓片刻後,顧錫駱說:“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你與方子承已經處於劣勢了,你們現在必須是主動的狀態去澄清自己,而不是被動的狀態,本就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輿論就已經把你們推向在大眾麵前,放棄這唯一的線索無疑是斷自己後路。”
方子承接聲說道:“對,按照加洛林的去做,隻有兩種結果,一,事後他幫你擺平,二,你繼續替她女兒背黑鍋,但你要想想你的風險有多大,你如果出聲證明這禮服是他大女兒的尺碼,那麽我們手中的這條線索就是廢的。”
“假使你按照他的交代去做,他幫你處理了倒好,如果加洛林反咬你一口,到那時我們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還有對那名法國女人矢口否認的事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她去調查,相對於加洛林的有名有勢的人來說,她就薄弱許多。”
方子承對安景說:“法國女人這邊我來去調查,要是你一直沒有行動,說不定加洛林還會找你,或許你的不聽從,加洛林之後可能真的會在你事業上對你有所阻擾。”
說完,方子承看著對麵而坐的安景,一張小臉在燈光下的照射下此刻也現在的明媚無比,她好看的眉毛也因此事不由的蹙起。
不是所有人都敢拿自己的事業去為一個毫無相關的人做賭注,安景此時拿出了所有的勇氣去下注。
在安景慌神之際,顧錫駱說道:“阿景,你現在就好好的去你工作室工作,警察找你你就好好的協助,調查的事情就交個我們,你的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你也不好出門。”
安景回答:“好。”
顧錫駱說:“到時候我抽個時間以你律師的身份再去醫院一趟。”
安景覺得自己人生充滿了戲劇,國內因為季宸東的關係成為峂城的有名人物,出現了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這會在國外因為一件交通事讓安景的人生再一次的出現轉折點。
其實安景並不奢求很多,隻想自己的生活過的舒坦,狹逸,給媽媽與妹妹有個好的環境,但事事總是不能事宜願為。完全不會按照預期發展的去走。
之後對於警方的傳話,安景都是事實交代並未因為其他而有所顧忌,安景隻想快點結束此事,耗時耗力的事情這麽久下來,安景也覺得壓力從內而來,壓製著自己喘不過氣。
每天都在良知與權貴麵前不停遊回,安景也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前段時間一直沒去工作室,畢竟是剛剛成立的工作室,很多事都需自己勤心勤力的去做,所以很多事情都被耽擱下來,好在手上的單子沒有因為此事受到影響,這也算安景較為欣慰的。
畢竟這是安景拿出比心經曆的心血,也是她現在最後的寄托。
因手中工作累積的比較多,安景忙完手頭的工作外麵天色已經很晚了,因為疲憊不堪安景的車速不是很快,雖然有一兩年的車齡但安景的車技也沒有提高多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開車其速度始終都是不快不慢。
夜幕下的巴黎街道,在溫暖的路燈照耀下,顯得無比溫馨,光線通過車窗折射進來打倒安景的側臉,整個輪廓此刻顯現的溫和而柔美。
街道的梧桐樹一顆一顆高挺聳立在街邊,隨風落下的樹葉,一片一片撲撒在路麵,宛若一層地毯,無限延至前方。
車子駛上一段路程安景無意間發現車後有一輛超跑車緊隨其後,其速度與她的一樣,開始安景以為對方是想超車,誰會想到在這寬闊車輛稀少的柏油路上,一輛跑車隻會行駛四十碼的速度。
為此安景主動的為期讓出車道,但後來發現對方的車一直都是循序漸進不急不慢保持一定距離在後麵行駛。
安景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可能對方是個新手,不敢加速行駛,但又想體驗跑車性能,索性也就放棄讓道,獨自開車前行。
想當初安景開季宸東的跑車時,他嘲諷她說也隻有你把跑車當自行車開,現在看來或許不知隻有她一人。
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方的跑車,幻想著裏麵坐著季宸東,安景嘴角不知覺的溢出了笑意,這份隱藏在疲倦後方的笑意連帶安景自己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