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明明厚顏無恥吃豆腐,偏偏還說得那麼
140章:明明厚顏無恥吃豆腐,偏偏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一連串的動作,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溫致成打開郵箱,對著手提電腦開始工作,表情認真,俊眉微微蹙起。
何慕宜沒急著走,而是在旁邊沙發坐下來,為自己泡了一壺新茶。
裊裊茶香在書房裡氤氳開,她拂去茶沫,輕描淡寫問:「明天晚上要見銀行的宋董,你時間怎麼安排的?」
溫致成說:「先飛一趟深圳,去見一個人,盡量下午6點趕回來。」
何慕宜點了點頭,「你最近動作太明顯,易哲慎已經盯上你了。我收到消息,他準備賣了自己名下的盈信,卻填補天堃的虧空。」
溫致成聽了思考片刻:「放心,董事會那幫老頭子惹出來的禍事,夠他操心一陣子了。」
何慕宜笑:「我很期待那一天到來。」
溫致成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角,察覺到女人異於往常的視線,又抬眸問:「還有其他事?」
何慕宜輕輕放下手裡茶具:「今晚的應酬怎麼樣?放在從前,你對這種無聊飯局是能免則免的。」
溫致成回答得相當言簡意賅:「就那樣。」
「嗯,能釣著易哲慎,還能一邊勾著你這個分手多年的舊情.人,她很不錯吧?」何慕宜抿了口茶,似笑非笑。
溫致成果然停住手中動作,忽然發話:「別動她。」
見他警覺,何慕宜微微抿唇:「哦?」
溫致成側頭看她,一字一頓:「我說了,不許動她。」
何慕宜細眉蹙起,頭也未抬:「我動了又怎樣?」
溫致成目光落在她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旺角車禍的事,蘇澤正替你背了鍋。你在背地裡做了什麼手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易哲慎的恩怨我不管,反正從今天起,她再出任何意外,我就只找你。」
何慕宜啞然,片刻后才輕輕笑了笑,聲音幽冷:「瘋了,你們這些男人,全都為她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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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
肖程剛剛打發走一個催促結算的供應商。
他的裝修公司規模不算很大,上上下下算上保潔阿姨統共就40多個人,租了位於羅湖一處寫字樓17層,拉開百葉窗,從窗口望出去,入目之處,全是鱗次櫛比的城市鋼筋叢林。
財物敲門進來,「肖總,有什麼吩咐?」
肖程收回視線,轉過身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兩天內套現300萬,我有急用。」
財物想了想,搖頭:「肖總,幾個供應商全都在這時催促結算。我們的貨款又都還沒收回來,資金短時間內回不了籠,300萬恐怕很難。」
肖程摁熄手中半支煙,說:「謝謝,我知道了。」
財物關上門離開,肖總的手機又響了,母親薛蘭打來的。
肖程深吸一口氣,接起,還沒來得及開口,薛蘭的聲音就火急火燎傳來:「小程,怎麼樣了?錢給我籌到沒有?」
肖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你倒是說話啊!高利貸公司的人剛剛又來砸門了……媽媽跟你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賭了都不行嗎?再說,你現在手頭就那麼緊嗎?還有那位簡小姐不也在香港開公司嗎?你和她關係這麼好,去找她幫幫忙。她當初連你爸的手術費都肯借,你要是真的開口,這300萬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媽!」肖程忍無可忍地打斷:「我已經欠了她一次,絕對不會再欠第二次!錢我會另外想辦法,我是個男人,你就當再給我留點最後的尊嚴行么?」
薛蘭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都什麼時候了,尊嚴能當飯吃?再不還錢我被高利貸公司的人逼死,你才開心是不是!」
肖程握緊拳,沉默。
薛蘭和肖國華離婚多年,一直有狂躁症,這兩年逐漸好轉,卻一直沉溺賭博。一聽兒子不吭聲,立馬歇斯底里地咆哮:「你是不打算管我了?我就知道,你跟你爸一樣,都是沒心肝的東西!非要把我逼急了是吧?是不是要我把他當年做的醜事公開出來是不是!」
肖程猛然掛了手機,直接摁了關機鍵。
騰地拉開抽屜,他試圖去找煙,想自己冷靜下來。
腦海中回蕩著前兩天一位知曉內幕的人告訴他的話:「肖先生,易哲慎現在放出話,整個深圳,誰再做你的生意,就是跟他過不去。不是我們銀行不肯貸給你錢,我們的難處你也要理解……」
發抖的手亂翻一氣,他總算把煙盒從一堆單據里翻到。
還沒來得及點燃,桌上內線又響。
「什麼事?」他拿起,壓住脾氣問。
前台說:「肖總,外面來了位溫先生,他說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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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后。
溫致成坐在肖程辦公室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氣度矜貴。
肖程坐在對面,看了眼支票上的金額,挑眉看向他。
溫致成淡淡一笑:「剛剛我談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如果你同意合作,這筆錢,算是一點訂金。」
肖程炯炯打量面前的男人片刻:「我有我的原則,傷害朋友和家人是底線,你提的條件我不會答應。」
溫致成多少料到他的反應,淡笑著說:「我沒有要你現在就答應,肖先生,你仔細考慮幾天,想通了隨時打我的電話。」
說完站起身。
「等等。」肖程叫住他,指了指桌上支票:「請把這個帶走。」
溫致成眉不經意地一皺:「你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錢就當是我借你的,不用急著還給我。」
肖程搖頭,「我不喜歡隨便欠人情。」
溫致成從肖程公司出來,下樓,回到車裡。
阿ken發動車子,想了想,問他:「溫先生,這個人油鹽不進,性格太固執了,他真的會答應和我們合作么?」
溫致成偏頭欣賞窗外深圳的街景,諱莫如深地微笑,「那咱們打個賭,不出半個月,他一定會來找我。」
*
蘇黎在滬城還有幾件私事要處理,簡兮先訂了第二天晚上回香港的飛機。
走的時候,易哲慎開車送她。
航班是晚上9點的,到機場時,天色擦剛擦黑。
航站樓燈火通明,四周人來人往。
簡兮今天和客戶公司開了半天的會,早困得在副駕上睡著了。
易哲慎也不急著叫醒她。將座椅調低,盡量讓她睡得舒服一點,等快到了安檢時間,才伸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腦勺,「到了。」
「到了嗎?」簡兮惺忪睜開眼,看了看外面,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解下安全帶,拿起自己的包:「我走了。」
駕駛座上的某人卻微微皺眉,出聲提醒:「等等,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闊別四年,從前相處的某些小細節浮上心頭,到底配合地轉過臉,湊過去在他臉上啄了啄。
易哲慎明顯不滿意這樣的敷衍,大掌扳住她腦袋,覆上自己的雙唇。
這是一個倉促而不失纏綿的吻,唇齒相依,結束的時候,簡兮還有點兒輕喘。
男人低頭替她捋了捋頭髮,頓了下開口:「因為怕你回去的路上想太多,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做點事情讓你分一下心。」
呵呵,明明厚顏無恥吃豆腐,偏偏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簡兮丟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叮囑:「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他笑,看著女人黑色無袖連衣裙外白皙瑩潤的肩膀,莫名很懷念,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少動手動腳。」簡兮打開他作亂的手,末了提醒:「你周五回香港?」
「嗯,想我快點回去?」他又笑。
她撇了撇嘴,「才沒有,我是在想,應該怎麼跟橙橙講你的身份。」
「沒關係。」易哲慎故意壓低的嗓音,認真建議道:「如果覺得棘手,可以考慮先把前夫這個身份給我轉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