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他淡定的反問琳琅,「所以你現在想說什
101 他淡定的反問琳琅,「所以你現在想說什麼?」
話落,在程嘉善還沒準備好如何解釋的時候,琳琅已經在搖頭了,她說,「不是過去的女朋友,你們,並沒有過去。」
「琳琅……」
「別靠近我。」
琳琅往後退,在這深夜安靜的卧室里,她原本溫婉的嗓音,變得如此尖銳,「如果已經過去了,她又怎麼會還拿著你母親的東西?如果已經過去了,她怎麼會不甘心的來找我,拿著這樣的東西來跟我示威?如果已經過去了,那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麼?」
她把照片摔在了程嘉善身上,她失去理智的時候,完全無視了那照片的時間問題。
程嘉善看著她發怒,倒也鎮定,他就是覺得琳琅對他還是不夠了解,覺得琳琅對他的觀察還是太少,琳琅天天和他在一起,怎麼能忽視了現在的他和那個時候的他,分明就有很大的差別。
比如髮型,比如,他的膚色。
他點了點頭,雙手揣在褲兜里,他淡定的反問琳琅,「所以你現在想說什麼?」
「一句解釋都沒有嗎?你什麼話都不想說嗎?」
琳琅像是看怪物似的盯著他,最後換來他冷冷一笑,「你都判我死刑了,你能讓我說什麼?」
「好,好,程嘉善,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琳琅拿了自己的包轉身就走,沒再和他多說一句,程嘉善面不改色站在屋子當中,等到琳琅走了,等到樓下有了車子離開的聲音,他這低頭,閉眼,深深地呼了口氣。
他在等,他在等那個他意料中的電話。
凌晨十二點三十,他的手機響了。
如他所料,女人在那頭用著一如既往令他作嘔的嬌笑聲,叫他的名字,「阿善,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如何?喜不喜歡?」
……
半夜了,琳琅一個人把車子開到了郊外。
她坐在車裡哭,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在意程嘉善。
手上的那根鐲子,她想取下來,卻怎麼都取不下來。
琳琅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程家,她也不敢回顧家,怕奶奶擔心,可是這種事情,總是會公開的,就怕她瞞得再好,也躲不過好事者有意為之。
各大報紙開始報道程嘉善曾經和香港司徒家族司徒姍之間的香~艷故事,程嘉善沒有任何回應,各大娛樂媒體更是充分發揮了想象力,這一則桃~色新聞,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桃~色新聞的曝光,以程嘉善本人在話題圈的影響力,直接導致司徒集團備受關注,連帶著他們公司開發的新手游一併火了一把。
有人說這是營銷手段,有人卻說程嘉善真夠風~流的,昨天還是女明星,今天就變成了商界女強人,口味多變。
琳琅一連幾天沒有回程家,她就住在露莎家裡。
露莎向來比琳琅想事情想得周到,這個時候她沒有像外界那樣捕風捉影,以她看人的眼光,她覺得程嘉善應該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雖然我沒有看過那些……那些什麼東西艷~照,沒有發言權,但是程嘉善傾家蕩產也要花十個億娶你,就憑這個,我覺得他不像是那些報紙寫的那樣……」
露莎在給琳琅煎雞蛋,琳琅在她旁邊熱牛奶,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是有多在意那個男人。
但是程嘉善自己都不願意解釋了,她再信任他又如何,這不是自打臉么?
而且那些照片上的男人真的是程嘉善,如果是別人合成的,那他總要站出來說一句,但他默認了,他都承認那是他自己了,還能讓琳琅如何說服自己去信他?
「當時在寺廟裡,那個女人把這個鐲子戴在我手上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
琳琅把牛奶倒進玻璃杯,手上停了停,笑了一下,「好笑的是,我竟然記性好到,只有一面之緣也能記住她的長相。」
她看著露莎,苦笑,「長得挺漂亮的,貴氣,一看就是和程嘉善很登對的那種,能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的女人——就是,年紀稍大了些,但是這個年頭,女人大男人幾歲也沒什麼稀奇。」
露莎聽她說了這番話,不由得嘆氣,「瞧你,越說越真了,就像你和他立馬就要斷絕關係,之後他要和那女的雙宿雙飛似的。」
琳琅笑笑,沒再應聲。
露莎和琳琅在一個學校任教,琳琅在經濟系,她在聲樂系。
不過露莎在音樂圈子裡挺出名的,因為她手裡帶了幾個發片子的當紅歌手,她要是專職做音樂人的話,比當老師掙錢多了。但那個圈子太複雜,她不喜歡,當老師也有當老師的好處,至少人際關係單純,她喜歡這樣。
琳琅和她一起去學校,琳琅開車的時候,她就在副駕上化妝,通常,露莎化妝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把自己倒騰得很漂亮了。
追她的男人很多,但她知道那些人大多是沖著她的外表和家庭去的,所以他一個沒看上。
露莎就是那種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很有學問和遠見的女人,她和琳琅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太特立獨行。
父母都是高官,家裡條件很好,因為父母和顧家常有來往,她才得以和琳琅認識——所以不僅僅是夫妻,連交朋友,有時候也需要門當戶對,這是真的。
琳琅和露莎無話不談,要不是這樣的朋友,她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和她住在一起,算是避風頭。
「所以說,嫁豪門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瞧瞧,這幾天那些記者又在咱們學校蹲點兒了,琳琅,這樣下去可不行,直接影響到了學校正常運作,校長要發飆的。」
露莎收起她的眉筆,搖了搖頭,嘆氣道,「不如你辭職算了。」
琳琅淡淡一笑,「辭職又如何?辭職去別的地方找工作,那些記者一樣來蹲點,那我總不可能不工作是不是?萬一哪天我真和程嘉善離婚了,他攥著顧氏大權,不分我一杯羹,我這裡沒收入,那不是要餓死?」
琳琅這是說笑了,露莎聽過就忘了,但現在事情真的很棘手,那些記者就像是蒼蠅,嗡嗡的,讓人頭疼。
但是今天情況有變,琳琅開著車進了學校之後,一路上都安靜得很,一個記者都沒有,露莎也覺得奇怪,心說估計是程嘉善在那頭做了什麼事把那些記者打發掉了。
琳琅也沒打電話過去問,兩人這樣一個多星期不見面,也沒有任何聯繫,琳琅不知道他是打算什麼時候來找她,或者,他壓根沒打算來找她?
要說琳琅不喜歡他,這是一點都不可能的。
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在發生了這種事之後背著露莎一個人在屋裡哭了那麼多次?
琳琅像個斷線風箏一樣,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程嘉善那頭一點回應都沒有,他們的婚姻這才剛剛開始,是不是,莫名其妙就要結束了?
……
隨著程嘉行和榮澤的手游越來越火,當程嘉行看到那些報紙雜誌寫程嘉善和司徒姍的新文一天比一天寫得離譜,他終於意識到,那個女人,她就是和他們程家有仇。
但是仇從何來,他猜不到,因為從目前的事情來看,他二哥,也是受害者。
琳琅已經快兩個星期沒有回去了,每天晚上他回家時,從樓上的陽台往下看,幾乎都能看見二哥在他卧室的陽台上抽煙,一個人,神情落寞。
他早就知道琳琅在二哥之前有個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馬男朋友,不知道經過這件事,琳琅遭受打擊之後會不會離開二哥,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紀希是在司徒姍約琳琅見面的那天出差回來找琳琅的,他的車子停在學校停車場,這一次他不是來接秋桐,他就是來找琳琅。
他下車,關上車門,一步一步,走向琳琅。
琳琅站在自己的車身前,在他的眼中,如今被風言風語纏身的琳琅,依舊是當初回到顧家不能融入那個家的離開家十年的顧琳琅,她需要他。
紀希站在琳琅的面前,琳琅低著頭,她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狼狽還是無助,總之,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遇到紀希。
「終於看清楚他的為人了嗎?」
他平淡的開口,沒有帶著多餘的情緒,他只是就著最近報道上那些荒唐的新聞,想讓琳琅明白一個事實,程嘉善,不是她的良人。
琳琅迎上他的目光,她點了點頭,道,「對,他就是一身情債,身邊女人太多,麻煩也多,不過,我暫時還能承受。」
「琳琅你在跟我說笑話?啊?這種人你都能容忍,我很想問問你,這樣的日子你覺得過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紀希面對琳琅的淡然,顯然是有了怒意,但是琳琅覺得,這份怒意不該在他的眼中出現,畢竟,現在他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種關係。
「OK,阿希我這麼跟你說,」
琳琅先拿車鑰匙摁開了自己的車,上去之前,她扶著車門看著紀希,「不管他程嘉善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現在能說他對錯的,只有我,而你不能,畢竟你和他非親非故。」
紀希大怒,吼起來的時候腮邊都是青筋:「他背叛你!」
「那最多也是和他離婚,可這事兒,紀希你說,跟你有關係嗎?」
「……」
紀希聞言抹了一把臉,臉上怒意未消,「好,好,顧琳琅我現在說不過你,你是自甘墮~落,我沒法兒跟你說!」
「那就什麼都別說。」
琳琅上了車,片刻后她要打方向,鳴笛示意站在路中間的紀希,「讓讓。」
紀希就站在那裡,轉身看著她,一動不動。
他突然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他覺得這個顧琳琅的心理素質太好了,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胆的出~軌,她還能這樣淡然處之,這心理,從小到大跟誰學的?
他走過,敲了兩下琳琅的車窗,車窗滑落下來時,他說,「過幾天銀行資金到位,我一次性把錢轉到你的戶頭。」
「好。」
琳琅沒看他,只顧看路,紀希受不了她這樣的漠視,聲音就大了些,「拿去還他,我不想欠人分毫,也包括你。」
「好。」
琳琅開車離開之前,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紀希,我和程嘉善就算因為那些齷~齪事分開了,我也不會再找你。」
「可我會等你。」
在他說了這話后,琳琅終於轉頭看著他,他說,「下個月七號,我會在機場等你。「
……
琳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從學校離開后,她心裡就開始異常的煩躁,比看到紀希的時候還煩,因為她在考慮要不要去見那個女人。
還在上課的時候就接到電話,陌生女人的聲音在那頭對她說,「顧小姐,司徒小姐希望能和您見一面。」
前面就是十字路口,在亮紅燈前,琳琅狠踩了油門,車子沖了過去。
她在前面調了頭,她得去見一見那個司徒小姐。
手上的鐲子千斤重,她想摘下來,試過無數次,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