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她不能接受他將她推離身邊,她也不能接
223、她不能接受他將她推離身邊,她也不能接受他將她定義為…
夕陽的餘暉通過前面車窗打入,照在蘇衍止臉上。
迎著微光,他將擋板放下,繼續直行。
陌希瞧著他動作嫻熟地做著一系列動作,倒是有些好笑:「有時間做這些,沒時間接電話?」
「給你個考察我的機會。」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蘇衍止示意她掏他西裝內側口袋的手機。
若要掏,便得靠近他探過手臂。
明明連遮陽板都能隨手抽出,抽一個手機就各種手懶?
手機鈴聲一下又一下地響著,在這空間中,還真是嘈雜得很,讓她徒覺煩躁。
果斷靠近,她去翻找他衣服口袋。手才摸入他西裝內側,便聽得他磁性的嗓音貼近她的耳:「拿個手機拿這麼久,莫不是故意誘/惑我?」
呵呵!好一個誘/惑……
「噢,我怎麼記得某人上次在學校時明明該為人師表,好端端在車上還能硬了?我不誘/惑你你都能那樣將自己給緊繃成一根柱子,若我真的誘/惑你,你確定你還有能力開車?確定不會半路上鬧出個事故?」
話糙理不糙。
陌希說話間已經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頭一低視線微微一瞥,便瞧見了來電顯示的人名。
抿了抿唇,她有點不自在地對蘇衍止道:「這個電話我還真不方便幫你接。」
蘇衍止何許人也,瞧著她臉上的表情,聽著她的話,瞬間便明白過來。
「趙姨?」
「嗯,如果我理解正確,那麼應該就是洛嫿母親。」
來電顯示,確實是顯示「趙姨」兩字。陌希記得清清楚楚,這位趙姨就是洛嫿的母親,洛嫿得了那個什麼選擇性失憶只記得與蘇衍止有關的事,就連這位趙姨也是蘇衍止幫她認出來的。
還真是有夠狗血……
「你接吧,趙姨知道你,她是開明的人,不會硬將我和洛嫿湊成一對。」
難不成這位趙姨如果不開明想要將他和洛嫿湊成對,她就能湊成功了?
這話,陌希沒問出口。
只是哽在喉中,有些微微的刺疼。
蘇衍止對洛嫿的母親,還真是關懷備至。
「你對這位趙姨可是比你對蘇老爺子還好。對別人的媽這麼盡興,就不怕蘇老爺子吃味?」
言辭間,有著試探。
「是我的錯,當年若能及時找到她也不至於讓她和洛嫿錯失了這麼多年令她這些年過那麼辛苦早生白髮,這點彌補是應該的。」
說到底,他對趙姨也有著愧疚與虧欠。
陌希對於他如此喜歡將這些事情攬到自己身上的習慣還真是想要給他點個贊:「蘇衍止,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覺得對別人虧欠對別人愧疚,想盡一切辦法盡自己的努力彌補。那你做出的這些彌補,就不會對我有虧欠對我有愧疚?事情的發展都是兩面性的,你如何對待她們,就會如何反作用到我身上,這些你難道都從未考慮過嗎?」
有關於洛嫿母女倆的事情,其實她又何止一次與他說過。
當初趙姨和洛嫿甚至都入住了紫金公寓那棟屬於他們的幸福小窩。
若不是她努力爭取,恐怕這會兒她們依舊還住在那兒。
有些原則性的東西,他覺得是小事情可以不在乎,那也許是因為他處事隨意又也許是他根本就不會考慮到女人之間那細微的情緒。
不過他到底還是將紫金公寓那邊屬於兩人的主卧上了鎖,之後也願意顧慮她的感受重新安排了趙姨住處,也算是他做出的讓步吧。
然而,他也許一直都從未真正明白過她心裡頭的那個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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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手機鈴聲已經消散,顯示一個未接來電。
陌希將手機握在手中,車廂內,在她話落之後便變得異常安靜。晚霞在天際暈盪出霞光,七彩而炫目。
連帶著車廂內,也被暈染出一抹旖、旎。
蘇衍止索性將車停在路邊,車子停穩,掛空擋拉手剎,他就這般靜靜地瞧著陌希.
四目相對,彷彿這是一場拉鋸戰與毅力戰,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畢竟是公路上,周圍車輛繁多,不時有喇叭聲響起。
「你可以查一下我手機,早就將洛嫿的號碼設為黑名單,你也可以翻看一下我的通訊記錄,也已經好久沒和趙姨聯繫過了。陌希,我承認是我太過於自負,只知道彌補對她們的虧欠,卻忘記了對她們的彌補實則是對你的傷害。也忘記了我最虧欠的人其實更該是你。我們的婚姻,畢竟是我們在過日子,與他人無關。所以,你也不要輕易受這些影響,別再輕言放棄,像當年一樣一聲不響地一走了之好嗎?」
如同洛嫿母女是陌希心裡的梗,當年陌希無緣無故突然出走更甚至是可能打胎的事,是蘇衍止心中的結。
說到底,兩人心裡頭都有各自難以介懷的人和物。
陌希抿緊了唇,然後,唇一點點放鬆開來,面上也自然起來。
「現在的我已經是孩子媽,我可沒有精力再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你那場是說走就走的旅行?分明便是拋棄我將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那是誰和洛嫿親親我我還給我寄出申明書來著?」
兜兜轉轉,又繞了回來。
沒有他當時的遲疑沒有他當時對洛嫿存著的歉意以及他對洛嫿偶爾的照拂,那麼也就不可能有陌希的心傷陌希的出國。
還有岩岩……差一點,就無緣來到這個世上……
驀地想起和洛嫿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夜,那個陌希曾在樓下淋著雨瞧著的一夜……
他知道,恐怕此生,他都不敢告訴她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洛嫿瞞著他曾經做過傷害過陌希的事情來看,他可以很大程度地懷疑洛嫿告訴他的什麼破了她的膜的事情根本就是她自導自演,可畢竟,那一夜,只有他們兩人在場。
而他醉得一塌糊塗,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
無論是發生了還是沒發生,他都無法證明……
而他,更加不敢和陌希輕易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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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宅。
如今的伊宅早就不復當初的光鮮。
傭人們早就四散,無人打理的花園,花兒茂盛,綻放著春天的氣息。奈何無人修剪,枝椏有些殘次不齊,頗有種凌亂美。
陌希一直將鑰匙帶在身上,開了鐵門,車子一路直行沿著小徑行駛。
最終停了下來。
沿途,甚至還有當初為伊憐兮舉辦生日party時殘留的熱鬧碎片,因為無人打掃而殘留在原地。
幾經風雨,草地上有著狼藉。
這個家,在她十三歲以前,一直都是她的避風港一直都是她的幸福家園。
她以為,她這輩子都會被爸爸媽媽的懷抱擁著,被爸爸媽媽的寵愛給慣著。
可十三歲這道風水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讓她深刻地明白,現實往往比理想中的畫面更為殘酷。
「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下車,陌希並沒有讓蘇衍止陪同。
「天都快黑了,這麼個空無一人的宅子,不害怕?」蘇衍止有意嚇她,俊臉上甚至還表現出一抹興緻盎然樣。
這個宅子,畢竟被伊憐兮母女住過十幾年,裡頭到處都是她們生活過的痕迹,以及伊章年和她們母女的生活日常……
如今人去樓空,空蕩蕩的房子,蕭條衰敗得,讓人覺得清冷而害怕。
陌希卻只是聳肩:「怕什麼?難不成還能有鬼?蘇衍止你知道的,我媽可是一直都常駐著牌位鎮宅呢。」
她心裡頭沒說的是,她倒是希望能碰到些不幹凈的。
她有些想她的母親了。
很想,很想。
她真的很想靠在母親的懷抱重,像小時候一樣,在她懷裡頭哭泣。被母親輕撫著背,一下又一下,靜靜地撫平著她不安與焦躁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想的緣故,她只覺得此刻她的背部,竟奇異地有了被人撫觸的溫柔感。
母親?
怎麼可能?!
下一瞬,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竟是蘇衍止不知什麼時候下了車,站在她身旁,將她給攬到了懷裡頭一下又一下輕柔地安撫著,手上的動作輕柔,他的眸眼蘊含著溫柔。
他的身高本就高,此刻又將她攬到他胸膛前靠著,那種被參天大樹擁抱著的感覺,剎那襲來。
這一刻,陌希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想到了伊章年……
其實,若蘇衍止願意,他真的可以給人安全感。
只不過……
想到兩人之間依舊尚存的隔閡,陌希知道,這個懷抱,曾經屬於過另一個女人。也許將來哪一天,還可能屬於另一個女人。
她,有點不敢和自己賭了。
那會兒和陌斯晉一起上門去找洛嫿時,還那般信誓旦旦地說但凡蘇衍止主動找她,她和蘇衍止的關係便走到盡頭,就那樣毫不猶豫地給了洛嫿撼動這場婚姻的支點。
蘇衍止,確實是沒主動去見洛嫿。
甚至還將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如果說之前向洛嫿下戰書的她是破罐子破摔完全將事情的最壞結果看開了,那麼此刻被這個極具有安全感的懷抱擁著,被他細心地呵護著,陌希發現,她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蘇衍止,永遠都不要去見洛嫿。
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要再見她了,也不要再幫她了,可以嗎?
不要讓我輸給她,可以嗎?
「哄你還真是吃力,比岩岩這臭小子都難哄。」冷不防瞧見陌希眼角的些微濕潤,蘇衍止心疼地忙將人給扳轉過腦袋,用指腹輕輕拭去那抹濕潤。清潤的嗓音,帶著絲絲的沁涼與醇厚,潤入人的心田。
「誰說要你哄了?就你這往別人後背上拍幾下的法子,還真以為人人都是三歲小孩需要你這種哄法呢?」陌希彆扭地從他懷裡頭脫身,臉蛋卻有些微紅。
到底還是被他的玩味給打敗了,慌不擇路般地走了進去,彷彿身後有著洪水猛獸。
蘇衍止見她狼狽而逃,眼尖地瞧見了她耳根子上的那抹紅意。
嗯,這是……害羞了?
什麼時候這女人只是一句話就害羞成這樣了?
蘇衍止不免心情大好,嗯……或許今晚上可以趁勝追擊嘗試下她上他下的姿勢?
並沒有追上去,蘇衍止給了陌希足夠獨立的空間。倚靠在車身上,他從車內的儲物櫃裡頭取出一支電子煙。
加註煙油……
等到放到嘴邊,他才猛然間想起什麼似的,直接將手上的東西給扔了。
這些年來他養成的煙癮,若要一下子戒掉,還真是有難度。
陌希討厭煙霧,他也便從不在她面前抽,甚至每次回來,都不會讓自己沾染上不該有的煙味。
用電子煙取代真正的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不過是為了順利戒煙罷了。
不過他吸電子煙的次數,還真是屈指可數,甚至說,如果不是剛剛心情大好想要吸支煙慶祝一下,他根本就想不起來這輛車的儲物櫃裡頭還被他放了電子煙。
不過,現在的他,應該是完全不需要它了……
畢竟國際上對它還有爭議,誰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沒有安全隱患呢?
而且嘛……
他這麼努力地播種,總不至於讓一支煙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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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插兜,頎長的身子就這般斜靠著車身,慵懶而優雅。蘇衍止唇畔的笑被一點點放大。
夜色一點點加深,晚風微涼,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冷,身上的西裝外套將他精壯的腰身收斂,筆挺的雙腿在西裝褲下展現著流暢的線條。
他抬眸望向樓上已經被陌希打開的燈光。
倏忽間,車內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他的手機。
陌希原本還在他的教唆之下幫他接電話來著,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接電話便被掛斷了。
如今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蘇衍止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給趙姨回個電話過去。
打開車門,就近原則,他直接坐在了副駕的位置,取過手機一看,趙姨的來電。
看來是剛剛聯繫不上他,所以又打電話過來了。
這段時間他沒有主動聯繫她,趙姨其實心裡頭也或多或少明白他的意思——最好是能夠減少見面的機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別看趙姨是農村來的,可她對於這些還是有體會的,沒什麼事的話也不會給他打電話,盡量保持著不打擾的狀態。
不過趙姨不喜歡欠人,他讓丹尼斯幫忙給她找到了房子,她每月都會往他的卡上打上一筆錢。
想到她究竟是怎樣起早貪黑才能掙到這高昂的房租錢的,蘇衍止便有些心酸。
她不願白白受人幫助,甚至連自己女兒的錢都不願意拿,選擇自己賺錢自己還,還真是再樸實不過的思維啊。
所幸,歲月除了改變了她年輕的外表令她不得不早早地被蒼老的外衣所包裹,並沒有改變她骨子裡頭的性子,並沒有讓她學會在富有了之後埋沒了自己的本性。
「趙姨?」
接聽,蘇衍止疑惑地詢問出聲。
一般而言,趙姨應該是有事才會打給他。
另一頭,是一瞬間的沉默,彷彿是沒料到這一次電話竟被接通了。
過了好幾秒,才傳來一聲略帶著哽咽的聲音:「衍止。」輕柔而縹緲,僅僅兩個字,似揉在人的心間,讓人酥/麻。
來自於……洛嫿。
蹙眉,蘇衍止瞬間便不復剛剛的柔聲:「你故意拿趙姨的手機打給我?」
「衍止,你先別掛我電話!」擔心他會掛斷,洛嫿忙急急出聲,「你將我號碼拉了黑名單,又不接陌生來電,那我只能用我媽的手機打了。衍止,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就因為一份偽造的申明書,你就這麼對我?那也是因為我愛你才會偽造啊……」
好不容易蘇衍止算是接了她的電話,躲在房間里,陌希一手拿著她母親那支破手機,一手緊捏著手裡頭的杯子。
她就如同一個被宣告了死刑的囚犯,被蘇衍止打入了黑名單生涯之後,她生活得就愈發困難起來。
不僅各個合約出問題,而且拍攝的廣告和電視劇都出現了延期。
這個圈子就是如此,一旦沒有新的作品,便很容易被人遺忘。洛嫿前期好不容易積累的人氣也隨著她沒有接檔的作品推出而有衰退下去的跡象。
甚至連她想要見他一面都那麼難。
「洛嫿,已經做過的事情不可能不存在。若是沒有你那份偽造的申明書,你覺得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你覺得我和陌希會錯過這麼多年嗎?是你的自私造成了這場錯誤。如今我只是不接你電話不見你的人,甚至都沒有對你做什麼,所以,別再打給我,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這番狠話,是蘇衍止目前為止的極限。
洛嫿瞬間便被挑起了刺:「衍止,你這算是什麼?將這一切都怪罪到我頭上是不是?可你得記著,我也是受害者!若不是你當初送戒指給了我承諾會娶我,若不是你當初招惹我,我能去找你?我能去腆著臉讓你娶我?我會這麼心心念念地等了你那麼多年還那麼傻傻地在你告訴我你有了新歡之後還默默地祝福你打算離開?我會在被你喝醉了碰了之後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獨自舔舐傷口?衍止,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將全部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我會寄什麼申明書,也純粹是因為我太愛你!」
一股腦兒,洛嫿歇斯底里。
她不能接受他將她推離身邊,她也不能接受他將她定義為惡毒的角色。
她做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她太過於愛他。
他如果在她拿著戒指來找他的時候就娶了他,一切不是都解決了?
是他既不想娶他又覺得愧對她非得照顧她,這才給了她不該有的期望!
一切的起源,都是他!
蘇衍止只是凝神聽著她那歇斯底里的話,等到她發泄完了,這才禮貌地結束這場通話:「對,一切的起源都是我,我的錯比你大,所以,為了彌補我的錯,我會努力將錯誤糾正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聽筒里傳來一陣忙音,很顯然,是蘇衍止掛斷了。
聽著那一陣陣忙音,洛嫿只覺得心裡頭一股怒火就這樣堵著,難受得慌,整個人都似要因為氣炸而沸騰起來。
想要將手上的手機扔出去砸個稀巴爛,可到底還是忍了又忍。
走回房間,將手機一把丟到了床上。
另一隻手中端著的高腳杯中有猩紅的液體,將它一抿,悉數灌入腹中。
她這才將它隨手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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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緊關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緊隨著走入。
晏尊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進來,然後不疾不徐地將門重新給關上。
這兒是洛嫿的公寓,向來都是杜絕外人來訪。
就算是她母親,她也從未讓她來過這兒。
今天這一通電話,她打得憋屈,將母親的手機借來,沒想到依舊還是免不了被蘇衍止如此對待。
可現在,更讓她憋屈的是,晏尊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似乎忘了,是你給我的鑰匙?」晏尊勾了勾手中的鑰匙圈,笑得一臉無害。
對,洛嫿想起來了,那天她衝到他家去找他,莫名其妙的輸對了密碼進去之後撞見了他和別人的激/情,等到他完事這才質問起當年他藏起了她戒指的事情。
晏尊不愧是晏尊,明明火舞姐都已經告訴她了,他竟然還藏著掖著不願意承認。
到後來,更甚至提出無理要求才答應將戒指還給她。
第一個無理要求,便是將她家的鑰匙給他一把。
至於第二個嘛……
絲毫不給洛嫿反應的時間,晏尊將西褲拉鏈被拉開,有什麼瞬間彈了出來。
洛嫿瞧著那物什,偌大的一根,即使被布料包裹,依舊可以想象到它長大之後的樣子。身側的手緊拽,她強自讓自己鎮定。旋即,一點點蹲下/身來。
「對,正如我答應過你的,絕對不會碰你讓你對不起你火舞姐。你只需要做做簡單的動作就行了。」一點點誘/導著,晏尊的嗓音低沉而沙啞。
時間一點點推移,最終他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有什麼,噴在洛嫿身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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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希按照伊章年說的最終在保險柜里找到了那個盒子。
只可惜,和伊章年說的一樣,那個盒子根本就打不開,也不知道她母親當初究竟留下了什麼。
將它拿在手上,她剛要關上保險柜,便冷不丁瞧見了保險柜內側的一沓照片。
高/清無/碼,瞬間便席捲了她的眼。
是屬於伊憐兮的清涼照。
清涼到,什麼都沒穿的地步,甚至擺出了各種怪異的姿勢。
這種照片居然會出現在這人,陌希才驚覺,自己當初的猜測根本就沒錯。
伊章年和伊憐兮,真的是……不/倫……
她的父親,到底已經不再是她的父親了。竟做出這種齷蹉的事情。
他讓她來取東西,就不怕她會看到這些屬於伊憐兮的照片之後覺得悲哀和難過嗎?
看來,他根本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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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自沿著走廊走向樓梯。
途徑伊憐兮的房間,陌希不免停下了腳步。
即使伊憐兮和她母親已經搬了出去,這兒依舊留有兩人曾經生活過的痕迹。這麼多年的鳩佔鵲巢,兩人在這個家裡頭留下的痕迹又怎麼可能只是一點兩點?
根本不在這兒住,所以陌希也沒有讓人清理房間,至今為止,伊憐兮和陌似薇的生活痕迹,依舊殘留在這片空間。
靜靜地盯著伊憐兮的房門,陌希並沒有推門而入。
看來,有必要請人來做一番徹底的大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