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生命的最後5秒,他創造了醫學史上的奇
222、生命的最後5秒,他創造了醫學史上的奇迹
「胡鬧,做血常規沒教過你用針刺法採集指血或耳垂末梢血嗎?居然採集手臂靜脈血,而且還是讓病人自己採集!」
主任辦公室內,傳來的聲響有些大。
所幸這個點外頭倒也沒有候診的病人,饒是如此,還是讓周圍走過的人不免好奇地張望幾眼,這才繼續走自己的路。
房間並沒有關上門,小/護士被自己的主任罵得有些慘,不過一個個都是罵到了點上。
她耷拉著腦袋,有些可憐兮兮地抽抽鼻子:「我一時忘記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她打死都不會說,是被美色所誤……
左淮南一出現在她面前,她就什麼都忘記了,什麼都不會做了。
人家姿態優雅地挽起了袖子一副靜待她扎針的架勢,她完全就是被他帶著走,在完全沒反應過來時,鬼使神差就去扎他靜脈血了。
然後……男神在前,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可想而知她的激動之情。
一個扎偏……額……在所難免。
男神不僅不以為意,甚至還主動要求自己動手。那利落的手法,完全便不似一個對此一竅不通的人,讓她這個經過專門培訓的護士都自嘆不如。
可如今……
男神是故意誤導她的嗎?還是說男神自己也搞錯了?
嚶嚶嚶……美色誤了她……
主任明明那麼好看一張臉,可真的好凶……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敲門聲,一道清潤中染著淺笑的男聲瞬間給小/護士解了圍,讓她如同深處椰島風光,陽光點綴,清風拂面。
「Ansel,幾年不見,你那較真嚴謹的性子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啊。」
門原本便是開著,如今那道聲音便這般在有禮的敲門聲后緊隨而至。
左淮南站在門邊,俊臉上是面對舊友時如沐春風般的笑,眉眼中,隨處可見憶起往昔的點滴。
安斯爾瞧見他,似是難以置信:「Burgess,你……你怎麼會?」
「看來你確實是剛到T城。」左淮南做出判斷。
若不然,他不可能看到他之後這麼驚訝,畢竟他成為主播甚至被爆出隱藏的身份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天啊Burgess,你居然會在這兒,amazing!你不是為了Mosy退出實驗室項目立志在倫敦當一個奮鬥養家的企業家了嗎?怎麼?難道是陪Mosy回娘家了?毛腳女婿看中國的岳父母?」
這一刻的安斯爾一改剛剛在自己學生面前的嚴肅,面對左淮南時,那是完全一個曾經共事身份的舊友身份。
想當初他和左淮南一起做數據研究,左淮南的天賦豈止是倫敦那幫只顧著拿獎項混獎金的老頭子能比擬的?單單是基因突變中涉及的細胞鏈就為臨床醫學提供了最有利的學術價值。
眾所周知,心臟的停止跳動並不等於人體的真正死亡。
腦死亡的宣布,才是真正的生命終結。
有一例被宣布為腦死亡的患者,便是由他親自接手,在生命的最後5秒,奇迹誕生,那個狂歡之夜,隨處可以感受到人們說merry/christmas的瘋狂。而他則在實驗室中,與他的病人為伴,與死神賽跑,爭鋒奪秒。
醫學史上的奇迹,從來都是給有準備的人,敢於拼搏的人。
只可惜,這樣一顆諾貝爾醫學道路上的閃亮之星,註定也會被兒女私情所左右。
徹底放棄了他的夢想他的事業,轉而踏入另一條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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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安斯爾的猜測,小/護士早就將嘴巴撐成了一個O型。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好像get到了重要的信息?可是,她寧願不要get到啊……
「別胡說,Mosy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我現在留在T城,也只不過就是隨處看看遊覽一下她曾經描述過的這片土地罷了。」
心中那抹被壓抑的疼痛不期然崛起,左淮南強迫自己說著他每日給自己一遍遍灌輸的事實。
「怎麼可能!你和Mosy明明都已經……」
結婚了幾字,安斯爾有些不確定了。
當時兩人已經談婚論嫁,只不過他去了法國那邊交流經驗沒能出席他的婚禮。在這之後便一直留在法國,直到不久前被這家醫院的院長邀請過來。
他本身就是土生土長的T城人,如今學有所成,能回到這片土地貢獻自己的一份力,自然不會拒絕。
「專程來看看你這個老友,聽說你可是這兒的活招牌了,所以順便在你門下做個血常規。」左淮南卻已經不願意再多提,談起此次來的目的。
談起這個,安斯爾便有種蒙羞感。
「看看吧,你面前站著的這個,就是我學生之中最彪悍的一個,簡簡單單一個抽血化驗,十次有九次都能給我搞砸。」
頓了一下,他狐疑道:「不過你也太不地道了吧?故意誘/導她抽靜脈血?」
「只不過是適當地幫你的學生上一課加深一點印象。」出過差錯,自尊心便會被無限放大,好勝心便會一點點凝聚。
他只不過是順便搭把手罷了。
「得,有你這個高人犧牲自己的靜脈進行指點,我這個徒弟若還不長點記性,以後就可以直接夾著尾巴做人了。」
小、護士被他說得更加將腦袋往塵埃裡頭埋。
還真是印象深刻的一堂課啊!左男神怎麼能這麼視線都不給她一丟丟心理準備就來給她上課了呢?
她……她如果以後再弄錯,她這臉是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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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車水馬龍。
陌希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手裡頭剛從電腦上列印出來的一份文件。
駕駛座上,是擔當司機的蘇衍止。
自從上次他來接陌希結果人家自己開著車根本不需要接送之後,他便千方百計地給自己攬下司機這個重活,每天上班讓司機送陌希,下班之後則自己親自過來接人。
後座上,是一大束新鮮的鬱金香,吐著水珠子。
沒有玩車后箱放花的把戲,是因為他覺得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小兒科太沒創意了。
所以,他選擇更沒創意的直接送人這一套。
只可惜這一套似乎也不是很給力。陌希只是隨手接過花聞了聞,給了一句點評:「挺香的。」
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上車,順手就將花給丟到車後座去了。如今,它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發揮著它的剩餘價值。亦或者說,它根本就沒有什麼剩餘價值可言了……
哼,別的男人送什麼藍色妖姬她就將家裡頭插滿令它無孔不入,真不是一般的厚此薄彼!
當然,這也只是他內心的吐槽罷了,他可不敢真的將這話放在明面上。
好不容易能在晚上的時候偶爾開個葷,他可不敢再將這層關係搞僵,又讓自己的福利沒了……
「晚上去那家七公子火鍋店?」他可沒忘記陌希對那兒挺滿意的。
「不了,總不能讓岩岩總是埋怨說不陪他吃飯。」陌希一句話,直接打消了蘇衍止的打算。
放下手邊的文件,她突然開口:「先去一趟伊宅吧,我去拿點東西。」
「東西?」
「我……伊章年讓我拿的。」陌希想要說「我爸」,可話到嘴邊卻發現,對於那一聲,也許是太過於久遠,久遠到她竟有些不敢喊出口。
順著車流拐入另一條道,蘇衍止明白,陌希這是沒讓他陪同自己去見了伊章年。
「好。」
手機鈴聲恰在此刻響起,他在開車有些不方便,示意陌希接聽。
「不怕我窺探你隱私?」
斜睨了她一眼,蘇衍止笑得慵懶隨性:「我的手機密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你愛看就看,誰阻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