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兩條手臂由后擁住她,覆她耳邊,悄悄道
213 兩條手臂由后擁住她,覆她耳邊,悄悄道歉
那雙平素里愛勾人的眼睛,此時此刻宛如枯井,毫無生機,填滿了淚水,但還帶著微笑,苦澀的問起他:「洪兆南,你這樣子的人,究竟有沒有女人能俘獲你的心?」
這話,讓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的洪兆南,有了一霎那的怔忡。
他眼底的謔意漸漸斂去,幽深如淵的黑眸像大海一樣平息下來。
於是,他眼底發亮的璀璨也一片一片的消失,最後只剩下靜如深淵的對視。
「岳月,我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再惹我,所以這種話,你不要再跟我提。你該還的,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該去找另兩位了。」
岳月冷不丁的渾身戰慄,竟然目瞪口呆的看著洪兆南,下一秒,她也不自知的退後了一步。
就像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洪兆南眼底陰厲的蕭瑟暗沉像海上的黑色風暴,將她一個浪頭狠狠拍死,說完這句話,他陰鷙的雙眸才得以慢慢釋放,便凌厲的轉身,大步離開了家。
……
天氣晴好的周六,佟媽媽挎著皮包來了瑞景小區,深深打開門后,和佟媽媽高興的擁抱了一下。
迎佟媽媽進家,給佟媽媽找拖鞋,朝佟媽媽問東問西,說個沒完沒了。
佟媽媽扶著鞋櫃換鞋時,低頭看著蹲在地上替她松鞋帶的深深,不免都是感慨。
孩子到底是大了,20年,竟然過的這樣快,還以為能多帶著她幾年,沒想到一轉眼,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齡。
「四爺呢?」
「在對門呢!」
佟媽媽點點頭,進了屋,走到沙發那邊,放下皮包,脫了外套,就開始打掃公寓。
楚燕西一早打電話把四爺叫到了對門,估計正和四爺商量他和于娜那事,四爺一直沒過來,深深也不想過去打擾,就陪佟媽媽在自己公寓打掃衛生。
等她在浴室裡面洗拖把,放在卧室里的手機傳來了鈴聲,佟媽媽喊她去接。
於是她便洗了手,匆匆跑到卧室接聽電話,可是拿起電話,看到屏幕上一串陌生號碼,又意外了一下。
原本以為四爺打的,叫她過去什麼的呢。
滑開通話,她把手機貼耳朵上,轉個身,看著佟媽媽正在擦卧室的窗戶。
沒想到那端傳來一道優雅從容的笑聲:「深深小姐,現在有空嗎?」
於是她整個人一愣,下意識鎖了眉,表情也變僵硬,語氣自然不可能自在:「你有什麼事嗎?」
那端人言笑晏晏,似是心情不錯,不疾不徐慢慢笑道:「與我通過話的人都說,我的聲音在電話中聽起來與平時不同,深深小姐覺得呢?」
深深說:「洪先生,你有什麼事?」
這話讓原本認認真真專註在擦窗戶這件事上的佟媽媽,突然回頭看向她,面目表情透露了她的擔心。
深深也就望著佟媽媽的眼睛。
那端人風輕雲淡的與她笑談:「這是我第一次給深深小姐打電話,你都不意外的嗎?」
「意外。」深深如實回答,卻也有些不耐:「但是你究竟有什麼事呢?」
「我在公寓樓下,你需要多少時間化妝打扮?半小時夠不夠?」
於是她徹底怔住,聲音不自知的拔高許多:「你在我公寓樓下幹什麼!?」
那端確實不在室內,周遭有雜音,也有降車窗的細微響聲,還有……,洪兆南緩緩溢出的笑聲。
「今天中午,想約深深小姐吃個午餐。」
「我不去!」她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五指緊緊握住手機:「你快走吧,別在樓下了拜託!」
那端人似是搖頭苦笑,又很是好脾氣的同深深慢慢交談:「別這樣,兆南哥哥只想和你吃頓飯,你聽話,別叫兆南哥哥掃興,現在去準備一下,告訴我,你化妝打扮需要多少時間?」
「我在打掃衛生,今天不出門,再見。」
如果講不通,還不如直接掛機。
但果斷的結束通話后,深深又握著手機煩躁起來。
佟媽媽拿著抹布走到她身邊,沉著臉問她:「你什麼時候跟月小姐的丈夫有來往了?」
這話叫深深聽的不那麼舒服,她立刻明白了佟媽媽潛藏的意思,於是對佟媽媽講道:「我沒跟他來往,您放心,不會發生那種烏七八糟的事。」
佟媽媽就點頭,說道:「他是月小姐的丈夫,還是少來往的好,給別人看見了,總歸是不妥當的,再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你的名聲往哪裡擱?四爺的名聲又往哪裡擱,是不是?」
越是這等姻親關係,越要注意分寸。
深深點頭后沖佟媽媽笑了笑,又跑回浴室開始洗拖把。
但沒多久,四爺就回來了,敲了門,佟媽媽給開的。
深深拎著拖把從浴室出來,準備拖地,看見他在地墊上換鞋,就問:「商量好了嗎?」
孰料四爺換好鞋,笑盈盈的轉身,高大挺拔的站在那兒,目光溫存,凝視著她的眼睛,柔軟的問道:「洪兆南還在樓下等你,不想去么?」
深深愣了愣,才說:「他打電話給你了?」
於是四爺趿著棉拖,沙沙的走向深深,將她肩膀一摟,帶她往房間里走,邊走邊說:「我和燕西準備去接于娜,你想一想,是跟四爺走,還是跟洪兆南走。」
深深嚇一跳,忙昂頭側目,不自覺的挑高眉頭,說道:「四爺您瘋啦!我當然跟您走呀!我跟他走什麼走呀!」
四爺笑容可掬,表情特別晴朗明媚,自然也就叫深深看不出他是不是試探了她。
進了卧室,四爺鬆開深深,轉身闔上門,深深只在門縫后看見了佟媽媽一閃而逝的身影。
公寓不比別墅,她與他單獨進了卧室,還關了門,似乎有點太曖昧。
深深怕佟媽媽不舒服,於是準備打開房門,但四爺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溫暖也有些粗糙的大手,暖暖的撫摸著她,面上笑盈盈的:「換個衣服,等下我們陪姓楚的去接于娜。」
「您剛才說,洪兆南還在樓下?」
於是他就露出了一點點吃味的表情,挑了挑眉,醋溜溜的說道:「人家想約我們深深小姐吃飯,如此有誠意,深深小姐真的不給個面子?」
一聽他這陰陽怪氣的口吻,深深就撇了撇嘴,哼嗤道:「說這種話也太無聊了吧?我真去了你還不恨死我?」
「誰說的?」
這人突然用強有力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一舉帶入懷抱,將她緊緊捆住,俯低頭,盈盈亮亮的眸子動情的凝視她,噴拂出來的呼吸像絨毛似的鑽入她臉蛋上的各處毛孔,自然是癢的難以忍耐了。
「你到底想不想去嘛?」
深深皺起了眉,沒好態度的回了一句:「你怎麼啦?我怎麼會想去呢!」
推他又推不開,他就耍賴的纏著她,俯低頭,與她鼻尖碰鼻尖,柔聲說道:「若是以後他還約你,你會去么?」
「毛病啊!」深深把頭避開,沖他瞪起了眼睛:「好了岳名傅,別沒事找事了。」
「誰找事了?」
四爺把嘴往她唇上一貼,當即親上了。
這事一旦開始了,就有點控制不了。
深深被四爺折騰的很有感覺,快要哼出來,孰料四爺突然悶聲笑起來,側開頭,與深深唇與唇分開后,就用掌心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佟媽媽在外頭,小妮子膽子真夠肥的,四爺都不好意思呢。」
深深鬧了個大紅臉。
「你等著!」
她將他推開就撂出這麼一句很有威脅性的話。
四爺還是含著笑,不疾不徐的隨著她轉身,晃去了衣櫥,站在她身後,兩條手臂由后擁住她身子,覆她耳邊,悄悄道歉:「四爺錯了好不好?別生氣,嗯?」
被他高大的身子困住,滿足了女人小小的渴望與悸動,深深低下頭,很難抑制住心中對他的渴望,於是就勾起了唇角,笑著點了點頭。
……
四爺說,楚燕西你這個孫子,有本事把老婆氣走,沒本事把老婆弄回來。
楚燕西那個孫子說,姓岳的,有種你一輩子別找老子幫忙!順帶還罵了個髒字。
於是這兩個從穿開襠褲就好上了的哥們,又約上了陸澤安和他媳婦、金亞和他媳婦,中午一起去于娜朋友家,接于娜回家。
楚燕西說,人多的話,她就算還有火氣,也不會當著你們的面子不給自己面子,是的,是給她自己面子,而不是給楚燕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