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我就喜歡做她背後的男人
212 我就喜歡做她背後的男人
誰也沒辦法體會,她清晨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和洪兆南以外的男人上了床,那種感覺是多麼的絕望。
「你們都滾出去!快滾出去!」
傭人們紛紛鳥獸散,最後離開餐廳的女傭甚至還將餐廳門關上。
「洪兆南……」
突如其來的哭聲讓洪兆南也困惑的眯起了眸,遠遠看著岳月可憐兮兮的模樣,他還真有些憐香惜玉了。
「過來。」他突然溫溫的開口。
岳月的一雙淚眼一抬起,便就看見攤開在餐桌上的那隻骨節修長的大手。
想到他是怎樣用它欺辱她的,岳月就控制不住心底的恨意。
可是有愛,才有恨吶,她愛過他,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愛過。
「兆南……」
走到他身邊,她便還是像一個想要依偎在他懷中的弱女子,嚶嚀的啼哭起來,柔軟的手被他粗糲的大手握住時,她甚至以為他在心疼她。
岳月甚至做出了一個決定。
哪怕洪兆南他為了生意上的事將她賣給姓王的一夜,但只要他不嫌棄她,她也就原諒他,和他好好的過下去,還要給他生孩子呢。
可惜啊可惜,她根本不了解洪兆南,他再也不會碰她了不是?
「你看看你,怎麼手心這樣涼?」
洪兆南揉弄起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熱,岳月就控制不住心底對他殘留的那份愛意,貼近他,將他的頭抱進了自己胸口,不斷撫摸他的黑髮,也失聲痛哭。
「兆南,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了,好么?我是一張白紙跟你的,你雖然對我不好,可我不願意別的男人玷污我,別人碰了我,我會覺得對不起你,就算你討厭我,可我還是你的呀,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么,從此以後好好過日子,你還要我給你生孩子呢,你全都忘記了么?」
「傻。」
洪兆南突然的溫情讓岳月淚水一連串的砸落。
許是被他的溫柔牽扯到內心的傷口,也或許她想用眼淚挽回洪兆南心臟柔軟的那一部分,不管怎樣,岳月都沒有後路可以退了。
她緊緊擁住洪兆南的頭,他的頭和臉全是被她潑上的咖啡,於是她全然不顧他喜不喜歡,低頭就在他臉頰上動情的婖口允。
不時,咖啡的濃液神奇的從臉上逐漸消失,卻留下了岳月的淚水與口水。
看她眼淚成串的砸落,洪兆南終於溢出了一直隱忍的笑意。
他慵懶的歪靠著椅背,面上風流不羈的,整個人呈現給人性感又狂野的霸道、強勢與魅惑。
岳月淚眼迷濛的看著他這般狼心狗肺的樣子,想到他未來要娶別的女人,由別的女人躺在她的床上,和他做那種事,她便絕望、心死,甚至想要玉石俱焚。
「離婚協議我簽了,你也乾脆點,別磨磨唧唧找我不痛快。」
他突然從餐椅中站起,整個人彷彿來自地獄,陰詭邪惡的笑意從他黑的發亮的眼眸中兇狠的流淌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夫妻情分。
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夫妻情分。
岳月大哭大笑,失心瘋般跌入他懷中,昂起纖細的頸項,兩手死死攥住他濕淋淋的黑色睡袍。
她咆哮道:「洪兆南啊洪兆南,你當真這般絕情么?你不怕狗急跳牆么?我告訴你,你一天是我岳月的人,就永遠是我岳月的人,你外面玩女人可以,但別想讓別的女人取代我,你做夢!我岳月絕不答應!我得不到你,我就毀了你也無妨!你和我一起下地獄吧!洪兆南你怎麼這麼狠心!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看她哭倒在自己懷裡,洪兆南突然抬起下巴頦,發出一連串駭人的大笑。
「乖,別讓我心煩。」
他似是還很享受岳月緊緊擁抱捨不得他的感覺,闔眸的樣子滿是溫情,也輕輕揉了揉岳月的腰,適才將她推開。
岳月連番向後倒退了數步,站也站不住,失去往昔光彩的臉頰頹廢不堪。
原來由她提出離婚與由他提出離婚,差別這樣大。
方才被岳月一壺咖啡潑下去,絲絨睡袍便濕淋淋的貼著身,卻彰顯著男性蓬勃旺盛的精力與體魄,當他似眯縫著眼睛,含笑站在桌邊看她時,她的心宛如墜入了冰窖。
「夫妻一場,你該還的已經還了,我不再為難你,以後你想去哪兒、想跟誰,我洪兆南絕不過問。另外,王騫那邊,也得感謝你出力,昨晚上,實在是辛苦你了。」
岳月淚眼迷濛的抬起頭,就看到洪兆南壞到狼心狗肺的邪笑。
她不禁張開嘴巴哈哈大笑:「洪兆南啊洪兆南,你是不是知道了聶深深高二出的那場車禍是我找人做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並不承你的情啊,你這樣喜歡她,可她搭都不搭你,你甘心嗎?」
他臉上浮起的笑意直達眼底,笑的直點頭,濕漉漉的額發下藏著一雙湛黑明亮的眼睛,足夠吸引女人的目光:「我就喜歡做她背後的男人,怎麼辦呢?」
看他從桌邊離開,含笑間邁步與她擦身而過,岳月便驚慌失措的轉身抱住他,一顆小小的腦袋緊緊埋在他寬厚的脊背上,狠狠哭求道:「別這樣,洪兆南你別這樣,別玩了,別玩了……」
「乖啦,別鬧!」
雙眸噙滿性感微笑的他,輕飄飄的用大手掰開女人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手,甚至還轉身揉了揉她的頭,才閑散隨意的晃著身子,離開了餐廳。
……
1小時后。
洪兆南從樓上下來,腳步聲深沉厚重。
此時岳月正萬念俱灰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聞聲音,抬頭朝他看。
方才他回房,已經沖了澡,皮膚白皙,臉龐輪廓修長,兩眼熠熠有神,上身穿了一件銀灰色的襯衫,下身搭配黑色西褲,襯衫袖口捲起幾圈,左手腕佩戴鋼表,右手腕纏著紅繩,如此這般,看來是要出門。
見著她還在,他甚至有些訝異,油光水滑的從樓梯上下來,面目含笑,一面低頭整理自己後頸處的襯領,一面踱到沙發附近,突然挑眉道:「怎麼還沒走?」
岳月已心灰意冷,目睹了男人狠絕的樣子后,她便嘲笑起來,微微側頭,說道:「這是我家呀,我為什麼要走?」
即便坐著,但側向身後的餘光還是看見洪兆南勁瘦的腰身處系著一條黑色皮帶。
這人渾身上下無處不在彰顯著他囂狂的霸道、冷厲的殘忍。
洪兆南微微一笑,勾起一邊唇角,備顯邪惡與流痞,悶頭理著領口,抬眼不抬頭的對立在身邊的張媽吩咐:「給前少奶奶收拾一下行李,10點之前全部送去岳家。」
張媽整個人面色鐵青,立在旁邊像小丑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
岳月嫁過來后,就是由她里裡外外伺候的,雖說岳月脾氣不好,也愛趾高氣昂,但發生這種事,身為貼身傭人的張媽,還是沒辦法接受。
她想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洪先生洪太太,但依照這麼多年來看,洪家沒有人能約束的了這位爺。
見她走神,洪兆南理好領子,抬起頭來,兩手撐著沙發背,上身微微往前傾,面目表情並不懾人,且還含著笑,問道:「張媽,我說的話,您聽見還是沒聽見呢?」
一個激靈,張媽渾身抖索,立刻躬身回道:「先生,我聽到了!」
「嗯。」於是他滿意的笑點點頭:「10點,長柔會安排車輛,送前少奶奶去岳家,她的行李,你好好收拾,一支牙刷都不準落下,明白么?」
這是要分的徹徹底底乾乾淨淨的意思啊,張媽渾身冷顫,一面畏懼洪兆南而不斷躬身點頭,一面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朝岳月瞟去。
岳月噙著笑,臉上掛著淚水,像個木偶人一般,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他身上那件銀灰色襯衫備顯男人性感魅力,領口向下三粒鈕扣全數打開,露出白皙健碩的胸膛,頸項上掛著一條金鏈子,下端墜著的貔貅吊墜恰好盤亘在他鎖骨附近,更襯得男人英俊風流。
俯低頭,含笑看了看岳月。
她靠著沙發背,一動不動,身子很瘦。
於是他翹起了嘴角,兩手按在她瘦削的肩上,甚至還動情的捏了捏,口吻備顯關懷,笑道:「好月月,以後沒了兆南,也要好好生活。」
說罷,他噙著謔笑,轉身,邁步準備走,豈料岳月突然喊住他,等他挑眉回身,已然與站起來的岳月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