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忒敢玩了,好像……,給折磨的都快咽氣
147 忒敢玩了,好像……,給折磨的都快咽氣了
車窗外的街景一掠而過,車子最終在信號燈前面徐徐停下。
「家裡房頂都掀了?怎麼了?」深深皺著眉問。
「回來再講,快點啊,我等你。」
沒等深深說話,劉冬冬已經掐了通話。
深深轉臉向前方的信號燈看,還有26秒才會變為綠燈。
20分鐘后,司機將深深送到岳家老宅那邊,今個佟媽媽沒來接,接人的是劉冬冬。
深深推開車門邁出小皮靴時,眼前的光線就被人突然擋住了,她抬頭一看,見是劉冬冬。
「你四爺還沒到家,等他到家咱們就去醫院。」
深深提包走到車外,站好了同劉冬冬問:「怎麼回事?」
劉冬冬眯縫著眼睛,特別敬畏的瞪大了眼睛:「這次,我大表哥做的有點過了,我表嫂要離婚。」
中午的陽光很明媚,路邊摘種著許多百年喬木,斑駁的光暈從葉片縫隙中篩落下來,照在深深後背上,可她卻覺得脊椎骨發涼。
方才司機在校門口跟她說的話閃過了腦海,對於岳月,她心有芥蒂,在對方討厭著她的同時,她也討厭著對方,但是今天聽聞她的婚姻生活,還是不免唏噓了一把。
深深沒接觸過男人,身邊唯一一個親密的男人對她那樣好,事事遷就她,以至於她認為的愛情乃至婚姻都是極度幸福的,沒想到有人的日子並不好過。
念及此,深深回頭一看。
司機站在車邊,也在聽劉冬冬說話。
「唐叔叔,您先把車開進車庫吧。」
未免家務事被不相干的人聽去,再出去傳播,深深就地打斷了劉冬冬還想說的話。
司機點頭,回到車中,將車往家中的車庫開去。
……
深深下午沒課,她拎著書袋和劉冬冬並肩往園子裡面走。
劉冬冬想幫深深拿書袋,深深說不用,他沒再問,但直接從深深手上勾走了。
深深往他一瞧,見他把她書袋搭在背上,也沒再說什麼,就繼續和他往溫佩玲那間屋走。
「我大姨媽大姨父過來了,正在和你奶奶商量這事,你還沒回來的時候,你奶奶打電話給你四爺了,等你四爺到家,我們就去醫院。」
深深低頭邁著步,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尖看的有些出神。
劉冬冬道:「喂,你去吧?」
「什麼?」
深深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沒怎麼聽劉冬冬講話。
正午的陽光下,劉冬冬穿著一件A字領針織衫,海藍色的,領口處翻出來兩片白襯衫領,下面搭配著一條他有史以來穿過的,最不時髦最簡單的深色牛仔褲,下面一雙運動鞋,終於沒像往常那樣出位的打扮了。
深深扭頭抬眼看著他,問道:「岳月住院了么?」
劉冬冬頓了頓,看的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抬頭又朝四下瞧了瞧,見沒人,拎著深深胳膊上的衣服面料,將她拉近了一些。
悄悄說道:「我大表哥忒敢玩了,我表嫂嫁給他后,就一直被他悻瘧待,昨晚好像……,你還沒結婚,有些事我不好跟你講,反正我表嫂給折磨的快咽氣了,真的,不騙你。」
深深連忙揚起手,說道:「行了,不要跟我說了。」
這種事情,她害怕聽,從小到大被四爺深深的疼愛著,聽到污禾歲的東西會覺得難以接受。
……
溫佩玲正在自己房內的客廳里,和洪先生洪太太說話。
劉冬冬沒能把深深帶過去,兩人到迴廊上就分手了。
深深說這事跟她沒關係,她就不去了,說完,從劉冬冬手裡拿走自己的書袋,提著朝自己房的路回去。
昨天夜裡,洪兆南將岳月折磨了一番,今天上午,岳月一個人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原本這些事都沒人知道的,但檢查過後,岳月直接打電話給洪兆南父母,提出要離婚,事情這才搞出來,她人也沒回來,入了院。
劉冬冬在家沒事幹,開車送他姨媽姨父到岳家來,臨近中午,飯也沒吃,現在餓的肚子咕咕叫。
他在溫佩玲房外的迴廊上走來走去,手裡逮著一根剛從地上撿來玩的棍子,看了看手機,又回頭朝屋子瞅了瞅,聽裡面人還在說話,等的有點煩,索性一轉身,大步朝深深屋子過去了。
……
一刻鐘后,四爺到家,宅邸前的鐵藝大門直接打開,四爺高頭大馬的黑車長驅直入,開到園子里停下。
佟媽媽和家裡幾個下人候在那裡,車剛一停穩,佟媽媽便上前,拉開了後座車門。
車裡邁下一隻雪亮的黑皮鞋,男人的長腿被灰色西褲包裹的筆挺嚴實,四爺人一走下車,佟媽媽就道:「洪家兩位長輩在老太太屋子裡。」
事態緊急,四爺沉著臉點頭,邁步就朝溫佩玲那屋的方向走去,旁邊圍著的下人們紛紛給四爺讓道。
佟媽媽在四爺左邊跟著,四爺腿長,步子邁的又快又大,身邊人要小跑才能跟的上。
四爺一早去了商會,剛從上海開會回來,不少事得處理,若不是溫佩玲打電話叫他回來,四爺得到晚上才能見到人。
正午陽光照耀在宅子裡面,四爺邊走邊轉臉詢問佟媽媽:「深深回來了么?」
佟媽媽跟上,回答:「回來了,洪家那邊那位相親對象過來了,陪深深在房裡說話。」
四爺一聽,當即停了下來,皺著眉轉身問道:「兩個人單獨在房裡?」
佟媽媽點頭:「是啊,小姐那邊沒人,有個人陪著比較好。」
「糊塗!」四爺突然很生氣,惱的很,沒說任何廢話,直接指著深深屋子的方向,皺著眉對佟媽媽道:「你回去,看著他兩個。聽好了,以後不管什麼情況,都不允許深深跟男孩子單獨在房間裡面,要見面上外面見面。」
四爺口氣很沖,面上陰著。
佟媽媽想明白過來,立刻對四爺道:「抱歉四爺,是我考慮不周到,我現在就回去。」
四爺皺著眉很不高興,但點點頭,也沒等佟媽媽走,自己先掉頭繼續朝溫佩玲屋子過去了。
……
進了溫佩玲屋,洪太太見到四爺,直接就講:「名傅,月月要跟我家兆南離婚。」
四爺面上淡淡的,抬頭朝洪先生洪太太點了個頭,右手插進大衣口袋,摸出煙盒,抽了根走到洪先生面前,洪先生說謝謝,把煙拿了。
四爺給洪先生點上火后,轉身朝椅子走去,邊走邊抖了抖煙盒,抖出來一根煙后,俯低頭,用嘴含住,然後擦開打火機,把煙吸著。
圈椅靠牆,四爺轉身坐下,習慣性架起右腿,夾著煙抽了一口后,偏頭朝旁邊吹掉,才轉回臉,眯著眼睛問道:「洪兆南人呢?」
這話讓洪先生和洪太太對視了一眼。
四爺瞥著這一幕,面上淡淡的,人往後靠,手肘支在圈椅扶手上,夾著煙,平心靜氣的說道:「過不下去,就不要將就了,都打成這樣,這叫什麼事?」
溫佩玲立即朝四爺使眼色,心裏面好擔心。
男人在事業上很有能力,可是家務事處理起來並不如女人思慮周全。
溫佩玲考慮的是,岳月要是和洪兆南離了婚,不久就得搬回家來住,她不喜歡這女人,現在名傅和洪兆琳的事還沒商量個結果來,萬一岳月又在裡面挑撥離間,這事有的拖。
溫佩玲大約看懂了,四爺是真的不喜歡洪兆琳,要真是這樣,勉強下去也沒意思,雖然兩家有很多年關係,不得罪最好,但實在撮合不成,溫佩玲就打算給四爺介紹其他千金小姐,可是深深和岳月那都是絕不可能的。
岳月是岳文山朋友家的孩子,來歷清明,但是嫁過人,給洪兆南那樣對待過,這種女人怎麼能給名傅,況且這女人很有心眼,溫佩玲不喜歡。
至於深深,那就更不行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溫佩玲還在懷疑她是不是岳文山的私生女,萬一真給她猜中,那這家就要叫人笑話了,絕對不行。
念及此,溫佩玲勸起已經非常尷尬的洪家人:
「親家,夫妻之間,小打小鬧也是常有的事,哪有人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離婚的呢?咱們就不要多想了,先去醫院,勸一勸我家月月才好,她現在委屈,需要人安慰,沒人陪著不行。」
岳月嫁了洪兆南以後,過的什麼日子,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是洪太太沒臉見人,溫佩玲說什麼她都只管點頭。
屋子外面的迴廊,傳來幾道腳步聲,一直靠著椅背抽煙並不參與談話的四爺偏頭一瞧,門外進來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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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四爺已經拖家帶口,在美國舊金山定居了。
美國人吃飯使用刀叉,四爺卻一直要求他的兩個小惡魔使用筷子。
某日午餐,俏妹用筷子始終夾不起紅燒肉,看見對面的哥哥已經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急的哭了起來。
深深準備幫俏妹夾,卻被四爺阻止了,四爺耐心的對俏妹講:「我們是中國人,中國人都會用筷子的,爸爸會,媽媽會,你哥哥也會,你不會,很丟臉哦。」
對面的靚豆又夾了一塊紅燒肉,吃的有滋有味,俏妹看著哥哥嘴裡的紅燒肉,哇啦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深深準備跟四爺求個情,沒成想靚豆從椅子里刺溜下來,跑到俏妹身邊,踮著腳,夾了一塊紅燒肉,餵給了妹妹。
俏妹吸溜住鼻涕,對哥哥笑起來,雪白的小乳牙咬著紅燒肉,別提多滿足了。
深深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裏面正滿是欣慰,一塊紅燒肉卻送到了她嘴邊。
她抬起頭,凝視著四爺含笑看她的眼睛。
有一天,當他們之間的愛情,又回歸成最永恆的親情,不過就像兒時,四爺餵給她的每一口飯菜,帶著濃濃的愛和眷念。
深深心中很感動,湊過去,吃了四爺餵給她的紅燒肉。
四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