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四爺現在吻你,代表的意義不同,深深也
102 四爺現在吻你,代表的意義不同,深深也明白?
深深沒應聲,看著窗外,有人拿手揉了下她的頭。
「我跟劉冬冬說個話都不行,那你呢?這樣子,算什麼?」
四爺看著深深扭轉過來的眼睛,知道這丫頭生氣了,忍著想笑的衝動,反問道:「監護人管教被監護人,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著吧?」深深臉變紅了,能感覺到她硬著頭皮講出下面的話:「你這監護人,不安好心,想跟……」
四爺笑著打方向盤,車子突然沿路邊停下。
「想跟什麼?」
突然靠近的身體帶著男性致命的吸引力,溫潤的笑容儒雅的涵養,吐字低沉又磁性。
離得這樣近,她再也沒辦法把四爺當一般人,意識里不得不承認,存在蓅氓的畫面。
她通紅著臉,從自己這邊回頭看,潛意識裡不期望與四爺四目相對。
「劉冬冬的車沒在,我打車自己回家。」
四爺握住了她腕子,低醇悅耳的男音從身後徐徐笑著傳出來——
「小浪蹄子,別折騰了,你是四爺的人,到現在還不承認么?」
「小浪蹄子」這詞,是男人跟女人調情用的,四爺現在大大方方的用,深深原先訝異,後來就覺得這種話從四爺口中說出來,有種打凊罵佾的魅力。
「乖,臉轉回來。」
知道這人肯定害羞了,四爺傾身靠過去,溫暖的大手溫柔的覆住了深深的肩,深深原先不動,後來不得不動,紅著臉轉向了四爺。
「耳朵都紅了。」
深深試圖揮開四爺的手,肯定這人有意芶引她。
心想,三十幾歲的男人真是經驗老道,在這人眼裡,估計正在笑話她呢,一個19歲沒任何戀愛經驗的無知少女,根本不必用手段就能騙到手。
她也不知道現在她跟四爺是什麼關係了,沒血緣關係,但談戀愛又覺得會被人說三道四。
想到這裡,心情有點變了,也不怕自己紅著的臉被四爺看,低頭捏了捏自己耳朵,就說:「開車吧,讓我想想。」
四爺聽她這口氣,真想笑,人小鬼大,她還要想想。
「四爺現在得哄著你,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聽的男低音帶著笑,沒再打擾她對著窗外「想想」,一打方向盤,車子又匯入了馬路。
……
四爺這幾天,都在準備赴上海開會的事,人也一直在商會,沒怎麼管自己的生意。
到商會50層,四爺就把文非凡叫來,自己大步朝會議室去了,深深就站在走廊看著遠遠離開的身影,心裡也不知什麼感覺。
男人事業搞的好,勢必就無法很好的兼顧到家庭,深深不知不覺已把自己放在四爺另一半的位置上。
面對這樣子的四爺,心裡又有點計較。
19歲,還是希望喜歡的人能成天陪她,時間都給她,等她長大一些,經歷多一些,方才會明白男人也有辛苦的地方。
……
在四爺辦公室待到近夕時分,走廊上倒是有人來來往往,就是沒見著四爺。
有人敲了敲門,深深抬眼一瞧,是文叔叔。
「文叔叔,您進來呀。」
深深話語里隱含著喜悅,更希望在文非凡身後見到四爺,但四爺不在。
文非凡說:「深深小姐,四爺晚間要應酬客人,問你可願意跟他一起。」
就她這扭捏的性子,根本不是酒桌上的人,她搖頭。
文非凡就說:「那文叔叔陪深深小姐下樓用晚餐吧。」
深深一聽,倒有些詫異:「什麼意思?他還讓我待在這裡?」
文非凡笑道:「是的,四爺讓你等他。」
今天這一天真夠詭異的,上午下學后本該回家的,卻碰上四爺的母親親自來學校劫人,大有你不去不行的意思。
然後又糊裡糊塗的跟一面之緣的劉冬冬吃飯看電影,四爺又追來,將她罵了一通,差點沒說她不正經。
現在被四爺劫來辦公室,等了好幾小時,他走不開,又不讓她走,現在還好意思讓文叔叔陪她吃晚餐。
深深就覺得沒這麼不講理的,他岳家就是事多,從早到晚可都是一籮筐爛事,不然她早在家睡了個午覺,晚上和佟媽媽吃好吃的了。
想了想,對文非凡點點頭:「好吧,文叔叔,你陪我吃飯去吧。」
……
7點以後,深深回到四爺辦公室,50層已經沒人了,文非凡幫她開了辦公室的門,請她進去。
深深已經沒脾氣了,只說:「文叔叔,您能打個電話問問四爺,他什麼時候回來么?他要是還有一陣子功夫,我就不等他了。」
文非凡立刻點頭,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當著深深的面給四爺打了電話。
和四爺過上兩句話后,四爺就道:「叫深深聽。」
文非凡從四爺低醇磁性的嗓音中,隱約聽出一絲醉意。
他將手機遞給深深:「深深小姐,四爺讓您聽。」
深深撇撇嘴,接上電話,就指責:「岳名傅,有你這麼坑人的么?把我晾了多少個小時?你手指腳趾能不能數過來?」
深深沒這麼和四爺說過話,因為一直當四爺長輩,山一般存在的男人,給了她愛,給了她物質,但如今深深的口氣,儼然不尋常了。
只能說,四爺在她眼裡,扮演的角色在悄悄改變。
四爺笑聲暗啞迷離,是喝酒了,俬密的同深深講:「出來吃酒前就請示過你了,你同意了,現在倒怪起四爺來,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我沒不准你喝酒,我只是氣你自己去喝酒,還不讓我回家,不講道理的是誰呀?」
四爺心頭溢出淡淡的喜悅與幸福,低聲道:「是四爺,肯定是四爺。」
他全部認下來,深深也不好再繼續埋怨下去,就說:「那我回家了,行不行岳名傅?」
「誰准你走了啊?」四爺拔高了嗓音。
深深有點惱,想跺腳,「還要我傻等著么?」
「四爺片刻功夫就回來,這都等不及,你算什麼四爺的人?」
她臉微微有點熱,下意識拿手扇了扇領口,說道:「不行,我得回家了,你有事,我也有事的呀。」
四爺輕聲笑:「岳女士,我知道你業務繁忙,但你那業務,除了吃喝拉撒就沒別的。你能跟四爺比么,四爺在外頭給你賺錢,回家還要討你喜歡。男人難做,你就不要成天煩他了,行不行?」
深深深吸一口氣,她想,往後是不是沒辦法把話和四爺說清楚了?
瞬間有種吵架輸了的感覺。
她用手捏了捏眉心,很像那麼回事,口氣也到位:「岳名傅,你不要多說了,我回家了,就這樣。」
「叫你等著就等著,皮癢了是不是?」四爺笑罵道:「我算是看清你了,給你票子才是個爺,平時我就是你的下飯小菜。」
文非凡腳步動了一下,讓深深突然意識到還有這麼號人物在聽她講電話,於是想回嘴的都給憋回去,就說:「好,那我等您。」
四爺絕對一愣一愣的。
結束后,她把手機遞給文非凡,笑了笑,掩去了臉上的尷尬。
……
8點左右,整條空寂的走廊才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深深隱約聽到兩個人正在講話。
她把視頻關了,站起來走到辦公室外面,走廊那邊果真有兩男人說話,是四爺和文非凡。
深深轉身又回去,走到案台裡面,接了一壺水,放在電磁爐上燒。
水煮著的時候,四爺推門進來,手裡拎著大衣,喝了酒,紅光滿面的,瞧見深深,就伸手把大衣遞給她。
深深走過去,拿了四爺的大衣,抖了抖,掛到牆邊的衣架上。
剛轉身,與四爺的身體貼在一起,男人本來體熱就大,現在喝了酒,熱氣烘到她臉上,她沒辦法,推不開這人,只能把臉別開。
四爺抱了她,下巴貼著她的頭頂,說:「你長大了,四爺不敢這麼抱你,其實總想再抱抱你。」
這番話說的有些傷感,深深抬頭向上瞧四爺的臉,挨的這樣近,四爺身上的酒氣怪重的。
電磁爐燒好了水,聲音「嘟嘟」的,深深推四爺:「水開了,我泡水給四爺喝。」
四爺鬆開她,看她小巧的身子從眼皮下一閃而過,唇角有笑,然後昂起頭,開始松襯衫鈕扣。
深深在案台後面給四爺泡茶,邊忙邊問:「四爺,咱們什麼時候回家?」
四爺鬆開了兩粒鈕扣,邁步朝深深走來。
茶水滾燙,深深沒叫四爺喝,放在案台上先涼涼,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已經到了夜晚,辦公室也不算太亮。
四爺繞到案台後,骨節修長的大手按住了深深的月要,將她往身前拉近,俯低頭,就吻起了她。
深深感覺到自己在抖,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現在發生了什麼?她和名義上的監護人,在接吻。
四爺的大手,一隻放在她月要間,一隻穿進她頭髮里,勾住了後腦勺,拇指指腹還有意無意的撫摸她的耳垂,同時,男人的胸膛傳來低沉的迴音。
男人給予的吻,非常溫柔,她拿小手攥住了男人的襯衫面料。
當她閉著眼睛去享受這做夢一般的一切時,四爺卻停止了吻她,逐漸分開兩人的唇與呼吸,俯低的視線,綿纏的看見深深滾熱的臉。
她睫毛亂動,氣息有些喘,不敢抬頭,只拿小手攥著他的襯衫,一動也不動,頭偏向一邊。
看起來很緊張。
四爺用手勾了勾她的頭髮,然後兩手按住了她的月要,俯低頭,將呼吸都噴在她的唇上,沙啞的輕聲問道:「深深,你愛四爺么?」
深深抿住了唇,頭越發往下低,想逃避,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嗎?
四爺見不得她這番困惑的表情,明顯還有掙扎與糾結,不再逼問她,將她摟進懷中,輕輕撫摸著頭髮。
深深突然在四爺懷中發出一聲嚶嚀,兩隻小手抱住了四爺寬厚的背。
四爺以為她哭了,輕輕鬆開她,俯低頭卻發現她只是紅著臉,卻沒自己想的那麼柔弱。
身後案台上的茶,已經漸漸變涼,但散發的茶香很好聞。
四爺見深深沒有抵觸的情緒,於是按著她的月要,俯低頭,輕柔入骨的問道:「深深明白自己和四爺在做什麼么?」
深深的臉紅逐漸褪去,抿著唇非常安靜的點了點頭。
四爺又問:「四爺現在吻你,和你小時候吻你,代表的意義不同,深深也明白?」
這一次,深深開口回答的:「明白。」
四爺入迷的看著她,良久,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礙,才低低沉沉沙沙啞啞的詢問深深:「那……,願不願意跟四爺去酒店?」
深深的身體,突然抖了起來,她慌張的搖頭,「不合適。」
四爺火速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胸口,出聲安慰道:「別怕,四爺不會傷害你,忘記四爺剛才說的話。」
深深推開四爺,「茶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