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第124章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文謙勾唇邪魅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晏明珠白了文謙一眼:「你何必跟我這兒裝模作樣,不說算了,我懶得理你。」
她說完脖子一縮轉身背對著他睡著了。
文謙湊上前,「怎麼,生氣了?」
「我幹嘛要生你的氣,你有什麼話對蘇茵茵去說就是了。
我算什麼呢?不過是破壞你們感情的人而已。」
「是啊,你自己也說你破壞了我跟茵茵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我跟茵茵的感情已經破裂了。
現在我的心被你勾引走了,我歸你所有了。」
晏明珠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告訴你便是了。」
文謙將她的身子扳過,晏明珠瞪大眼睛看著他。
「說吧,我聽著呢。」
「這些都是從琯琯那裡知道的。
琯琯是一個祭司,雖然現在北涼國司正比祭司更受追捧。
但事實上,若是一個祭司功力練就到了一定的程度。
那她的能力絕不比司正低。
現在琯琯可能無法與梵音相抗衡。
但是她的能力並不輸歐陽莫離太多。
之前琯琯還生活在文淵閣的時候,她曾經四處捉鬼引鬼上路,好提升自己的能力。
有一次,她就無意間抓到過來街上覓食祭食的凝香。
她本是要送凝香走的,結果看她生前的生辰八字和死時的八字。
她才發現原來凝香是個老鬼。
這些有閱歷的鬼,作為祭司的琯琯是不可以隨便送走的。
她必須要徵求鬼魂的同意。
問過之後,凝香並不願意離開。
她已經死了四十年了。
可是她不修仙,也不作惡,只是這樣靜待歲月流逝。
琯琯說你這樣在人間徘徊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時凝香只說了一句話,她在等一個人。
那段時間,凝香時常去找琯琯。
後來有一次,文淵閣的死對頭連淑閣的閣主去文淵閣找事兒。
因為有四王爺撐腰,琯琯息事寧人的給了連淑閣閣主不少的銀兩。
而也就是那次,她在樓上看到了跟在四王爺身邊卻極守規矩的林寬。
後來沒多久,琯琯發現凝香每次來找她都去連淑閣呆一會兒。
她好奇詢問,凝香才將事情始末告訴了她。」
晏明珠努嘴揚眉:「這麼說來,凝香說在等一個人,就是在等林寬?」
「如果我們都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了。」
晏明珠點了點頭:「那我明日便去見凝香。」
她深吸口氣閉上雙眼,本來打算再聽他說會兒話的。
可沒多會兒卻竟睡著了。
文謙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手溫柔的拍撫著她的背。
「明珠,好好睡個好覺。」
晏明珠一覺醒來天都已經大亮了。
小雪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之後一起吃飯。
吃過飯後,晏明珠讓魚都陪她去司正府。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剛好郎世儒也要出門。
見到她,郎世儒心情瞬好:「明珠,你去哪裡?」
「我要去司正府見我師傅,世儒你今天沒有去早朝嗎?」
郎世儒揚唇:「沒有,這幾天我都不必去早朝,因為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晏明珠點頭:「那你便忙吧,我也這就走了。」
她邁步往外走,郎世儒道:「明珠。」
她回頭看他:「還有事嗎?」
「看你這兩天心情一直都不錯,有件事兒也不知道當不當告訴你。
只怕說了會影響你的心情。」
「你說就是了。」晏明珠旋身回到他身前:「我洗耳恭聽。」
「昨晚我去與我四弟一起吃飯的時候,見到了你的姐姐晏金珠。」
「她?」晏明珠驚訝了一下。
「她在做什麼?」
「她現在跟老四混跡在一起。
看老四的樣子,似乎還很寵愛她。
你也知道,你大姐是被鬼附身的,身不由己。
只怕再這樣下去,她會成為然王府後院的女人。」
晏明珠凝眉點了點頭,蘇茵茵到底要做什麼?
她為何要拉攏四王爺?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她倒愈發的不懂了。
她不是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嗎?
郎世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必多想。
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看看。
有些事情,待日後再說吧。」
晏明珠抿唇:「好,今日我們先各自去忙,晏金珠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好。」兩人一起出門。
郎世儒先扶她上了馬車,送走了她。
之後才自己騎上馬離開。
上了車后,魚都不無擔心的問道:「小姐,你說蘇茵茵打的到底是什麼鬼主意?
她不是喜歡文謙嗎?
為什麼現在卻要去勾搭四王爺。
總不會是四王爺身上有什麼利可圖吧。」
晏明珠凝神:「肯定是,在我看來,蘇茵茵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情。」
她說著抱懷有些納悶兒:「魚都,你說曼青去哪兒了。
曼青那種可惡的傢伙,沒有理由這麼久了還不出來興風作浪呀。」
魚都搖頭:「興許跟蘇茵茵一樣,是躲進什麼人身體里了。
總之,這樣的沉默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兒。」
晏明珠點頭:「以後要小心著些她們了。」
「小姐,今天我們去司正府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看你似乎很迫切的樣子。」
「魚都,一會兒我們去見凝香。
我有事情要拜託她,你就無條件站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什麼事啊?」
「讓她去見她心愛的男人,幫我們拉攏那個男人投靠三王爺。」
魚都驚訝:「小姐,凝香有心愛的男人?
不會吧,我們一起在井底生活了那麼多年,我竟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
就像你也從來都不跟別人說我的事情一樣,不是嗎?」
魚都恍然大悟,倒也的確如此。
「小姐,一會兒我會儘力看你眼色行事幫你的。」
來到司正府,晏明珠先去見了梵音。
她進子居軒的時候歐陽莫離也在。
歐陽莫離正在跟梵音商量什麼事情。
見晏明珠進來,歐陽莫離道:「師妹,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
這些日子我每次來司正府你都不在。
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呀?」
「最近京城沒有什麼閑散的事情。
所以我被臨時請到了文庫里去幫忙修訂仵作全書。
修訂書籍真是件煩心事兒。
每天做夢都能夢到文字在腦海里亂飛。」
晏明珠笑道:「我倒不相信那修訂書籍的活兒會比每天看屍體更糟心。」
「我大概就是個勞碌命,就喜歡驗屍。」
晏明珠嘟嘴斜了歐陽莫離一眼:「師傅,你這是收了個什麼徒弟呀。
這品味實在是太獨特了。」
「我這徒弟品味是獨特了點兒。
不過他能力卻是好的。
這樣的事情,現在在京城乃至整個北涼國都沒有什麼人願意做。
可我徒兒卻任勞任怨的。
我覺得,這就是我徒兒的與眾不同之處。」
晏明珠揚眉點頭:「嗯嗯嗯,師傅,你家的籃子里怎麼會有爛杏兒呢。
都是好杏兒,我們知道。」
歐陽莫離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師妹,你今日來司正府所為何事啊?
是想念師傅了呢,還是想念我了?」
「都想。」晏明珠坐下:「師傅,今天我來司正府有兩件事兒要做。
第一件事兒是幫你解開一個誤會。
第二件事…一會兒我自己去後院處理便好。」
「喲,跟為師有關?那你倒是要說來聽聽了,我有什麼誤會呀?」
晏明珠側頭看向歐陽莫離:「大師兄,你今天不用去修訂書籍了?」
「師傅,看沒,我師妹這是拐著彎兒的攆我走呢。」
他一拍大腿站起身:「行,我走,本來還想偷個懶呢。
被我這小師妹給攪黃了。
師傅,師妹,你們談吧,我去文庫走走。」
晏明珠擺了擺手:「大師兄,不送。」
見歐陽莫離走遠,晏明珠正色的面向梵音。
「師傅,你恨陰陽雙煞,是因為陽煞殺了你的師傅對嗎?」
梵音臉色一冷:「明珠,你怎麼倒是提起那兩個背叛師門的人了?
我不想跟任何人提起過去的事情。
如果你要解開的是這些誤會,我看還是算了吧。」
「師傅,逃避問題可不是個好辦法。」
「什麼逃避,為師為何要逃避?」梵音不悅的呵斥了起來。
「師傅,當年你親眼看到陽煞殺人了嗎?
如果你沒有看到,你為什麼要聽別人的一面之詞?」
見梵音不高興了,晏明珠聲音也高了幾分。
「殺人不過頭點地。
可因為你們的懷疑,陽煞即便死了都背負著殺害自己師兄的罪名。
你們沒有親眼見證過這些事情,卻理所當然的冤枉別人。
還不願意接受任何的調解。
你們看到人陽煞就要滅了人家。
試問師傅,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你還生氣,陽煞就不生氣嗎?」
「明珠。」梵音用力拍桌:「你到底是誰的徒弟。
你怎麼能向著那些個欺師滅祖的罪人。」
「師傅,你怎麼…這麼固執。
夜煞不是陽煞殺死的。
那日陽煞只是察覺到家裡有些不對勁,便趕回去看。
結果剛好看到了夜煞的屍體。
他前腳剛到,羅武門的弟子後腳也趕了過去。
當時命案現場只有陽煞一個人。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指責了陽煞。」
梵音滿腹怒氣:「這些話都是陽煞告訴你的?」
「我何必要聽陽煞告訴我?
我親眼看到了夜煞是如何死的。」晏明珠將魚都拉到自己的身邊。
「你說過吧,你師傅在你面前提起過你師娘要找魚都的事情。」
梵音側眸看向魚都:「這事兒與魚都又有什麼干係。」
「魚都,告訴梵音我是誰。」
「梵音,這位是我家小姐徽雨靈杉的轉世。」
梵音愣了一下,半響沒能反應過來。
晏明珠將梵音的表情盡收眼底。
也是,這的確很賤接受吧,關門弟子卻成了師娘的轉世。
能不詫異才怪呢。
「你…你胡說什麼呢。」
晏明珠揚眉:「徽雨靈杉的生辰八字你看過的吧。
她是不是也是沒有命格的人?」
梵音看著她並未作聲。
「你沒有見過徽雨靈杉,所以我不怪你認不出我。
但是你是見過你師傅的。
你沒有覺得你師傅跟你一直都仇視的一個鬼很像嗎?」
「我師父離開我的時候我只有幾歲,我只記得我師父英俊瀟洒器宇軒昂,別的記不太清了。」
「那你覺得文謙長相如何?」
梵音的臉色一片鐵青,晏明珠也沒有說話。
她願意給他時間讓他緩緩。
畢竟文謙一直都是他仇視的人。
仇視的人忽然變成了師父的轉世,這個打擊應該更大吧。
「明珠,你到底從哪兒編出的這一套奇怪的說辭。
你今天不是來幫我解開誤會的。
你是來氣我的吧。」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
徽雨靈杉跟夜煞都是沒有命格的人。
晏明珠跟文謙也都沒有命格。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們的長相相同。
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些什麼嗎?
還有三王爺…」
「這事兒跟三王爺又有什麼關係?」
「你既然聽說過火鶴一族的事情。
那你一定知道徽雨靈杉是火鶴一族的繼承人吧。
三王爺的前世也是火鶴一族的族民,他叫司御。
只是他跟我和魚都多不相同。
他們火鶴一族的外親,也是前世我表姑的兒子。
負責守護火鶴一族的。
前世,我表姑為了保護司御,所以為司御做了一個影子身瀧非。
影子身是沒有實體的。
但是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擁有自己的意識。
當年影子身瀧非為了能夠擁有實體而要對我暗下殺手。
我和魚都都是死於瀧非之手。
可是你看到我今生的樣子了吧。
即便死後鬼體也可以回到身體中的。
前世的我也是如此,我就是在被瀧非殺死了一次后認識了你師傅夜煞。
喜歡上了我的夜煞為了保護我而慘遭瀧非的毒手。
最後,我們被三王爺給送到了輪迴中。
當年我親眼看到夜煞是如何死的。
所以,夜煞的死跟陽煞沒有絲毫的關係。」
晏明珠激動的有些手舞足蹈。
梵音臉色由青轉黑。
他正在消化晏明珠的話。
這幾十年來堅信的事情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忽然就改變了呢?
「陽煞怎麼可能不是兇手?」梵音聲音低沉。
「他真的不是。
你好好的想想,你恨了陰陽雙煞多少年。
當年你尚年輕,修為也並不高。
那時候你與陰陽雙煞為敵。
他們本可以輕易的要你性命的。
可是他們何時那樣做過?」
「那是他們心虛。」
晏明珠忽的就笑了起來:「師傅,你為何不認為那是陰陽雙煞愛屋及烏呢?
他們愛戴自己的師兄,所以才會那樣的遷就你。
即便師門所有的人都冤枉了他。
可他也從來都沒有憎恨過他的師門,不是嗎?」
梵音沉沉的喘息了一聲。
魚都上前道:「梵音大人,明珠小姐的確是我家靈衫小姐的轉世。
她能夠說出所有除了火鶴一族之外的外人並不知道的事情。
這一點我很確定。」
晏明珠抿唇笑了起來:「師傅,夜煞的名字是叫戰輕揚沒錯吧。
陰煞的本名叫燕舞莎,陽煞的名字叫御靈風沒錯吧。
這些都是前世的時候陰煞親口告訴我的。」
梵音更是陷入了沉思。
外門姓名,羅武門的弟子一般是不輕易告訴外人的。
她既然能完整的說出師傅還有陰陽雙煞的名字,那就證明她很不簡單。
「這麼說來,你真的是徽雨靈杉?」
晏明珠點頭:「我是,我真的是。
而且我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我知道,你之所以恨陰陽雙煞,是因為你對你師傅的敬意。
可是,這麼多年來,你真的對不起陰陽雙煞。
非但是你,包括整個羅武門,你們都傷害了他們。
他們背負了你們想象不到的痛苦,卻從未想過要報復你們。
這就是他們對羅武門,對你,對他們的師兄的大義。」
梵音又是沉默了半響。
終於,他點了點頭:「好,我願意相信你的話。
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文謙是我師傅轉世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一直在傷害他?」
「我只是來解開你跟陰陽雙煞的誤會的。
你跟文謙的事情我並不管。
你不相信也無所謂。
前世的夜煞畢竟已經死了。
他已經轉世投胎了。
現在的他只是文謙。
你對付文謙也是你作為司正的分內之事。
不管是文謙,還是夜煞,他們都沒有理由埋怨你。」
梵音閉目嘆氣:「明珠,今天你真的給我扔下了好大一記悶天雷。
我有些反應不過了。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覺得身心疲憊。」
晏明珠淺笑一聲:「你能相信我的話,我就已經很是感激你了。
你想不想跟陰陽雙煞見一面談談?
我可以給你把她們召喚來。」
梵音連連擺手:「不不,我現在頭疼,給我點時間讓我緩緩。」
晏明珠笑,這種事情應該的確很難接受。
不過好在,梵音算是個懂的變通的老頭子:「好吧,那師傅你休息會兒吧,我去一趟後院兒。」
「後院兒?」
晏明珠揚眉:「對,後院兒,我要去做我該做的第二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