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想要扳倒一個人,就從他的弱點開始
第123章想要扳倒一個人,就從他的弱點開始
「小姐,你想什麼呢?」魚都湊到了她面前,看著她的笑容有些不對勁。
晏明珠揚眉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今天有些累了,要先休息。
魚都,你也回去休息吧。」
「好。」魚都起身離開。
晏明珠當真是有些累了,可人躺在床上卻精神的很。
絲毫沒有睡意。
她躺了半響后坐起身,抬眼就看到文謙的鬼影坐在一旁的桌上。
她被嚇了一跳輕聲驚呼道:「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只可惜,你現在才發現我。」文謙說著已經飄到了他的身邊。
「你什麼時候來的?」晏明珠揚眸看向他:「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我以為你睡著了,可是看你翻來覆去的樣子才知道是我想錯了。」
文謙說著伸手抱住了她:「剛剛想什麼呢,這麼翻來覆去的。」
晏明珠嘆口氣心下有些鬱悶:「我在想要如何對付四王爺。」
「他得罪你了?」文謙揚眉。
晏明珠搖頭:「你忘了啊,我不是說過嗎,要幫三王爺奪得皇位。」
晏明珠將他推開幾分:「你別靠我這樣近,難受。」
文謙看她:「我是想你才來的。
你就算不讓我跟你親熱,也總要讓我抱抱你吧?」
晏明珠將身子往後移動了幾分:「願意跟你重新開始,跟原諒你過去的所做作為是兩碼子事兒。
等你把你的女人關係處理乾淨了再說吧。」
文謙鬱悶的嘆口氣:「我都不知道茵茵和曼青她們到底去了哪裡,如何處理?」
「你不知道?」晏明珠驚訝的看他:「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嗎?」
文謙伸手捂住她的嘴:「什麼一夥兒的,這種說法太難聽了,我跟曼青那種惡鬼怎麼會是一夥兒的。」
「那你跟蘇茵茵呢?」晏明珠揚眉。
文謙與夜煞的確是不同的。
相比夜煞的沉穩,文謙算是性子活潑的。
前世的夜煞,總是會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她,聽她喋喋不休的說話。
而文謙則與她互動的更多。
兩種性格的他都是各有利弊的。
「你還不懂我嗎,現在的我對茵茵只是想要幫助而已。
她畢竟是因我而死。
我想將她妥妥的送走,也算是對她的一種還報。」
晏明珠抿唇一笑:「你緊張什麼。」
「我沒有緊張。」
「口氣明明就是有問題。」晏明珠揚眉向里側坐了幾分正面面對他。
「文謙,你好歹是做過狀元的人。
官場上的事情我不甚很懂。
你能幫我出個主意嗎?
我要怎樣才能將四王爺給除掉。」
「除掉?」文謙揚眉看她:「要他死?」
「我只想讓他無法再威脅三王爺,不要跟三王爺搶皇位。
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想讓他死。
畢竟也是條人命。
能夠托生在帝王家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文謙身子向後倚靠在床幔邊:「你呀,就是能瞎操心。
我想,郎世儒應該早就把郎世然視為勁敵了。
他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不做任何防範。
之所以這麼多年沒能除掉郎世然,就證明郎世然的政治手腕並不淺。」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除掉四王爺很難?」
文謙揚眉:「是會很難,不過只要我們想做,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你這人說話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倒是真的把我說糊塗了。」
「想要扳倒一個人,就從他的弱點開始。
郎世然最大的弱點是什麼?
所有人都知道,他好女色。
可是我們能想到的事情,難道郎世儒就想不到嗎?」
晏明珠點了點頭:「所以,三王爺既然知道四王爺的弱點,為什麼一直沒有做什麼呢?」
文謙揚眉,神情狡黠:「你又如何知道郎世儒沒有做什麼呢?
他沒有跟你說,不代表他沒有做。
你信不信,郎世然王府後院的眾多女人中,一定有郎世儒的人。」
晏明珠驚看他:「你就這樣確定?」
文謙抿唇:「我爹與郎世儒關係一向交好。
我死的那一年,隱約記得我爹在府中訓練了很多個絕色女子。
我爹這人從不好女色,你覺得,他培養女子是為了做什麼呢?」
晏明珠嗔目結舌的看向文謙:「你的意思是,從那時候開始,三王爺就已經在四王爺身邊安放自己的人了?」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晏明珠點頭,可隨即就想到什麼似的道:「我在問你要如何對付四王爺。
被你這樣一說,我倒是幫不上忙了?」
「不見得,郎世儒這麼多年都沒有動手,那就證明他始終還沒有握到能掐住郎世然命脈的有利證據。
如果你能比郎世儒更早的掐住郎世然的喉嚨。
那你就成功了。」
晏明珠嘆口氣:「文謙,我覺得你現在似乎知道些什麼辦法。
但你故意跟我兜圈子呢是嗎?」
文謙抬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了也別說出來嗎。」
「所以你是故意逗我玩兒呢?」晏明珠瞪他。
文謙揚唇一笑:「怎會,你就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是在故意耽誤時間,好能夠跟你多呆一會兒。」
晏明珠愣了一下,臉色紅潤了些:「你心機可真夠深沉的。」
「如果你說我情深,我會更高興的。」
「情深不深可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晏明珠揚眉:「我現在正焦頭爛額呢,別跟我貧嘴,快告訴我你有什麼辦法。」
文謙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我足夠的了解你,我會以為你愛上那個男人了。」
「我懂的分辨恩情與愛情。
如果不是你給了三王爺這樣的機會,我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是嗎?」
「好好好。」文謙舉手投降:「為了讓你不要再將事情繞回到我身上。
我決定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的想法。
是這樣,每一個皇族子嗣想要成為皇位繼承人人選。
首先最需要具備的基本能力就是號召力。
郎世儒在這方面並不比郎世然做的好。
男人嗎,多半都是對女人沒有抗力的。
而郎世然正好也有這方面的愛好,所以他時常會利用女人來拉攏跟他臭味相投的官員。
可是官員好色不代表他不作為。
只是作為男人,多少都有那麼點不能自已的時候。
所以因為這點小興趣,郎世然拉攏了不少追隨他的官員。
而郎世儒與之比起來,就真的差了幾分八面玲瓏的圓滑。
郎世儒雖然在戰場上屢次立下了赫赫戰功。
可是在朝為官,靠的不是戰功就能站住腳的。」
晏明珠點頭:「你說的這些有道理,可是具體辦法呢?」
「你太心急了。」
「我在意的只是結果。」
「郎世然手下的官員,不可能全都由郎世然一人管理。
他們有些人見過郎世然一面就算是不錯了。
大部分人都由郎世然的親信在領頭管理。
這些官員們信的往往不是郎世然,而是郎世然的親信。
所以,如果你能把郎世然的親信拉攏到郎世儒這邊的話。
那你就成功了。」
晏明珠無語一笑:「你在玩兒我嗎?」
文謙揚眉:「怎麼,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按照你所說,三王爺十年前就已經懂得放長線釣大魚了。
那他會連剛剛你說的這些事都沒有想到嗎?
說不定三王爺早就去拉攏過了,只是沒有成功。」
「他當然去過,沒有成功也是事實。」文謙笑:「但是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成功。」
「真的?」她心裡瞬間來了精神。
「郎世然的得力手下叫林寬,北涼國右相,今年不到六十歲。
在官場他已經是根老油條了。
狡詐,陰狠,毒辣,他一樣都不差。
重要的是他還有很多的門生。
這些門生中不乏朝廷中的主力。
若是將來郎世然真的能順利登基為帝,那這一定與林寬的輔助脫不了干係。」
晏明珠撇嘴:「六十多了還好色?現在的男人都是怎麼了?」
「錯,郎世然手下只出了林寬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
他沒有妻子,沒有孩子,至今孑然一身。」
「他是老男人?沒有成過婚?那他還能與郎世然同流合污?」
「他是成過婚的,不過他的妻子在成婚後不久便去世了。
之後他就一直都一個人了。」
晏明珠吐舌:「哦,原來是個多情胚子啊。」
「明珠,你是不是想跟我多呆一會兒?
你放心,我會滿足你這個要求的。」
文謙忽然深情款款的說這種話,晏明珠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你轉移話題轉移的也太快了吧。」
晏明珠瞪他。
「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何總是打斷我的話?」
「我…」晏明珠想了想,他有嗎?沒有吧。
文謙伸手握住她的手:「聽我說完,我在這裡陪你直到你睡著。」
「我不需要,你快說啦,我不打擾你了。」
晏明珠往旁邊縮了縮,決定什麼也不說了,以免文謙又嘲笑她。
「呵。」文謙忍不住搖頭一笑,他喜歡逗她,看到她這副樣子,他總是覺得賞心悅目的。
「林寬的多情並不是因為他的妻子,而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據我所知,林寬十幾歲的時候曾經喜歡過他身邊的一個丫鬟。
兩人情投意合,感情一直都很好。
可是他的爹娘知道此事後並不同意,即便是娶那個女孩兒做妾,他的爹娘也不同意。
在有權有勢的人眼裡,丫鬟都不能稱之為人,只是家裡的奴隸而已。
他們的兒子那麼高高在上,怎麼可以跟一個丫鬟在一起呢?
林寬的父母很是生氣,將那個丫鬟給鎖了起來,不許兩人見面。
不久之後,他們便讓林寬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
林寬成婚後成日里鬱鬱寡歡的,他妻子一直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有一次,有人告訴了她林寬有了喜歡的女人之事。
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看上了一個奴隸,他妻子很是生氣。
所以便從公婆那裡找到了那個丫鬟被關的地方。
她見到那丫鬟后,看那丫鬟竟還真有幾分姿色。
便一氣之下將那丫鬟給推進了井裡淹死了。
待林寬知道后趕來救人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寬想要追究,但是他的父母不許,他終究鬥不過自己的父母,最終只得認命。
可他也因此而跟他的妻子有了嫌隙。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妻子竟然在不久后莫名其妙的中邪投湖死了。
而他的家裡也頻頻出現怪事兒。
不是有丫鬟投湖自殺,就是有人見鬼。
他找到當時的司正來家裡看了一圈兒,那司正說是因為後院女鬼作祟。
聽說後院井裡有女鬼,林寬很是激動,請求司正一定要幫他見那女鬼一面。
可任由那司正如何去與那女鬼說,那女鬼就是不肯見他。
前一任司正與現在的梵音相比很是不同。
他比梵音更有惻隱之心。
與那女鬼談過之後,女鬼說自己可以放棄報復,但有條件,她的條件就是讓林寬一家人從此搬離那處宅院。
司正與林寬協商后,林寬願意帶家人離開。
自此以後,兩家人相安無事。
可林寬也從此再也沒有娶過親,更沒有見過那女鬼。」
晏明珠點了點頭:「恩,聽起來這故事跟你和蘇茵茵的故事有些相似呢。」
「除了兩個女人的死法一樣之外,還有相似之處呢?」
「都是遭父母反對,要你們娶別人呀。」
文謙搖頭一笑:「當年我父母是允許我在娶了郎月之後將茵茵納入府中做小的。
只是後來兩人才因為我的執著而反悔,堅決不許茵茵進門。
而我自始至終也沒有想過要同時娶進兩個女人。」
晏明珠撇嘴:「算了算了,別跟我說你和蘇茵茵的那點兒事兒,生氣。」
「這不是你先提起來的嗎?
如果不是你先提及,我才不會說這些事情。」文謙捏了捏她的臉:「好了,別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才沒有,說正事吧。
你跟我講了這麼大一個故事,我算是聽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寬的心結就是他年輕時喜歡的女鬼。
如果能找到那女鬼,說不定可以拿下林寬,對嗎?」
文謙點頭:「就是如此了。」
「你這話說著簡單,做起來得有多難呢?
林寬的故事一定不是什麼秘密。
難道別人就沒有找過那個女鬼嗎?」
文謙笑了:「那女鬼既然有心躲著林寬,怎麼會輕易見他呢?」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說不定那女鬼早就已經轉世投胎了呢。
你給我支的這招兒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我總不能滿世界的去找那個女鬼。
找到了就問你是不是認識林寬吧。
如果她真有意要避開林寬,那我即便找到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別人或許找不到,但你認識那個女鬼。
我相信,這就是你比別人有優勢的地方。
這可是郎世儒費勁一生心機都做不到的。」
「我認識?」晏明珠凝眉想了半天:「我認識的女鬼是誰呀?」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她認識的女鬼只有魚都,蘇茵茵,曼青,陰煞。
很顯然,這四個都不是文謙說的那個女鬼。
等等,這裡面只有魚都死了四十年了。
難道…魚都在埋了她之後又發生了其他什麼事情才被瀧非抓到的?
不,不對呀,若魚都真在被瀧非找到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兒的話,瀧非找到她的時候,她也已經是鬼了。
那她被瀧非殺死這件事兒就不成立了。
晏明珠沉默著嘆氣搖了搖頭。
文謙靠近她:「明珠,你在想什麼呢?頭搖來搖去的。」
「我在想你說的那個女鬼是誰,一定不是魚都對吧。」
文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當然不是魚都,怎麼會是魚都呢。
不過想來…你跟魚都都認識她,魚都比你更早認識她。」
晏明珠腦子靈光一閃,一下子就想起了生活在井底的凝香。
凝香是四十年前死的,凝香死的時候就是被人推下井淹死的。
她說她本來是冤死鬼,是惡鬼來著。
後來因為當年那個司正的幫助,讓她心中的怨念消除了。
所以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女鬼而已。
晏明珠一下子就欣喜了起來,她激動的抓著文謙的袖口:「是凝香,是凝香對嗎?」
文謙抿唇一笑:「不然你以為呢?」
「怎麼會是凝香呢?太不可思議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會是她啊。
如果真是她的話,那拉攏林寬這事兒說不定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即便我出馬不行,但魚都一定可以。
因為魚都在井底跟凝香和周寒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
看到她歡喜的樣子,文謙心裡也覺得很是開心。
看著被她緊緊抓著的袖口,文謙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現在你可以不用憂愁的好好睡個好覺了,對不對?」
晏明珠抿唇:「恩,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的睡個好覺。
天亮后我就找魚都說這件事兒。
但願凝香能夠聽魚都的話。
不過,即便凝香不願意,我們也已經比別人佔據了更有利的信息,對嗎?」
文謙順手將她摟進懷裡:「好,你能睡個好覺我也就安心了。
我在這裡守著你,乖,睡吧。」
文謙的聲音忽然變的溫柔了許多。
晏明珠心裡暖了一下,抬眸望向他。
他垂眸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下:「怎麼了?」
「凝香是林寬喜歡的女子這種事兒你怎麼會知道的?」
有的時候覺得他真的很神通廣大。
她很好奇,他是如何找到這種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