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 多情損梵行篇篇:分分鐘想糟蹋了他好么
462多情損梵行篇篇:分分鐘想糟蹋了他好么?!(一更)
「你怎麼就知道錢?」
大姐沒好氣的瞪了二姐一眼:「三妹好不容易回來了,這比啥都重要!別跟爹似的總是錢錢錢的。」
二姐被訓斥的臉色微紅,諾諾的辯解了句:「我又沒說什麼……」
「那個,我想問一問……另外一個被賣掉的妹妹,被賣去哪兒了?」她問。
幾個人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大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小點聲:「噓,這事兒誰都不知道,爹不准我們問。」
自己的妹妹被賣掉了,她們就沒有一個試圖反抗的嗎?
記憶中,好像她被夜夫人帶走的時候,她們也並沒有多大的情緒,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沒有阻止,沒有掙扎,也沒有哭鬧……
麻木到像是根本沒有感情。
……
直到晚上,安爸爸才回來,安蘿站在屋外等著他,他陰沉著臉色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就要進屋。
「爸。」她叫他,陌生到極點的一個字。
安爸爸站定,看了她一眼:「做什麼?」
「你把我那個小妹妹賣給誰告訴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安爸爸臉色一沉,轉過身來怒氣沖沖的看著她:「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賣出去的閨女那就不是我安家的人了!你還找什麼找?!」
賣出去的閨女就不是安家的人了。
安蘿默默把這句話在心裡翻來覆去的念了幾遍,忽然就笑了:「我也沒打算帶她回安家,那是我的妹妹,我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
安爸爸把臉一扭,沉聲回答:「不知道!」
「你看這樣好不好?」
安蘿沉吟一聲,上前一步:「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沒錢沒勢的人在監獄里過的會有多苦,我可以想辦法讓他在裡面過的好一點,但你得告訴我,妹妹賣去哪兒了?」
「你個野丫頭!那是你親弟弟!你要是有辦法,別只讓他過的好一點,把他從監獄里弄出來!你弄出來我再告訴你!」
安蘿笑了笑,搖頭:「這個不行,是我弟弟沒錯,也是個強.奸犯,既然糟蹋了人家姑娘,該坐多少年就是多少年!你要是不答應也無所謂,我一樣可以求別人幫我找,只不過浪費的時間多一點罷了,但是你兒子的牢獄之災可才剛開始,在鑒於里被那些兇殘野蠻的犯人折騰成什麼樣子,可就不好說了。」
「……」
……
交易達成,但父女臉皮撕破,安蘿當是就被安爸爸趕出了安家。
已經深夜,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泥濘的小路上,用手機做照明燈,很快電量就被耗的只剩下了百分之一。
正懊惱著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一束強烈的燈光從正對面打著過來,刺激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到了過路的車輛,要麼就是極度幸運,要麼就是極度危險。
安蘿貼靠在身邊的岩石上,警惕的看著那輛車子越行越慢,最後緩緩在自己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一張熟悉的男人的俊臉。
安蘿睜大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以至於出現幻覺了,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來這種地方?
「探險之旅好玩兒么?」
後座,氣場強大凜冽的男人淡淡看著狼狽不堪的她:「還挺機靈的,身上沒帶錢就敢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
安蘿默了默。
夜家不是她的家,安家不是她的家,北家……更不可能是她的家了。
但還是乖乖開門上車,不忘跟司機提醒:「這條路很窄,沒有可以掉頭的地方,你只能一直走到頭后,再調轉車頭駛回去。」
北梵行打量著她的側臉:「過來幾天了?因為什麼被趕出來的?」
安蘿低頭:「半天。」
北梵行有些不可思議:「半天就被趕出來了?」
「……」
是啊是啊,我是沒人要沒人疼的孩子,哪兒跟你北大總裁似的,千人疼萬人哄的。
安蘿撇撇小嘴,沒說話。
正鬱悶著,臉頰上忽然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下,一轉頭,才發現男人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張濕巾。
幫、她、擦、臉!!!
向來養尊處優的北家大少爺啊,居然紆尊降貴的給自己擦臉!!!
安蘿睜大眼睛,無限驚悚的看著他。
男人坦然自若的迎上她驚悚的視線,冰涼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臉頰:「你這裡有點髒東西。」
「……」
他繼續解釋:「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幫你擦掉,要麼把你扔掉。」
「……」
你還可以把紙巾給我,讓我自己來擦掉啊喂!
安蘿默默在心底咆哮了兩句,但表面上還是乖乖的道謝:「謝謝你……沒選擇把我扔掉。」
北梵行沒說話,看不出是什麼情緒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如果我沒來接你,你打算去哪裡?」
安蘿低頭,沉默片刻,才道:「我有點事情,想找白少幫忙。」
「嗯~~~白少是不是?」
拖著長長尾音的一聲『嗯』,性感低沉到極致,偏偏又衍生出一股駭人的冷意來,他盯著她,似笑非笑的模樣:「我倒是真想不出來,有什麼事情是白少可以幫你,我卻不可以幫的。」
安蘿繼續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幾乎想也沒想的開口回答:「我跟你又不是很熟。」
北梵行平靜的點點頭,平靜的看了眼司機:「前面停一下車,讓這位陌生的小姐下車。」
安蘿一愣,抬頭吃驚的看著他。
「看什麼?」
他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一個不是很熟的人坐在我身邊?下車。」
他說著,司機果然就老老實實的把車停下了。
安蘿僵坐在原地,看了眼已經自動關機了的手機,再看一眼黑漆漆的夜色,內心一陣天人交戰。
是要自尊心?還是不要?
這是個問題。
但三秒鐘后,眼看著司機開車門下車打算強行把她帶下去,自尊心神馬的立馬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忙不迭的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剛剛說錯話了。」
男人卻似乎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口吻依舊冷硬:「下車。」
「我真錯了,我手機沒電了,這條路又那麼長,一不小心踩空摔下面去都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怕死了?之前不還一心想陪著你的夜生哥哥一起死么?」
「……」
一提到夜生,安蘿忽然就不說話了。
北梵行盯著她失落的小模樣,薄唇微抿,這才示意司機繼續開車。
又走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你想求小白的,是什麼事情?」
安蘿咬唇,躊躇良久,才悶悶開口:「我有個妹妹,10年前被我爸爸賣了,不知道對方身份,不知道姓名,只見過一面,175左右,微胖,戴著一副鑲金邊框眼鏡,40歲左右的樣子,說話很斯文,穿的也很工整。」
北梵行安靜的聽她說完,眉梢挑高:「就這些?」
安蘿點頭:「就這些。」
沒有什麼很特別的面目特徵,比如說殘疾、又或者是臉上有疤痕有黑痣等等,什麼都沒有,而且過了這麼多年了,都忘的差不多了,只能模糊的記得這些了。
「孤城幾千萬人口,符合你說的特徵的男性至少有幾百萬,按照你提供的條件,現如今50歲左右,正在從事體面工作,或者是已經退休了的男人也至少有個幾十萬,要從中篩選出合適的人來,需要各地警方的配合,至少要用一周的時間。」
他肯幫忙對她而言已經很感激了,更何況一周時間已經很短了,讓她自己找,估計一輩子都找不到。
安蘿無比鄭重的道謝:「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不著急,以後有的是時間謝我。」
安蘿沒聽懂他的意思,但直覺的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
回北宅的時候已經凌晨了,女傭們都已經回後院休息了,整個北宅都顯得靜悄悄的。
安蘿道了聲晚安就要上樓,被男人淡聲叫住:「吃點東西再去睡。」
安蘿眨眨眼:「我不餓。」
男人站在沙發邊,漫不經心的脫下西裝外套:「我聽力很好,那咕嚕咕嚕的聲音如果不是我的車壞了,應該就是從某人的肚子里傳來的。」
安蘿:「……」
北先生你這麼直接戳穿別人的謊話,別人會很尷尬的好嗎?!!
她默默瞥他一眼,轉身去廚房,身後就傳來男人涼淡的聲音:「做兩份,我也要。」
「……」
所以其實是你更想吃吧?
實在不想動了,乾脆就煮了兩份泡麵,加了兩個蛋進去,五分鐘后就端著碗出來了。
早已經等在餐桌邊的男人默默看了一眼,抬頭看她,分不出是喜是怒:「你就讓我吃這個?」
有些東西,像他這種注重生活品質的男人是從來不會碰的。
比如泡麵。
唔,味道還不錯。
他用餐很斯文,饒是吃泡麵,也不會發出那種呼嚕嚕的聲音,安靜的像是在吃牛排一樣。
安蘿一邊吃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你今晚……是特意去找我的嗎?」
「這個問題問的可真早。」
「……」
她不理會他的嘲諷,很快又補充:「我之前跟你說過,在我救你一命之前,你先救過我一命,所以你不欠我什麼,真的,要實在過意不去,你給我一筆錢也行,回頭等我找到我妹妹,就打算離開孤城。」
「我的命比你的命值錢多了,所以總歸來說還是我欠了你的,債還完之前,你哪兒都不許去。」
「所以我說你可以給我一筆錢啊。」
那偶像劇里不都那麼演的,給完錢后互不相欠。
男人神色不渝,清清冷冷的睨著她:「我的命,可以用錢來衡量?」
安蘿被他問懵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那你想……想想怎麼辦?」
總不能再把命還給她吧?
北梵行喝了口水,又抽了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唇角,燈光下,肌膚白皙,線條性感清凜,深邃到看不見底的瞳眸盯緊她的小臉,一字一頓:「我打算以身相許。」
我打算以身相許。
異常平靜的一句話,平靜到彷彿只是在說『我打算吃個蘋果』。
安蘿一不留神,一口泡麵連嚼都沒來得及嚼就咽下去了,捂著極度不舒服的喉嚨吃驚的看著他:「以、以以以身相許?!!!」
「嗯。」
……嗯?!!!
他居然還嗯?!!!
她睜大眼睛,下意識的搖頭搖頭再搖頭:「我我不要……我不要你!你別以身相許,你還是給我錢吧。」
「嫁給我,你想要多少錢沒有?」
「我不想要你,我只想要錢。」
「不好意思,我是附屬品,要錢得先要我。」
「那我錢也不要了……」
「不好意思,不要不行,我要報恩,我北梵行從來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那你給錢啊!車子房子都可以!怎麼都行,為什麼非得以身相許?」
「你難道不知道以身相許來報恩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
連中華民族傳統美德都搬出來了……
安蘿目瞪口呆,頭一次發現,向來惜字如金的北大總裁,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口才!
低頭,假裝很餓的狂吃泡麵。
嫁給他?
就像當初文卿卿一樣,嫁給他4年,結果愣是給逼的空虛寂寞冷,跑出去找外遇,給他戴綠帽子后被他一怒之下連文氏銀行都給滅了?
好吧,她雖然不是個欲女,但既然活下來了,人生中必經的事情還是想要經歷一下的,更何況天天面對這麼張行走的春.葯一般的俊臉,分分鐘都想糟蹋了他好嗎?
她沒文卿卿那麼好的自制力,能忍著四年不把他撲倒。
既不想把他糟蹋了后被他滅口,也不想給他戴了綠帽子后被他滅口。
還是拒絕吧。
這麼想著,她喝了口水,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不要!我不想嫁給你!」
男人卻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跟她浪費時間,起身:「我說了,我要報恩,由不得你想不想嫁,吃飽後記得收拾一下桌子,我去休息了。」
安蘿:「……」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報恩之人……
……
得到確切消息的時間比預期中還要短,只用了三天,就找到了那個人。
當時安蘿剛剛洗完澡,正打算睡覺,就接到了北梵行的電話,說人找到了,讓她過去書房一趟。
她匆匆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就過去了,敲門后,聽到男人嗓音低沉的一聲『進』,這才推門而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男人在抬頭看過來的時候,目光明顯的一頓,隨即有些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只抬了抬下巴大體指了個方向:「資料在那邊,你看看。」
安蘿見他盯著電腦,好像很忙的樣子,也沒敢說話打擾他,乖乖在辦公桌對面坐了下來。
只有兩頁紙,是那個男人的資料。
跟她形容的差不多,只是比預料中瘦很多,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
居然還是個退休了的大學教授!!!
而且並不是只有50多歲,已經63歲了!娶過三個妻子,都病逝了,後來就再也沒娶。
住在郊區,離他曾經教學的大學足足有3個小時的車程!獨來獨往,沉默寡言,不善社交,因此沒什麼朋友,跟親戚也不大熱絡。
安蘿認認真真的把那兩頁紙翻看了兩遍,抬頭看他:「怎麼沒有我妹妹的照片?」
「她鮮少在人前露面,暫時沒有照片,但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他買走了你妹妹。」
北梵行一邊說著話,視線仍舊盯在電腦上:「你如果想,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想。
很想。
安蘿捏著資料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如果現在不去,她今晚可能會因為緊張而無法入睡。
像是……另外一個自己。
那些年,在夜家很難熬的時候,會習慣性的看向夜家的大門口,想象著或許她的爸爸媽媽會因為心疼,會因為想念,會因為不舍找過來,不惜一切代價的把她帶回家……
那種感覺太過深刻,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那希望跟絕望交織在一起的感覺依舊會清晰的湧上心頭。
至少,先確定一下她過的好不好。
至少,如果她過的不好,她可以很溫柔的告訴她,沒關係,姐姐來接你了。
咬唇,期期艾艾的看著他:「可是你看起來很忙……」
「還好。」
男人嗓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些沙啞,視線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什麼都沒有的電腦桌面:「你回卧室把睡衣換下來,再……再把頭髮吹乾吧,收拾好我們就過去。」
他這麼說,安蘿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睡衣,低頭一看,胸前薄薄的一層已經被發梢的水珠打濕,兩團豐盈的頂端若隱若現……
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轟——』的一聲炸了開來,瞬間漲紅了小臉,手忙腳亂的抬手遮住,起身倉皇逃竄了出去。
幾乎在門剛剛合上,男人就已經習慣性的抽了根煙出來點上,好一會兒,體內那股躁動的氣流這才漸漸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