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錯娶毒妃,王爺認栽吧> 【089】危險的暴露!初吻啊!

【089】危險的暴露!初吻啊!

  【089】危險的暴露!初吻啊! 

  危險至臨,容天音對危險的靠近反應極快,在生死關頭,人的本能反應已經沒法再經過大腦過慮一遍再發出了。 

  身形一扭一偏,兩手下意識的朝著那兩支飛疾而來的箭貼著握去。 

  在她手揚起貼著飛掠過來的冰冷寒箭時,只見一抹素白衣如閃電而來,內力流動,將凌厲如芒的箭生生截住。 

  另一手輕輕巧巧的滑過容天音纖細的腰身,容天音手裡已經扣住了一劍,發現身邊有人過來,那氣息襲貼著她。 

  與此同時她已經手掌一撐那人的肩頭,借著對方的身高,帶著自己的身形旋了圈,手中截住的箭已經朝著那個方向本能的擲了出去。 

  因為她本身沒有察覺到內力的所在,古武世家的絕學她發揮得淋漓盡致,完全不失為一把好弓射出來的箭從她的手裡也直掠而去,勢不可擋的衝出去。 

  在箭出之際,容天靠著那人的身體帶著自己落地,動作那麼大,兩人之間難免會有些隔衣磨擦的敏感。 

  容天音動作間並沒有發現對方身體因為她前面朝著那人胸膛一擦而過時的僵硬,落了地,她冰冷似要滴出水來的眼緊緊盯著一個方向。 

  暗算她! 

  簡直豈有此理,青天白日的竟敢如此下毒手,要是她再想得出神些,可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死過一次的她雖然不怕死,可若是死時連是誰殺的都不知道,那就是窩囊了。 

  那邊的人被容天音這回擲的一箭劃過來的冷風駭了一跳,七手八腳的避開,箭落在人群之後的靶心之中,穩穩地穿過了一半。 

  全場一靜。 

  容天音一手攀著身邊人的手臂,整個人呈伏勢的貼在他胸懷裡。而那人則是緊緊地攬住她的腰身,兩人的姿勢曖昧得不行。 

  正憤怒的容天音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嚴重性的問題,還由他的懷間瞥眼冷視這邊呆若木雞的眾人。 

  站在後頭不遠的秦執臉刷地難看了起來,這是秦執首次如此快速的變臉,但也恢復得很快,彷彿剛剛那個變臉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等所有的目光慢慢地擴大時,容天音才發現自己身邊不對勁。 

  「咳咳……」 

  沉寂中,隨著秦執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破裂。 

  剛剛容天音擲出的那一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單是那單手截箭的動作就已經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了,更何況是朝著這邊方向徒手擲箭不說,那箭正正穩穩地落在紅心靶上,入靶五分,那是何等力量的投擲。 

  那是因為容天音憤怒之下擲出來的東西,自然威力不小。 

  只是在那不小心的憤怒下,容天音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自己那點隱藏的東西,實力這東西她本無意隱瞞的,只是這俱身體的原主人不會絲毫武功,這突然有此舉,豈不是徒惹麻煩。 

  更何況這個時候皇帝對她多有不滿,這會兒,只怕又要諸加一道防備了。 

  容天音眉峰一鎖,已對那暗算自己的人恨上了。 

  若非那人有意暗害她,她也不會惹上這樣的麻煩,實在可恨。 

  容天音如刃的眼風向著人群掃過去,可是每個人的眼裡,皆是驚駭之色,完全沒有一個是意外的。 

  可惡! 

  想到她容天音也會有被人如此陷害的時候,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人。 

  「咳……」秦執已經緩步走了過來。 

  容天音猛地反應過來,抬頭一看,竟是神微近在咫尺的無波無瀾的幽眸。 

  白色青絲正輕輕掃在她肩頭的黑髮間,白與黑分明調皮地交纏在一起,兩人皆出色樣貌,緊緊相靠在一起,如此天生一對。 

  如此美妙的畫面映在秦執的眼中,猶如一根刺狠狠地扎著心臟的位置,哽塞得難受。 

  悄悄實捂住心臟的位置,秦執狠命地咳著,一發不可收拾。 

  容天音這下完全清醒過來了,推開神策退出數步之遠。 

  眾人驚容天音的一系列動作,更驚於神策對容天音的動作。 

  神策瞧著容天音的動作,眼裡仍舊無波無瀾,他就是個沒感情的人,就算剛剛他們做了很曖昧的動作,可是在他那種淡如清水的樣子,眾人就沒法將那種不該有的想法放在他的身上。 

  到是傾力注重到了容天音剛剛的表現上,無不震驚地看著她。 

  是意外還是事實? 

  可是一個完全無內力的人,真的可以徒手接住那凌厲的箭矢?如果不是有一身悍然的內力,只怕無法做到容天音方才那般的動作。 

  說是幸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誰會幸運到這份上來。 

  眾人看容天音的眼神漸漸有了變化,就是皇帝這邊臉色也有了明顯的裂縫。 

  容侯更不用說了,自己的女兒有幾斤幾量他是完全清楚的,可是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 

  容天音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功力?誰也不清楚。 

  就是知道容天音隱瞞這點的秦執,在暗中派人查訪也無從得知,因為容天音前面所有的記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查也查不出半點異樣來。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容天音被調包了! 

  有許多人的臉色都發寒了。 

  見眾人眼神變來變去的,容天音仿若身於冰窖之中。 

  「把箭給我。」 

  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她也就不必再躲藏了。 

  這只是一瞬間的懷疑,剛剛那一幕只是一瞬之間,眾人在容天音伸手向神策時,便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極是可能是神策以內力催動,輸入容天音的體內,使其擲出的一箭十分的有準頭,又有力量。 

  剛剛緊繃著的氛圍,這會兒突然一松,有一種從地獄爬上人間的感覺。 

  只有神策知道,那絕非是那樣的簡單。 

  就算心裡驚謔,從神策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到一點波瀾,平靜得就像是在觀賞風景。 

  大家也不可能就真的出口問神策剛剛的問題,神隱者是誰,能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靠近的人嗎? 

  是以,眾人的目光再度深深投向了神策。 

  他們沒有老眼昏花的話,神隱者確實是救了容天音不說,還以一種曖昧之極的姿勢抱住了容天音。 

  呃,當著別人丈夫的面。 

  眾人眼目又下意識的移向咳得要出腸子的壽王,眼裡的同情更甚。 

  婚前有范峈,婚後有神秘巫族神隱者,容大小姐釣男人的功夫還真是越來越深厚了。 

  巫族,是天下人對神隱者一族的一種譏諷稱呼。 

  其實他們並非巫族,他們自稱為神族。 

  容天音像是沒發覺大家投過來的目光,將箭矢放在鼻間輕輕地一嗅,眼眸忽閃。 

  「也不知道是何人,這麼憎恨本妃,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致我一命死地。」 

  悠悠地道出一句,像是無心的一掃,定格在某一處上。 

  馬背上的眾人愣了愣,似有些意外容天音這般動作。 

  「小音可有傷著了……」秦執好丈夫地走過來關切地問。 

  容天音暫且收回那冰冷的目光,溢著無謂的笑意,「勞王爺憂心了,天音無礙。哦,這還得多謝神隱者了!」一面朝著秦執,一面又轉過去朝著神策似笑非笑地道了句謝。 

  容天音眼中的戲謔,神策並不是沒有看到,只是選擇了忽略,「舉手之勞。」 

  得瑟! 

  容天音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不恥,她也不一定非要他救不可。 

  她絕對不會承認他的出手讓她脫離了某些困擾,更不會承認她感謝他的沉默。 

  神隱者的沉默,可不就是在告訴大家,剛剛那些動作是靠神隱者的輔助才能完成的。 

  「多謝神隱者出手相救內子!」秦執溫和著道謝。 

  容天音拿眼瞅他,跟巫婆道什麼謝啊,她又沒真的要讓巫婆救。 

  只是秦執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古怪啊。 

  她直接從「小音」升級為「內子」了。 

  面對秦執真摯的道謝,神策只在二人身上淡淡掃了眼,並未作表示。 

  容天音嘴角微抽,「讓王爺擔心了,實在過意不去。」 

  秦執微笑著側目過來看著容天音的客氣,一時間笑得容天音頭皮發麻。 

  「咳,」容侯抽了個空走過來,在三人詭異的氣氛下清咳了聲。 

  容天音心裡吁了一口氣,朝著容侯歡樂道:「爹!」 

  容侯用責怪的眼神瞅了女兒一眼,遂朝著神策一揖,「謝神隱者相救。」 

  神策這次的眼裡閃過些什麼,淡淡道:「容侯爺無須客氣,份內之事。」 

  容天音黑臉,喂喂!什麼叫做份內之事?我又不是你的誰,你這句份內之事說得有些曖昧了。 

  容侯和秦執同時蹙眉,氛圍再被神策一句話給攪壞了。 

  神策這份內之事是不是指他對眾生的憐憫的份內之事?只是他們心裡誤會了。 

  容天音將箭矢收下,眼睛笑眯眯地瞅著前面一眼,然後拉著自家老爹走了,「爹,女兒有話和您說說。」 

  看著女兒不規不矩的粗俗動作,面露不滿的同時心裡邊也受用著。 

  皇帝沉著臉吩咐柴公公一聲,後面就再繼續運作了起來,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瞅著容天音拉著容侯走遠的方向,秦聞的臉色有些陰沉。 

  如果容天音在容戟的面前亂說些什麼話,那他絕對不會饒了她。 

  容天音只是將容侯拉到一邊去,神神叨叨地道:「爹啊,您可知道皇上最愛吃什麼?最愛什麼顏色?最愛什麼時候發脾氣?最愛擺什麼臉?最愛……」 

  「等等,」容侯莫名奇妙地截住了容天音的話茬,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地問:「你問這些什麼?」 

  見自家老爹抱著懷疑的眼神瞅著自己,容天音清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道:「唉呀,還不是因為女兒時常得罪皇上,想從爹這裡探探情況,然後投其所好,討好討好一番嘛!」 

  「真的只是這樣?」容戟仍然皺眉懷疑地看著她。 

  柔軟無骨地攀上容戟的臂膀,撒嬌式地道:「您就可憐可憐女兒,給女兒說說吧!」 

  人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一點也沒錯。 

  瞧瞧,向來不苟言笑的容戟也被女兒的蜜糖給灌融化了。 

  「皇上最喜愛吃叫化雞,最酷愛的顏色也便是暗黑色……」 

  叫化雞是他容戟烤的才行,其實容戟才是最愛暗黑色…… 

  容天音一一數著記下,可越聽越不對勁啊。不由狐疑地瞅了幾眼自家老爹,這真的是皇帝最愛的東西?老爹沒騙自己? 

  「就這些?」容天音愣愣地問已經停了嘴的容侯。 

  容侯挑眉,「怎麼,你還想要聽聽爹的愛好?」 

  容天音見容侯有生氣的跡象,趕緊陪笑道:「不敢不敢!爹您請便,我回去收拾一番就該回去了。」 

  她不是真的想要,只不過是想從老爹這裡探探口風,沒想到卻是一點破綻也找不出來。 

  看來老爹真的只是當皇帝是君,自己則是臣,兩者之間分得很清楚。 

  因為沒有單獨見過他們的相處,容天音不敢確定容侯的想法。 

  納悶之下,只好趕緊回帳去收拾自己那點行李打道回府,出來這麼些日子,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被容天音這麼一攪和,容戟到是一時忘了去試探容天音方才那點舉動的真假性。 

  秦執是眼見容天音回帳才跟著身後進容天音的帳的,來這麼多天,秦執還是在臨走前第一次走進來。 

  一掀帘子就看到容天音那飛快利落的整理,秦執擺了擺手,示意跟在身後的人都下去。 

  容天音從秦執進來就發現了人,回頭見他將所有人都屏退了,自個蒼白著臉色朝她走來。 

  「王爺且稍等,我馬上就收拾好。」 

  以為他是來催促自己手腳快點的,容天音馬上又轉身彎腰將衣物塞進小小的包袱里。 

  下一秒,容天音彎曲的腰忽然被一隻大手滑過,緊緊地帶著她直起身,扭著她的身體過來,下巴也被人緊緊地捏住,迫於抬起面對著秦執溫和卻瘮人的黑瞳。 

  葯香的氣息撲面而來,容天音下意識屏住呼吸。 

  面對著兩個人緊緊相貼的身軀,容天音臉不受控制地紅了紅,心跳開始有些不正常的加快。 

  原因在於秦執用曖昧的動作摩挲著她精緻的下巴,溫和卻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緊緊凝視著她,彷彿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危險! 

  容天音猛地打了個寒顫。 

  「王爺,你幹什麼?我還要整理,你放開我……」 

  「這些讓下人來做便好,小音何須自個動手,」說著話間,他故意將唇抵放在離她嘴角邊不過幾厘米遠的位置。 

  炙熱的氣息一股又一股的噴在她臉頰上,嘴唇上。 

  秦執如玉的臉幾乎是要貼著她的臉,一副就勢親下來的樣子,讓容天音有些慌亂。 

  秦執移到她耳邊說的話,變成了嗡嗡聲,什麼也聽不清楚。 

  帶著薄繭的手腹細細地滑過她的臉頰,定格在她的嘴角邊上,來迴圈動著,很是撩人。 

  容天音受不住地動了動,腰間的手收得緊緊的,一點縫隙也沒有。 

  她當即惱羞成怒,「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耍我玩啊。快放手,難受得很。」 

  臉被扳過來,秦執絕色如仙的臉慢慢地朝著她覆下來。 

  容天音下意識地閉上了眼,這回似乎真的要吻下來了。 

  容天音一緊張下,連反應都忘了,只傻傻的記得閉上雙眼。 

  看著容天音那微閉著的長睫顫啊顫的,秦執那呼出的氣息貼著她的肌膚而過。 

  太近了! 

  腦里嗡嗡作響,血液不斷上涌。 

  腰間的手正曖昧不已地摩挲著,帶著粟粟的電流竄過,容天音些腿軟,伸手抓住他前襟。 

  可是容天音等了老半天,秦執並沒有再動作。 

  容天音打開一邊的眼,這一睜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秦執正忍著笑意戲謔地瞅著她。 

  轟! 

  容天音知道她被耍了! 

  惱羞成怒的容天音瞪了眼,又氣又羞地將他推開。 

  「你,你……」 

  秦執溫柔笑著順勢伸手將她抬起的手抓在手裡,朝身邊一拉近。 

  剛剛跳出去的容天音又遂回到了他的身懷裡,只是這次,他們的距離沒有那麼貼近卻仍舊曖昧不清。 

  「小音這般模樣煞是可愛!」 

  「可愛你個頭,」容天音這次不為其美色所動,氣得想敲壞他的頭。 

  笑瞅她惱羞的動作,秦執悠悠道:「對比范祀司,小音是否更嚮往神隱者?」 

  一句不痛不癢的問話,叫容天音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有些莫名地看秦執,他這又是吃錯了什麼葯? 

  她誰也不嚮往,她只嚮往自由自在! 

  「為何不回答為夫的話,嗯?」他低磁的聲線劃過,被氣息的靠近又令容天音有些不適地退了退。 

  「回答什麼?」容天音抬手推了推他,「你別靠這麼近。」 

  「怎麼,小音是在嫌棄為夫?」秦執輕輕地笑著道。 

  容天音見他笑容不對勁,馬上就知道自己惹了這匹披著羊皮的野狼,嘴角扯出一個無聲大笑,「怎麼會呢,天音怎麼敢嫌棄王爺啊!愛護還來不及呢!」 

  皇家的人,真難伺候。 

  容天音覺得自己真的挺不容易的,周|旋在他們這些人之中。 

  「是嗎?」秦執笑容深了些,容天音有種不好的預感,「馬上就要入冬了,天氣也陰寒了,既然小音如此愛護為夫,那為夫也就勉為其難的讓小音給為夫做個暖床人,好表現小音對為夫的愛護之意!」 

  我,我靠……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就是個沒臉的! 

  暖床?暖你個球!當你姑奶奶我是暖床工具還是別的女人? 

  容天音黑著臉細著聲道:「王爺這麼寂寞,小的願意給您納一門好妾,包您滿意!」 

  秦執微笑的臉有些收斂,「王妃如此大體,實乃本王的幸!」 

  「為王爺分憂解勞,仍是小的職責!」容天音皮笑肉不笑地道。 

  「哦?」秦執笑著將一個音拖長,極有發難的徵兆。 

  容天音準備腳底抹油就溜,那知她的想法剛形成,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將她扯了過來。 

  沉晦的眼如無波淵潭,秦執靜靜凝視她片刻,驀地一低頭,吻上她溫軟的唇。 

  容天音慢慢地瞪了眼,眼中閃著不驚駭。 

  滾燙的舌趁機鑽了進去,攪動著她的心神。 

  容天音動彈不得,只能僵硬的任其輕薄,身上明明火熱,手足酥軟,腦里一片空白,驚惶、惱怒等複雜情緒在她瞪大的眼中忽明忽滅的閃爍著。 

  這次,是真的吻下來了…… 

  感覺滾燙的吻滑上頸間,朝著下方沒入,衣帶有些鬆動跡象…… 

  容天音似被一道驚雷劈裂,身子一綳,不知從哪裡來的氣力,猛地將伏在她脖間的人。 

  「砰!」 

  用力過猛,秦執朝著身後的架子撞去,朝地一倒發出散架的聲音。 

  「王爺!」外面的人聽到大動靜,倏地掀簾而進。 

  容天音急喘著,剛剛因為忘了換氣,此時跟個虛脫的人似的,臉一定很紅。 

  容天音扶著旁邊的木柱子,低垂著迷離的眼睛。 

  方拓等人闖進來,便見這般場面,皆是一愣。 

  「王爺,您沒事吧?」方拓的眼神有些懷疑地投向容天音。 

  秦執在方拓他們進來時就恢復了正常的臉色,溫溫和和的沒有任何的侵略性。 

  可若是他們知道剛剛發生的事,一定會震驚得合不上嘴。 

  「小音可磕疼了?」 

  因為那一推,容天音也撞上了身後的木柱子。 

  強吻了她還以這副無辜的嘴臉問她有沒有事,果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容天音氣得將腳底的臉盆一踹,噹啷的一聲響,臉盆被踹得老遠。 

  「見鬼的疼。」 

  容天音踹完,咬牙切齒地放下一句,抹著嘴唇就跑出去。 

  看著容天音惱羞成怒的逃跑背影,秦執好心情地發出低低地輕笑。 

  方拓等人納悶不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王爺,您沒事吧?」方拓有些不放心地再部一遍。 

  「無礙,收拾下去吧,父皇那邊也該等急了,」秦執溫聲吩咐了聲,隨後走出。 

  方拓丈二摸不著腦袋,也就沒再想下去,反正這主子的事,也不該是他們操心的。 

  容天音氣得咬牙咯咯響! 

  她的初吻啊!就這麼飛了! 

  兩世人加起來,也就被秦執這隻披著羊皮的狼給啃了,太可恨了! 

  容天音抓狂不已。 

  * 

  大家都已經收拾妥當,也該準備離開獵場了。 

  容天音這次絕對是不可能再和秦執同坐一輛馬車了,只是他們壽王府來時就那麼一輛馬車,現在上哪兒給她找一輛來? 

  所以,容天音很厚臉皮的就要去爬范大祀司的馬車。 

  原因是這樣的。 

  容天音從秦執的帳里憤憤跑出來,剛巧撞上了范峈正整裝而出,巧撞上了容天音。 

  前面范祀司就覺得身邊不對勁了,這下和容天音碰了一個正著,不由得一愣。 

  「范祀司好,」容天音神情懨懨地無力朝他一揖。 

  在范峈身邊的人自動退開三步,以古怪的眼神瞅著容天音。 

  沒發現在這一點的容天音沒精打彩地垂頭就要偏過范峈身邊,不想范峈在犯哪門子的抽。突然將容天音叫住,「等等。」 

  容天音無神地回頭,現在她的心很亂,沒心理會身邊的人,「范大神有什麼吩咐?」 

  范峈挑挑眉。 

  「出了何事?」 

  「啊?」容天音輕輕地一啊,無力地道:「哦,謝謝范大神的關心,沒事。」 

  范峈眼角一跳,誰關心她來著? 

  「瞧你的樣子,誰欺負你了。」 

  范峈這話又將容天音給說愣了,心說,你怎麼知道有人欺負我了? 

  范峈身邊的眾人:「……」 

  只有她容天音欺人,誰敢欺她?祀司大人,您老沒睡好還是中邪了? 

  容天音愣愣地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落峈皺眉犯了噁心,能有人這麼形容的嗎?范峈覺得自己吃錯了葯才會發神經叫住她問出這樣白痴的問題。 

  於是,祀司大人廣袖一甩,從她的身邊大步離去。 

  現在人家不粘著你了,怎麼還上趕著粘上去了?范峈覺得自己真該回祭祀台吃齋念佛了! 

  很快的,范峈就報應到了!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容天音棄了壽王府的車隊,大搖大擺的朝他的方向跑來。 

  「范大神!你的馬車真不錯!」一掀帘子,「哇!范大神,你馬車的坐墊看上去很柔軟很舒服的樣子,不如我們一起坐吧!咱王爺那馬車有點擠,你這馬車正好寬著!」 

  不等范峈呆愣反應過來,容天音已經在自顧自說間利落的爬上了范峈的馬車。 

  周圍投過來的皆是獃滯的光線。 

  飲天監的諸眾皆給范祀司投來同情的目光,祀司大人,您好自為之吧! 

  看著馬車上沖自己招手的麗影,范峈額頭又突突地跳著。 

  「范大神,你這是等誰呢?你還想再多擠一個人啊?」容天音有些苦惱,「這馬車兩個人就夠了,再多擠一個人,可就真的坐不下去了。」 

  范峈捏拳,咬牙,黑臉,「既然壽王妃這麼嫌擠,那本祀司便不隨著壽王妃擠一塊了,正好本祀司想要騎馬,壽王妃請便。」 

  「哎?」容天音伸手要叫住他。 

  范峈覺得自己就不該招惹這女人,一旦她發起瘋來,那可就是沒完沒了,翻天覆地的可怕! 

  惹不起總該是躲得起的,祀司大人只能委屈自己坐在馬匹上顛著了。 

  旁人看向范峈的同情目光更濃重了。 

  隊伍末尾。 

  方拓附在馬車邊說了幾句話,便聽裡邊傳來清冷笑意的聲音。 

  「哦?本王的小音到是出息了,直接傍了兩大人物做後備,本王也真該學習學習了。」 

  方拓身子狠狠地一抖,王爺,您,您怎麼了? 

  「王爺,王妃並未與祀司大人一塊擠馬車,祀司大人坐了馬匹隨行,」方拓覺得自己該說明這點情況。 

  「如此便讓王妃好好享受著吧,」秦執的聲音有所緩和。 

  方拓納悶地道了句是。 

  容天音後邊的情況早就傳到了前的隊伍中去了,皇帝聽了到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柴公公有些拿捏不準秦聞的心思。 

  到是容侯聽了,那英眉挑得老高,明顯的黑了臉。 

  容天音剛剛消停,這會兒突然又跑去粘著姓范的兒子,實在是給他丟人! 

  不過,最丟人的還是壽王吧,想到這個,容侯壓著氣惱的心緒,將人交給了後邊的秦執。 

  如果連丈夫都不管,他這個做爹的也就先放一放。 

  對容天音心心念念著姓范的,心裡極度的不舒服。 

  在朝中,和他唱反調的也就只有姓范的,容侯對姓范的不爽也是情理之中。 

  容天音放下簾后,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斂盡,換上一副惱怒的臉。 

  等回了壽王府,她絕對不能再靠近秦執這個大混蛋了,別看他人溫柔得緊,她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質,肚子里的壞水沒比別人少。 

  容天音坐在馬車裡,越想越氣。 

  「該死的,」容天音抱著腦袋使勁的晃,腦海里頻繁飄著的全是剛剛那畫面。 

  靠著馬車,腦袋裡不時晃悠著那個不對勁的畫面,折磨得容天音精神消沉不已。 

  馬車在夜裡紮營里,容天音還是坐在馬車裡一頭的混亂。 

  外邊的人叫她吃飯都粗聲粗氣的打發走了,徒留她一人在馬車裡懨懨想著那一吻。 

  「靠,不就是一個吻嗎?我這至於嗎?就當是被狗啃了一口,呸!」 

  容天音瞬間硬氣了! 

  吼一嗓子后,容天音精神倍兒好地下了馬車。 

  對旁邊人投來的異光,完全當作是沒看到。 

  想通的容天音心情極致的好,在心裡覺得,秦執根本就是拿這個來嚇她的,她容天音是嚇大的,他這作為還嚇不到她。 

  站在夜下的秦執,遠遠地瞅著好心情尋食的容天音,嘴角輕輕彎著一個好看的弧度。 

  「王爺,夜深了,風涼。」身後有披風披在他的肩頭,秦執伸手攏了攏,卻沒有打算要回帳的意思。 

  因為他們在落夜前沒有找到投奔的客棧,停留在這荒山野外紮營住晚。 

  雖然選了一塊避風的地方,可山風嗚嗚吹來仍舊覺得冰寒異常。 

  容天音吃飽了走到旁邊陡坡邊消食,這一頓吃得可真飽啊! 

  今夜的風吹得有些猛,容天音縮了縮脖子正要退開,肩上忽然一暖,一塊帶著葯香味的披風落下來,溫柔地替她攏了攏邊角。 

  她愣愕地抬頭,只見秦執半張絕世的臉,眼睛正悠遠注視著前方一片黑暗。 

  容天音皺皺鼻子,拉著肩上的披風,悶悶地道:「你幹嘛來了。」 

  秦執微微瞥眼瞅著她,眼底全是溫暖的笑意。 

  容天音趕緊縮回視線,有些慌亂地看向別的方向,末了又在心裡暗呸了一聲,她慌個毛線啊。 

  「為夫可是惹惱了小音?」秦執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容天音暗鬆了一口氣,聲音仍舊是氣悶的,「下次別動不動就給我開這種玩笑。」 

  秦執臉間的笑微微一斂,「玩笑?原來小音當為夫是個玩笑。」 

  容天音黑臉,欲哭無淚,不要曲折她話里的意思。 

  容天音陪著笑道:「哪能啊,我是說我是個玩笑,絕對沒有說王爺的意思……」 

  忽地,她的身子被猛地拉到他懷裡,容天音慌張道:「干,幹什麼?」 

  「為夫冷,小音分點暖氣給為夫才行!」 

  容天音:「……」 

  容天音靜靜的由他攬緊在懷裡,這次乖乖的沒有反抗。 

  因為—— 

  她也覺得冷啊!頂著風口吹冷風,不冷才怪! 

  就在他們斜對的不遠處,一抹素色的衣袍隨風吹得獵獵作響,如仙神頂立! 

  無波無瀾的黑眸正往那對緊緊相挨的一對壁影注視著,那畫面雋永極是美好令人心生嚮往。 

  素袖輕輕曲起,一隻手輕輕按上心臟的位置,有些異樣……似乎,有一絲絲的酸澀,然後很快流動散去,恢復平靜!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