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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情深至廝。是誰暗算了她?

  【088】情深至廝。是誰暗算了她? 

  佘妃的火氣噴到容天音的頭上,直接嚷著讓秦執休了她。 

  容天音到是沒有什麼意見,和離了她自己也是有好處的,不必事事順著這些人,離開后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當然,和離這種事,秦執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母妃,是執讓小音去求的情,與小音沒有關係。」 

  「什麼?」 

  佘妃和容天音同時瞪大眼。 

  容天音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直接這樣的承認,她什麼時候聽到他說過這句話?他明明前面話里的意思是要讓她遠離賢妃的,怎麼突然就撒了謊? 

  容天音算是明白什麼叫做表裡不一了,秦執就是標準的那個。 

  表面上對你溫柔意切的,下秒,被他賣了都還在替他數錢呢。 

  「母妃,今日執累了,將佘妃娘娘送回帳營,」秦執用溫柔又強勢的言語沖跟隨的霜雪道。 

  霜雪是伺候過秦執的,聽到他這樣的語氣,雖然還是溫和的,可那不同的,這次秦執是真的有些惱了。 

  能讓秦執惱的事還真的少之又少,這次清苒沒敢有議,起緊將佘妃請走。 

  「娘娘,先回帳營休息吧,昨夜您沒入睡好……」 

  霜雪給了一個台階下,佘妃見兒子面有絲絲異色,也不敢真的惹惱了兒子,只得踩著台階下。 

  「也罷,你自己好好想想,」佘妃掃了眼容天音,和霜雪等人離開。 

  容天音沒想到秦執會對這件事反應這麼激烈,如果不是感情深厚的人絕對不可能這樣逆了疼愛自己的母親,可是秦執卻為了這事,差點與佘妃直接翻臉子。 

  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因為她容天音可不是他秦執最愛的女人。 

  而佘妃和秦執之間的母子情比任何一對母子都要深,容天音對此不得不多想。 

  「王爺,其實您也不用這麼生氣,母妃也只是為了您老人家好!」要是這對母子為了她翻臉,那真是罪過罪過! 

  秦執盯著容天音,溫溫地笑著,「怎麼,小音也以為母妃的話可以接受?」 

  容天音被他瞅得有些頭皮發麻,這人根本就不是在笑,分明是想要用笑來殺人啊。 

  「全,全憑王爺做主……」 

  她是小人物,做主的事還是由他們這些大人物來好了! 

  秦執面上的笑容總算是有些真切了,低喃著道:「為夫不會離棄小音的!」 

  「那小的就多謝王爺了!」容天音皮笑肉不笑地道謝。 

  「母妃的話不必放在心上,」秦執神色深深地看著容天音,伸手撫了撫她頭頂的黑髮。 

  容天音再次扯了抹笑,「小的記著了!」 

  唉,人有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秦執被她的小模樣逗得輕輕一笑,「好好說話!」 

  「是!我的爺!」容天音就差點朝著他敬個禮了。 

  「秦謹的事,就到此為止吧,」秦執眼神有些飄忽地道。 

  容天音知道他是讓她後面別再插手了,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只能袖手旁觀。 

  可是秦執並不知道,她已經沒退路可言了,因為皇帝那裡她已經徹底的得罪了。 

  秦執不知容天音的小心思,眼神飄得老遠,這才讓人過去看看佘妃的情況,讓母妃難受了,做兒子的怎麼都得安慰一番。 

  容天音見到了,不由搖頭。 

  秦謹和賢妃的事突然出現了大轉機,大家都紛紛猜測著,卻得不出一個正確的答案。 

  至於康定王重傷的事,似乎因為秦謹和賢妃的事也就沒有受到皇帝太多的關注了。 

  帝王無情,不過如此。 

  康定王得到這樣的教訓,容天音心裡也舒服了。 

  * 

  這天,大家都很安靜,連大臣們都感覺到皇帝的不好心情。 

  容天音伺候著秦執用完葯,站在營帳前,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很快就要下雨了。 

  大蟒蛇的破壞后剛將理場收拾好,這會兒突然又淅瀝地下起了紛雨,慢慢地雨勢也跟著大了起來。 

  容天音躲進帳里,抬眉間與榻間看書的秦執對視上。 

  他的眼睛漆黑如夜永,幽邃有如沉淵,分明是在將人心看得透徹,容天音悚得一驚,彷彿被一股暗潮湧蓋在冰冷的世界里,怎麼退也退不出來。 

  但這股撞擊來得快,去得快,幾乎是一個瞬間的形成。 

  容天音覺得自己並沒有看錯,眼前的秦執有些不一樣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是不是也以剛剛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看著眨眼間恢復過來的秦執,容天音揉了揉眉心,和秦執在一起她沒有什麼壓力,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想錯了,她只是被眼前的秦執蠱惑住罷了。 

  想到這,容天音眼眸微微一眯,很快展開。 

  「為何如此看著為夫?過來!」他伸著白皙的手向她招了招手,像是在招一條小狗。 

  容天音被自己這個想法黑了臉,站在原地沒動。 

  秦執難得見容天音使小性子,不由抿著唇輕笑,「小音是想要讓為夫親自過去嗎?」 

  得,這位爺才是最大牌的。 

  容天音鬱悶地向他走過去,站在他的面前,「王爺有何吩咐?」 

  「小音這是生的哪般氣?可是為夫做錯了什麼惹得小音如此。」秦執撫著她掉落在耳邊的秀髮,溫言問道。 

  男人太溫柔也是一種罪過啊!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鬱悶的事,王爺莫放在心上,」容天音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淡定的解釋。 

  秦執輕輕低笑了聲,「小音莫不是在心裡罵為夫?」 

  容天音心想,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她不會傻得說出來。 

  不過這人真是沒事找事,她這樣安安靜靜的站著都讓他拿來調倘打發時間。 

  容天音不知道這位笑面虎又想要幹什麼,只得乖乖地垂首立著,等候他的吩咐,在這世間里,哪裡還能找得到她這樣的好老婆? 

  呸呸呸!什麼老婆,分明就是丫鬟待遇! 

  但對自己的金主,容天音還是十分討好著的:「王爺您說的哪裡話,小的怎敢罵您老人家啊!」 

  秦執扯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整個朝他懷裡一拉。 

  容天音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大腿上,瞬間,容天音臉紅得跟剛出爐的碳似的,熱得緊。 

  他半環著她,讓她坐在他大腿上,而他則是懶洋洋地靠著榻邊,手半環著她的細腰,兩人的姿勢正曖昧地貼近著。 

  身後由脖子透過來的熱氣熱熱地拂著她的肌膚,痒痒的有些難耐,縮了縮脖子,正要起身就感覺到放在腰間的手指腹正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 

  隔著一兩層的衣物,仍舊感覺到那道指尖劃過她每寸肌膚留下來的電流麻粟感。 

  秦執這一動作,驚得容天音,正要彈坐起身,腰間的手馬上就在上面作怪,輕輕地一撫,帶著一串電流擊過,容天音腰間一軟,半起的屁股又倏地坐了回去。 

  這下更讓容天音紅了半邊臉,嘴巴開始都不利索了,「你,你……」 

  「為夫不能抱著自己的妻子?」 

  能是能,可是……怎麼都覺得不對啊。 

  「那個……咳,我是說,說話時能不能好好站著說?這樣說話,王爺您老人家不覺得彆扭嗎?」容天音最想移開的是自己的屁股和曖昧放在腰間摩挲的手。 

  秦執越發過分的將她摟在懷裡,抵在她脖子間的頭有意無意地磨蹭著。 

  容天音有些火了,被他光明正大的吃豆腐還不能反抗,這叫什麼事啊。 

  容天音不幹了,蹭地紅著臉起身。 

  「你想要說什麼就好好說,幹什麼……」摸她腰? 

  秦執無辜地看著跳腳的容天音,這麼強烈的對比,顯得容天音是多麼浮躁的一個人。 

  容天音:「……」 

  看著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的無辜秦執,容天音氣結,尷尬地低著頭扭身就走出去。 

  和他呆一塊,準是沒好事,也太危險了。 

  容天音覺得自己該遠離他,再呆在一起遲早會出事的。 

  看著容天音逃似的背影,從秦執的喉嚨里發出低磁的輕笑,方拓掀簾進來便見到自家王爺笑得有些失了分寸,不由呆了呆。 

  這還是頭次看到王爺如此露真,前面那些溫和,完全和此刻所見的不一樣。 

  「王爺,康定王已經醒過來了,目前確診無大礙。」方拓知道康定王在禇國很得人心,特別是在皇帝的面前,比太子還要偏向。 

  這些沒少讓太子對康定王頻下絆子,只可惜,上次的事情讓太子一下子失了權,如今出來秋獮,太子才將手裡的一些小權握了回去。 

  但這也不足以讓康定王忌憚,反到是讓太子愈發的鬱氣了起來。 

  說來也極是佩服秦祿,竟然能撐著平平靜靜的過日子,顯然皇帝也看在這份上才讓太子暫時監國吧。 

  秦執當時答應來,也並不是全部考慮了容天音的那點小小私心。 

  主要還是避諱著太子,這次他監國,秦執若在京中,只怕討不得好處。 

  是以,來秋獮也與避嫌沒有兩樣,皇帝的眼睛可是雪亮著呢,有哪一方出了半點動靜,馬上就聞風起浪了。 

  他們的這位皇帝,根本就不怕自己無後,反到有一種樂意自己無後的錯覺。 

  可謂是帝王心,實在深不可測。 

  「醒了嗎?看來小音這一招沒讓他折損得太大,」秦執輕輕拂著袖口,不咸不淡地指出容天音背後動的手腳,若是容天音在此處聽到這樣的話,非吐血不可。 

  她原本以為已經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了,沒想到在秦執的眼裡,不過是小兒科的玩意。 

  「我們本是可以下死手的,卻為何要留他一命?」方拓的話再次說明了他們在容天音動了手腳手,在身後又推波助瀾了一番。 

  如若不然,康定王也不會身受重傷,昏迷了兩三天不醒。 

  秦執淡淡道:「現在不是時候,他若死,這朝中誰獨大顯而易見。但是這樣的局面絕對是不能出現的,」康定王還有制衡太子的作用,所以,不能死。 

  就算是皇帝想康定王死,他們也要保護好他那條命。 

  方拓明白了,王爺這是想讓他們二人相鬥,到最後,他們可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如意算盤打得太響,到最後的變化讓他們覺得這計劃相當不可靠,當然,這是后話。 

  「備些藥材送到康定王帳內,以表問候之禮。」 

  方拓眼神閃爍,王爺這是讓他去探探實情。 

  「是!」 

  再說到佘妃這邊,對容天音求賢妃一事極度的耿耿於懷,黃鼠狼給雞拜年一番后才回到自己的帳營里。 

  容天音救了賢妃是一個事實,由不得賢妃不承認。 

  本來這事也是秦玉求來的,佘妃自然是不會放過打擊賢妃的任何一個機會。 

  被氣得不行的賢妃將秦玉找來問清楚情況后,惱怒的同時不得不承認容天音救了她的事實,對於賢妃來說,比恥辱還要恥辱。 

  可是她得活著,就算覺得恥辱也得硬撐著給容天音這邊送足了禮,道足了謝。 

  當然,這事得秦玉來做。 

  秦玉知道自己的母妃放不下那等身段,也知道這種事是該由她來做。 

  在無可奈何之下也是非做不可的,秦玉帶足了重禮,打著油傘正匆匆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容天音出了帳,身邊的清苒忙打著傘跟上,「王妃可是要回帳?」 

  陰冷的雨氣撲面而來,容天音臉上的熱氣被撲得消散殆盡,心裡舒了一口氣。 

  伸手摸了摸熱呼呼的小臉,容天音覺得自己在秦執面前太沒底氣了,這可不妙啊! 

  容天音站在雨地里想了想,「回帳吧。」 

  她的營帳和秦執的營帳隔得並不太遠,因為要照顧著秦執這個病人,大家對秦執和容天音的分帳並沒有異議。 

  再說了,前面容天音的傳聞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他們住一起才覺得奇怪吧。 

  「柴公公,」清苒眼尖,看到冒雨過來的柴公公。 

  此時因下雨,大家都躲在了帳子里,哪也不去。 

  這個時候皇帝身邊的柴公公卻突然奔著容天音過來,不由令人納悶。 

  四下無人,柴公公挑這個時候過來,必然是有什麼緊要事。 

  但只有容天音知道,柴公公為何會突然冒雨前來。 

  在她對皇帝說出那句話時,她就想過了後果,沒想到這皇帝這般沉不住氣,也許,因為是關於父親的事,他才會容易失了理智。 

  誰說帝王無情? 

  只是剛好不是那個人而已。 

  柴公公來到容天音面前,稍微作了個揖,笑眯眯地道:「奉了聖上旨意,還請壽王妃隨老奴來。」 

  容天音接過清苒手裡的傘,示意她在帳里等著。 

  清苒眼神閃了閃,果斷的將手裡的傘交給了容天音,自個飛快的鑽入帳。 

  容天音當是沒有看到清苒那逃避性的動作,沖柴公公道:「還勞煩柴公公領路。」 

  柴公公輕輕唉地一聲,將容天音引到了另一頂皇帳之中。 

  皇帝嘛,總該是有點特殊的。 

  「皇上,壽王妃來了。」 

  皇帝輕輕一擺手,柴公公便屏退左右,獨留皇帝和容天音二人。 

  容天音有些無奈地摸鼻子,這已經是他們第幾次單獨相處了?經過前面幾次的相處,容天音知道,這位大爺可不是好伺候的,須得小心謹慎。 

  而且容天音也知道皇帝找自己來的原因,這一次,只怕是摸到老虎口了。 

  皇帝負著手慢慢轉過身來,用可令人發寒的眼神冷冷地盯視著容天音。 

  容天音偷偷抬了抬頭,對上皇帝吃人的目光,趕緊扯嘴笑笑,「不知皇上找天音來所謂何事?」 

  皇帝看著容天音的裝模作樣,清冷地一笑,「所謂何事你早已心知肚明,何須朕來提醒。」 

  容天音暗暗叫苦,臉上卻訕笑著:「皇上,看您說的,我並不是神隱者可以掐指一算就出來了。」 

  所以,您老人家還是直接給個痛快吧。 

  盯著容天音上下看了良久,直到容天音以為他要將她看出幾個血洞來時,只聽他冰冷成渣的聲音幽幽傳來:「你是如何得知的。」 

  容天音抖抖身軀,咽著口水道:「皇上這話說得有些模糊,天音實在不知所謂的如何得知指的是什麼。」 

  「容天音,」皇帝冷冷地拖著聲,明顯的惱羞成怒。 

  容天音冷汗刷刷地一冒,失去理智的皇帝可不好惹啊,就算她武功蓋世也未必逃得過帝王手心啊。他身邊這麼多的影衛,她一個弱小女子壓根就不可能躲得過去。 

  所以—— 

  「皇上啊,您可聽說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話?」容天音硬著頭皮說,反正這是你逼我的,說了實話可不能怨人啊。 

  皇帝臉色難看地看著容天音,她的意思是說他愚蠢了。 

  容天音確實是這麼認為的,皇帝表現得太過明顯了,有點心思的人都看出來了。 

  雖然剛開始大家都沒有往那方面想,可是容天音是誰啊,經過現代化生活的薰陶,難道還真看不出點別的? 

  皇帝對容侯的持別大家只以為是兄弟情深,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連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尚可拆吃入腹,更何況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 

  所以,除了愛這個字以外,還真的找不出別的理由來了。 

  當然,也只有容天音這樣大膽的人才敢有如此大膽的聯想。 

  在皇帝沒有再發第二輪火之前,容天音低低一嘆,「我爹還不知道皇上對他的心思吧。」 

  如若不然,也不會相當無事這麼多年,而她那厲害的老爹更不會呆在皇帝身邊效犬馬之勞。 

  皇帝眯著眼,仍舊冷然看著容天音。 

  可皇帝緊緊捏緊的雙拳告訴容天音,此時此刻的皇帝很想捏死她。 

  殺人滅口的詞飄過容天音的腦海。 

  為了保自己的性命,容天音覺得可以出賣一些東西,比如她的老爹。 

  「皇上,其實您不用太在意我知道否,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容天音確實是這麼想的。 

  愛就是愛了,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還是人妖。 

  那些神話里不是時常有什麼人妖戀啊,人鬼戀之類的嗎?兩個人相愛總不比鬼和人相戀來得重口味吧。 

  其實,那些世俗目光太過短淺,容天音都覺得太不上道了。 

  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要閑污眼就閉著眼好了,何必在乎這些。 

  正所謂,你若不在乎,又何來的厭? 

  和有因必有果是一個通理的! 

  這些話,有些扯遠了,容天音趕緊回過神來應付眼前的皇帝,保命要緊啊。 

  沒什麼大不了? 

  皇帝眼眸眯得更細了,散發的氣息也越發的危險。 

  容天音嘆息,「皇上,我真不歧視您,真的,雖然我不懂您和爹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您如此在乎著爹,我心裡只有欣慰,絕不會有干預的意思。」 

  「哦?」皇帝慢慢收斂了自己危險的神色,拖長了一個音,拿深如淵的眼盯著她。 

  容天音挺了挺腰桿,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認真一些,「其實我覺得皇上對爹的愛已經超呼了想像,能讓皇上您如此對待的,必然是真愛啊!這樣的好事,我當然是選擇支持了!」 

  看看,她把老爹都賣得徹底了,所以,您老就行行好吧,別再折騰人了。 

  皇帝的臉色似乎有了些緩和,「支持?你這話就不怕被容戟聽了去剝你皮?」 

  聽他語氣緩和了,容天音趕緊陪著笑,有些賊兮兮地沖皇帝擠擠眉,「皇上,我懂的!在某些時候,我會隨時支持著皇上,將我爹給您老把到手!」 

  看著容天音那曖昧的小眼神,用和容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做出這樣的動作,令得皇帝臉色刷地黑了下來,眉心隱隱暴跳。 

  「容天音,」皇帝臉色徒然陰沉得難看,容天音嚇了一跳。 

  不是吧,她都賣爹了還不滿意啊。 

  「你當朕是什麼人?容戟豈是你能用嘴巴來玷污的。」 

  容天音:「……」 

  皇帝明顯的怒了,真正的怒。 

  容天音愣愣地看著皇帝幾乎是夾著暴風雨而來的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皇帝猙獰著臉快步走到她面前,想要一巴掌拍死她前,突然神色扭曲地一轉,皇帝面上出現了一絲絲的痛色。 

  「他這樣的人,朕怎麼捨得……」 

  是啊,他們都是男人,若是真的讓容戟做他的後宮,那豈不是委屈了容侯? 

  做為一個皇帝,他強忍著自己心裡的那濃烈的愛意,在垂死的掙扎中讓他娶妻生子,替他護航一生,這是皇帝唯一能表達出自己愛意的一部分。 

  可是讓容侯做他的人,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容戟有自己的驕傲。 

  但容天音今天卻在皇帝面前如此輕浮說出這樣的話,可不就是玷污了容戟嗎。 

  容天音看著陷入痛苦的皇帝,突然覺得這位皇帝真可憐。 

  藏匿多年的禁忌之情突然被容天音這麼直接的指出來,皇帝的情緒也有了一些失控,也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少女與他心中念及的人太過相似的原因。 

  容天音也漸漸收斂了自己的那點頑劣,靜靜地凝視著皇帝的掙扎。 

  某些壓抑太久的東西,突然被人生生扯了出來,這種感覺只怕不好受吧。 

  容天音輕輕仰著面,想起自己與這位帝王的複雜關係,不由皺了小眉,眼神竟也有些飄忽了起來,「皇上可以守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也全心全意的為皇上著想,如此結局也是最好的。」 

  皇帝比她好得太多了。 

  上世明知那個人是利用了自己,可是她卻一直在自欺,說他只是為了將來。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給過她半絲的溫暖,反而將她推入冰冷的地獄。 

  皇帝對容戟的感情是不同的,強烈而壓抑著,卻也一直愛護著。 

  「皇上——」 

  皇帝眯著冰冷的眸子,看著容天音。 

  見皇帝以一種刺目的目光盯著自己,容天音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 

  容天音愣愣地看著沾了些水漬的手,一時間有些恍惚著。 

  容天音咧嘴一笑,「我這是被皇上的深情給感動了,嘿嘿!」 

  她卻不知,她面上的笑容有多麼的難看。 

  皇帝冷疑如霜的眼深幽地盯著她,剛剛那些痛色早已不翼而飛。 

  容天音見皇帝看得瘮人,揚著大大的笑臉,「皇上,您要是沒有其他事,天音就先退下了。」 

  皇帝冰冷如墨的眼神仍舊緊緊盯著容天音那嬌小的背影,直到那風吹進來,雨打濕了鋪在地上的地毯,皇帝才沉聲令柴公公進來,也不知吩咐了什麼話,柴公公一個轉身又離開了營帳朝著容侯的帳子去了。 

  容天音連傘都忘了打,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地盤。 

  心口堵得有些發慌,真是丟人現眼啊。 

  清苒見容天音淋著雨一股腦的衝進來,將乾淨的地毯都踩得濕噠噠的,令她頻頻皺眉。 

  容天音將自己身上的濕漬清掃乾淨后穿上乾淨的衣服,再將髒了的衣物丟給清苒,將清苒氣得不行。 

  明明有傘留給她,硬是要將自己弄得一身臟。 

  在皇帝面前丟臉了,容天音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 

  細小的雨一直下了三天,在這三天里,容天音一直呆在自己的帳營里,有必要時才跑秦執那邊,前面秦玉已經帶了禮過來示好了,容天音當然是有得收就收。 

  不收就是傻子。 

  秦謹也偷偷跑過來幾次,自打那件事後,這小孩對她已經產生了一種依賴感,容天音覺得這不可靠啊。 

  她可不是可以任人依靠的人,總有一天會被她給害慘的。 

  所以,萬事還是要靠自己的好。 

  容天音在這一點上特意的提醒了秦謹,沒想到那小子直接給她來一句。 

  「既然皇嫂不可靠,那以後皇嫂靠著謹便是!」 

  聽完這話,容天音覺得還是聽天由命的好。 

  相安無事三天後,雨過天晴,康定王也能下榻走動了,大伙兒也該啟程回京了。 

  發生了這兩件事,再獵下去也是沒有意義了。 

  天放晴了,容天音梅在帳子里也忍不住走了出來,剛想活動活動,就見蘭蔻佟和水丞相的女兒水映嫊在不遠處瞅著她猛瞧,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研究出朵花兒來不可。 

  容天音略一皺眉,對清苒道:「那姓水的和姓蘭不是官場上的死敵嗎?怎麼他們的女兒相處到是融洽得很啊。」 

  清苒聞言順著容天音的目光看過去,見二人親密姐妹的樣子,不屑地譏笑道:「王妃有所不知,這兩人打小就玩在一塊兒,心思可沉著呢。」 

  所以勸王妃您,少惹那兩個女人為妙。 

  可是蘭蔻佟,容天音已經惹上了,再多一個水映嫊也就沒有什麼了。 

  「看你說的話,好似這兩人是吃人的母老虎,」容天音無語道。 

  清苒話已經說出來了,至於容天音聽不聽那就是她自個的事了,她做奴婢的也做到了提醒的本分,別到時候出了事尋她的理由。 

  「奴婢還要回帳里收拾一番,王妃可要先去王爺的帳營瞧瞧?」清苒不咸不淡地問。 

  容天音擺了擺手,對秦執,她已經開始採取了疏離式,別看秦執那正人君子的樣子,耍起流氓來,比誰都流氓! 

  吃盡了她的豆腐不說,還一副理所當然之後又裝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想想就氣得牙痒痒。 

  所以,這三天來,容天音故意躲著,看不見她,到要看看他如何。 

  事實上,秦執很淡定,完全沒有令人來找她的意思。 

  到最後還是容天音自個受不住跑去借著煎藥的事偷瞄了幾眼,發現秦執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容天音氣得頭頂冒了煙。 

  果然還是這副偽君子的樣子,實在可惡的是,他還敢沖著她招手,一個忍受不住的蠱惑下她又朝著他走過去。 

  迷迷蹬蹬間,她完全又落入了狼爪。 

  當著眾下人的面,他直接就環著她的腰,朝著他身上帶下去,在她一個不甚之下撲在了他的懷裡。 

  在眾人回神看過來時,他則是擺出一副無辜受害的樣子。 

  「小音如此迫不及待撲倒為夫,可是怕為夫一命嗚呼后沒法給小音嗎?」一句曖昧不清的話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容天音臉面丟盡了不說,還燒得呢猴屁似的。 

  呸,道貌岸然的腹黑男。 

  前面她真是瞎了狗眼,呸,她才不是狗眼。 

  總之,她是錯看了人。 

  前面規規矩矩的溫潤公子,到了後面如此大轉變,攪得她都適應不良了。 

  現在伺候在秦執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耐不住寂寞要撲倒他的事實了,她真是跳下黃河江也洗不清了。 

  這事,也就發生在昨天。 

  容天音對著晴朗的天空,欲哭無淚。 

  此時此刻,大家正慢慢的集中在坪上,那些帳營已經開始在拆除了,唯有容天音一個人無語望蒼天。 

  因為她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逮到她就吃豆腐的秦執,明面上,秦執是她的丈夫,想對她怎麼樣就怎麼樣,難道她還能呼著喊著不要之類的? 

  容天音被自己惡寒了下。 

  馬上就要離開了這裡,一些公子哥們一掃前面的陰霾,紛紛在平地上策著馬預熱。 

  看著場面好生熱鬧,容天音卻無心加入,只在旁邊不遠的地方垂頭喪氣的悲憤著。 

  也就是這樣,容天音一時沒察覺到有危險正朝著她這個方向奔來。 

  蘭蔻佟和水映嫊等幾個大家閨秀正策著馬兒,手裡拾著弓箭在射靶子,顯然這些女孩子是想要在那些公子哥面前顯一顯身手來著。 

  一些善於騎射的朝臣公子們紛紛加入了女子之間,有人起鬨著教騎射。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兩支羽箭破空朝著容天音這個方向疾來,正陷入沉思的容天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箭的方向。 

  「小心!」幾道驚呼聲同時炸起。 

  與此同時,皇帝與眾大臣正悠悠朝著這邊來,因為離得不遠,早就將這邊的情況看在眼裡,突然聽到有人驚呼,眾目齊齊朝著容天音這邊來。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兩支羽箭破風直射容天音的要害部位,看那箭的勢頭,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的。 

  能射出如此勢不可擋的兩箭,絕對是出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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