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母親自縊
秦萱瓷走出相府,往皇宮的方向走去,“龍公子,你回去吧,我進宮一趟。”
“那我陪你吧。”
“你有腰牌嗎?進宮需要腰牌的,況且我是去找三皇子,你去了,不太好吧。”秦萱瓷轉身對著龍建生,眼神中沒有了曾經的一絲柔情似水,很隨和,讓龍建生感到不安。
“這……我沒腰牌?那你就有腰牌了?”龍建生支支吾吾地問。
秦萱瓷從懷裏拿出那塊三皇子讓小春子送給她的腰牌讓龍建生看,道:“三皇子給我的,所以你不要跟著了,我走了。”
龍建生停住腳步,道:“不就是腰牌嗎?我爹也有,要進宮我找我爹就是了。看萱瓷的眼神,她似乎對我沒意思,這可怎麽辦呢?不能讓三皇子搶走她,我得搶先出招。那頂替歐陽衝的凶手不是畫了萱瓷一幅畫嗎?我也去弄一幅送給她。”說完,他往京城的畫坊走去了。
秦萱瓷來到三皇子的宮中,歐陽楚才看到她已經沒有往日的那種情懷了,問:“秦小姐,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呢?”
“你明知我要對付惡人世子歐陽衝,你偏偏跟我作對,你向皇上求情,讓皇上放過他,你是心裏過意不去,還是要跟我過不去呢?”秦萱瓷質問歐陽楚才。
“秦小姐,突然間,本皇子發現那天派人去殺死殷魈墨是一件錯誤的事情,應該讓歐陽衝或者龍建生在半道上劫走你。你明知歐陽衝是無辜的,你還要陷害他,本皇子實在看不過去了。以後你們的恩恩怨怨,最好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歐陽楚才一臉困惑的神情看著秦萱瓷。
秦萱瓷坐下來,道:“也對,你們本來就是親人,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死。也許在你的眼裏,我已經失去當初的那一份純真,這都是那些人給逼的,我要是再不還手,我的臉蛋上就不止一朵紅玫瑰了。”說著,她摘下自己的麵紗,讓歐陽楚才看清她的容貌。
“秦小姐,不要這樣,你知道本皇子的,本皇子從來都不注重女人的外表,看的是內涵。看到你被家人和歐陽衝欺負,本皇子真想把你抱在懷裏保護起來,可是你不接受,為什麽呢?”歐陽楚才來到她的麵前,親自給她戴上麵紗。
秦萱瓷有點抽泣,眼睛濕潤了,她擦拭一下,道:“目前我不能嫁給任何人,至於以後的事誰都不知道。今天來是問你歐陽衝的事是經過皇上同意的嗎?不然齊王不敢那麽做的。”
歐陽楚才將嚴氏去找棉妃的事情告訴了秦萱瓷。
“難怪,好了,沒事了,我要離開了。”秦萱瓷起身,還示意歐陽楚才不用送了,似乎她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相府內,旺財中了秦萱瓷的言靈術,它在秦蘭瓷陪它玩耍的時候突然攻擊秦蘭瓷,咬了她大腿一口,叼走了一塊肉。秦蘭瓷疼得大喊大叫,還掙紮著。
下人很快又將旺財製服了,管家說:“二小姐,旺財留在府裏始終是一個禍害,別忘了四小姐有那烏鴉嘴呢?還是將它送走吧。”
“這事先別提,趕緊給我請大夫來。”秦蘭瓷痛到臉色發青了。
申蓮瑤歹毒的計策又在心中萌芽,她這次想如法炮製之前申氏在秦萱瓷身上用過的計策,不過對象是潘氏,要讓秦頌將潘氏休掉,那申氏就能獨自霸占秦頌了。
“管家,旺財就別拉走,將它交給我吧,我自有用處,你們趕緊給蘭瓷請來張大夫。蘭瓷啊,姨母這就為你報仇去。”申蓮瑤拉著半死不活的旺財往潘氏的房間走去了。
秦蘭瓷疼到無暇顧及申蓮瑤說的話,她用手捂住傷口,看到自己流出的血就在心裏詛咒秦萱瓷不得好死,一切都是她害的。幸虧旺財這一口是咬在她的大腿上,要是咬在臉上,那她可就毀容了。
申蓮瑤夥同秦雲瓷、丫鬟小紅、管家申雄豹將潘氏弄暈,然後將潘氏的衣服褪下,讓潘氏和旺財躺在同一張榻上,再把房門關起來。
過了一會後,潘氏自然醒來,看到自己和旺財這個模樣,她便大叫起來。這一叫就讓外麵的申蓮瑤、秦雲瓷等人聽到,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申蓮瑤她們衝進房間,都表示出很驚訝的樣子。
秦雲瓷說:“二姨娘,你這是做什麽?你對得起爹爹嗎?”
管家申雄豹捂住自己的眼睛說:“二夫人,盡管老爺很久沒有和你那個了,你也用不著跟旺財做出見不得光的事情吧,這太丟人了。”
“小紅,快去告訴大姐,叫她來看看相府二夫人的醜態!”申蓮瑤奸計得逞,心情自然好了。
“是,奴婢現在就去。”小紅臉上也露出輕蔑的微笑。
潘氏驚恐之餘還不忘將自己的衣服撿起,遮住自己的重要位置,道:“你們合夥陷害我,老爺不會相信你們的。”
申氏走進房間,看到潘氏就坐在旺財的身邊,搖頭說:“妹妹,你這是何苦呢?你要是寂寞了,你告訴姐姐,最多姐姐讓老爺到你房間裏和你過上幾宿,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相府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讓姐姐如何處罰你呢?”
聽著錐心刺骨的言辭,潘氏更加無地自容,哭著說:“不用你處罰,我自己會處罰自己。管家,將這畜生抬走,本夫人不想看到它。”
申蓮瑤示意申雄豹上前拖走旺財,她走到潘氏的麵前,問:“二夫人,你想怎樣處罰自己呢?”
“出了這樣的事,我沒有臉麵活在世上了,萱瓷要是回來,你告訴她,為娘先走一步了,以後她要自己照顧自己了。”潘氏眼淚橫流,也不想辯解了,畢竟說了也沒用,這些人不會相信她的,秦頌早就看不起她,現在出了這事,自然不會同情她。
潘氏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申氏她們都明白,申氏讓所有的人都出去,說:“妹妹,你走好,大姐會幫你照顧好萱瓷的。”
申氏親自為潘氏關上房門,她們都在外麵等著,秦雲瓷問:“娘,姨母,你們說二姨娘真的會自殺嗎?”
申蓮瑤說:“會,出了這事,她還有臉出門嗎?與其被人說三道四,不如一死了之呢?”
房間裏麵,潘氏穿好衣服,站在椅子上,將一條腰帶繞過橫梁,打了一個結,自言自語地說:“萱瓷,為娘沒用,以後為娘就不用遭受她們的欺負了。”說完,她將自己的頭部掛在腰帶上,雙腳一踢,椅子倒地,她整個人懸空。
外麵的申氏等人聽到聲音便打開房門,看到潘氏上吊自殺,不過潘氏還沒斷氣,兩眼盡是悔恨的神情看著門口的每個人,她雙腳看似在掙紮,沒一會功夫,她就斷氣了。
申氏說:“二夫人做出對不起老爺的事情,她羞於活在世上,如今自縊身亡。來人啊!給她收屍,派人到官署通知老爺吧。”
申雄豹回答:“遵命。”他讓下人將潘氏的屍體放下來。
剛剛包紮完傷口的秦蘭瓷得知府裏發生這麽一件大事,一瘸一拐地來到潘氏的房間外,說:“姨母,你這一招可真夠狠的,硬生生地逼死了二姨娘。可惜娘使用這招,沒把四妹給逼死了。”
申氏歎氣說:“她都喝下砒霜了,誰知這都死不了,也許是命不該絕吧。”
“那四妹回來,看到二姨娘的冰冷屍體,那她豈不是傷心要死?”秦蘭瓷痛中作樂,想著秦萱瓷等一下的傷心模樣。
片刻之後,下人將一副棺材買回來,並且將潘氏的屍體放進去。秦頌也從官署趕回相府,他詢問申氏事情的經過,申氏就將潘氏和旺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頌。秦頌也不糊塗,搖頭說:“你們也太狠了吧,好端端的一個人讓你們給逼死了。老夫怎麽會娶到你這麽一個蛇蠍女人呢?”
“老爺,這關妾身什麽事?都是妹妹和旺財幹的好事,你別賴妾身!”申氏感覺很冤枉,拽著秦頌的手說。
“行了,你別給我裝糊塗,人不死都死了,後事趕緊辦了。萱瓷那裏盡量安慰一下,我官署裏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家裏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說完,秦頌一揮衣袖便離開了相府。
申蓮瑤笑著說:“哈,大姐,姐夫似乎沒有怪你哦,這次你可賺大了。你得好好感謝妹妹我。”
申氏捏著申蓮瑤的臉蛋,道:“是啊!我的好妹妹,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在大廳上,隻有嫣秀一個人為了潘氏的死而哭泣,“二夫人,你這麽走了,小姐怎麽辦呢?”
秦萱瓷從皇宮裏回來,看到府上掛上了白綾,又聽到嫣秀的哭聲,她趕緊跑到大廳,問:“嫣秀,怎麽了?誰死了,你哭什麽啊?”
“小姐,是二夫人,她自縊身亡了!”嫣秀的眼淚嘩嘩而流,傷心極了。
秦萱瓷心裏不是那麽痛,畢竟她是穿越而來,潘氏是原主的母親,而不是她這個大祭師的,但很氣憤,她一想就是申氏和秦蘭瓷這些人害死潘氏的,直接往後堂走去,準備質問申氏。
管家申雄豹攔住她,說:“四小姐,按照規矩,你是二夫人的女兒,你應該為二夫人披麻戴孝守靈的。來人啊!將四小姐帶下去,給她換上喪服。”
下人上前架走秦萱瓷,秦萱瓷喊著:“嫡母,二姐,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