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朵紅玫瑰
第二天清晨,秦萱瓷醒來,她全身都疼,根本動彈不得,心裏還想著昨晚旺財有沒有去咬秦蘭瓷。
嫣秀的傷勢比較輕,經過大夫的包紮,她可以行走,為了照顧秦萱瓷,她帶傷做事,端著早點來到秦萱瓷的房間,“小姐,起來吃早點了。”
“嫣秀,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我連累你了!”秦萱瓷有點自責,她在想不應該將嫣秀牽扯進來的。
“小姐,別那麽說,你受罪了,奴婢這個伺候你的丫鬟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苦呢?當然是有難同當了。”嫣秀來到秦萱瓷的麵前,將她慢慢扶起來。
秦萱瓷很在意自己的臉蛋,第一時間要到鏡子麵前看臉上的傷口。不過大夫給她包紮了紗布,她看不到昨晚被秦蘭瓷用刀挖出的那個傷口,她感覺得到臉上那裏很疼。
“小姐,別想那麽多了,先吃早點吧。”嫣秀將她扶到椅子上。
“給我找來一塊麵紗,我這個樣子比起之前有痘痘和黑痣的時候還要醜,我怎麽能出去見人呢?”秦萱瓷看著早點也沒有胃口吃。
嫣秀說:“麵紗有,你先吃東西吧。”
齊王世子歐陽衝以為秦萱瓷報仇成功,他主動來到相府邀約秦萱瓷。
下人進來大廳稟報給申氏知道,說歐陽衝在外麵求見。
“他來幹嘛?我們相府可是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了,讓他走吧。”秦蘭瓷說。
申氏示意下人將歐陽衝叫進來,道:“怎麽說人家也是世子,我們不能失了禮數。”
歐陽衝來到大廳上會見申氏、秦蘭瓷等人,不過沒看到秦萱瓷在場,他覺得事情不妙了。秦蘭瓷問:“世子大駕光臨,不會又是來提親的吧?怎麽沒看到你的下人抬著聘禮來呢?”
“本世子是來邀請秦四小姐去玩的,不知秦四小姐可好?怎麽沒見她呢?”歐陽衝作揖說。
秦蘭瓷來到他的麵前,笑了笑,道:“哈,真是怪事,一個曾經休掉四妹的世子現在居然追求四妹,不管世子你作何打算,恐怕四妹今天陪不了你了,因為她昨晚受傷了,還毀了容,相信你看她的時候,你就不會再追求她了。”
“額?毀容?不會吧,就憑她有一張烏鴉嘴,她還能毀容?本世子不信,叫她出來,本世子要見她,我們是約好的了。”歐陽衝頓感吃驚。
“既然世子你不信,那就讓管家帶你去見見她吧,好讓你死心,以後別來我們相府了。”秦蘭瓷示意申雄豹進來帶著歐陽衝去見秦萱瓷。
房間內的秦萱瓷已經為自己戴上一層薄薄的麵紗,遮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心想著:以後本小姐都要帶著麵紗見人嗎?可惡的秦蘭瓷,可恨的申蓮秀、可憎的申蓮瑤,本小姐要你們血債血償!
嘭!嘭!嘭!
敲門聲響起,管家說:“四小姐,世子歐陽衝來看你了,麻煩開一下門吧。”
歐陽衝心急如焚,他可管不了那麽多,平時在家裏他就是隨便闖進自己妃子的房間,這次也一樣,他直接推開秦萱瓷的房門,走了進去,看到臉上戴著麵紗,雙手包紮著厚厚紗布的秦萱瓷,問:“秦四小姐,她們說你毀容了,這是怎麽回事?”
申雄豹說:“世子,四小姐,你們聊,小的先下去了。”隨即離開了現場。
嫣秀攔住歐陽衝,不讓他靠近秦萱瓷,道:“世子,你懂不懂禮儀啊!這可是小姐的閨房,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呢?”
“本世子敲了,可是你們不給本世子開門,本世子就闖進來了,別說那些沒用的,讓本世子看看秦小姐你的臉蛋。”他推開嫣秀,走近秦萱瓷。
在歐陽衝的眼裏,女人的美貌永遠是第一位的,當初休了秦萱瓷就是因為她醜,現在追求她,也是因為她變漂亮了,如果她毀容,他斷然會放棄的。
秦萱瓷為了歐陽衝以後不煩著她,她讓他走近,並且主動將臉上的麵紗摘下,讓歐陽衝看到她右臉上包紮的位置,雖然看不到傷口,但歐陽衝能預想到往後秦萱瓷的容貌了,說:“既然秦小姐不舒服,那本世子先告辭了。”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秦萱瓷不屑地說了一句:“庸俗之人,不用管他。嫣秀,扶我出去看看旺財!”
“啊?小姐,旺財是二小姐買來的狗,你去看它幹嘛?”嫣秀表現很詫異。
“別問那麽多,扶我去就是了。”秦萱瓷戴上麵紗,慢慢站起來。
嫣秀走了過來,扶著她走出了房間。
歐陽衝出到相府大廳,秦蘭瓷笑臉迎了上來,問:“世子,如何?還追求我四妹嗎?她還是像以前那麽漂亮,隻要你不嫌棄,你就可以納她為妃的。”
“本世子倒是看上二小姐你了,不如你當本世子的側妃吧。”歐陽衝伸手去托著秦蘭瓷的下巴說。
申氏咳嗽一聲,示意歐陽衝注意自己的身份。秦蘭瓷也不喜歡歐陽衝這樣的花花公子,她撥開他的手,說:“世子,你還是追求我四妹吧,她很好的。”
“本世子沒興趣,本世子還有事,先離開了。”他有點怒氣,快步邁出大廳,走出了相府。
秦萱瓷和嫣秀來到後院,她們看到旺財被打得奄奄一息。秦萱瓷讓嫣秀解開狗繩,牽著旺財準備走出相府,帶它去看獸醫。
“小姐,你沒事吧?這狗是二小姐的,是她買來對付你的,現在它受傷了,正好對你沒有威脅,你還去治好它,那回頭二小姐還不讓它來咬你啊?”嫣秀說。
“咬誰還不知道呢?走吧!”說著,她一瘸一拐地牽著旺財從相府的後門走出去了。
旺財的傷很重,獸醫說要隔幾天來看一次,給它換藥。就這樣,秦萱瓷當起了旺財的主人,每隔幾天就牽著旺財去治傷,而她臉上的傷口已經痊愈,確實和張大夫說的一樣,有一塊傷疤。
這一天,秦萱瓷戴著麵紗牽著旺財在大街上走。平南王世子歐陽虎恰好路過,看到嫣秀,他才知道戴麵紗的人是秦萱瓷,於是就走了過來,問:“秦四小姐,你臉怎麽啦?不會是又有痘痘之類的東西吧?”
旺財朝著歐陽虎吠,秦萱瓷不想看到歐陽虎,道:“閃開,別擋著本小姐的道,本小姐要給旺財治傷去。”
“旺財?我堂弟家裏的狗也叫旺財哦,之前還傳出你和它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怎麽你也養了一隻狗?別說狗的事了,你得說說你那漂亮的臉蛋怎麽啦?”歐陽虎睜大他的眼睛,就想看穿秦萱瓷的麵紗,看到裏麵的臉蛋,可是麵紗雖薄,但還是起到遮掩的作用。
嫣秀說了一句:“世子,別問了,小姐毀容了。”
這話一出,秦萱瓷很不悅,瞪著嫣秀,怒斥道:“你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
“啊?毀容?怎麽回事?”歐陽虎好奇了,他動手摘下秦萱瓷的麵紗,看到了那一塊傷疤,還笑了出來。
秦萱瓷感覺到莫大的羞辱,言靈術使出,“小心被撞!”
話音剛落,一名小販急衝衝地撞在歐陽虎的身上,將他撞到。
“你……別說了,這烏鴉嘴可真夠靈驗的,不就是毀容了嗎?還不想讓人知道嗎?你臉上的那塊傷疤祛除不了,不過本世子有辦法讓你不用戴麵紗見人,跟我來吧。”說著,他拉著秦萱瓷走。
秦萱瓷將狗繩遞給嫣秀,“你帶旺財去治傷吧。”
歐陽虎將秦萱瓷帶到一個作畫攤檔處,這裏有畫出售,也有書生正在作畫,他拿起彩筆,用手放在秦萱瓷的肩膀上,壓著她坐下,說:“看本世子給你畫龍點睛,讓你美貌重現!”
“你想幹什麽?”秦萱瓷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她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隻見歐陽虎幾種彩筆交替使用,在秦萱瓷的傷疤處畫上一朵紅色玫瑰花,之前臉上的種種陰霾頓時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傾國傾城、美輪美奐的樣貌,在一麵鏡子前,秦萱瓷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她拿著鏡子仔細看自己的臉蛋。
歐陽虎說:“哈!那是因為你當醜女當習慣了,醜是常態,美是瞬間!你要是嫌每天在臉上畫紅玫瑰,那幹脆就刺在傷疤那裏,以後就不用畫了。”
“刺上次?很疼嗎?“秦萱瓷有點期待地問。
歐陽虎搖頭,“一點吧,不過總好過你戴著麵紗見人,被人說成是醜女吧?事不宜遲,我知道宮裏有個出名的刺青禦醫,我帶你去吧。”
“喂喂喂,你怎麽突然間對我那麽好?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嫁給殷魈墨,還想讓我當寡婦嗎?”秦萱瓷質問歐陽虎。
“這不是我母妃讓我對你好點嗎?不然每天她都嘮叨我,她不煩,我都煩了。這次正好幫了你,回去就有話說了,以後她就不用煩我了。快走吧。”說著,歐陽虎牽著秦萱瓷的手往皇宮走去了。
太醫署內,董禦醫給秦萱瓷臉上的傷口位置刺上了一朵紅玫瑰,盡管過程有點疼,但相對於那天她被申氏等人折磨的時候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她忍住了。
歐陽虎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給予她鼓勵,還看著她的臉蛋,心想:這秦四小姐也不是很差嘛?之前我是不是對她偏見過深了呢?
“喂,看什麽?告訴你,別喜歡上本小姐,不然有你好受的。”秦萱瓷開玩笑地說著。
“放心,我們是冤家對頭,本世子不會喜歡你的。”歐陽虎隨和般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