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相府家法
下人架著秦萱瓷來到相府新建好的柴房,這裏比之前大了許多,裏麵放的柴也多了。秦萱瓷一直喊著下人將她放開,還威脅下人,不過那些下人很會做,居然用布料塞住她的嘴巴,讓她的言靈術不能發揮作用,還將她的雙手綁起來,吊在橫梁上。
申氏走了進來,她對下人的做法表示很滿意,示意申雄豹給她拿上相府的家法,即是懲罰犯錯的下人的工具。其中就數帶刺的藤條最讓人害怕,在秦萱瓷的記憶裏,原主曾經還受過一次家法,那次全身被打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身上至今還有一些疤痕。
秦萱瓷發出嗯嗯的叫聲,是在喊冤,也是在表示不滿。申氏說:“萱瓷,你放毒蛇,想害蘭瓷和蓮瑤,這樣的心腸不可謂不歹毒,她們是你的二姐和姨娘,你怎麽狠心呢?今兒,嫡母就讓你再次嚐試一下家法。”說完,她拿起藤條,狠狠地一鞭打下去,那刺能把秦萱瓷的衣服刺穿,連皮膚也刺穿,拿起的時候,藤條上還帶著血。
秦萱瓷自然是很痛苦,眼淚都流了出來,鼻子裏繼續發出嗯嗯的聲音。申氏可沒有理會這些,她連續鞭打了好幾下,讓秦萱瓷的血順著她的身體滴在地上。
秦蘭瓷和申蓮瑤來到柴房,看到地上的血跡,她們很是解氣。秦蘭瓷說:“四妹,你很久沒嚐試過家法了,今晚你就好好享受一番吧,等會二姐親自伺候你。”
潘氏跟著闖進來,看到血腥的一幕,她立即拽住申氏的手,說:“大姐,別打萱瓷了,要打就打我吧。”
“你這是幹嘛?別妨礙我教訓她,來人啊!將二夫人拉開。”申氏不想潘氏在這裏礙手礙腳。
申雄豹親自上前拉開潘氏,道:“二夫人,四小姐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大夫人則是在懲罰她,你要是還想四小姐活命,你就不要打擾大夫人,不然大夫人會打死四小姐的。”
“萱瓷,都是娘沒用,娘不能救你。”潘氏哭著說。
嫣秀也被下人帶進來,申蓮瑤揪著嫣秀的衣襟,問:“說,這庶女的毒蛇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你將毒蛇放到我的房間?”
嫣秀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秦萱瓷,心都碎了,“小姐,你受苦了。”
申氏來到嫣秀的麵前,問:“你不想她受苦就老實交代,毒蛇是她放的嗎?”
為了讓秦萱瓷不被申氏打,嫣秀主動承認,說毒蛇是她放的,一切都與秦萱瓷無關,她是看不慣秦蘭瓷和申蓮瑤那麽捉弄秦萱瓷,這才想要替秦萱瓷出一口氣的。
對於嫣秀的話,申氏、秦蘭瓷、申蓮瑤都不相信,申氏還讓下人將嫣秀吊起來,說:“既然你要替萱瓷受罪,那本夫人就成全你。”
秦蘭瓷為了泄憤,她搶過申氏手中的藤條,然後開始鞭打秦萱瓷和嫣秀兩人。嫣秀痛得大叫,聲音都快喊破了。申蓮瑤說:“大晚上的,別讓她吵醒其他人,將她的嘴巴堵上吧。”
申雄豹用布料塞住嫣秀的嘴巴,說:“二小姐,可以繼續打了。”
“讓你放蛇,今天本小姐就打死你們。”秦蘭瓷邊說邊打,她倒是沒有多少力氣,不過藤條帶刺,還是鞭鞭到肉,血還是流淌而出。
秦萱瓷想使用控心術,一想起早上她已經對申蓮瑤使用過了,現在用不了,她幾乎絕望,堂堂大祭師穿越而來,還要受到這群歹毒婦人的毒打,自己卻沒有還手之力,她在反思。
申氏讓申雄豹去準備大桶熱水,她要將熱水潑在秦萱瓷兩人的身上,讓她們感到劇痛。
秦蘭瓷將兩人放下,她捏著秦萱瓷的臉蛋,說:“四妹,你這張變漂亮的臉蛋吸引了多少公子哥,今晚二姐將毀了它,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男人?”
申蓮瑤遞給秦蘭瓷一把小刀,“蘭瓷,姨母支持你的做法,最好在她的臉上劃出一隻狐狸的圖案,讓大家都知道她是一隻狐狸精。”
秦萱瓷那殺人的眼神再次看著秦蘭瓷,額頭上的汗水悄然滴在地上,隻有聽力很好的人才聽得到汗水的嘀嗒聲音。秦萱瓷想:賤人,你要是敢劃傷我的臉,這聲音就是你的喪鍾!
“你瞧瞧你,將眼睛瞪得那麽大有什麽用呢?爹爹都不護著你,誰還會來救你呢?況且你這歹毒的女兒,就不該饒恕,二姐讓你知道心腸壞的下場,可是很悲慘的哦。”秦蘭瓷說著諷刺的話,用手上的刀刺到秦萱瓷的右臉上,挖了她一塊皮膚出來。
鮮血直噴而出,嚇壞了動刑的秦蘭瓷,她將刀丟掉,說:“太惡心了,娘,讓人給她包紮一下吧。”
疼得掙紮的秦萱瓷向秦蘭瓷踢出一腳,將她踢倒在地上。下人立即扶起秦蘭瓷,申氏則是捏著秦萱瓷的傷口說:“你這賤女至今還死不悔改,還想傷害蘭瓷,看來剛剛的家法你還沒嚐試夠,這血我都懶得給你止了,就讓它流,等你記住教訓了,我才讓人給你止血。”
申雄豹走進來稟報說:“夫人,熱水準備好了,是否提進來呢?”
“提進來,給這兩個賤女洗一下傷口。”申氏下令說。
“遵命。”
潘氏被這樣的場麵給嚇暈了,申蓮瑤讓下人將潘氏帶走,免得她在這裏礙眼。
秦萱瓷一縷帶有恨意的眼神掃過秦蘭瓷、申氏、申蓮瑤三人,緊握的拳頭發出一聲響,心想:本小姐和嫣秀今天的悲嚎就是他日吊祭你們的樂章,這個仇本小姐勢要討回,否則無顏苟活於世上!
在她暗自發誓的同時,一盤滾燙燙的熱水潑在她的身上,傷口的痛楚猶如萬千螞蟻正在啃食發出的劇痛,她的眼淚嘩然而噴,眼睛早已通紅,濕透的衣服被自己的血給染紅了。嫣秀則是一直在搖頭,鼻音發出一重接一重,身體也麻木了。
申氏看到秦萱瓷臉色蒼白,大概是失血過多,她不想弄死她,讓申雄豹給秦萱瓷包紮一下臉上的傷口。
申雄豹之前被秦萱瓷捉弄,現在終於有機會報仇,自然不想放過了,他的動作很是粗魯,捏著秦萱瓷的傷口,說:“四小姐,我不是大夫,隻能隨便給你包紮一下,能止血就行了,你就忍著吧。”
秦萱瓷疼得一直躲閃,不想讓申雄豹碰到她的傷口,可是她的手被綁著,躲也躲不掉,還是被申雄豹折磨一番。
這時,秦冉瓷來到柴房,看到秦萱瓷和嫣秀兩人已經奄奄一息,道:“娘,二妹,姨母,夠了,萱瓷快不行了,不要再折磨她了,不然就會出人命的。”
秦冉瓷是念在那天秦萱瓷在河邊救她才來這裏求情的,自然也不想申氏她們弄出人命。
“哦,既然冉瓷你來求情,那娘就給你一個麵子,暫時放過這對歹毒的主仆。來人啊!將她們送回房間,請來大夫給她們看看傷勢。”申氏示意下人將秦萱瓷兩人架走。
秦蘭瓷說:“大姐,你這是幹嘛呢?四妹可是搶走你的世子,你怎麽還幫她呢?”
“我這不是幫她,我是不想你們鬧出人命,爹爹雖然不喜歡四妹,但你們將她弄死的話,爹爹會不高興的。”秦冉瓷隨便解釋一下,然後就離開了柴房。
下人也將秦萱瓷和嫣秀帶出柴房,秦蘭瓷說:“娘,我怕我房間裏還有毒蛇,今晚我要到三妹房間裏睡。”
申蓮瑤說:“大姐,你也要給我安排一間新的房間,我也怕自己的房間裏還有那毒蛇呢?”
“行了,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夜深了,都回去睡覺吧。”申氏說。
秦萱瓷被下人帶回自己的房間,這次她還是像上次原主受到家法一樣,體無完膚,更令她氣憤的是毀容了,右臉上一塊皮膚不見了,要是傷口痊愈,一定會留下一個疤痕的。她抬起那哆嗦的手拿掉嘴巴上的布料,言靈術使出,目標是早上秦蘭瓷買回來的那條狗旺財。
她讓旺財去咬秦蘭瓷,盡量往死裏咬。然而,今天早上旺財中了她的言靈術,攻擊秦蘭瓷的時候,它被下人打到半死,現在在後院的狗窩裏連站起來都成問題,更何況去咬秦蘭瓷呢?
秦萱瓷當然不知道旺財的情況,就想著明天起來可以聽到秦蘭瓷的哭泣聲音,心裏舒服了很多。
張大夫連夜來到相府為秦萱瓷和嫣秀治傷,他看了秦萱瓷身上的傷之後便說:“四小姐,你這傷很嚴重,傷口流血,還被熱水燙過,幸虧老夫來得及時,不然你全身都會留疤的。”
“那多謝大夫你了,不知道我臉上的傷口能不能恢複如初呢?”秦萱瓷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了。
張大夫搖頭,道:“四小姐,恐怕好了之後會有疤痕的,一大塊皮膚都被割掉,老夫也無能為力了。”
這話一出,秦萱瓷懵了,剛剛恢複美貌的她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心情可想而知了,恨意、怒意更加熾盛,就想弄死申氏她們三人。
張大夫給她的傷口敷藥包紮,說:“四小姐,五天之內,你全身都不能碰水,否則會影響到傷口愈合的。切記啊!”
“知道了,有勞大夫了。”秦萱瓷禮貌性地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