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門提親（二）
歐陽衝來到歐陽虎的麵前，說：“堂兄，之前你不是和相府的大小姐發生一些不和睦的事嗎？怎麽，今天還敢來相府？是給秦冉瓷下的聘禮，還是給秦萱瓷的呢？”
歐陽虎知道他今天不會成功，所以直接說出秦萱瓷的名字，讓秦冉瓷震驚不已，她受到很大的打擊，站不穩了，往後一倒，幸虧她的丫鬟就在她的身邊，趕緊扶著她。
秦蘭瓷覺得事情敗露了，讓雪茵將秦冉瓷帶回房間，必須守護在她的身邊，不能讓她做出傻事。
歐陽虎不知道什麽情況，問：“這大姐怎麽暈倒了呢？那天可是她拋棄本世子，數落本世子的哦。”
“世子，這事本夫人已經讓管家到城裏發布信息，說是冉瓷中邪了，你就不要記在心裏了。還是回到那個話題，你和萱瓷不是死對頭嗎？她嫁給殷魈墨，你應該高興才是，你怎麽也來提親呢？”申氏說。
歐陽虎一臉委屈模樣，道：“還是被本世子母妃逼的，沒辦法，本世子不來，她就要來了，所以……”
“原來是被迫的，世子你根本不喜歡萱瓷，還是將她讓給我吧。”龍建生說。
“那敢情好啊！你要喜歡，你就拿去，本世子沒打算能提親成功。”歐陽虎轉過身去，不想看到他們。
這時，三皇子歐陽楚才帶著聘禮來了。他也傻眼了，居然大廳上擺放不下他帶來的聘禮，問：“你們這是幹嘛？都是來提親的？”
秦蘭瓷看到歐陽楚才來到便趕緊迎上前去，做出嫵媚的姿態，說著甜美的聲音，道：“是三皇子，你也來了。不會也是為了四妹吧？”
歐陽楚才倒是仔細看著秦蘭瓷，又是一個蛇蠍美人的麵相，他討厭至極，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作揖說：“哦，二小姐，你還真說對了，本皇子就是為了秦四小姐來的。她和本皇子有緣，本皇子先來下聘禮，明天便稟明父皇，讓父皇給我們賜婚。”
“啊！”眾人都發出驚訝一聲。
申氏說：“三皇子，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萱瓷已經是名花有主了，你怎麽能奪人所愛呢？這事皇上也不會同意的吧。況且我們家有四個女兒，個個都是那麽漂亮，既然萱瓷有了人家，你又帶著聘禮而來，那不如就在蘭瓷她們姐妹三個當中選一個吧，本夫人可應允你。”
秦蘭瓷露出燦爛的笑容吸引歐陽楚才，申蓮瑤拉一下秦雲瓷的衣袖，示意她看向三皇子，將自己美好的一麵展示出來。秦雲瓷有點緊張，雙手搓著手帕，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歐陽楚才，就想他看過來，可惜歐陽楚才的目光沒往她這邊來。
聽到申氏的話，歐陽楚才說：“大夫人，眾所周知殷大人的兒子沒幾天命了，你讓四小姐嫁過去，那不是讓她當一輩子寡婦嗎？這是一件為人嫡母該做之事嗎？”
申氏卻說：“三皇子，你隻看到萱瓷的不幸，沒看到殷大人他那絕望的眼神，朝中大臣，京城商賈，沒有一個人肯將女兒嫁給他，為他延續家族血脈，可憐那白發蒼蒼的古稀老人啊！年紀這麽大了，還要到處求人。本夫人思慮再三，萱瓷的名聲本來就不好，現在讓她嫁過去，第一能幫助殷大人，第二也是在幫助她自己。”
“一派胡言，我不嫁！要幫助殷大人，你可以讓你的女兒嫁過去啊！為什麽是我呢？”秦萱瓷從後堂走了出來，穿的是一身白色環身拖地裙，頓時將歐陽楚才、歐陽衝、龍建生的目光吸引過去。
歐陽衝雙手鼓掌，道：“秦四小姐說得太好了，大夫人你要幫助殷大人，沒必要讓她嫁過去，依本世子看，她不像是沒人要的姑娘，要真那樣，本世子要了。還有秦四小姐，本世子為自己當天在這裏對你說的話向你道歉，你就原諒本世子的無知吧。”
秦萱瓷理都沒理歐陽衝，全當他是空氣。她倒是將目光放在上歐陽楚才身上，這讓龍建生吃醋了。
申氏再說：“放肆，本夫人是一家之主，女兒們的婚姻大事當然是由本夫人做主了，本夫人就是想將你嫁給殷魈墨，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你的名聲不好，嫁給誰都會讓夫家蒙羞，嫁給殷魈墨就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歐陽楚才與秦萱瓷四目對視，好像有不一樣的眼神交匯。龍建生說：“萱瓷，你快告訴大夫人，你是喜歡我的，我今兒來就是將你救出火海的，隻要你同意，我們今天就可以拜堂成親，那你就不用嫁給殷魈墨了。”他已經失去理智，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就想得到秦萱瓷。
歐陽虎轉過身來，瞟了一眼酷似仙女下凡的秦萱瓷，內心咯噔了一下，“咋沒見幾天，她變得漂亮這麽多了？還是本世子的審美觀出錯了呢？”
秦萱瓷對著大家說：“你們都聽到了，家裏的事都是由嫡母做主，即便我答應你們其中一個，那也沒用，你們還是回去吧。”
這話一出，讓申氏、秦蘭瓷等要對付秦萱瓷的人感到吃驚，讓歐陽楚才、龍建生等來提親之人感到失望。
申蓮瑤說：“看來萱瓷懂事了，知道這是不可改變的事，無論誰來了，你都要嫁給殷大人的兒子。你們這些世子、皇子、公子都聽到了吧，萱瓷讓你們回去了。”
龍建生搖頭，神情有點呆滯，問：“萱瓷，你剛剛才說不嫁的，怎麽說改口就改口了呢？這可關乎你的終身幸福，你得想清楚啊！”
“我能做什麽呢？反對有用嗎？明天還不是一樣要上花橋。”她說得從容，好像心裏有譜，一點都不擔心。
歐陽楚才說：“回宮！”他離開前用不舍的眼神看了秦萱瓷一眼。
歐陽虎現在覺得有點可惜了，變得漂亮的秦萱瓷居然要嫁給一個將死的人，就像在暴殄天物。歐陽虎說：“既然秦四小姐你都讓我們走了，那本世子隻能說遺憾了，告辭。”說完，他也讓下人抬走聘禮了。
申氏看向歐陽衝和龍建生，問：“皇子和世子都走了，你們兩個呢？”
歐陽衝心想：估計今天的提親沒戲了，不如回去安排人手，明天在半路上劫走花橋，那還妥當呢？
“哦，本世子的兩位堂兄都離開了，那本世子也不好意思再在這裏，告辭了。”歐陽衝示意下人抬走聘禮。
潘氏走了出來，高喊著：“別走，你們要救救萱瓷啊！”
秦萱瓷扶著潘氏，說：“娘，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去休息啊！”
龍建生不到黃河心不死，道：“我不會走的，除非大夫人答應將萱瓷許配給我。”
“管家，送客！”申氏一揮長袖，走進後堂。
申雄豹讓下人進來將龍建生的聘禮抬出府外，說：“龍公子，你還是走吧，人家皇子世子都覺得沒希望了，你還有希望嗎？這事昨天就已經定下來了，你今天才來下聘，所謂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還是另覓良緣吧。”
“這……”龍建生心裏忐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的下人秋海說：“公子，不如找幾位世子商量一下吧，說不定他們已經有了辦法呢？”
“對哦，剛剛這些人都是想娶萱瓷的，他們都是皇族，沒成功，那麵子可丟大了，所以他們一定有後招，走，去平南王府見歐陽虎。”龍建生恍然大悟，他快速離開了相府。
秦萱瓷扶著潘氏回房間，申蓮瑤說：“今天這出戲可真精彩，可惜沒人能成為英雄，因為他們根本救不了美麗的庶女萱瓷。哈！”
秦冉瓷的房間內，得知殘酷真相的她又沒有了生存的目標，自言自語地說：“為什麽要騙我？今天我真想找一個洞鑽進去，世子不喜歡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大小姐，二小姐那麽做不是為你讓你好過一些嗎？你要振作啊！這天底下又不止他歐陽虎一個好男人，你活得好，姻緣到了，那自然會有好男人出現在你的麵前。”雪茵安慰著秦冉瓷。
申氏和秦蘭瓷等人進來看望她，秦蘭瓷說：“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欺瞞你的，當時你連飯都不吃，眼看就要餓死了，我隻好讓人偽造世子歐陽虎的信件。”
“別說了，我都知道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傷心欲絕的秦冉瓷流下了美人淚，是那麽清澈，還蘊含一絲絲的絕望，滴在床沿邊，敲響的是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鍾。
申氏小聲地說：“不行，得讓媒婆李媽媽給冉瓷做媒，讓她認識更多的公子，不然她又會輕生的。”
申蓮瑤說：“禦醫不是說了嗎？心病還須心藥醫，她的心病就是歐陽虎，要讓她徹底忘掉歐陽虎，那就得抹黑他，讓她知道他不是一個好男人。”
“這不是誹謗嗎？誹謗世子，這樣的罪名可不輕啊！”秦雲瓷說了一句，她也很關心秦冉瓷的情況。
“不是誹謗，說出一些歐陽虎的缺點讓冉瓷知道，讓她討厭他就行了。”申蓮瑤解釋著。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要捏造事實呢？”秦雲瓷看了一眼申蓮瑤，心裏有點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