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出狠話
王妃看上的是秦萱瓷，既然歐陽虎和秦萱瓷現在鬧成這樣，她也不好強行撮合他們兩人，道：“蓮秀啊！你看他們就像是一對冤家，現在還吵吵鬧鬧，等他們有了感情之後再說吧，這事也不急。”
許側妃怒氣騰騰地站起來，二話不說，直接走出了大廳。
歐陽虎對他母妃的驚人決定也是很不滿，不想待著這裏，雙手作揖，說：“母妃，兒子不勝酒力，現在頭有點暈，先回房休息了。”他離開前還不忘仇視秦萱瓷一眼。
歐陽虎的臀部是有傷的，他走得急，疼得厲害，還摔倒在地上，這讓秦萱瓷很解氣，說：“活該！怎麽不摔死你呢？”
申氏也趕緊打圓場，道：“王妃說得是，萱瓷和世子好像從前世就是敵人了，他們的婚事以後再說，不過王妃此舉好像讓許側妃很不高興。”
“沒事的，隻要是王爺和本妃都喜歡萱瓷這姑娘。蓮秀啊！她可是一塊寶，以後你得對她好點，要是她飛黃騰達了，你臉上也有光啊！”王妃看著秦萱瓷說。
“哦，那是，自從萱瓷輕生未遂之後，她就變了一個人似的，現在能贏得王爺和王妃的青睞，我這個當嫡母的也感到吃驚。現在的她太沒禮貌了，以後我會好好調教她的。”申氏順著王妃的話說。
在秦萱瓷和申氏在平南王府飲宴的同時，齊王府內一場法事正在進行。虛人道長坐在椅子上指揮著尹某等道士開壇做法，目的是祛除世子歐陽衝養的那條狗旺財身上的妖孽。
歐陽衝的隨從小李牽著旺財來到前院，道士們又是灑水，又是燒符的，弄得旺財心慌慌，一直在吠，整個王府的人都聽到。
房間內的歐陽衝忍不住看所謂妖孽的下場，他讓人抬他出來，也要看看道士們做法事。
旺財看到歐陽衝，它身上所中的言靈術居然還在，就想衝過去咬歐陽衝，不過小李牢牢地牽住狗繩，它掙脫不開。
歐陽衝對尹某等道士說：“你們趕緊將旺財身上的妖孽趕走，本世子要將那妖孽殺死！”
虛人道長說：“世子，你就放心吧，有本道長坐鎮，妖孽將會無所遁形！”
尹某搖響手裏的鈴鐺，口念自己編的咒語，其他道士相互走位，揮舞手裏的金錢劍，讓現場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尹某用金錢劍指著旺財，迥異的眼神看得旺財心緒異常波動，它朝著尹某吠了。
虛人道長自然就說這是妖孽察覺到危險，想要做出搏命一擊。
尹某再燒一張靈符，幽幽鈴聲回蕩在院子內，似乎要為旺財身上的妖孽奏響一闋死亡的哀曲。突然間，尹某手上金錢劍大力一揮，砍斷了小李手上牽著的狗繩，當然這是尹某故意為之的。
旺財得到自由，目標還是歐陽衝，下人們趕緊撲上去，想抓住旺財。
虛人道長說：“讓本道長打開天眼，看看這妖孽的真麵目。”他用手沾了一點所謂的符水，然後抹在眼裏，再看旺財。
歐陽衝怕得要命，“道長，你還看什麽？它就衝過來了，趕緊想辦法吧。”
“不好，旺財身上的妖孽居然和相府秦四小姐身上的妖孽是一樣的，看來還真是秦四小姐讓妖孽附身在旺財身上，它才那樣對付世子你。”虛人道長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言辭。
尹某看到虛人道長的示意，他又來到歐陽衝的麵前，用金錢劍刺瞎了旺財的一隻眼，王府的下人們才將旺財控製起來。此時的旺財已經受了重傷，因為下人們對它拳打腳踢，都是為了阻止它傷害歐陽衝。
歐陽衝問：“旺財被製服了，那妖孽呢？道長，你可要把妖孽趕走殺死啊！”
虛人道長點了點頭，道：“世子放心，剛剛尹道長的那一劍就是趕走妖孽的，估計這隻妖孽現在已經回到秦四小姐的身上了，在王府的法事算是完畢了。至於抓不抓那妖孽，就要看相府的人來請不請本道長了。”
“額？妖孽在那賤人的身上？好啊！等本世子好了，本世子要親自將賤人和妖孽弄死，方能泄我心頭之恨。”歐陽衝已經怒上眉山了。
小李說：“世子，既然道長都這樣說了，我們是不是要放出消息，讓相府的人提防已經被妖孽附身的秦四小姐呢？”
“當然，本世子要那賤人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明天你就去放出消息，最好能讓相府夫人將賤人趕出相府，那本世子報仇就容易多了。”歐陽衝心裏打著如意算盤。
“是，小的明天會去通知相府的人。”
虛人道長心裏也是樂嗬嗬的，想：這次看秦萱瓷你還不死，得罪本道長，沒有什麽好下場的，哈哈哈！
申氏和秦萱瓷從平南王府回到相府，秦冉瓷三姐妹還沒就寢，她們都等著申氏的消息，得知申氏回來，她們跑到門口來詢問這次酒宴上的情況。
“瞧你們一個個這麽心急，有什麽事進去再說吧。”申氏臉色不太好，讓秦蘭瓷感到事情不妙。
潘氏也沒睡，她擔心秦萱瓷，來到門口處，先仔細打量自己女兒的身體，看有沒有受到傷害，問：“萱瓷，你沒事吧？王妃沒有為難你吧？”
“娘你說什麽呢？王妃在請柬上不是說請我去是要感謝我的嗎？怎麽會為難我呢？倒是為難嫡母了。”她似乎有點得意，邁著小巧玲步走進相府。
大廳上，申氏讓剛剛進來的秦萱瓷跪下。秦萱瓷不明所以，問：“嫡母，為什麽讓我跪下呢？我可沒做錯什麽事啊！”
“本夫人讓你跪下你就跪下，你說那麽多幹嘛？”申氏大聲喝斥，雙眸發出逼人的銳芒，讓人瞬間感到她的怒火襲身。
潘氏示意秦萱瓷不要和申氏作對，還用手壓住秦萱瓷的肩膀，讓她跪下去。
秦萱瓷無奈接受具有恥辱的教訓，用委屈的語氣問：“嫡母，在王府，我可是拒絕了王妃的提親，你怎麽能罰我呢？”
秦蘭瓷不知道原由，以為王妃還是給那個傻子世子提親，而秦萱瓷拒絕了親事，導致申氏大怒。秦蘭瓷來到她的麵前，一巴掌打下去，說：“還說沒錯？婚姻大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家裏的事都是我娘說了算，你忤逆她的意思，就是大錯特錯，如今還怙惡不悛，大喊冤枉，你當我們是傻瓜嗎？”
秦萱瓷被打倒在地，雙手支撐著，慢慢挺直腰板，正要使用言靈術教訓秦蘭瓷，不料這次秦蘭瓷早有準備，她叫來她的丫鬟小花用繩子綁住她的雙手，還用布料塞住她的嘴巴，不讓她說話了。
她發出鼻音，意思是放開她。
申氏揮一揮衣袖，來到秦萱瓷的麵前，問：“萱瓷，告訴嫡母，你是怎麽迷惑王妃的？為什麽王妃會看上你，讓你當她兒子的妃子？”
這話一出，秦蘭瓷三姐妹都很吃驚。秦冉瓷問：“娘，你說什麽？王妃要讓四妹當她兒子的妃子？她有兩個兒子，一個叫歐陽虎，王爺的長子，一個叫歐陽豹，王爺的次子，都是嫡出。他們怎麽會看上四妹呢？”
“世子倒是沒有看上她，是王爺和王妃看上她了，這才讓我感到意外。”
“那這事成了嗎？你怎麽說？”秦冉瓷很是關心，因為她對歐陽虎有點意思。
潘氏試圖解開秦萱瓷的束縛，秦蘭瓷推開潘氏。
潘氏說：“三位小姐，你們剛剛不也聽到萱瓷說的話了嗎？她拒絕了婚事，難道要她同意，大姐才不懲罰她嗎？”
申氏解釋說：“本夫人懲罰她是因為她不懂規矩，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不能左右我的決定。還有她怎麽能配得上世子歐陽虎呢？要真把她嫁過去，平南王還不被人笑話，我們相府也逃不掉，有這麽多位漂亮的女兒，居然把最醜的嫁給世子，誰能接受呢？”
秦冉瓷聽這話，感覺事情還沒說成，長舒了一口氣，說：“娘，既然四妹配不上世子歐陽虎，那你有沒有向王妃推薦我們三姐妹呢？”
秦蘭瓷說：“大姐，你沒聽娘說嗎？王妃看上的是醜八怪四妹，她推薦我們有什麽用呢？”
申氏摘掉秦萱瓷嘴巴上的布料，讓她說話。
秦萱瓷回答：“還不是我誤打誤撞治好了王爺的病嗎？嫡母你也知道，我和那個歐陽虎勢不兩立，我不可能嫁給他的。三位姐姐個個貌美如花，都可以成為他的世子妃，有機會我會跟王妃說的。”
“哼，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回房間去反思吧。”申氏讓嫣秀將秦萱瓷拉走。
潘氏作揖，道：“多謝大姐放過萱瓷。”
秦蘭瓷自言自語地說：“王爺和王妃的品味那麽低？居然看上四妹那個廢材！”
秦冉瓷說：“娘，我想明天出去走走！”
“要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就是了。”
第二天，齊王府裏的下人小李來到相府將昨晚虛人道長說的話告訴了管家申雄豹，想讓相府的人處置秦萱瓷。
申雄豹進去稟報申氏，申氏聽了之後很是害怕，說：“什麽？妖孽還沒清除掉？它在萱瓷的身上？那還了得，趕緊請來虛人道長為萱瓷祛除妖孽啊！”
“夫人，您別忘了，上次四小姐說妖孽附身在虛人道長的身上呢？這次再請他來，還有用嗎？”申雄豹提醒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