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象不同
還處於極度疼痛的歐陽衝聽到嚴氏說秦萱瓷曾被妖孽附身，他立即激動起來，道：“母妃，看來那妖孽還在秦萱瓷那個賤人的身上，就是她說了一句話，旺財才咬我的，她一定是給旺財施了妖術，下次讓我碰見她，我不會對她客氣的了。”
禦醫金針燎親自來到齊王府為歐陽衝包紮傷口，看到他的情況，金禦醫說：“世子，你手上的傷口好像是被狗咬的，這很不妙，之前有很多人被狗咬了，他們會發瘋，然後就會死去。”
“你別在這裏嚇唬本世子，趕緊給本世子包紮傷口，別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歐陽衝催促金禦醫，他疼死了。
“好吧，希望咬世子你的那條狗沒有患病吧。”於是金禦醫開始處理歐陽衝的傷口。
嚴氏則是讓小李去找之前在相府開壇做法的虛人道長等一幫道士，她也要請這些人來到府裏驅邪，特別是驅逐旺財身上的妖孽。
小李說：“王妃，那虛人道長在相府做法可是失敗的，我們還請他？”
“這京城裏他最出名的了，人有失算，馬有失蹄，本妃相信虛人道長的實力，快去吧。”
“既然如此，那小的現在就去找虛人道長。”小李走出歐陽衝的房間。
青雲觀內，前幾天在相府捉妖的虛人道長被秦萱瓷捉弄，讓相府的下人打到半死，現在還躺在榻上休養。虛人道長恨透了秦萱瓷，她不但毀了他的名聲，還在身體給予了他最大的傷害。要是有機會，虛人道長當然會報複秦萱瓷的。
小李來到青雲觀，道士尹某接待他，並且了解他來的目的。尹某說：“虛人道長有傷在身，不宜再次開壇做法，所以這次就抱歉了。”
“道長，虛人道長不去也行，你們不也是捉拿妖孽的道士嗎？你們去就是了，我們就圖一個安心。”小李用懇求地語氣說。
虛人道長知道生意上門，他讓其他道士將他抬出來，說：“尹道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人家客人都來到我們青雲觀請我們了，我們怎麽能不去呢？請問這位小哥，你讓我們到哪裏做法呢？”
“齊王府，我們府內養的一條狗旺財中邪了，需要你們去驅邪。說起來，這事還得怪你們。旺財就是遇見了相府的四小姐之後才中邪的，前幾天你們去相府驅邪，居然沒把四小姐身上的妖孽祛除幹淨，說不定她身上的妖孽已經附身在旺財的身上了，所以旺財才會咬世子的。”小李有點責備虛人道長等人意思。
“哦，原來如此，那這事我們更得接了，本道長雖然行動不便，但還是可以臨場指揮的嘛？你在此等等本道長，本道長和觀內的道士交代幾句話，然後就隨你往王府。”虛人道長感覺到報仇的機會來了。
小李說：“行了，道長請便吧。”
虛人道長讓人將他抬回房間，然後和大夥在裏麵密謀，“這次是齊王請我們去驅邪，相信大家都聽說了齊王世子休掉之前羞辱過我們的秦萱瓷的事，我們到王府，隨便開壇做法，然後就說是妖孽在秦萱瓷身上，就是她向旺財施法，讓旺財咬了世子，那世子肯定不會放過秦萱瓷，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尹某說：“好計策，既可以賺銀子，又可以報仇，這次看秦萱瓷怎麽死。”
“收拾東西，去王府。”虛人道長下令。
“是。”
夜幕降臨，相府大夫人申氏帶著秦萱瓷來到平南王府。王妃周紅親自在門口迎接申氏，她一開口就是道歉，“蓮秀啊！上次我一時糊塗，說了氣話，你可別往心裏去啊！昨天你們家萱瓷救了王爺，王爺一醒來就把我罵了一頓，說之前你是中邪了才說胡話，我居然和你計較，這不，今晚特地擺宴給你賠罪了。”
“王妃哪裏的話啊！那天確實是我說錯話了，讓世子難堪，我向王妃請罪才是。”申氏半蹲作揖，說得很誠懇。
秦萱瓷看在眼裏，妒在心中，想著王妃會不會再提出讓她嫁給傻子世子的事，要提出來，申氏一定會同意的，那她該怎麽辦？這次總不能還控製申氏說出拒絕的話，那王妃也會感到邪門，自然會等申氏清醒後再談的。
王妃將申氏和秦萱瓷請進王府的用膳大廳，世子歐陽虎、王爺的側妃許氏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秦萱瓷沒看到那個傻子世子，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歐陽虎坐在那裏不動，眼神中充滿了敵對之意，嘴巴在動，沒有聲音發出，像是說些辱罵秦萱瓷的話。
秦萱瓷想起歐陽虎昨天被打了二十大板，問：“世子，你的傷這麽快就好了嗎？”
“托你那張烏鴉嘴的福，本世子沒事。”歐陽虎逞強，他在秦萱瓷麵前不能表現出痛苦的神情，否則會丟臉的。
“哦，那就好。”
王妃讓申氏和秦萱瓷入座，她拿起一杯酒敬申氏，道：“蓮秀啊！這一杯酒算是我的賠罪，希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一切從現在開始。”
“王妃客氣了，該賠罪的是我才對，還請王妃喝了我這杯賠罪的酒。”
她們兩個推來推去，誰都說要向對方賠罪，結果誰都沒喝。許側妃說：“王妃、夫人，既然彼此誤會澄清，那就不用如此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正題吧。今天不是要答謝秦四小姐治好王爺的嗎？”
“對，還是妹妹說得對，來人啊！給秦小姐送上禮物！”王妃放下酒杯，看著秦萱瓷說。
秦萱瓷有點受寵若驚，道：“王妃，不用那麽客氣了，昨天王爺不是已經完成了我一個心願，教訓了這個紈絝世子一次了嗎？那就夠了，我也不敢奢望有什麽另外的獎勵。”
管家袁伯拿了幾盒胭脂水粉進來，王妃說：“萱瓷啊！你就不用推辭了，本妃知道你在意自己的臉蛋，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女人嘛？就是應該打扮，本妃送給你幾盒上等的胭脂水粉，讓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秦萱瓷看了一眼袁伯手裏的胭脂水粉，眼睛都發亮了，想伸手去拿，不過歐陽虎一盆冷水就潑過來。歐陽虎說：“你這樣子，無論怎麽打扮都不會漂亮的，這不是浪費母妃的好胭脂水粉嗎？”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本小姐就收下胭脂水粉了。”她大膽地將手伸出去拿過袁伯手裏的胭脂水粉。
“這才對嘛？希望萱瓷你以後越來越漂亮。”王妃笑著說。
許側妃在桌底踢了一下王妃的腳，示意她應該提親了。王妃猶豫一下，再看了看歐陽虎，還是說了出來，“蓮秀啊！既然我們兩家的誤會冰釋了，本妃想向你提親，讓萱瓷嫁進王府，成為世子妃，你意下如何呢？”
不想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秦萱瓷手裏的胭脂水粉掉到地上，率先開口拒絕，“王妃，這怎麽行呢？之前我已經被退婚的，要是再嫁給世子，那全京城人都會恥笑我們相府的。”
申氏恨不得將秦萱瓷嫁出去，趕緊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萱瓷，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不了。我是你嫡母，你的婚事就是由我說了算。既然王妃親自開口提親了，我焉有不答應之理，這事就這麽定了，日子由王妃來選。”
“夫人真是爽快，本妃替虎兒多謝夫人了，以後我們可就是親家了。”王妃笑著說。
聽了王妃的話，秦萱瓷、申氏、許側妃、歐陽虎都感覺不對勁，歐陽虎說：“母妃，你說錯了吧，應該替四弟多謝相府夫人，不是替我。”
申氏聽出名堂來了，問：“王妃，你指的不是世子歐陽添嗎？”
“不，本妃是替虎兒向你提親呢？”王妃解釋清楚了。
秦萱瓷將眼睛瞪著大大地，用手指著歐陽虎，“要本小姐嫁給他？本小姐寧願去當尼姑。”
“要本世子娶這醜女，本世子寧願去當和尚！”歐陽虎表情吃驚，不遑多讓，直接說出拒絕的話。
許側妃更是一頭霧水，道：“這都什麽跟什麽？不是說好給妾身的添兒提親的嗎？怎麽變成虎兒了呢？”
申氏這會又不同意了，要是讓秦萱瓷嫁給歐陽虎，那豈不是便宜了秦萱瓷，歐陽虎以後可是要繼承平南王爵位的，秦萱瓷就順理成章成為王妃，還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申氏說：“王妃，我以為你是替世子歐陽添提親呢？想不到是給世子歐陽虎，話說萱瓷也配不上世子啊！所以……”
“對，宰相夫人，你說得太對了，這醜女怎麽配得上本世子呢？所以本世子不會娶她的。”歐陽虎立即接上申氏的話。
秦萱瓷拍了一下桌子，臉色變黑，眼眶中一道炯光掃過現場的人，將視線定格在歐陽虎的身上，說：“就算本小姐配得上你這紈絝世子，本小姐也不會嫁給你的。”
申氏拉一下秦萱瓷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王妃，你也看到了，萱瓷和世子水火不容，他們怎麽能在一起呢？要是萱瓷嫁過來，他們兩人肯定是天天吵架打架，弄得王府不得安寧就不好了。還是讓世子另擇良緣，我看我的大女兒冉瓷就不錯，人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