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打完點滴之後,江乘風表示要送林夢去接小佑佑。林夢在確認江乘風真的是沒有其他的事之後,笑著同意了。多年不見,對這個男人,她隻覺得親昵,似乎要好多話同他說,說不盡,卻突然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似的。就像現在這樣,兩個人默默地坐在車裏,其實,也是一種無聲的交流。
到地方的時候,小家夥已經在嚴老爺子的院子裏等著了,不過,身邊卻多了一個人,容淩!小家夥冷著一張臉,垂著腦袋瓜,盯著青草地,側麵看上去沒多大的精神盡頭。這可不太像他往日和容淩相處的情形!
這自然是因為小家夥對容淩有怨,堵著氣,不圍著他轉!
容淩也不是沒發覺小家夥今天對他有些冷淡,可他這個人向來不太懂得表達自己的情感,偏就那一張冰山臉是戴慣了的,還真沒法讓他嬉皮笑臉,或者軟聲軟語地哄著小家夥。再者,他今天來這裏,說是接小家夥下武學課,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這主要是奔林夢來的。
那麽多些日子沒碰她,他的身體開始叫囂著要她。午夜夢回,觸手一撈,就想把她給撈在懷裏,然後壓上她光可鑒人的白嫩嬌軀,狠狠地衝入她體內,撕裂她,將她貫穿,讓她在呻yin中哭著討饒,讓她像花一般地怒放在他的身下。[
她宛如罌粟,一旦品嚐了,就會上癮。以前她不在他身邊也就罷了,現在她回來了,休想他再用手解決。而且,那天她和馮談的事情,容淩覺得自己有必要地和她好好談一談。
兩父子如今站在這兒,都等著出租車出現呢。按照慣例,林夢一般都是坐出租車來接小家夥回家的。所以猛地一輛私家車停在了院門外,然後車門一開露出林夢一張臉之後,容淩立刻眯了眯眼,心裏有了警覺。
不是他熟悉的車子,不該是馮談的!
是誰?
“佑佑——”林夢叫了一句,下了車,沒走上兩步,衝著小佑佑招了招手。不願意靠近,隻想離那個男人遠遠的,所以不願意再向前。她隻想帶著小家夥趕緊走,離開這個男人的視線。
小佑佑沒想到車裏下來的是林夢,立刻歡呼了一聲,臉上揚起了極其燦爛的笑容,和之前的冷漠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小跑著,朝林夢靠近。
江乘風沒想到的是容淩也在!
容淩!容家人!
他在心裏冷冷地嘲弄了一聲,深深地看了眼容淩,然後打開車門,從車裏鑽了出來,大刺刺地展露在了容淩的麵前,嘴角緊跟著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容淩看到林夢出現,本來心裏有些高興,可看她突然站在那裏不動了,心裏那點高興立刻就消散了不少,等再看到車裏出來了一個江乘風,他的臉,就又冷了下來。
江乘風,b市風頭正盛的執法者,他怎麽可能不認識?!且不提,之前他和江乘風之間有過怎樣的碰撞!
他這是回來了?!
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那肯定是剛回來不久了!
然後,這麽快就和這個女人碰上了?!誰找的誰?!
不得不說,江乘風氣質超凡,是個非常出色的男人。男人,先不提他是如何的樣貌,隻要他有一身過人的本事,就可以讓女人對他趨之如騖。而這個男人的優秀再加上表象的俊美,那麽這個男人基本上就可以成為很多男人的勁敵!
容淩不是沒有眼睛,看著那越發顯得俊美成熟和深沉內斂的江乘風,目光微微一閃,立刻掃向了林夢。這麽一看,他心頭一驚,繼而有了狂怒。
落入他眼裏的林夢,麵龐羞紅,紅唇嬌豔如血,簡直就像是被人給愛fu過似的。臉上微微有薄汗,在陽光的照耀下,那薄薄的汗水散發著一層誘人的光澤。那一雙極會勾人的眼睛,此刻看過去,也有一蹭氤氳的水汽。最要不得的是,瞧她那雙眼微微紅腫,儼然是哭過了!
她這一副模樣,儼然像是一副情事過後、被他狠狠愛過的樣子!
而她,是和江乘風一起下的車![
這兩人,之前做了什麽?!
他繃緊了身子,牙關咬得死緊,氣憤地差點咬碎那兩排鋼牙。大步朝她走近的時候,他犀利的眼神更是上上下下地掃射著,瞧她站在那一副宛如弱柳迎風的樣子,更是不勝嬌羞,他心頭的怒氣就更盛,腳下的步伐是越邁越大,最近愣是趕超過了在那歡快地小跑著的小佑佑。
他長臂一伸,一把摟住了人比花嬌的她,不顧有旁人在場,強勢地將她壓入了自己的懷裏,同時頭一低,探向她的脖子,皺著仿佛快要成了褶皺的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帶著淡淡香味的汗水氣,讓他眼底燃燒的火焰是越來越旺。
雖然沒有聞到那股情事之後的味道兒,但是這不能說明她和他之間沒有奸情。
在這大冬天,坐車來,還能出汗,這簡直是見鬼了!
“你和他幹了什麽?!”
他怒聲質問,長臂摟緊,那猶如鋼筋鐵臂的力道,都快要把她的小腰給掐斷了。
她皺眉,心中不快。而且,因為感冒,她本來身上就沒多少力氣,而且身體還燥熱,越被他摟著,這股燥熱的感覺就越明顯了,讓她難受極了。
“放開我!”她本想厲聲低喝,可是感冒了有些發堵的鼻子,還有那微微幹啞的嗓子,讓她出來的聲音,卻是性感的沙啞中帶著淡淡的嬌柔。
此狀,簡直是越發地像是嘿咻完畢了!
容淩暴怒了!
隻是他這種人,越是生氣,整個人的氣息卻越是內斂,所以才越發地顯得纏繞在他周身的氣場越發地駭人。那感覺,簡直就像是封印在他體內的凶獸即將破體而出一般。
他的神情陰戾,雙眸陰沉沉的,看不到絲毫的亮光。直勾勾地射向江乘風的視線,帶著濃濃的殺氣,是完全的敵視。
“你對她做了什麽?!”他冷厲地暴喝,憤怒地想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雖然心裏總是腹誹林夢朝秦暮楚,然後時不時地給林夢臉色看,可本質上,他還是信任她、站在她這邊的。之所以一次次地刺激她,甚至用言語傷害她,用曖昧不明的態度冷落她,不過就是想懲罰她。四年的恨,豈能是說放下就放下?!這個女人走的簡直是太幹脆,說不要他就不要他,回來之後,說要他就要他,如果把他和她的性別對換一下,他簡直都快要成為古時候男主人的寵妾了。
他怎麽能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對象?!
因為總是沒法狠下心來,好好地懲罰她、折磨她,所以就隻能這麽別別扭扭地讓她傷心、讓她難過。
可,他一直都能控製著讓這個女人忠誠於他!
現在,她這一副模樣,他沒想到她是如何如何,直接就認為是江乘風這個混蛋對她強來了!
江乘風不動聲色地將容淩的一係列變化給收入了眼底,起初略有些不解他這陰冷的憤怒,再瞧瞧林夢那一番樣子,他心裏立刻就有數了。這個像狐狸一樣狡詐的男人,自然懂得把握種種時機,給對方以重創的。他可不會傻到卻辯解他和林夢之間沒有什麽!就讓容淩憤怒吧,嫉妒燒心的男人最沒有理智可言,也最容易出錯而招女人厭恨。
所以,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關了車門,雙手環胸,冷傲地站在那看著容淩。透露出來的神情是躍躍欲試的挑釁。
容淩的心頭湧過血色的殺意,他一把推開林夢。力道是重了一點,但卻有控製著不把她給推倒。[
他走向前,動作輕緩的猶如叢林中的豹子,可是迅猛出擊的時候,也猶如矯健凶猛的豹子。帶著森冷的寒意,他猛地一拳下來,將江乘風的車子前車蓋砸出一個大窟窿的時候,伴和著那令人心驚的“砰”的一聲,他眯了眯眼,帶著一股讓他人呼吸有些不太順暢的威壓,緩聲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眼裏的冰芒,毫不留情地刺向了江乘風。
江乘風依然傲然地站在那裏,依然雙手環胸,態度閑適,根本就沒把容淩的威脅放在眼裏。他隻是笑,挑釁地笑。
什麽都不用說,卻完全可以將容淩給心頭的怒火給燃起丈把高!
無言的沉默,對容淩來說,已經足可以了!
他收了拳頭,冷冷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裏,殘佞盡顯。
他眯眼,一股若有似無的殺氣開始縈繞於他的周身。
林夢跟著容淩的日子不算短,某些方麵,還是挺了解這個男人的。這個男人把自己的肉拳當作鐵榔頭一般地去砸江乘風的車子,又這樣陰冷地敵視著江乘風,她就算因為感冒而大腦遲鈍,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容淩!”忍著身體不適,快走幾步,急忙伸手拽住了容淩。
容淩根本就沒回頭看她,隻是陰冷地注視著江乘風。此刻江乘風也放下了環胸的胳膊,清冷的雙眸也跟著微微眯緊,注視著容淩。這兩人隔著一輛車子,對視著,在這寒風送晚的冬日傍晚,雙雙肅殺著、緊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上演古代武俠片,進行高手對決呢!
“容淩!”林夢急著再喊了他一聲。
“閉嘴!”容淩沉喝,依然沒有回頭看她,隻是伸手,拂開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然後他猛然身子一動,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單臂在車蓋上一撐,身子迅猛一跳,長腿猶如兩條鐵棍一把掃向了江乘風。江乘風跟著身子一動,腿一跨,雙手一伸,淩厲地猶如鷹爪,直接朝容淩的雙腿抓來。
在半空之中,容淩的雙腿迅速地變幻了姿勢,躲過了江乘風的雙手。江乘風緊跟著化爪為拳,雙拳虎虎生威地揍了過來。就在這時,容淩用另外一隻手,撐在了車蓋上,愣是在半空之中借勢完成了一個側翻,同時左手出掌,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看似輕巧卻強勢地撥開了江乘風的雙拳。在他成功翻過車子、雙腿落地的時候,江乘風的長腿也緊跟著跟進,一腿抬起,使出了“秋風掃落葉”一招。容淩巧妙地雙腿往後一撤,再往右一挪,躲了過去,一腿也不甘示弱地踢了過去,以雷霆之勢,重重地踹上江乘風的小腿。江乘風縱身一跳,也躲了過去,與半空中,抬腿,就打算給容淩來一個旋風腿。容淩橫過來一腿,劈掉了江乘風的腿,下半身緊跟著後撤,以防江乘風再度出擊。可是上身卻微微前傾,在身子幾乎折成快90度的時候,一個虎拳砸了過去,猛然擊中了江乘風的肩頭!
這一拳疼啊!
容淩向來是個手狠的,他一拳可以將硬邦邦的車前蓋給砸出一個大窟窿,可想而知他這一拳打在人體上,是多麽地痛了!
這凶猛的力道重地讓江乘風猛地皺了一下眉,出拳的力道也跟著頓了一頓。
容淩已經後撤,退開一米之遠,帶著一抹凜然的冷笑,重新擺出了一個起手式,冷肅而邪佞地看著江乘風。
江乘風微微聳了聳被容淩擊中的左肩,借此微微地緩解肩膀上的疼痛。然後,他麵色一整,也跟著擺了一個起手式,嘴角邊也揚起了一抹傲然迎對的笑,仿佛這疼痛在他眼裏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一般。
看樣子,這兩人是越戰越猛,而且,這才算是正經開場!
就在這兩個高手打算一較高低、打個天昏地暗的時候,一聲稚嫩的叫喊,卻猶如最高深精妙的太極一般,用“以柔克剛”的精髓,巧妙地化解了這兩個同樣剛強的像是鐵戰士一般的男人身上的頑強戰火。
“媽咪,你怎麽了?”小家夥的聲音中帶著驚慌,與瞬間揪住在場的兩個男人的心。對對方再仇恨,卻同樣不受控製地把目光轉移到一邊的小女人身上。
卻見林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垂著腦袋,臉色略略發白,仿佛突然之間,得了急病一般。
容淩心中悻悻,強忍要將麵前的這個男人給打死的殺意,兩步快跑,飛縱到林夢的跟前,蹲下身,不由分說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
江乘風是因為有汽車擋著他,所以是慢了一步。但也緊跟著跳到了林夢的身邊,蹲了下來,急聲問:“你怎麽了?!”他是知道林夢生病的,而且,還有幾瓶點滴是要拿回去在家裏打呢!
林夢沒說話,怕一說話就要露陷。
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打,根本就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她都沒反應過來呢,江乘風就已經挨了容淩一拳。林夢是知道容淩的殺傷力的,這個男人,打起架來,簡直像頭野獸,又像一個狂魔,簡直是不要命地把人往死裏打。瞧瞧這男人之前有意無意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暴力,她簡直可以估測到這個凶殘的男人會把對方給打的是多麽的慘!
她是沒見識過江乘風的身手,自然不知道江乘風是個厲害的,完全有這個實力和容淩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的。她隻知道江乘風以前是個法官,是個文員,自古書生給人的印象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她根本就不看好江乘風,生怕江乘風因此被容淩給打殘了!她已經害死了一個江破浪,絕不容許再有江家人因為她而受傷!
她又知道容淩狂暴起來,她根本就沒法用語言阻止,所以,急中生智,她幹脆裝暈,往地上倒。還好,兒子很給力,很配合地尖叫了一聲。現在,她隻能故作虛弱,依然用手捂著胸口,故作痛苦狀。容淩是個精明的,她可不要自己的這點小伎倆被容淩這個混蛋男人給看穿了!
衝他莫名其妙地打江乘風,林夢就認為他混蛋。如此,更有理由厭惡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容淩下巴繃緊,冷厲的臉龐微微變色,閃現焦急。
林夢照舊不吭聲,心裏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容淩就急了,好端端地,她幹嘛暈倒在地,還這麽一副怪摸樣。不過,他大腦向來發達,這麽一轉,臉就越發地黑了。難道,是她腿軟地站不住了?!為啥腿軟,無非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被折騰地太厲害了!
他自己在床上折騰起來林夢的時候,向來勇猛,是個不知輕重的主,時常把她弄得兩腿發軟,走路都打顫。於是,這麽一推測,更是認定了她的罪,這下更是氣的心肝脾肺都快要炸裂了。
“你該死地到底幹了什麽?!”他近乎是狂吼。那憤怒地吼叫聲,都把嚴老爺子家的傭人給嚇住了,探著腦袋,隔著窗戶害怕地往外看。
林夢咬著唇,垂著眼,依然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樣。她這大腦處於辦罷工的狀態,一時間,讓她上哪想出好法子去。
江乘風心裏火了,對容淩這種態度相當的不滿。他憑什麽對她又吼又叫的,他以為他是誰啊!
“把她給我!”他伸手,強勢地要將林夢給摟入懷裏。“我送她去醫院!”
“你算個屁啊!”容淩高聲怒罵,冷厲的薄唇翻動間,不留情地猶如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快刀。“我的女人,用得著你管嘛!”
他橫出一臂,強硬地擋住了江乘風的手。
江乘風俊臉一拉,跟著發黑。雙眼猛然眯緊,薄唇吐字,也字字傷人。
“你又算是哪隻鳥?!這裏有你嘰喳的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