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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第281章 討伐劉備

  時光如梭,轉眼已是興平元年(194)年三月,征西將軍馬騰駐軍於灞橋,試圖朝見天子。 

  李傕把持朝政,拒絕了馬騰請求。 

  當年董卓揮軍入京的時候曾經拉攏馬騰、韓遂,試圖與其領軍共入中原,不過,直到初平三年,馬騰、韓遂才率眾抵達長安,此時董卓為呂布所殺,李傕、樊稠、郭汜等人獨攬大權。 

  雖然李傕等人對姍姍來遲的馬騰頗為不滿,可西涼騎軍頗為兇悍,為了安撫其眾,天子拜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馬騰為征西將軍,屯於郿城。 

  西涼軍安穩了兩年過後,又厭倦了西北的荒涼,想到中原去見識花花世界。 

  此番,馬騰領軍東下,名義上是想求見天子,實際上卻是想討要些糧秣,誰知道李傕壓根不買賬。 

  馬騰勃然大怒,遂聯合鎮西將軍韓遂、侍中馬宇、左中郎將劉范、諫議大夫種劭、中郎將杜稟合兵進攻李傕。 

  這李傕雖然跋扈,不過手中掌握著董卓麾下最為精銳的飛熊軍,兩軍交戰多日,馬騰為首的涼州聯軍落敗而逃。 

  不過,李傕並沒有趕盡殺絕,他明白西涼騎軍的厲害,真要是不死不休的話,京戍之地經不住他們的侵擾。 

  於是,赦封馬騰為安狄將軍、韓遂為安降將軍的信使抵達涼州,又帶去了不少錢財,以做寬慰。 

  打是打不過的,馬騰只好借坡下驢,見好就收,不再提報仇之事。 

  消息傳到北海國,自然令李賢頗為感慨。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西涼五馬:馬騰、馬超、馬岱、馬休、馬鐵在東漢年間佔據了重要地位,其中錦馬超更是蜀漢的五虎上將之一,他曾在渭水追射曹操,險些置曹操於死地,這般人物,自然不容人小覷。 

  當然了,如今的馬超剛滿十八,並未獲得獨領一軍的機會。 

  人的貪慾總是沒有止境的,即便李賢麾下如今有太史慈、趙雲、徐晃、周倉這等大將,可對於後世里赫赫有名的猛將,李賢還是垂涎萬分。 

  如果與真正的歷史相對比,李賢已經從孫吳手裡奪了個太史慈,又從曹操手中搶了徐盛,俘虜了于禁、李典,當然了,最悲催的還是劉備,非但沒了糜繯糜夫人,就連白馬銀槍趙子龍都歸入李賢麾下。 

  有時候李賢會生出一股惡趣味:真不知道沒了糜氏的支持,劉備能夠走到哪一步。 

  是呀,原本劉備揚名立萬解圍都昌的事件被李賢奪了個頭功,曹操進擊徐州的時候,李賢又出了一股大力,算來算去,劉備除了一個樂安國之外,竟然什麼也沒有得到。 

  要知道,劉備之所以名揚天下,這與解救孔融、解圍徐州兩次事件干係甚大。 

  現在倒好,劉備非但沒能佔據徐州,反而被李賢栽贓陷害,背負著殺害孔融的惡名。 

  思來想去,李賢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劉備。 

  不過,愧疚的情緒總是一閃而過,多數時候,李賢都是在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謀求更大的利益?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自己獲得滋潤,管他人死活? 

  歷史上,曹操可是頗好人妻的,李賢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淪為他人的玩物。 

  陽春三月,氣候轉暖,適宜大軍出征。 

  雖然李賢才是殺害孔融的罪魁禍首,可北海國的百姓們不知道呀,他們都被李賢高超的手段矇騙了,以為劉備是殺人兇手,孰不知,劉備才是冤枉的。 

  身為孔融的繼任者,李賢要想鞏固統治,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那麼他就必須去討伐劉備。 

  三月十八,李賢召集麾下大將議事。 

  「我打算出兵討伐劉備,諸位有什麼高見?」 

  戰爭狂人胡庸咧嘴大笑:「我舉雙手贊同,只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李賢沒好氣地喝斥道:「說!」 

  「哈哈,主公,我想做先鋒,不知可否?」 

  「行,不過你這先鋒可得聽從主將號令,如果被我知道你敢抗令不遵,別怪我奪了你的兵權」 

  胡庸撓著頭,訕訕地笑道:「那是自然,只要讓我做先鋒,誰做主將我就聽誰的」。 

  李賢微微頜首,如今他已是青州刺史,自然不能再事必躬親。 

  換言之,討伐劉備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已經不用勞煩李賢出馬了。 

  除了胡庸之外,李賢對麾下的幾個將領都很是放心,眼下,胡庸許諾表態,自然給眾人吃下一顆定心丸。 

  徐盛一直負責與公孫瓚貿易的事情,討伐劉備,顯然輪不到他,不過,這不妨礙他發表意見:「我聽說年前曹操運送一批軍械糧秣前往樂安國,如果我們討伐劉備,曹操會不會出兵相助?」 

  李賢還沒回答,徐和就笑道:「我也聽說呂奉先在蠢蠢欲動,到時候只怕曹阿瞞自顧不暇,沒有功夫理會劉備」。 

  徐盛並不生氣,他接著分析起來:「河北的袁紹呢?我們與公孫瓚交易的事情絕對瞞不過他,這位袁本初可不夠寬宏大量」。 

  四世三公的袁紹實力增長迅速,麾下更是聚集著一批文臣武將,以他的實力,足以在南北兩線同時開戰。 

  徐和、周倉聽后深以為然,便是趙雲都露出沉思之色。 

  李賢見狀之後笑道:「文向所言不無道理,如今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北方的袁紹與公孫瓚征戰不休,兗州的呂布跟曹操也還沒分出勝負,倘若我們討伐劉備,很有可能引起連鎖反應,多做些準備,防患於未然是題中之義」。 

  胸有成竹的李賢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看他這模樣,顯然對可能插手的袁紹、曹操有了充分的估算。 

  李賢如此,自然讓人心神大定。 

  徐庶適時出口,道:「糧秣已經準備妥當,足夠大軍北征所用」。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既然糧秣無憂,那麼要考慮的就是選將、選兵的問題了。 

  閑置了幾個月,好不容易遇到一場戰事,眾將都有些躍躍欲試。 

  周倉抱拳請纓,道:「背嵬軍一日未曾懈怠,只要主公一聲令下,大軍即可出征!」 

  徐和不甘示弱:「玄甲軍也已準備就緒!」 

  胡庸搓著大手,興奮不已,適才李賢已經應諾了他做先鋒的請求,那麼無論如何,這次北伐都有他胡庸一份!只是想一想就高興的很。 

  徐盛張了張嘴,他也頗為意動,可無奈身擔重任,脫不開身只能搖頭惋惜。 

  趙雲向來不摻和這等事情,他只聽從李賢安排,李賢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此次依然如故。 

  就在眾人相繼表態的時候,太史慈乾咳一聲,道:「主公,劉備這等偽君子,人人得而誅之,眼下朱虛無事,我也想北上樂安,討伐劉備!」 

  太史慈雖然不是李賢的嫡系,可他卻有著都尉的職位,而且,眾人都聽說了,李賢入主都昌之前,若不是太史慈拒絕回援都昌,說不定其中還會產生什麼變數。 

  因而,對於太史慈,徐盛等人都報有一定的感激之情。 

  誰可為將,誰可為帥,李賢心中有數,在他心中,趙雲、徐盛、太史慈都可為帥,可趙雲統領騎卒抽不開身,徐盛又要護送船隊,與公孫瓚交涉,三去其二,只能指望太史慈了。 

  眼下太史慈主動請纓,李賢自然大喜過望,只聽他笑道:「好,子義若是願意出馬的話,我自然是放心的」。 

  太史慈面露喜色,他雖然接受了都尉的職位,可總覺得自己有些無功受祿的感覺。 

  此番,太史慈迫不及待的想用一場大勝來證明自己。 

  「太史慈聽令!」 

  「末將在!」 

  「三日之後,你為主將,可領本部一萬兵馬出征樂安國,可有異議?」 

  「末將得令」 

  「胡庸何在?」 

  「末將在!」 

  「你為大軍先鋒,領三千兵馬先行一步,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懂否?」 

  「末將明白」 

  「騎都尉趙雲」 

  「在!」 

  「你領千餘騎卒隨同大軍出征」 

  「喏!」 

  「徐和、周倉」 

  「末將在!」 

  「徐和駐兵劇縣,周倉駐兵朱虛,時刻防備曹軍襲擊,妥否?」 

  「得令!」 

  「爾等務必謹遵號令,違者,定斬不饒!」 

  「喏!」 

  將出兵事宜吩咐妥當之後,李賢便讓眾人回去準備了。 

  如今,李賢麾下有精銳兵馬三萬五千人,此番出征樂安國,只派出了一萬四千兵馬,其餘兩萬人馬都在家中留守。 

  劉備滑如泥鰍,可以說是最善於逃命的傢伙,李賢並不指望此番能夠一擊奏效,只要能夠趕走劉備,趁勢佔據樂安國,將其納入治下也就算達成了目的。 

  一旦前方進展順利,李賢馬上就會派出後續人馬北上增援,確保勝利果實。 

  當然了,留下兩萬精銳也有防備袁紹、防備曹操的意思。 

  對於曹操這等梟雄來說,誰也不知道他腦子裡究竟想些什麼,萬一他哪根筋搭錯了,寧願放棄呂布也要與李賢廝殺的話,李賢須得提起做好應對措施。 

  兗州,濮陽城外,曹軍在休整了一個冬季之後終於全軍出動。 

  黑壓壓的四萬大軍將濮陽城圍的水泄不通。 

  呂布聽信陳宮之計,並沒有急於出戰,而是固守城池,打算耗盡曹軍精力。 

  曹操無奈,呂布主力都在濮陽城中,倘若他棄而不攻,即便曹軍奪取其他城池,對於大局來說也無濟於事。 

  因為,只要呂布實力未損,他隨時可以出兵再把城池奪回來。 

  別無選擇之下,曹操只得選擇最為耗時耗力的方式,兵圍濮陽城。 

  呂布穩坐釣魚台,曹操也漸漸穩住心思,不再著急決戰。 

  或是情願或是被迫,雙方六七萬人馬在濮陽城展開了長期對峙。 

  此時,胡庸率領的背矛士已經進入樂安國。 

  劉備聞訊之後當即派出張飛前往壽光迎戰。 

  百餘斤的丈八蛇矛,宛若神助的雙臂,銅鈴般的雙眼,這便是張飛張翼德。 

  單挑,胡庸心知自己絕不是張飛的對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蠢蛋才幹的事情。 

  在李賢的熏陶下,胡庸學會了用腦思考。 

  單從軍卒實力來講,背矛士無疑要超出劉家軍一大截,只要胡庸不犯渾,萬萬沒有失敗的道理。 

  兩軍接觸,張飛便看到背矛士身上那耀眼的鐵甲,他臉色微變,當下咆哮道:「我乃燕人張翼德,誰與我一戰?」 

  想到出征之前李賢的臻臻教誨,胡庸緊咬嘴唇,強行抑制了斗將的慾望。 

  張飛猶在呼喝:「前方何人為將,鼠輩不敢對敵否?」 

  胡庸啐了一口,道:「兀那賊漢,莫要逞口舌之勇,孰強孰弱,一戰便知,咱們手底下見真章便是」。 

  張飛眼睛一亮,道:「鼠輩也敢一戰?」 

  胡庸不屑,「昔日,若不是我家主公相援,劉玄德早已命喪夏侯淵之手!」 

  提及往事,張飛也頗為尷尬,不過想到李賢栽贓陷害的事情,他當即怒髮衝冠:「莫提當年之事,孔融之死與我哥哥何干?我且問你,你們此番為何犯我邊界!」 

  胡庸「哈哈」大笑,在張飛臉色發紫之際,他說道:「黑廝莫非不知天子已然下詔,我家主公忝為青州刺史,這樂安國莫非不是青州地界?何況,當年這樂安國便是我家主公讓與劉備的,今日我來取之,有何不妥?」 

  張飛勃然大怒,他知道,如果鬥嘴皮子,他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對方,當下索性閉口不言。 

  胡庸自以為得計,笑道:「你要戰,那便戰,難道我背矛士還怕了你不成!」 

  說罷,胡庸又道:「背矛士何在?」 

  「在!」 

  「前方百步,行進!」 

  「喏!」 

  「嘭嘭嘭」,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張飛面色沉重,對方將領竟然不肯與他斗將,這讓他先失一成勝算,再看對方這數千兵馬,人數雖然不多,可無論是盔甲還是軍卒士氣,全都首屈一指,與之相比,張飛覺得自家人馬差了不止一籌。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時候可不能退卻,張飛明白,一旦大軍後退,立馬就是丟盔卸甲的局面。 

  再者,北海****馬雖強,可只要擒賊先擒王,先將對方大將擒獲,對方群龍無首,必敗無疑。 

  想到這裡,張飛揚起長矛,怒吼道:「殺!」 

  「殺!」 

  兩軍急速靠近,堪堪不過五六十步的時候,胡庸陰陰一笑,道:「短矛何在?」 

  「在!」 

  「正前方,準備!」 

  「擲!」 

  張飛早就見識過背矛士的厲害,他聽到「擲」字出聲過後,急忙咆哮道:「盾!」 

  「嘩嘩嘩」,一面面盾牌豎立起來,可不知為什麼,張飛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黑壓壓的短矛呼嘯而來「鐺鐺鐺」,雨點般落到了盾牌上。 

  剛開始,持盾的軍卒還能堅持住,可等到背矛士更近一步,雙方距離拉近之後,短矛的殺傷力便充分展現出來。 

  最前排的鐵盾也就罷了,除了幾個倒霉鬼之外,劉家軍幾乎沒有什麼折損,可後面幾排的木盾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短矛刺過木盾,給盾后的軍卒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張飛看罷之後目眥欲裂,劉備雖然佔據樂安國,又得了曹操的援助,可麾下軍械根本談不上精良,連趁手的鐵盾都沒有,這一次遇到背矛士,當即吃了個大虧。 

  「殺,殺,殺!」 

  一名又一名軍卒倒在血泊中,雙方還未展開近戰,己方人馬便折損近百人,這對於己方士氣來說打擊很大,張飛暴怒之下再也不管其他,一馬當先的往胡庸的位置衝來。 

  胡庸目光如電,他手持一枚短矛,吐氣如雷「嘿!」 

  短矛直往張飛襲去。 

  張飛瞪著銅鈴般的大眼,他單臂一揮,「鏗」,短矛偏飛一尺,刺死後頭的一名軍卒。 

  胡庸一擊未成,當即又打起精神,準備投擲第二次,而張飛再也不敢大意,適才短矛上的巨力險些震的他虎口發麻。 

  一枚短矛便有如此威勢,倘若是數千根呢? 

  張飛只是想一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呼呼呼」,連綿不絕的短矛呼嘯而來,張飛身後的軍卒被徹底壓制住了,只有極少數人馬誓死跟隨其後。 

  此時,張飛已經衝到了胡庸身旁。 

  胡庸咧嘴一笑,竟然不戰而逃,躲入軍陣之中。 

  張飛沒想到胡庸竟然如此憊賴,他破口大罵:「賊子休逃!」 

  胡庸大笑:「槍陣!」 

  前面兩排的背矛士擲出兩輪短矛之後依言刺出長槍,組成了簡易的長槍陣。 

  張飛急得「啊呀呀」暴怒,可不破了槍陣,顯然擒不到胡庸。 

  賊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姦猾了? 

  張飛不解,他又羞又惱之下使出了玩命的力氣,誓要擊破槍陣,捉拿胡庸。 

  胡庸知道自己不是張飛的對手,他只是時不時的抽冷子擲出短矛,對於張飛近在咫尺的威脅不屑一顧。 

  能夠選作前鋒的軍卒,在背矛士中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心理素質優於常人,力氣也大的很。 

  張飛長矛上下翻飛,左刺右掃了十多個回合,也不過挑飛了兩名軍卒而已。 

  怪只怪背矛士身上的鐵甲太過堅利了,倘若不能擊中頭部,絕難殺傷到對方。 

  張飛久經沙場,剛開是幾個回合只是試探性的刺殺,確認自己無法刺穿鐵甲之後他便改變方式,專往軍卒的面部要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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