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第584章 敲定赴蘇

  「既然有軍工製造圖紙，為什麼不能我們自己研製出來？就算和蘇聯合作，也要反銷售給他們，賺取外匯才對吧？」楊傑參謀次長很不理解。 

  「中國戰場根本用不著的東西，或者根本沒有研發條件的裝備，我們自己弄不出來，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以技術入股，和蘇聯人合作呢？」趙羽覺得這種情況，自然而然。 

  「什麼東西我們用不著？又沒有研發條件？」楊傑將軍火了。 

  趙羽淡淡地說：「反坦克武器火箭武器，一些坦克製造技術，還有噴氣式飛機的研製技術，」 

  蔣介石，孫科，林森，楊傑等人一聽，都閉嘴了。 

  的確，中國不能研製重炮和坦克，飛機更別提，戰場上日軍的坦克也不多，反坦克武器研製很複雜，就是中國能夠造出來，也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划不來。 

  為了這些武器的樣式，作戰性能，趙羽再次接受諮詢，講了很久。 

  又半個小時以後，這些大佬們心裡總算有了些眉目，主張對蘇友好，多次辦理過對蘇聯貸款軍援的孫科和楊傑將軍，開始同意趙羽的計劃，「委座，反正日蘇關係親近，分贓中國，相互妥協的局勢已經明朗，我們如果能抓住機會要一些軍援也好，要不到也不損失什麼，我覺得，趙羽將軍的話很有道理。」 

  國民政府主席林森很不樂觀，說：「恐怕這一趟也是白跑，既然蘇聯西線緊張，對於日本又緩和，肯定會掐掉對我們的軍援，跟當年德國軍援一樣，現在，日本和蘇聯和平，等於說我們中國抗戰對於蘇聯暫時沒有了意義，蘇聯人如何肯無緣無故再幫助我們？」 

  趙羽立刻反擊：「主席，這一次，不是蘇聯單純地援助我們，是我們合作，應該是我們去軍援蘇聯，援助他們戰略信息和軍工技術，順便拿出來一點兒利息！」 

  「好好好，說得對，」張群張沖等人，見蔣介石臉色不豫，趕緊打順風旗，如果讓委座不高興，大家都得不高興，何況，嘗試一下，中國又不損失多少利益。 

  見蔣介石還在猶豫，趙羽算是明白了，這位民國的領袖，的確有些性格缺陷，小事精於算計，大事優柔寡斷，總體戰略清晰，具體操作糊塗，還特別貪戀權力。 

  「委座，諸位黨國元勛，我趙羽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討不來蘇聯軍援，甘願受軍法懲處！」趙羽再次啪的一個立正說。 

  這下子，蔣介石受到觸動了，臉上堆起笑容，擺擺手：「嗯嗯嗯，趙羽將軍坐，坐，勇氣可嘉，對黨國忠心更可嘉！」 

  趙羽強調了德國對蘇聯的軍事優勢，進攻蘇聯的迫切時間，特別是時間，提醒蔣介石馬上決斷。 

  「好吧，你們可以成行，馬上成行！」蔣介石終於下定決心，拍板由孫科院長帶領代表團到蘇聯談判。 

  由孫科院長擔任代表團的團長，情況當然好，因為孫科是孫中山先生的公子，家望高，是國民政府五大院長之一，政治地位尊崇，據說對於中蘇關係又比較友好，以前也辦理過蘇聯對華軍援貸款，的確是合適的人選。 

  不過，這一次，孫科先生猶豫了。 

  趙羽察覺了孫科先生的為難，甚至見到楊傑將軍都有些畏縮地低頭，馬上聯想到現在中國局勢，明白了。 

  從抗戰開始以來，儘管中國的空軍數量少，兵員也少，區區300多架飛機對抗日本航空兵2600多架，實力非常懸殊，可是，我們是內線作戰，飛行員跳傘基本可以獲救，我們的飛行員也非常勇敢善戰，加上蘇聯的強力援助，先進戰機和正確戰術，一直到1940年，都實際掌握著不少制空權，但是，日本零式戰鬥機出現以後，橫掃中國戰場，蘇制飛機全線潰敗，100:1的戰損比例，讓中國戰機再也不敢和日機對抗，現在，日本飛機滿天飛，肆無忌憚，如果中國軍事代表團要奔赴蘇聯，搶時間去，必須空乘，可是，這沿途的危險就太大了。 

  「委座，要不這樣，我們可以用特種軍事小組交流的名義去蘇聯，這樣，目標小一些，蘇聯面對德國和日本的外交壓力也會小一些，我們的規格也可以縮小，比如，我可以作為最主要的助手接洽蘇聯軍方。」趙羽機敏地建議。 

  孫科，楊傑等人都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他啊，人家是給他們台階啊。 

  現在，去蘇聯的風險的確太大了，而且，效果很難寄予多大期望，是個極苦的差事兒。 

  林森，張群，張沖等人，都是老資格的大員，政治江湖閱歷非凡，見趙羽如此建議，頓時有茅塞頓開質感，紛紛表示贊同：「委座，如果這樣布置，則一旦軍援貸款無法達成，我們外交上也沒有多少得失難堪，而軍事交流，正好是對蘇日中立條約之後兩國關係密切程度的刺探！」 

  趙羽將身體一挺，依然沉穩老到，彬彬有禮：「委座，諸位黨國元勛，如果路途艱險，我黨國要員事務繁雜，則卑職願意總領一切，反正特種軍事小組，正在卑職的專業範圍之內。」 

  「好！好！這才是黨國的新秀，黨國的精英！」蔣介石顯然也清楚現在的困難，乘坐飛機北上，到達蘇聯，那是九死一生的險惡啊。他再一次被趙羽感動了，激動得站起來，走到趙羽跟前，拍著他的肩膀，淚水隱約。 

  在座的黨國要人，也都掂量出趙羽此行的風險，深知趙羽積極請纓的可貴，紛紛投以讚賞和感慨的眼神。 

  「委座，趙羽將軍為了國家民族如此英勇，卑職十分佩服，卑職也請求，能和趙羽將軍一起赴蘇聯談判，卑職此前經歷過談判，比較熟悉，可以助趙羽將軍一臂之力！」 

  說話的是楊傑將軍，他是全國抗戰軍委會的參謀次長，地位很高，資歷很深。本來他還在作難，現在，深深被趙羽感動，慷慨激昂地站起來。 

  「委座，趙羽將軍的慷慨赴難的精神，讓卑職愧疚不已，慚愧，慚愧，所以，卑職此次赴蘇聯談判，臂當膺任方面總責！」 

  楊傑將軍說完，啪的一個立正。 

  會場安靜了很久，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雖然只有區區幾個人的會議，那掌聲卻熱烈地久久不息！ 

  蔣介石微微地點頭，用手不經意捂了嘴一下，眼圈紅了：「好！好！我中華民族有如此之中流砥柱，耿耿精銳，豈能不復興？著，楊傑將軍為赴蘇軍援貸款談判團長，趙羽副之，且，趙羽將軍為特種戰術交流小組組長，楊傑將軍副之，中正渴盼兩位將軍精誠團結，戮力同心，能夠迅速辦理好各種事宜，如果事情不協，可以迅速返回，不要糾結，我等只盼望兩位將軍能平安往返！」 

  掌聲再次爆響。 

  會議以後，黨國要人們魚貫而出，紛紛離開，也都沒有忘記，要和趙羽握手告辭，言辭懇切，坦誠真摯，他們都被這個年輕的將軍感動了。 

  趙羽覺得有些意外，這些黨國要人的通達洞察，交際圓通的能力太強了，握手之時的熱烈，真的能報不清楚他們內心城府是如何地深邃。 

  趙羽不管那些！ 

  因為，他是軍人，他是中國的精銳軍人，有熱血，有尊嚴，有理想，有鬥志，不管世事風雲如何變幻，作為職業軍人，唯一的願望就是，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拯救千千萬萬輾轉在日寇鐵蹄受苦受難的同胞，將殘暴猥瑣的日本小鬼子統統他么的滅了！ 

  滅掉小日本，復興大中華！ 

  讓中華民族儘快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讓中國的武威震撼世界，讓這匹睡醒的獅子的咆哮，成為大地上最美的和聲！ 

  蔣介石專門留下趙羽和楊傑進行了一番詢問和交代，叮囑楊傑給趙羽輔導些最基本的國家高層軍政人員交際的禮儀，普及蘇聯的一些情況，對某些方面做了指導。 

  「委座，卑職告退！」趙羽和楊傑相視一笑，見蔣介石沒有其他事情，就要出來。 

  「好好，走好。」蔣介石親自送出門外。 

  在蔣介石面前，在國民黨要人面前的禮節，趙羽也不覺得尷尬或者吃虧什麼的，畢竟這些人都是中老年人，都是中國歷史上的風雲人物，也都有一些能力才華，雖然腐敗葬送了他們這個落伍的集團，可是，不能一概否定之。 

  「委座留步！」楊傑將軍急忙向蔣介石揮手行禮。 

  蔣介石頻頻點頭，微笑和煦，又突然將趙羽召喚過去，附耳叮囑：「切記，蘇聯軍援事項，不能相關延安和太行山方面！」 

  趙羽立正敬禮，表示答應，算是結束了這一次冗長艱難的覲見之旅。 

  離開蔣介石聚會的地點，錢大鈞已經出面，結合段仲宇參謀，將趙羽的隨從都安排了，趙羽則和楊傑將軍一起乘車往外交部門，快速處理一些相關的手續，還有一些軍援貸款談判的資料問題，至於和蘇聯駐華大使的接洽，和蘇聯國內的信息通融，都在繁忙急速的辦理之中。 

  「趙羽將軍，您就在這裡臨時住下，我們有事隨時商議。」楊傑將軍負責趙羽的生活起居，派人照料。 

  「楊次長，您可以幫助我做些事情嗎？」趙羽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