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第四百家 痛快淋漓
「可恥,你們呢?為什麼不戰鬥到底?」野彌少佐惱怒地盯著趙羽這個日本兵:「他們是女人,是支那人,你呢?一等兵!」
趙羽心裡那個窩火啊,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嗨!」
「你不是第四師團的大阪兵吧?」野彌痛斥。
第四師團主要兵源在日本大阪,因為商業發達,人心姦猾,師團的戰鬥力有些低迷,很多時候被其他師團譏諷。
「少佐閣下,請您趕快發兵增援,部下發誓,在掃蕩支那人以後,我剖腹自殺洗刷自己的恥辱!」趙羽用標準的日語,慷慨激昂地說。
「要西!」野彌這才滿意了。
其實野彌對趙羽,對裝甲列車都是懷疑的,主要是偽軍的表演太精彩,金美姬的日語和韓語的混合解釋,身邊有常年守備的軍官認識金美姬,進行了指認,趙羽三人黃金組合幾乎無懈可擊,他才迅速改變態度,特別在趙羽那種牛逼兮兮,愣頭青般的剖腹宣言以後,他改變了態度,立刻發布命令,調遣部隊,吩咐趙羽將裝甲列車開過來,載運速射炮重機槍等重武器,炮彈和機槍彈。
趙羽嗨了一聲,立刻讓偽軍回去報告,偽軍如獲大赦,撒腿就跑,一骨碌摔了幾跤都不顧。
「當兵的不行,忠心還是可嘉的。」野彌少佐對著偽軍搖頭。
趙羽和金美姬要求回到裝甲列車上,被野彌拒絕了,他要趙羽協助搬運彈藥。
「多謝少佐給我這個贖罪的機會!」趙羽巴不得參加工作,所以,故意刺激他,正話反說。
得隨心愿以後,他立刻混入了紛亂的部隊中。
日軍迅速集結,只留下兩個班的步兵守衛橋頭,其餘人員都列隊扛槍,稍加整訓,動員,就急匆匆出發了。
野彌少佐親自騎著戰馬,帶領部隊出發,二百多人的部隊,三十餘名是騎兵,兩條長蛇一樣沿著鐵軌南下。
兩個步兵班,幾個負責管理37毫米速射炮的炮兵射手和重機槍射手,附屬人員,焦急地等待著裝甲列車的到來,兩個班級的步兵二十六人,也在等待幫忙,都丟棄了武器,站在一邊說話,完全喪失了應有的警惕。
還有一個日本軍曹,故意用手臂觸碰著金美姬,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嗨,諸位,我們要搬開那些障礙,讓列車到跟前才方便!」趙羽建議。
日軍伍長採納了,立刻派幾個人過去,將青條石用鐵杠遠遠地撬開,其他障礙也清理乾淨。
趙羽推推那個伍長:「閣下,那個!」
伍長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金美姬,臉上頓時浮現出笑意:「要西,多謝美意。」
說話中,南邊的裝甲列車已經緩緩啟動,接著,和野彌少佐的大部隊逆向而過,加快速度一個衝刺,就到了賀勝橋頭,幾乎頂著橋頭兩側的工事,沉穩停泊。
兩側各有幾個日軍士兵從列車上跳下來,此時,列車頂上也有幾個士兵持槍站立觀望,露出笑容。
一切正常,日軍兩個班級的伍長都帶領人員往前擁擠,搬運重武器和彈藥,因為彈藥眾多,就連碉堡里執勤的日軍也出來幫忙,整個工事戰鬥執勤崗位上,空無一人!
此時,趙羽拉著金美姬躲避到了東側沙袋工事後面,抄出手槍,裝上消音器。
「快點兒,搬東西,快點兒了!」日軍伍長一面尋覓著金美姬的影子,一面大聲命令。
此時,所有偽裝的敢死隊員突然變臉,將安裝了消音器的槍械瞄準鬼子,猛烈射擊,頃刻之間,將二十六名日本步兵,十幾個炮兵和重機槍班組人員統統擊傷,掃倒在地。
這是一場猛烈的襲擊,這是一場痛快淋漓地屠殺,一場卑鄙的暗算,列車頂上的四名敢死隊員,左右兩側的十二名敢死隊員,加上趙羽,突施毒手,近距離狙殺,將所有日軍殘殺。
太痛快了,太過癮了。
趙羽的南部連射手槍噗噗噗一連點射擊斃了四個鬼子,不是后心窩就是後腦勺,近距離的手槍彈,具有強大的爆炸力,將兩個鬼子的腦袋爆成破西瓜。
日軍沒有絲毫的懷疑,單純善良得好像喜洋洋,而趙羽敢死隊員就像一群歹毒的灰太狼,一擁而上。
即使是處心積慮的單方面屠殺,也不能整齊劃一,阻止鬼子瀕死前的驚駭和慘嚎。尖銳的嚎叫和慘烈的長呼,被欺騙后的惱羞,不絕於耳。
圍殲敵人以後,十二名敢死隊員立刻跳進日軍的工事之中,操縱輕機槍,擲彈筒,步槍等,進入合理哨位,各有人員進入碉堡中操作輕機槍。
又有幾個偽軍士兵和敢死隊員,跳下列車趕來幫忙。將日軍屍體扯到工事後面,將速射炮和炮彈等推回工事里。
75毫米步兵炮,因為太過累贅,被遺棄在工事外面。
急促的驚呼聲立刻驚擾了正在列隊行進的野彌部隊,他們的隊列尾翼還在150米左右。騎兵先頭也不過在300米處。
消音器是為了快速殲滅橋頭敵人,戰鬥結束以後,按照計劃,楊曉輝指揮的裝甲列車緊急啟動,向北面鐵路橋上衝鋒。
吞吐著白色的煙霧,古老的蒸汽機車頭髮出陣陣驚心動魄的悶吼,啟動加速,竄進鐵橋之上,直衝對岸。
此時,殘餘的日軍已經被驚醒,悲憤地呼喊了幾句以後,鐵橋北面的日軍幾名士兵,加上兩個高射炮兵,立刻忙碌,準備戰鬥,
此時,鐵橋南頭工事里的趙羽敢死隊員,已經掉頭攻擊,用機槍掃射,將正在調整高射炮的日軍兜在一片火網中,打成了篩子。
「哦!」日軍數名炮兵出師未捷身先死,扭曲抽搐著,觸電般地妖嬈了幾下,栽倒在地,化成了一灘血水。
殘餘的日軍士兵慌忙丟掉37毫米高射炮,隱藏起來,尋找輕機槍和步槍還擊。
喊聲和槍聲,讓南下的野彌部隊稍微遲疑,立刻大喊一聲,掉頭衝鋒:「殺!支那人偷襲鐵橋了!」
野彌更是悲憤難耐,跳腳痛罵。
二百多名日軍,三十餘名騎兵,好大一股力量,潮水一樣返回救援。
即使遭遇這樣猝然的打擊,日軍也沒有根本混亂,而是按照固有的戰術規則展開反擊,輕機槍班組找不到合適高地,就由副射手站著背著機槍支架,用布匹堵塞耳朵,當人肉高地架設機槍掃射。
日軍步兵攜帶的擲彈筒,也卸下來安裝,日軍步兵用的迫擊炮,也緊急放下瞄準,調整偵查。
日軍步兵給機槍手騰出幾條火力壓制通道,奮勇衝鋒。
看到老窩被端,想到自己被愚弄,野彌和所有的日軍官兵義憤填膺,惱羞成怒,拚死進攻,想將敵人統統消滅。
不僅是憤怒,更是責任,賀勝橋是粵漢鐵路交通大動脈的一個節點,如果被支那軍佔領,炸掉鐵路橋,就能徹底扼住日軍的咽喉,幾個月之內,別再指望大規模運輸了。
橋在,人在。這是野彌少佐跟第三師團長保證了的事情,更是最基本的要求!
瞪著血紅的眼睛,嘶吼著日本國罵,野彌部隊象發瘋了的狼群,波濤一樣席捲而來。
楊曉輝裝甲列車衝到賀勝橋北,立刻用密集的槍彈將工事里的日軍殺光,兩側的好幾挺機槍吞吐著熾烈的火舌,將可能隱藏的鬼子地方一次次繚繞,親吻!
一個想投擲手雷的日軍士兵剛冒出頭來,剛揚起手來,就被密集的彈雨絞成了碎肉渣渣。
還有兩名日軍士兵,被裝甲列車上的敢死隊員居高臨下,瞄準腦袋掀了蓋子。
殘損頑抗的橋北日軍,頃刻玉碎全滅。
掃清橋北威脅,更是做出逃跑的架勢,引誘南面日軍主力反攻倒算,所以,鋼甲列車停頓了下,才開始反轉。啟動南面的蒸汽機車,準備反攻。
此時,趙羽十幾人調轉方向,做好了新的戰鬥準備。
在100米的距離上,趙羽等人的機槍火力已經掃射過去。
幾挺機槍噴射出可怕的金屬彈流,發出清脆的,震顫人類靈魂的叫聲,將空氣穿透,擊碎,將軌跡上所有的障礙物敲打,擊碎,毫不吝嗇。
日軍步兵遭到當頭棒喝,死傷極多,一個挨著一個,一片接著一片往地上撲倒。
此時,日軍自動放棄了衝鋒姿勢,官兵都匍匐地上射擊,尤其是步槍,在仇恨的日軍士兵的操作下,瞄準工事里的支那人,精準射擊。
砰砰砰的槍聲,悅耳清脆,二百多人的步槍點射,彙集成一場壯觀的音樂會,子彈攢射而去,將幾名敢死隊員擊倒。
一名位置暴露的敢死隊員,在瞬間被十幾枚子彈爆頭,次第穿梭的子彈,混合著鮮血和頭骨,腦漿的碎屑,蔚為壯觀。
「快,炮擊,迫擊炮!擲彈筒。消滅支那人,可惡的支那騙子!」野彌氣得渾身發抖。
不過,此時,裝甲列車已經轟轟隆隆迎面從來,好像一頭巨無霸的野牛,撲向一群瘦弱的野狼。
日軍緊急增援,重武器都在橋頭等待列車裝運,所以,迫擊炮只有一門,居然只有兩發炮彈!擲彈筒的彈藥也很少,急得幾個炮組的鬼子哇哇大叫。
說時遲那時快,裝甲列車已經衝到了鬼子人群中,首先將逃跑不及匍匐在鐵軌上的鬼子碾壓成臭肉,接著,車頭的機關炮盤旋著,對準鬼子的人群掃射。
兩側的機槍更是瘋狂,劇烈地搖晃著,更改著角度,將毫無遮掩的日軍掃射成一片又一片的血肉糨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