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永遠的海盜大帝
“海瑟！”
巴博薩率先站起身來，得意洋洋地宣布自己的投票結果，完全沒有半點身為裏海海盜王的自覺。
其他海盜王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感覺心中卸下重擔。
不選海瑟顯然沒辦法活著走出這座大廳，但選了海瑟總感覺對不起自己的海盜王之位，畢竟曆屆海盜王都隻會給自己投票，誰都不想當頭一個背離傳統的‘叛徒’。現在巴博薩第一個站出來，也算是側麵瓦解了他們心裏的防線。
“……海瑟。”維蘭紐瓦哼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說道。
“我選海瑟船長。”清夫人向著海瑟遙遙點頭致意。
“我選海瑟船長，隻有您才有資格當選海盜大帝。”鯊魚莫洛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獻殷勤，以期在未來上司心裏留點好印象。
“海瑟。”阿芒德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異議。
“海瑟船長。”喬卡德向海瑟微微頷首致意。
“我選偉大的海瑟船長！”唐船長隻是愣了一下神，就被諸多同行越過身位，頓時心中大急。
現在，壓力集中在了站在原地的印度教士鬆巴吉身上。
這位身懷古印度秘術的強大海盜王顯然還在為自家船副被突襲殺害而耿耿於懷，但幾十柄寒光閃閃的三叉戟全對準了自己，秘術又發揮不出效用，鬆巴吉的腦門開始冒汗了。
“【印度教士】鬆巴吉，請說出你的投票結果。”
海瑟微笑著朝鬆巴吉攤開手掌，語氣柔和：“我這人不喜歡搞強迫主義的假投票，盡情暢所欲言吧。”
話是這麽說，但周圍人魚戰士紛紛舉著三叉戟向前逼近一步，鬆巴吉甚至能感覺到無數戟尖瞄準了自己周身上下所有要害。
他艱難地咽了口吐沫，然後用無比尖厲的古怪嗓音說道：“……海瑟！”
說完他便一下子坐回到座位上，不去看自家手下驚訝失落的目光。
最終，海瑟說出了自己的投票結果：“……海瑟。”
隨著話音落下，他隻感覺胸口一陣溫暖，外鄉人火種之中又多了兩朵世界火苗，算上之前戰勝海神卡利普索而得到的那一朵，總共三朵。
終於，這個世界的任務結束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隨時可以憑借外鄉人火種從本世界脫離，穿越時空海前往下一個世界。但他還需要留在這裏稍微處理一下收尾問題，不能像在獵人世界那樣走得無比突兀。
“終於，新的海盜大帝出現了。”
海瑟身後傳來蒼老的聲音，他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風格與傑克有八分相似的滿臉褶子的中老年海盜悄然出現在大廳盡頭，他從黑暗中邁著沉穩步伐走上前來，先是向海瑟撫胸微鞠一躬，起身後目光灼灼地看著海瑟：“向海盜大帝致敬。”
蒂格船長，傑克斯帕羅的親生父親，曾執掌過科爾特斯之劍的傳奇海盜王，現任海盜法典的守護人。
其他海盜王也隨著蒂格一齊起身向海瑟撫胸鞠躬：“向您致敬，海盜大帝！”
最終，第四屆海盜大會在和平美好的氛圍中結束了。
看著一艘艘駛離沉船灣的海盜船，海瑟站在碼頭前若有所思。
“導師，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傑克湊過來：“我聽說龐塞德萊昂在兩百年前發現過一眼不老泉，這也許會是一個合適的目標。”
海瑟看向站在一旁的傑克，開口說道：“傑克，現在我將加勒比海海盜王的王位和黑珍珠號歸還於你，你出師了。”
傑克先是一愣，然後誠摯地向海瑟彎腰行禮：“感謝您的教導，我的導師。”
說完，他起身朝著黑珍珠號走去，身影漸漸消失於港灣盡頭。
海瑟又看向跟過來的安潔莉卡：“安潔莉卡，我將黑胡子的所有寶藏都留給你，還有我自己的七成財寶。有了它們，你可以回西班牙買下一整座修道院了親愛的。”
他知道安潔莉卡一直是一位虔誠信徒，平生最大的遺憾就是脫離修道院背離了主的教誨。即將離別之際，海瑟希望盡可能地彌補這位西班牙美女的遺憾。
“……你要走了？”
不得不說女人的感覺有時候特別敏銳，安潔莉卡立刻衝過來抓住海瑟的手：“帶我走！我不要什麽財寶，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不，親愛的，你不明白……我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海瑟無奈地勸解著安潔莉卡，但怎麽都無法說動。
安潔莉卡眼角有淚花閃動，聲音帶著哭腔：“我不！你到底要去哪裏？就算是地獄，我也會跟你一起去！求你，不要拋下我……你是我的主人啊！”
“沒有人是你的主人，你就是你，自由的安潔莉卡。”
海瑟輕輕抬起安潔莉卡的下巴，看著那雙哭得淚水模糊的漂亮大眼睛，露出溫柔的笑容：“抱歉，我無法回應你的期待。誰讓我是個四處流浪漂泊的外鄉人呢？”
話音剛落，港口附近的海麵鼓起，鸚鵡螺號浮出水麵，靜靜地等待著海瑟。
海瑟一狠心推開安潔莉卡，縱身躍到鸚鵡螺號的甲板上，朝著港灣方向的安潔莉卡揮著手臂：“永別了，我的美人！”
鸚鵡螺號載著海瑟再度沉入海底，隻留下安潔莉卡站在港灣處黯然神傷。
從此以後，全世界都流傳著關於海瑟的傳說，他那充滿戲劇性的退場更是經久不衰的話題，後世甚至將這一幕排成了經典歌劇。
人們對他有無數個稱呼，【俠盜之王】、【人魚王子】、【永遠的海盜大帝】、【海神】……但無論是誰，提到他時，都會敬畏地尊稱他為——【海瑟船長】。
赫克托·巴博薩雖然從海瑟那裏學會了念能力，但也被海瑟半強製地下達了‘製約’，要求他不得放任自己和手下殘害無辜，否則將受到可怕的念氣反噬。他個人倒是無所謂，從海瑟那裏繼承了聖三位一體號之後組建起一個規模龐大的艦隊，開始在大海上從事商路貿易，一時間甚至能與東印度公司抗衡。
瑪利亞小姐從財寶中分得一筆不菲報酬，回到家鄉漁村買了一艘大漁船，並為其起名為【海瑟號】。
安潔莉卡最終回到西班牙巴塞羅那以個人名義資助建立了一所修道院，收留那些失去父母的可憐女孩。當地民眾尊稱這位終生未嫁的仁慈修女為‘慈愛的安潔莉卡’。每當閑暇時，安潔莉卡總會站在懸崖邊眺望遠方海麵，為某人祈福。
吉布斯先生在巴博薩的聖三位一體號上混到了領航員位置，並時刻準備擠掉拉格蒂成為大副。
船廚博南得到海瑟之前贈送的錢財回到西班牙開設了一家餐館，生意興隆。
傳說有人在某個無名小島上見到過恢複人型的戴維瓊斯和提亞朵瑪，但也有人說這不過是虛幻假象和水手編撰出來的故事。
威爾和伊麗莎白喜結連理，比爾特納在皇家港住下，隻為能時不時遠遠見兒子一眼。
無論如何，海盜們的殘酷行徑大大減少。因為他們篤信，那位充滿傳奇色彩而且嫉惡如仇的海盜大帝就在大海深處徘徊，時刻準備著將那些作惡者拉下深淵，永不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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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萬裏，海風微醺。
黑珍珠號揚起黑帆，行駛於波濤之間。
甲板上，水手傑克們忙忙碌碌地擦著甲板或是拉起纜繩，吵雜中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身穿深藍色風衣的大副傑克一臉嚴肅地站在船舵旁，用探詢的目光看向正在掌舵的傑克。
“我們是害群之馬，是惡魔，是地地道道的大壞蛋……”
傑克一邊哼著海盜中流行的曲子，一邊打開珍愛的心靈羅盤。
手中的羅盤堅定不移地指向某個方向。
“出發，夥計們！”
傑克咧嘴一笑，猛地轉動船舵，大笑道：
“我要去最愛的天邊，赴一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