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亘古不滅的巨蛇以杖為食

  如果說在凡人的理解中，將『將卑金屬變換成黃金』是難以置信的奇迹，那麼對於阿特拉斯院的成員來說這不過是『物質的簡單變換』罷了。

  距離理想遙不可及的幼稚拙劣的技術，僅此而已。

  阿特拉斯院所追求的，是【事象的變換】。與時鐘塔魔術師們操縱的鍊金術不同，阿特拉斯院成員們的鍊金術是由作為源流的古埃及冶金術高度發展而成的。

  何謂【事象的變換】？

  那是名為【奇迹】的權能，與從者的技能（Skill）、寶具範疇不同的特殊能力。事象的變動、時間流的操作、建國，如此稱呼諸如此類能夠創造世界等級的力量。

  席福娜·阿貝爾，這個身具法國血統的天才鍊金術士也正是以此作為畢生的最高目標而努力著。

  沉浸在浩瀚如海的知識海洋之中，以有限的生命研究著無限的奧秘，正所謂【鍊金術士】之究極。

  阿特拉斯院鍊金術的基礎是【高速思考】和【分割思考】，再往上就是【變換式】和【加速式】的鍊金術。

  【高速思考】正如字面意思。【分割思考】則是將自己的思維分割，同時擁有複數個的思考迴路。所有思維的目的一致，也會互相交換情報。而且思維間還有相乘的效果，比如能做出四個分割思考，就能擁有256個思考。這也不是單純地意味著同時有256個鍊金術師在進行思考。而是256個高速的智慧，互相之間不存在間隔，為了同一個目的而毫無窒礙地互相輔助運轉。

  隸屬阿特拉斯的鍊金術師，至少要做到把思考分割成三部分，五個部分的就是難得的天才了。

  席福娜·阿貝爾的極限是【四】。

  雖然只是具有法國血統的阿特拉斯沒落貴族，但席福娜的目標卻不小，執著於成為阿特拉斯院的院長，那樣的話至少要讓自己能夠兩思考分割為八部分。

  兩個月前，席福娜在導師指點下開始研究關於【賢者之石】的構成以及逆推演。她的導師是六源（等同於時鐘塔的十二君主）之一的安卡拉·諾特里斯·西菲斯，她們這一源主要研究的就是傳承自傳奇鍊金術士【尼古拉斯·勒梅】的鍊金術派系。

  就在她為自己終於能夠接觸到【賢者之石】這等阿特拉斯院的最高奧秘而高興之時，一紙調遣令放到了席福娜的辦公桌上。

  有外界魔術師持有阿特拉斯院向外借出的七枚契約書之一，並來到阿特拉斯院期望能夠臨時借調一位鍊金術士助陣。而席福娜·阿貝爾，就是位於阿特拉斯院中心的三尖碑【擬似靈子演算器·三尖赫爾墨斯】推演得出的人選。

  對此，她的導師諾特里斯抱持肯定的態度：

  「三尖赫爾墨斯得出結論後幾乎是絕對的命令。你還年輕，出去看看也好……記住，席福娜，永遠不要違背『阿特拉斯院』的唯一且絕對的戒律……」

  「明白，【自己的研究成果，只能對自己公開】。」

  席福娜本能地背出阿特拉斯院的唯一戒律。

  「雖說創院初期被製造出的七張契約書的持有者，阿特拉斯院會破例協助，戒律也對其無效。但是，一旦被阿特拉斯院知曉你將知識傳給了契約者之外的人，你將面臨無休止的追殺。」

  「我明白，老師。」

  「……拿著這個。」說著，導師諾特里斯遞給席福娜一個用紅寶石和黃金點綴的小匣子。

  「這是？」

  席福娜好奇地拿起匣子，發現匣子已經被阿特拉斯院秘術封住了。

  「【賢者之石】的仿品。」

  導師諾特里斯嘆了口氣：

  「這是【源級】可以公開調取的資源，雖然只是一點點碎片，但毋庸置疑擁有著賢者之石的效用。既然能拿出七張之一的契約書，那位魔術師必定是面對著自己難以處理的極大難題，你這次出去多點防備總是好事。」

  「謝謝您，老師。」

  席福娜的離去顯得很匆忙，連行禮都沒能準備，只帶著裝有賢者之石仿品碎片的匣子就被帶到了阿特拉斯院通往外界的通道。

  在那裡，席福娜見到了手持契約書的魔術師。

  那是一位手舉黑傘、容貌精緻得分不清男女性別的黑髮美人。對方穿著一身日式男子高中黑色校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席福娜向自己走來。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兩人一前一後離開阿特拉斯院，來到了梅利西斯市。

  知曉自己此次的任務是協助對方贏下聖杯戰爭，甚至自己也需要作為御主參戰。當然，這個名為有村霧名的神秘魔術師已立下契約，絕不會做出危害席福娜安危之事。

  席福娜倒是沒什麼不滿，對她來說儘快解決此事然後回到阿特拉斯院繼續研究賢者之石才是重點。

  這樣無謂的態度一直持續到半個月前。

  在那聲勢浩大的召喚儀式當中，有村霧名為自己準備的聖遺物完全沒發揮作用，反倒是自己懷裡那個匣子發齣劇烈光芒。

  與自己擁有頗深淵源的【尼古拉斯·勒梅】響應了聖杯戰爭的召喚，以CASTER職階參戰。

  據妮可聲稱其並未死亡，響應御主的召喚只是出於對聖杯系統的興趣而已。

  滿嘴謊話的女人，席福娜僅僅第一眼就看穿了妮可的本性。但她不在乎，因為妮可許諾會將自己的鍊金術知識儘可能地傳授給她。

  至於席福娜本身魔術迴路欠缺無法提供足夠魔力的問題，妮可·勒梅也通過賢者之石解決了相關難題。

  席福娜從未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夢想】離自己如此之近。只要學到了妮可·勒梅的鍊金術知識，自己回到阿特拉斯院后立刻就能夠頂替一位導師的位置了吧？甚至連【六源】的位置也唾手可得！

  無論有村霧名、酒吞童子、甚至妮可·勒梅在偷偷搞什麼名堂，席福娜都不在乎。

  「所以，你來實驗室的目的是什麼？總該不會是興緻來了準備直接教我如何製作賢者之石了吧？」

  空曠的空洞實驗廳內，席福娜帶著橡膠手套手持手術刀和工具，在那個作為實驗體的人類男子腹腔中操作著，耳邊不斷響起實驗體掙扎沙啞的痛苦哀嚎。

  「不是呦，霧名君那邊傳達了百鬼之王的命令，希望我們能夠正式開啟大結界，以迎接即將到來的決戰。」

  妮可把玩著一塊寶石，笑吟吟地說道。

  「終於要為這場聖杯戰爭劃上句號了，我已經等很久了。事不宜遲，開始吧。」

  席福娜摘掉沾滿鮮血的膠皮手套隨手扔到一旁，從懷中掏出匣子：

  「這是【鑰石】，是開啟【未來】的通道，是名為【究極】的神殿。」

  她手中的匣子自動翻開匣蓋，露出裡面一小塊半固體狀態的赤紅之物。

  妮可·勒梅手中也浮現出一本用精緻平滑的年輕樹皮所做成的巨大書籍，封面緊密地包著黃銅，上面刻滿文字或是奇怪的符號。翻開封面，裡面有以7頁為一組的3組，包含著首頁，每一組的第七頁都沒有任何文字。但在第一組的第七頁上，卻畫著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妮可的聲音悠然響起，回蕩在空曠的巨大洞窟之中：

  「這是【答案】，是終結【希望】的武器，是名為【不死】的宙域。」

  書頁上的圖案發出耀眼光芒，緊接著以妮可為中心，腳下泛起無比巨大且繁複的花紋，這是名為【不死性】的巨大魔法陣。

  魔法陣向外不斷極速擴張，越過山巒，覆蓋整個帕納哈克斯山脈，深深刻入大地和靈脈之中，最終形成了堅不可摧的超巨型結界。

  「【亘古不滅的巨蛇以杖為食】（BookofAbrahamtheJ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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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尼古拉斯·勒梅（NicolasFlamel）

  出處：《尼古拉的遺囑》

  地域：法國

  屬性：秩序·中庸

  職階：Caster

  能力數值：

  筋力E耐久D敏捷D魔力A幸運A寶具B

  職階技能：

  【陣地建造】：等級A，作為魔術師製造對自己有利的「工房」。由於擁有A等級，可以構築比「工房」更高級的「神殿」。對於妮可而言，是專精於【寶石魔術】（賢者之石）的魔術陣地。

  【道具作成】：等級EX，製作帶有魔力的器具。對於妮可而言，此技能專門作用於【賢者之石】。作為【賢者之石】的製造者，傳說中的鍊金術士，妮可·勒梅擁有毋庸置疑的EX級道具作成。不但能夠製作賢者之石，還能將賢者之石轉換成不死魔葯或是煉製成強大的煉金傀儡。同時也能夠大量製作寶石魔術所需的寶石。

  固有技能：

  【高速詠唱】：等級A，使魔術詠唱高速化的能力。大魔術的詠唱只要一工程即可完成。他的情況是在此之上加上了寶石魔術（具體來說是賢者之石）組合起來而使之更加有效率。

  【名為不死的探究者】：等級EX，製作並操縱鍊金術史上最大的奧秘——賢者之石的力量。能夠無視賢者之石的副作用以及『毒性』，完美駕馭其力量。甚至通過自我製造的賢者之石來無限循環汲取魔力這種『永動機』也成為了可能。

  【並非滿溢之金願】：等級A，效果等同於【黃金律】。無規則轉換卑金屬甚至石塊為黃金對於妮可來說再簡單不過。但她並不喜歡以這種方式來攫取財富，認為這是對自己鍊金術的褻瀆。她一直堅稱『轉換黃金』只是自己研究時的小小附贈品，世人卻只將目光放到這上面，著實可笑。

  【戰鬥續行】：等級A+，身為賢者之石的主宰者，只要賢者之石沒有耗盡，妮可就擁有近乎無限的生命。

  寶具：

  【亘古不滅的巨蛇以杖為食】（BookofAbrahamtheJew）

  等級：B種類：對城寶具攻擊範圍：1~99最大捕捉：600人

  用精緻平滑的年輕樹皮所做成的巨大書籍。封面緊密地包著黃銅，上面刻滿文字或是奇怪的符號……它有以7頁為一組的3組，包含著首頁，每一組的第七頁都沒有任何文字，但在第一組的第七頁上，卻畫著一根被巨蛇吞噬的魔杖。

  必須手持此書才可以發動寶具，在腳下展開巨大的魔法陣，所有進入此陣地的無生命物體都會被魔力改變其根源物質形態；所有非英靈的生命體會被篡改種族並加以改造；所有從者會被賦予不死性或者逆轉其生命力造成喪屍化。由於其本質並非『詛咒』而是『改造』，所以即便擁有對『詛咒』的抗性也不會抵消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