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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心願

  最初楊衝鋒在孫開雲和夏瑜麵前提到要劉倩茜到北省裏去,負責那邊中宇機械集團在建奉市的經濟合作事宜,她也就在半信半疑之間。等見到了黑牛,說到北省那邊的情況變化後,知道當年在凱泉市裏主持私煙的幾個主要的人都命喪凱泉市,特別是侯七這個惡魔已經給人殺了,當年廖雲縣的縣委書記也入獄受到懲罰了。劉倩茜就想到北省去,她要將方芸骨骸起出來火化,然後遷回柳澤縣去,了卻方芸生前的心願。


  這也是劉倩茜多年來一直在心中的心願,之前,就想著要報仇,而報仇卻不是簡單地就能夠找到那些人的,才拚命地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來找機會幹預到北省的權力。可夢想雖執著,她付出後也有所得,但離應有的還相差太遠。隻是,此時凱泉市的形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心願也算間接得償了吧。


  楊衝鋒不可能到北省去,他有自己的工作,劉倩茜有黑牛陪著,在暗地裏照應著她,劉倩茜也就心滿意足了。


  到建奉市去,是有工作的。中宇機械集團在洄水縣的開發區裏緊張地投建中,而此時在建奉市這邊進行尋求經濟合作,自然還有一定的工作要做。更為主要的是,今後中宇機械集團在不同的地區都有可能要找這樣的經濟合作對象,在建奉市裏就有這一種合作模式的探討,要做出的工作就會更細致更周密一些。劉倩茜在集團裏是夏瑜的助手,對整個集團的發展規劃都有所知的,也知道集團今後發展的大方向。做這樣的工作也就更具有前瞻性,而建奉市這邊對經濟合作也有一定的利益需求,雙方就共同利益中要怎麽樣來找到自己最為合理的尺度,這裏麵的工作就要慢慢沉下來做好。


  劉倩茜到建奉市後,十多天都沉在工作裏,而黑牛也在建奉市和凱泉市做一定的工作,對已經撤離的黑虎幫留下來的空白之地,也要做一定的工作。不是要發展黑幫勢力,但這些領域裏自己不先占據了,黑虎幫走後必然會有其他同類性質的勢力乘勢進行占領,對今後的工作反而不便。黑牛所要做的,就是將黑虎幫之外的某一勢力收編過來為自己所用,組織的好,今後也就成為他們在京城外圍的一些基地。


  灰色勢力總會是有存在的空間的,勢力洗牌之際,也就是最好的發展之期。對這些事,楊衝鋒都不會去過問的,有黑牛自行在各地發展自己的立足點。


  建奉市的態度是用合作為基調的,而大江流域這邊也不會乘機對這邊進行打壓。要想有長遠的合作,就必須建立在雙方共贏的前提下,也基於此,劉倩茜到建奉市後,雖說工作繁重,倒是在不多的時間裏就將頭緒清理好。隻要將主要的思路理出來,雙方在這些合作方麵形成一致的認識後,剩餘的工作也就是其他人的工作了,劉倩茜便能夠從中脫身來辦理其他的事。


  其實,一個人的行為很容易形成習慣的,劉倩茜目前就這樣,在工作上已經形成事實認真細致,每事都要親自核實的習慣。


  把方芸的墳遷走,必須要親自過去。同時,還不能夠將動靜鬧得大,凱泉市廖雲縣那邊雖說黑幫已經給打擊了,但在劉倩茜看來,那些黑幫哪可能就完全清除掉。要是給自己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今後自己在建奉市做工作也未必就安全。這事之前楊衝鋒也曾說過,她也覺得是這樣。


  到北省之後,自己一頭沉入工作中就是十來天,也不知道黑牛的情況。聯係黑牛,黑牛在電話裏問了劉倩茜的打算,就說既然決定要給方芸遷墳,那也得請人算一算時辰。這些東西雖說不可信,但大家也都講究這些。劉倩茜也覺得應該這樣才是正規一些,但她卻不好去辦這些事,也就委托黑牛了。


  過兩天,黑牛再來電話,說時間已經訂下來,具體的時辰也有了。就在第二天,必須在上午九點之前將墳起開,之後倒是無關緊要了。當然,將骨灰帶回柳澤縣,也是要看時辰進行重新下葬的。柳澤縣那邊也聯係好了,找到一塊新墳地。


  另外,起墳時所用器物、祭品等等,也有請來的大師將這些都準備妥當,劉倩茜自己可買些錢紙、香、果品等表示誠心的東西即可。這些東西肯定是要準備的,劉倩茜親自在建奉市的街弄裏找到了,買一些放車裏。


  第二天天才亮,黑牛也就在她下榻的賓館外等著,從建奉市過去本來就要一些時間的,到那邊後還要進行祭祀等活動儀式,自然要更多的一些時間準備。劉倩茜一身的素裝,將之前采買的東西帶上,連自己的專職司機都不帶。見到黑牛,也就他一個人。兩人不多說話,對劉倩茜說來,給昨晚上心情就悲喜交加,也不知道哭了幾回,此時早起,兩眼依舊是紅腫著。


  黑牛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才好,黑牛和劉倩茜見麵的次數不多,主要是劉倩茜和楊衝鋒之間的關係,才使得他對方芸這事要負責做好。楊衝鋒是記情的人,而黑牛也是那種不肯欠人債的心性。但要說怎麽安慰劉倩茜,黑牛卻不知道要怎麽說。


  車出了建奉市,那裏有另外兩台車在等著,而莉莉也在市外的車裏等,見黑牛過來,莉莉也就到這邊車裏,陪著劉倩茜。兩女人雖說也是見麵少,莉莉也更習慣於那種打殺的生活,對安撫人也不是她的長處,可總比黑牛要強。


  這一次卻廖雲縣是黑牛指揮整個行動,他也就到另一台車去了。劉倩茜先見過青睞的大師,表示了謝意,並給了自己的紅包後,也就不再多停留耽誤時間。


  到廖雲縣外那塊荒郊,那個看著很淺的墳頭上的雜草已經給清除了,周圍都沒有見人在,大清早的也不會有人在這樣的野外。車停在不遠處,一行人到那墳前,劉倩茜忍不住悲從心裏發出,痛聲大哭起來。方芸一直對她都愛護有加,而在臨死前也可說是方芸用自己的命換取了劉倩茜等一些人活命。在心裏,方芸比之親姐姐都要更親一些。


  如今,害死她的主要凶手都已經死去,但那種人死無法複生的傷痛卻不是仇人死了就能夠撫平的,更不能彌補什麽。今天能夠過來將方芸的墳遷走,也算是積鬱於心裏近十年來到悲憤全然地渲泄出來。


  莉莉陪著掉下不少的淚水,也哭的眼紅,隻是這時的時間不多。大師看著時辰,也就要黑牛等人將劉倩茜和莉莉兩人扶開。黑牛帶來的人不多,也就十幾個,除了莉莉之外還有兩個在莉莉身邊進行保護的女衛。將劉倩茜和莉莉扶開,大師也就開始做法事,將祭品擺開,燃起紙錢香燭,口中念念有詞進行禱告。


  僅僅做這法事就用來半小時的時間,隨後大師讓跟來的人手進行開挖。劉倩茜不免悲痛又起,痛哭著跪在墳邊一聲聲地嘶喊著“方姐回家”。


  墳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棺木,或許當初黑幫的人都沒有給出一床破席,就挖出一個淺坑將屍體丟就去掩埋。這時,動土時也就很容易,就將之前的屍骨翻出來。隊員們很細心地在土裏將每一塊骨都找到,收集裝進實現就準備好了的木匣子裏。之後,大師有一次做一套較為簡單的法事。也就將遺骨封存好,放進車裏。


  劉倩茜在野地裏再三跪拜著,才離開。


  楊衝鋒等人回到平通市不久,在江市那邊的合作談判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定下來,具體工作就交給了劉振中去負責,同時,也要在其他地區進行物色,看那一地對今後大江流域的發展具有戰略性的位置,要將這樣的位置先搶到手,也是從外圍控製大江機械集團發展的可能。對於這一點,楊衝鋒沒有直接說出來,劉振中等人心裏也有數。當然,大江流域進行兩市共建也不單是中宇機械集團的業務,隻要在大江流域經濟圈裏落戶的商家,業務上隻要有擴展出去的必要性,經申請後確實有這樣的經濟價值,都會被納入經濟合作的範圍裏。對於中宇機械集團和銀河天集團這種超級集團的業務說來,合作的範圍與合作的能力都要比其他企業更強也更需要。每一個戰略性要點進行經濟合作後,就會影響到一省或一地域。那在這些地區裏機械製造方麵的生產與銷售業務,也就會有地區性的保護和優勢。


  在江北省而言,一切爭鬥似乎都進入暫告修整積蓄力量的時段。大江機械集團如今也沒有什麽動靜,而是攢著勁力進行建設。雖說在平春村的征地上,那邊也有一些不平靜的事件,但都是市裏和縣裏做了工作,沒有對大江機械集團的建設進程有多少影響。


  但從建設速度看,大江機械集團與中宇機械集團比,也不見得就慢多少。主要是中宇機械集團的建設更龐大一些,速度上也就會顯得慢些。不過,楊衝鋒卻知道,要產品下線並通過檢測測試,就不是那麽容易的。這種積累卻不是短時間就能夠完成並做到的。而中宇機械集團卻早就有這方麵的積累,這種看不見的優勢,就是打敗大江機械集團贏取時間的保障。


  雙方都在埋頭建設,而江北省的一幹領導們也都在等著結果,此時也不會有誰出來再招惹大江流域這邊。楊衝鋒這段時間也就不會有多少大事需要他來決策,經濟圈裏的工作分工之後,大可抽出大把時間來,辦他要辦的事。


  目前,對外還沒有多少功績可創,確實楊衝鋒在黃家陣營裏做工作的最好時段,就像林佳倫所說過的。以前的楊衝鋒,更多的是注重在怎麽樣做好事業,就少了與家裏的人進行溝通,大家都不了解,要其他人認同的人就有難度,現在得多花些時間和精力,與家裏的人多溝通多接觸多把自己的想法做法都說一說,讓其他人也認同這樣做是好,也才更容易成為這一代的核心。


  從江市回來後,李飛勇等楊衝鋒將工作上的事處理好後,也就找到楊衝鋒來交流他離開這一段時間的市裏情況。李飛勇在市裏手機到全市方方麵麵的信息源,對全市的最新動向自然了解得最深透。


  兩人在千色百花會所裏,李飛勇給楊衝鋒斟酒端上後,兩人也不急於就喝,就算沒有給予處理的工作,楊衝鋒喝酒也就三杯。李飛勇自然知道他這一規矩,舉著酒杯說,“老板,先表示表示?”“好,表示表示。”


  表示之後,李飛勇就說起這段時間大家都到她這裏來回匯報工作,甚至張政民名下的工作也有人過來匯報,這些情況對於在大江流域經濟圈裏是不正常的,也是不允許的。李飛勇自己要將這事跟楊衝鋒進行溝通,下麵的人是什麽意思他心裏明白,原因就在於張政民目前似乎和楊衝鋒等市政府主要人等走得越來越遠離了。楊衝鋒聽著沒有做什麽表示,隻是要李飛勇在適當的時候對大家解釋解釋,工作上的事就是工作的事,不能夠有什麽牽扯也不要有什麽顧慮。之後,李飛勇自然又說了何寧生在市裏的一些情況,楊衝鋒自然不會理會他。對於張政民到省裏匯報工作,李飛勇不知道詳情,隻知道張政民到了省裏,至於做什麽事就沒有具體的消息。楊衝鋒聽後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心裏知道,省裏還是看到大江流域這邊的情況了。


  對於張政民那邊的事情,不會跟李飛勇去解釋,也不做任何暗示。隻是要他從工作出發,其他的事都要用另一種心態去看待和處理,李飛勇在楊衝鋒身邊這些事件,也受到不少的熏陶,對工作的側重研究是必然的思維風格了。


  劉倩茜等人在北省裏將方芸的遺骸火化之後,才跟楊衝鋒聯係,看圖有沒有時間回來這些一趟。之前他說過要去的,但楊衝鋒的時間相對說來就沒有多少自由。劉倩茜自己也是這樣,集團裏的工作太忙,最多也就能夠擠出三五天時間辦這一件要事。


  楊衝鋒從江市回來後,反而有更靈活的時間裏,原本準備回京城的,此時自然得改變行程。在電話裏要劉倩茜先到江北省來,之後一起從江北省回柳澤縣去。如今在柳市郊外已經有機場,回去也就非常地便利了。


  劉倩茜、黑牛、莉莉等人一起從北省建奉市過來,帶著方芸的骨灰。見到楊衝鋒後,劉倩茜不免要痛哭一番,黑牛和莉莉也找借口離開一會,讓劉倩茜將自己的悲情再次渲泄。楊衝鋒對於她埋在自己懷裏痛哭,也是很悲傷的,隻是男人對悲情的表達不是用眼淚來展示的。在北省所作的事,不能夠跟劉倩茜說,此時,楊衝鋒也唯有將她放在懷裏輕輕安撫。


  回到柳澤縣有黑牛安排行程,也不想驚動地方,但目前已經官至柳市市長的闕丹瑩,柳市紀委書記的文怡芳,這兩人卻是要告知的。至於柳市市委副書記沈崇軍、柳市副市長劉景奎、柳市副市長張淩濤、柳澤縣縣委副書記石穩、柳澤縣縣長齊思偉、柳河縣縣委書記張智奎、柳河縣政法委書記彭正勇、柳河縣副縣長闕德望、柳河酒業集團副總趙致靜等人也都在柳市,可這些人一時間都不想驚動。楊衝鋒回去要是讓這些人得知後,必然會鬧出不小動靜,反而不利於對方芸骨灰的安置下葬。


  目前,柳河酒業在柳省都是龐然大物,對於當年參與柳河酒業興起的人們說來,自然都會受益,而楊衝鋒就是這些人的靈活和核心。他回柳澤縣去,自然不是一兩天就能夠脫身離開的。回想起來,也有好幾年沒有見到了,都知道楊衝鋒忙,大過節時,偶爾有些人會去拜訪老領導,楊衝鋒也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的感情。要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偷偷地找機會到柳澤縣去在聯係,兩人自然是歡喜,幾乎是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了。楊衝鋒讓兩人到張應戒家裏去見,那房子雖一家人都不在裏麵住,但卻有人一直都定期清理著,陳玲琳偶爾還會到裏麵住一段時間。


  張應戒還在原來的稅務局裏,隻是目前的職位還是副職,沒有多少實權,與他那qing人都住在一窩了,別人也不會對他多說什麽,隻是與安貞阿姨沒有進行離婚。


  安貞阿姨家,文怡芳自然知道,之前也到過,闕丹瑩也是第一次來。黑牛等人將一些人手布置之後,不在這家裏,劉倩茜和莉莉也不在這邊,人多了後怕有所驚動。倒是金武在街邊的車裏指揮著這邊的守衛。雖說對楊衝鋒的保護在柳澤縣裏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可他還是一直嚴格地履行著自己的職守。


  文怡芳和闕丹瑩兩人下車後,也怕人看見認出來。戴上一副大墨鏡,穿著又顯得樸素些,就算有人看見,也不可能看出是市裏的兩位大領導。兩人走到大門外,闕丹瑩看著文怡芳,不知道是不是楊衝鋒真會出現在裏麵。上一回在京城裏見過他,轉眼見又是多久了?而文怡芳在工作上雖沒有闕丹瑩忙,但卻也不直接到大江流域那邊去找他,畢竟大家都是在仕途上走著,很多要忌諱的事也都要時刻注意著才是。


  敲門時,兩女不免緊張著,當初接到電話要兩人穿樸素一些到柳澤縣來,也沒有具體說明什麽事,讓兩人心裏有些不安。門開後,見露出的臉真是夢裏常見的那張臉,眼裏不禁一緊,鼻頭一酸,兩行清淚也就順而奔流。


  關了門,楊衝鋒才伸手,走到兩女之間,將兩人一並抱住。在闕丹瑩臉上親一下,再回頭親文怡芳,兩女隻是看著他,一時見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將兩女拉到家裏麵,楊衝鋒才跟她們說這一次回柳澤縣來,是將方芸的骨灰帶回來安葬。也對方芸的身份稍做了解釋,要請兩人一並參加方芸下葬。兩人也就點頭了,本來很就沒有見麵,該是一件們就親熱一番以慰籍久曠的心田的,但有喪事要辦理,這些事情也就不能來做。當然,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後,回來自然要補償兩人的。


  闕丹瑩和文怡芳自然理解,也知道柳澤縣這邊的習俗。三人在家裏坐著說話,下葬的一些事宜有黑牛在安排,同時將時辰也是看好了的。方芸家裏也就有一個弟弟,目前在柳澤縣城裏做些小生意,本來也不知道這些的狀況,是劉倩茜讓黑牛叫人找出來的。這天自然要將他通知到場的,下葬的時間本來該選在上午,但大師看時辰時,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卻給排到一個下午三點的時辰。倒是給大家都時間都很好安排。


  劉倩茜計劃在柳澤縣最多留下兩天就會先一步回北省去,那邊的工作還要她主持著,也不能夠長時間離開。楊衝鋒的時間不急,既然回到柳澤縣了,總要見一見這些舊人,這裏的人脈今後還要重點進行培養,成為自己在黃家之外的另一支柱才成。


  參加葬禮的人不多,但級別卻高。方芸的弟弟也認不出闕丹瑩和文怡芳,對楊衝鋒也不認識,隻是認識劉倩茜一個。劉倩茜也不多做介紹,今後方芸老弟在柳澤縣這邊自然會有人幫著照料,也都是不用說出來的事。


  所有儀式之後,哭得最慘的還是劉倩茜,方芸老弟也很傷心,多年沒有消息的姐姐,卻不知到來的音訊是一個冷冰冰的骨灰盒了。


  儀式結束後,劉倩茜要楊衝鋒等人先走,她說還要陪著方芸弟弟,說一說方芸的那些舊事。自然要送一些錢來輔助他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況,楊衝鋒也對劉倩茜表示對方芸弟弟的輔助,要有一個漸進的過程,太突然了對他未必是好。劉倩茜知道楊衝鋒說的是什麽意思,在柳澤縣裏楊衝鋒要幫一個人的人是極為容易的事。


  從墓地裏回來,黑牛等人也就和楊衝鋒分開,在柳澤縣裏,黑牛也不想隨時跟在他身邊。有金武在,防護措施也就到位的了。黑牛和莉莉常年不在家裏,這一次也好借機回家裏看看。劉倩茜跟方芸的弟弟還在墓地裏沒有回來,要在那裏陪一陪她。楊衝鋒就算也有這心思,可劉倩茜卻知道他的身份,不肯要他在那邊坐。


  從山裏回到柳澤縣,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都要先回市裏去,楊衝鋒在柳市還有一棟別墅,隻是這段時間都是陳玲琳在住著。陳玲琳離婚之後,一直就住在裏麵,如今兒子早就到外麵讀大學了,隻是她還在市文化局裏。不再招收學員進行培訓,如今也是市文化局的副局長。平時上班也就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工作。


  楊衝鋒在柳澤縣還想留幾天,也要到各處走走看看,一些多年錢拿到朋友和領導,都得陪著坐坐,下一次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再回來。


  闕丹瑩和文怡芳兩人從墓地裏下來,心裏也是淒淒然,受到影響了。雖說隔就沒有見楊衝鋒,也想和他聚一聚。文怡芳對自己倒是有更多一些自信,但闕丹瑩卻總覺得人老色衰之嫌,男人對自己還有多少興頭,可心裏沒準了。


  有了這種心思之後,闕丹瑩自然就想盡量地躲開些,免得他誤會自己會纏著他不放。雖說上回在京城裏見過麵,兩人也很和xie,但小心思裏還不想太主動。回到柳澤縣裏,還有一陣才到旁晚,闕丹瑩就表示要先回市裏。她和文怡芳不見了大半天來,連秘書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在市裏未免會驚動其他人。回到市裏先安排安排後,要見麵聚會也就沒有這方麵的後顧之憂了。


  楊衝鋒也不強留著,畢竟都是從山裏參加葬禮才下山,總得等這種氣氛先散去才好與她們把酒言歡。久不相見,此時,各自的心中也就在矜持著,也都在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就將自己的心裏所念表達出來。闕丹瑩所慮確有道理,都是體製裏的人知道各自要怎麽做。文怡芳在她的位子上不會讓其他人太留意,但闕丹瑩就不同。不過,在柳市裏下麵的人也都是她的支持者,也不會有誰敢在背後給她下陰招。


  楊衝鋒也就留在柳澤縣裏,回安貞阿姨那個家去。兩女已經先走了,按說晚上會回來吧,隻是不知道具體什麽時間而已。回家先洗臉,衝涼,也算一種去汙穢的儀式,更多的人是燒一盆火,從墳地參加葬禮回家後,要從那盆火上跨過,這也是一種儀式。表示將陰晦的東西都隔絕了,知道大家不可能在家裏燒火,法師先就在回家的路上燒有火堆的。此時洗臉,就表示不會再與亡者見麵了。雖說不會將這些儀式當真,但山上熱,早就一身汗了。


  準備先洗澡後在找齊庭一起吃飯,可等楊衝鋒從浴室裏出來,卻聽到了另一個聲音。下樓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陳玲琳到這邊來了,估計也沒有意識到家裏會有人。金武等人自然認識她,要不然,她哪能夠進這家裏來。


  楊衝鋒也就一方浴巾圍著,不知道陳玲琳是要到廚房裏去做飯,還是要上樓來衝涼。房子定期有人打掃的,此時也看不出什麽異樣。


  陳玲琳一個人過來,也不準備在這裏做飯吃,完全可以叫一份外賣送過來的。自己開車過來,下午雖說依舊有些熱,可車裏也不覺得,但進了房子後就感覺到一天來那種熱與汗。往樓上走,就覺得有種熟悉但有一時記不起的味道,心跳似乎也快一些。


  還沒有到二樓,陳玲琳突然就想石雕一般不動了。看著樓上那壞人,還是那樣壞,浴巾隻是將腰間圍著,但卻沒有將腰間完全遮蓋。即使有浴巾,也讓人一眼就看到那跡象來的。


  楊衝鋒帶著很壞的笑,看著陳玲琳站在那裏不動,他也笑,卻用手招動著讓她向上走。走到離他不遠處,陳玲琳忍不住淚水還是流了下來。這麽些年來,都沒有主動去再找他,也覺得目前有兒子爭氣,過這種平靜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也知道他身邊會有不同的新人。但真正見到他時,心裏卻不是平時所想那樣。


  她是從單位下班前突然有所想就開車回來的,一身裝束都很正規肅正。楊衝鋒很自然地伸手給她擦那淚珠,說,“不認識了啊,一見麵就哭。”之前兩人曾經很瘋的,隻是後來慢慢地等楊衝鋒結婚之後陳玲琳也就刻意疏遠了些,又有闕丹瑩和文怡芳等女,楊衝鋒還當真和她少了些往來。而在香蘭縣時,陳玲琳曾有過一次主動到香蘭縣裏去見他,後來就沒有再見麵了。


  陳玲琳見他這樣說,揮手向他打去,楊衝鋒也就順手將她捉住往懷裏一帶。繼而摟住她的腰,這些年不見但她的腰也都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麽有彈性的。在柳澤縣裏,陳玲琳算是楊衝鋒的第幾個女人?最先是梅姐,後來就是李翠翠,她算是排在第三了。原以為會安排一天見一見她,誰知道她會在這時過來?倒是晚上難安排一些,闕丹瑩和文怡芳肯定會過來的。三女人撞在一天過來,就有些吃力的。隻是,這一段時間裏也有足夠的積蓄,算是打有準備之仗了。


  親了親,沒有深吻,陳玲琳知道他要做什麽,說,“我一身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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