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你
清晨，莫塵被刺烈的陽光叫醒，睜開朦朧的睡眼。他感覺世界全變了，上麵是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令人心胸開闊。下方是廣袤的大地，堅硬的岩石，讓人心底踏實。
雙拳握緊，力量遍全身，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後背也傳來了大地的冰冷和厚實，莫塵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吟，“力量終於回來了，至少骨蛻六成，謝謝你老刀。”
“不用謝我，雖然你的六脈複蘇，但是最重要的任督二脈仍然死寂，這必須用你自己的骨根才能喚醒他們，到那時你的實力才會更強大，所以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尋回你的骨根，否則最後你的歸宿還是死路一條。更何況別人的骨根隻能用一陣子，而你的骨根放在別人身上也是暴殄天物。而且，我也有私信，希望你強大了，也能這把刀才能重現天日，威名再起。”
“放心，我的東西一定會討回來，還有我受的苦，必定百倍千倍萬倍的討回來。至於這把刀就看它點高點低了。”
“什麽意思？”對於這個詞匯，老刀真的不懂。
“我的意思是看運氣，如果我能一路走下去，披荊斬棘，一定讓這把刀響徹蒼穹。如果運氣不好，出門被車野豬撞死了，或者被人暗殺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嗯，說的也在理。放心，隻要你學好雕紋，這一切全都能實現的，今晚開始學習雕紋。走了，回去吧，白天好好休息。”
“嗯！”見識到了雕紋的力量，莫塵心底升起了無限的渴望。
走在回去的路上，莫塵感覺陽光是那麽的溫暖。樹木林立，生機勃勃。深吸一口氣，清新之感在體內遊走了六圈，他不禁暗歎，這種感覺真好。
“猛哥，您看看這就是我莫家雕紋的力量。”
樹林中一道風刃迎麵而來，帶著清脆的破風聲，莫塵由於過度興奮，根本沒注意到前方有人。
“小子，想什麽呢，有人偷襲。”腦海中響起了老刀急促的聲音，莫塵這才注意到逐漸在瞳孔中放大的風刃。
“啊！什麽人。”莫塵眼疾手快，腦袋一歪，風刃擺著臉麵而過，風刃在臉上留下了一條傷痕，血液頓時就流了出來。
“好險，好險，謝謝你老刀。”差點喪命，莫塵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樣噴發出來，他怒目而視，環顧四周，隻見風刃打在了樹皮上，在其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痕。
刺目的溝痕，令莫塵心中一驚，這要是打在身上，可真是像之前說的那樣，點低。身體剛複蘇，就被別人暗算了。
“這是雕紋的力量！”莫塵心一驚，雕紋在整個村子隻有他們莫家人會，這不是說明家中有人想殺他嗎？
“沒錯，確是雕紋的力量。嗬嗬，真讓你說中了，有人暗算你。按照風刃的方向，繼續往前走，人應該在前麵。”
穿過樹林，前方是一片寬敞的空地，空地上站立兩個人，順著風傳來了他們交談的聲音。
“猛哥，實在抱歉，剛才打偏了，你看看這次。”又一道風刃發出，正好打在了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上，隻聞哢嚓一聲，大樹折斷。
“嘶！我李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神奇的力量，你確定要將它教給我？”李猛，村長家的孩子。望著折斷的大樹，他臉色一變，自認憑他現在實力即使出吃奶的勁，也難以將大樹打斷，最好的結果是自己的骨頭斷了。驚喜的內心沒在臉上表現出現，他展現出了這個年紀沒有的淡定和沉穩。
“當然，嘿嘿，但是小弟有事相求。”
“你我自家兄弟，不必矯情。”
“猛哥就是爽快，麻煩入茅山之後，在師門麵前替我美言幾句，明年爭取把我錄上。”
“怎麽，憑你的實力，今年沒有合格？”
“嗨，一言難盡啊，爺爺偏心，將機會給那個災星了。你說那個廢物…”正說著，他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好熟悉，“莫…莫塵，怎麽在這。”
“莫虎，原來是你，是你想暗殺我，不僅如此，你還要將家族的傳承當做交易送給外人？”
莫虎是二叔家的孩子，他一直因為莫塵占著茅坑不拉屎，受到了爺爺的特殊寵愛而對莫塵心有怨恨。但莫塵知道，莫虎心中的這些怨怒一大部分受到了他父母的影響。
“莫塵，你不要胡說，我剛才那是打偏了，再說誰知道你在林中。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交易雕紋了，你問問猛哥，我們在切磋，誰像你一樣，隻知道吃閑飯。”莫虎心虛，他怕莫塵將此事告訴爺爺，那樣的話最輕也得掉層皮，想到後果，他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莫虎看了一眼李猛，他希望他能替他辯解，
“我們就是在交易怎麽了，廢物，人家虎子這叫眼光長遠，不像你一樣當一輩廢物。”
“猛哥，你…”莫虎嚇得小臉蒼白。
“虎子，別害怕，此事隻有我們三人知道，你肯定不會說，我也不會。現在麻煩隻有一個，你看山林這麽大，猛獸居多，一個廢物一人到了林間…”
“猛哥，你的意…意思是…那可不行，要是讓爺爺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想想，家中那些氣，那些委屈全是因何人，你能有現在的遭遇全是因何人。”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莫虎在李猛不停的煽風點火下，憤怒終於吞沒了恐懼。
“莫塵，既然如此，今天我就殺了你這個廢物，以消我多年來的積怨。”隻見莫虎掄起拳頭朝莫塵砸來，他憤怒到了極點，已不顧一切，隻想置莫塵於死地。
李猛端著肩膀看著莫虎的背影，臉上劃過一絲冷笑，“愚蠢的莫家，鬥吧，戰吧，那神秘的雕紋注定是我李家的，哈哈。”
莫塵撇了一眼李猛，他明白後者的意圖，不禁心中升起了怒氣，但是他沒有攻擊李猛的理由。現在莫家處於風浪口上，再惹了李家，更是雪上加霜，所以他隻能將這口氣憋在了心裏。
眼看莫虎的攻擊而至，莫塵不敢怠慢，右拳握緊，快速出擊。兩拳對上，隻聞的哢嚓一聲，和一聲慘叫。
“啊！怎麽可能，你個廢物，這怎麽可能！”莫虎摸著紅腫的右手腕，眼神變化不定，不可思議？驚懼？他以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他骨蛻四成，竟然敗給了一個骨蛻僅有兩成的廢物手中。
“啊！疼死我啦，你這個廢物…”手腕折斷，疼的莫虎在地上直打滾，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你…”李猛麵露驚訝，他不是莫虎那樣的傻蛋，他能夠看出莫塵剛才那一拳的力量，“至少在骨蛻五成？一個廢物，怎麽肯能，難道他們兩個在跟我演戲，不像啊。”他決定親自試試。
“小廢物，可以啊，你們兩個戲演的簡直絕了。”
“猛哥，我們沒演戲，你別誤會。啊啊…”
莫塵沒有理會李猛，單手扣住了莫虎的一條臂膀，將後者拎了起來。這件事他不能下定論，還要教給爺爺處理才是。
“想走？沒經過我同意就想走，哪有那麽簡單。”
“讓開，好狗不擋路。”
“誒呦，小廢物長能耐了啊，我李猛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說話。這麽沒禮貌，你爹媽知道嗎，沒教養的東西。”
“你…”莫塵怒了，將莫虎扔在地上。瞪著眼咬著牙，字字從牙縫擠了出來，“可以侮辱我，但是決不能侮辱我的父母。”
“哦，我就侮辱了！沒教養！怎麽了！廢物災星。”
“怎麽了？打你！”
“打我，我看你怎麽打…”李猛的話還沒說完，隻見莫塵的拳頭就到了，他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廢物這是你自找的。”一拳迎上。
“恩？”一拳，李猛倒退了四五步，感覺手臂發麻，臉色巨變，他感覺對方的力量比他還要強，“你，你怎麽做到的。”
莫塵沉默不語，又是一拳，力量似乎又提升了幾分。
李猛不敢怠慢，一拳還擊。骨蛻五成的力量也不是虛的，一開始還能招架，到後來被一個通天炮打的口鼻躥血，隻剩下了挨打的份。
“看你敢說我，在說一個試試，”莫塵瘋狂了，將這幾年的怨氣化成了力量，可憐的李猛成了出氣筒。
“別…別打了，莫塵，莫爺爺，我下次不敢了。”
莫虎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傻了。
“小子，停，別打死了。”老刀的聲音有點焦急。
“我擦！”老刀的話嚇的莫塵一驚，趕緊停手俯身一看，李猛還有氣，這才鬆了一口氣，要不然人死了麻煩可就大了。
李猛哆哆嗦嗦，看向莫塵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走。”莫塵拎起莫虎，向林外走去。
一解多年的怨氣，身心舒暢，莫塵忽感身體輕盈了很多。
“莫塵，莫家我要讓你血債血償！”李猛咬著牙，站起身來，望著離去的莫塵，雙目中湧動著狠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