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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無備而去

  “玟兒,你真的沒事嗎?”端著湯藥的憐珠,不明所以的看著躺在床上偏著頭似是有什麽心事的祁玟,柔聲的輕問著。


  小孩子的心思她並不能夠懂得,隻是憑借著自己所注意到的情緒來猜測。


  許是遇到這樣的事情被嚇到了,亦是情理之中。小小的年紀留下這般不好的回憶,真是可憐。


  “嗯。”祁玟輕應了一聲,故作波瀾不驚的模樣,然而痛楚的蔓延實在無法看起來輕鬆自如,索性便不再隱忍。


  將藥碗放置在床邊的圓凳,憐珠小心翼翼的扶著祁玟半坐起身來靠在床頭,眼眸裏浮現出幾分的憐惜。


  動作盡可能的緩慢與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乖巧的祁玟張嘴吞下憐珠喂給自己的一勺勺苦澀的湯藥,硬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緩慢喝光。


  纏繞著自己久久無法消散的疼痛,小小的一碗湯藥與它比起來,確實算不得什麽,自然就對它不在意。


  用手帕輕柔的擦拭著祁玟唇角殘留的藥漬,憐珠似是有意卻又無意的詢問道:“玟兒,你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弄的這樣的一身傷嗎?”


  隻要祁玟親自開口,那麽所有人的猜測都會有一個準確的答案,事情的真實亦是水落石出。


  眼眸裏閃爍著期盼的神色渴望能夠多知道一些。


  低垂下頭的祁玟略有幾分的歉意,怯怯的淺道:“記不得發生過什麽事,自己身上的傷又是如何而來,祁玟想不起來。”


  聲音裏略有幾分的哽咽,卻又有幾分的平靜,努力的信任著,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眸,不見底。


  一連點了好幾下頭的憐珠對祁玟的心疼又多了幾分,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害怕,也是,未滿八歲的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會不怕。


  “你受苦了,好好休息,若是哪裏不舒服,不要忍著,要說出來,明白嗎?”


  溫和一笑的憐珠扶著祁玟躺下,整理好微亂的錦被,又不放心的掖了幾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本應該是稚嫩天真的,多了幾道傷痕,略有幾分的淒楚,當真是惹人心疼。


  輕應了一聲的祁玟努力在唇角勾勒起一抹笑容,可他每動一下,腦袋就是像是被撕開一般的疼痛。


  能夠活下來,實屬不易。合上眼眸的瞬間,他這樣想,自己是個孩子又如何,終究還是逃不過他人的別有用心。


  複雜的心緒湧上心頭,難以言喻。


  “姐姐,都這麽久了,爹爹那裏為何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按耐著心性的風若兮頗有幾分的不耐煩,或者說是不能夠完全信任。


  端起茶盞淺飲,微涼與苦澀在嘴裏蔓延開來,不動聲色的咽下。


  事情拖的越久,越沒有辦法查明,至少她是這樣覺得的,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真相與公道罷了。


  隻要麵對風若兮,就會是一臉溫柔和婉的風沐馨會心一笑,耐心的勸慰道:“會有的,兮兒還是這般的心神不寧,切記,不要將任何事情都看的太重,表露的如此明顯,喜怒不形於色,在外人麵前,總要這樣的,以免被別人利用了去也未曾發覺。”


  轉移著話題,同時亦是對風若兮的一種教導與提醒。


  她這個妹妹,還是沉不住性子,盡管已經在隱忍了,情緒卻依舊那樣的明顯,她是既欣喜又擔憂。


  從小兮兒就不像自己,也不像大哥,反而像娘親多一些,窈窕溫和,不爭不搶,慈心善良,優柔寡斷,不懂得隱藏自己。


  然而一旦固執起來,卻是什麽都無法阻擋的。


  可是現在看來,兮兒似乎是有些改變,而且還不小,大約是在九重宮闕之中的緣故,風沐馨感到欣慰卻又心疼。


  能夠改變自己的性格,需要吃多少的苦頭,費多少的精力。


  大抵都是知道一些的。


  “姐姐安心,我都知道,如今在姐姐麵前,自然是不需要刻意的掩飾什麽,我隻是擔心玟兒受到這樣大的委屈承受不起。”回之一笑,風若兮寬慰著她,臉龐的笑意逐漸退去,被擔憂所取代,皺了皺眉,深邃的眼眸裏一片渾濁。


  無法做到釋然,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有人敢動祁玟,就是故意和自己與風愈凱作對。


  那麽她自然想知道想要和自己與風愈凱作對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們所猜測的。


  明白風沐馨的用心良苦,卻不是她現在所應該在意的。


  明明是和緩的氣氛,卻硬生生的有幾分的低沉。


  坐立不安的風載笑直到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樣的抉擇,難不成真的要按照花汕所言的去做麽?


  愁眉苦臉,似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一點精神,腦海裏反反複複的在擔憂這樣的事情,不知所措。


  除了那個之外,自己又想不到什麽其他的辦法。然而自己也並沒有聽到什麽動靜,才是最為讓她感覺到奇怪的地方,不明所以。


  “秋兒,”懨懨的聲音裏稍有幾分的微惱,風載笑隨意的揚聲而道,那雙漆黑的眼眸之中充斥著淩亂與不安。


  一直守在門外等候著自家陰晴不定的主子有什麽動靜,秋兒幾乎是豎起耳朵來的,努力捕捉著任何聲音,反而聽到的隻有偶爾幾聲的歎息。


  突然間的聲響,反而嚇了秋兒一跳,匆忙走了進去,恭恭敬敬的詢問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抬眸偷偷打量著風載笑的臉龐,細細的琢磨著她的心思,興許能夠猜出一二,能夠為她解憂。


  然而並沒有看出什麽端異來,隻是尋常的情緒,從昨日開始便如此,大約是因為什麽事情困擾的緣故。


  還是不要惹麻煩上身為好,心裏默默的謹記著。


  “你再去請哥哥過來一趟。”思慮良久,風載笑覺得還是讓風載言知道所發生的這件事情為好,怎麽著他們都是骨肉至親,定不會眼睜睜的不管不顧。


  但願這個時候的他不要再是一副醉酒的模樣,否則又是白白浪費時間。


  “是,奴婢這就去。”遲疑了一下的秋兒頗有幾分的心有餘悸,不想再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畫麵讓自己為難,卻又不能夠不去做風載笑的吩咐。


  隻能夠老老實實的應聲,默默的走出去。


  待秋兒剛跨出房間門,正麵遇到了前來的下人,淡淡的對著秋兒道:“老爺請二小姐現在去書房,不得有誤。”


  失神的秋兒茫然的看著距離自己很近的下人,眨了眨眼睛,回過神的她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緩緩的定神。


  責備的瞥了那下人一眼,秋兒頗有幾分的不悅,差一點就撞上了,那樣可就平白會毀了自己的清譽,好在並沒有。


  “這是二小姐的院子,你來這裏做什麽?”警惕性的盯著他,秋兒那雙眼眸裏的情緒又深了幾分,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都聽到了什麽。


  下人很無奈的看著不知怎麽回事的秋兒,明明自己說的再清楚不過,為何還會再度的詢問,平白的耽誤時間。


  清楚於自己的職責,自然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計較什麽,而是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自己方才所言的話語,轉身離開了。


  微愣的秋兒連忙返回到房間裏,正詫異怎麽這麽快就回來的風載笑一臉莫名其妙的注視著她,莫名其妙的詢問道:“哥哥呢?”


  搖了搖頭的秋兒如實的轉述了方才那下人所傳過來的話語,頗有幾分憂慮。


  忽而才想到,自己並未注意到那個人是何模樣,甚至是誰,輕咬住自己的下唇,不知所措。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風載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爹爹要見自己,難不成是已經知道了?不,立刻否定著自己這樣的想法,警告著自己絕對不能夠在塵埃未落之前而自亂陣腳。


  “傳話的人呢?”平平的語氣裏聽不出是喜是悲,她想要打聽一些消息,也好能夠有應對之策。


  心裏的不安逐漸的蔓延,隻想要確定是否是自己隱藏的不能被發現的秘密。


  或許花汕所言有理。


  然而目前處於被動的她,又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離開了。”不明所以的秋兒如實的回答著,總能夠感覺風載笑似乎有點奇奇怪怪的。


  微妙的希望消失殆盡之時,風載笑徹底驚慌了,自己心裏清楚所謂的真實,然而她又怎麽可能會去承認。


  所以這一刻的她心裏做出了決定,事情與她毫無半點幹係。


  平穩下自己的心緒風載笑在心裏暗自提醒,微微揚起了下巴,穩步向風將軍的書房走去,秋兒跟隨在身後,慶幸自己不需要再去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麵。


  側身而臥的祁玟麵向著隔有一層軟布的牆,睜著那雙靈動渾濁的眼眸,裏麵沒有一絲的神采,反而逐漸變得黯淡。


  沒有絲毫睡意的他腦海裏在想著一件事情,為何二小姐風載笑要那樣對自己,自己並沒有對她不敬。


  隱隱約約能夠猜測到什麽,本就是風若兮與風愈凱好心收留而,自己又怎麽能夠惹是生非,又怎麽能夠讓他們的骨肉親情因為自己而有所隔閡。


  他寧願這件事情所背負的隻有自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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