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六道陰之力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真搞不懂大名大人是怎麼想的，沒了礦山我們以後可怎麼活？」
「對啊，搞不明白……」
夜空下一座座潔白低矮的雪屋如同蘑菇般密密麻麻挨擠在一起。
一群人湊在火堆前發著牢騷，相比陰冷潮濕的雪屋，外面可能更冷一些，但一眾人湊一起交流的樂趣完全抹殺了這點缺點。
「五郎，你有沒有打算把孩子送出去啊？」
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
老者臉上皺紋深邃，花白的發須和黝黑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你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老者的膚色並不是天生黝黑，而是毛孔皺紋里有帶著煤渣的粉塵，因為常年不清理，這些煤粉幾乎和皮膚融為了一體。
被問到的五郎同樣是個皮膚黝黑的漢子，他自幼在雪之國長大，如今已經有三十歲。
二十年的礦工生涯讓他看起來四十歲都不止，不過這樣的狀態是雪之國平民的常態，並沒人感覺有什麼不妥。
「就這兩年吧，娃子再大點送出去也不用擔心，反正不能像咱們一樣。」
灶門炭五朗撓撓頭笑了笑。
他成家晚，家裡就一個男孩，現在才十歲出頭。
雪之國平民的日子實在不好過，有路子的都將自家孩子送到了大國去找份活計。
雖然異國他鄉沒個照應，但相比雪之國的日子，怎麼也算有個盼頭。
問話的老者是灶門家的族老了，對方的親孫子就是送去火之國當了個侍者。
侍者哪怕地位低了點，但日子畢竟安逸，相比雪之國的苦寒，不用天天在暗無天日的礦洞里採礦，能夠在大國的酒館里當個侍者，那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灶門炭五郎自己，他是打算把孩子送去瀧之國找份活計。
火之國是第一大國不錯，可聽消息最近十幾年火之國國內環境都不算特別安穩。
忍者越是活躍，環境對平民就越不友好。
瀧之國國土面積跟雪之國差不了多少，但論人文環境，後者根本沒法比。
而且相比那些戰亂頻繁的大國，瀧之國地理位置實在無可挑剔。
不處於戰略緩衝區的瀧之國承平久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咱們這一輩也就這樣了，小輩們送出去就看他們自己造化。」
老者說著說著就眉眼帶笑的聊起自己孫子。
其他人聽罷你一言我一語也加入進來，什麼隔壁家大侄子對門的一條狗有出息了怎麼怎麼滴，說的活靈活現，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吹噓一番。
對此大部分人都一樣，吹噓打屁，早就成了眾人少有的娛樂。
隨年齡大了，他們對自己早就不報什麼希望，一大家子行屍走肉的活著，為的還是小輩。
年輕，就代表了希望，雪之國就像牢籠，栓住他們一輩子，小輩們能自由，就算是完成了他們最大的渴望。
其他人聽罷你一言我一語也加入進來，什麼隔壁家大侄子對門的一條狗有出息了怎麼怎麼滴，說的活靈活現，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吹噓一番。
對此大部分人都一樣，吹噓打屁，早就成了眾人少有的娛樂。
「對了，大家有沒有收到消息說說大名為啥把咱們全遷走啊？」
吹噓也罷，逗樂也罷，聊著聊著，問題就不自覺回到眾人當前面對的問題上。
「哎，說起這個你們就得問我了！」
就在一片沉默中，一道伶俐油滑的聲音響起，眾人一看，是村裡出了名的油皮子。
這油皮子二十來歲，身材幹瘦，頂個大腦袋，眼睛溜圓。
身上的棉衣黑的早就看不出原色彩，說話喜歡弓著腰，乍一看像只大馬猴。
「嘿！」
眾人搖頭鬨笑。
這油皮子原名松下壇一郎，但因為性格油滑，大家喜歡稱他油一郎，時間久了叫著叫著，這油一郎也就成了大名。
這廝是村裡出了名潑皮，好吃懶做，平時靠些小偷小摸為生，也就大家脾氣好不跟他計較，換成一些民風剽悍的村子，這種蛀蟲早就打殺了。
「哎，怎麼你們不信怎的！」
見被嘲笑，油一郎一下子漲紅了臉。
他是懶做不說，但生性好玩好聽的他喜歡到處溜達，認識的人和事比很多人都多。
對於這遷移一事，他還真從某個狐朋狗友那裡聽了點苗頭。
「我跟你們說，我的消息可是從我朋友外婆家鄰居對門的侄女那裡聽來的，保證是真的！」
「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唄！」
眾人見他梗著脖子又是感覺一陣好笑，忽略那複雜的消息來源，有人笑著問道。
「你們可知我朋友外婆家鄰居對門侄女的丈夫是什麼人？」
見有人問，油一郎頓時來了精神。
「什麼人？」
「嘿，那可是大名府邸的大門守衛！」
大馬猴也不賣關子直接嘿嘿說道。
「那侄女的丈夫說了，大名那裡是來了好幾個外鄉人。聽說那些外鄉人要搞什麼能源公司，然後大名大手一揮，直接把咱們這整片山脈全部給了！」
「什麼？」
有人驚呼。
「公司是什麼東西？」
畢竟是窮鄉僻壤，還有很多人對公司這個稱呼沒有這個概念。
不過終究還是有人有見識，很快就解釋下什麼是公司。
而這一解釋，很多人就慌了。
能源公司要了礦山，那明顯是要採礦啊！
「完了，大名把礦山讓出去，那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啊！」
先不說消息可信度如何，油一郎話剛說完，頓時就有人呼天搶地。
還好反應激烈的只是少數，不過大部分村民依舊面色凝重。
縱然礦山裡的暗無天日，但沒有礦山，他們就沒有工作，沒有工作，他們一家老小又如何生存！
「慌什麼慌，沒見大名已經把物資給過來了嗎？而且就算真把礦山送了那什麼公司，他們採礦難道不需要人？」
老者從口袋拿出一根旱煙點著抽了一口。
人老成精，老者雖然看不透上面到底有什麼打算，但如此大規模動員國民，要說沒有大動作那是不可能的。
老人歷經三代國主，從以往的作風看，這一代的大名明顯不是短視之人。
礦山是雪之國大部分平民的命根子，動搖礦山，就是動搖國家。
這次大名命令下來不久轉移物資就跟著過來了，從食物到帳篷，足夠維持正常生活。
「這些話咱們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到處亂說，如果有人鬧起來，我們也得一身麻煩！」
灶門炭五朗擺擺手示意眾人停止討論這個問題。
雪之國南部群眾整體遷移規模巨大，每村每鎮都有選出人來維持秩序，而負責這片治安的，就是灶門炭五朗。
畢竟是有姓氏的一族，論歷史論資歷，灶門炭五朗都是數的上的，除了少數幾個族老，附近十里八鄉他說的話算是比較管用。
見灶門炭五朗將喧鬧壓下去，老者心中暗自點頭。
長長吐出一口煙霧，旱煙也燃到了盡頭。
「唉，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旱煙最後的火星熄滅，老人微微打了個顫，有些心疼。
這煙在雪之國可是個好東西，他剛抽完的這支，還是兒子活著時候送來的。
老人抬起頭，些微冰碴隨著寒風打在臉上，有點涼。
澄澈的星空高遠，星光的冷冽一如他幼時。
幾十年來雪之國變了些，他變的蒼老了，唯有這星空千百年來沒有絲毫改變。
「咦？」
一抹艷麗的星光映入老者眼帘，老者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
沒錯，那是一顆新的星星！
泛著血色的光，好像還在動！
是流星嗎？
老人撓撓頭，他也說不清.…… ……
「不要再浪費自己的天賦了卡卡西！」
手裡握著那隻神威萬花筒寫輪眼，月見桐俯視著眼前的少年。
「查克拉的全屬性才是你最具潛力的地方，這麼多年看著你浪費天賦，你知道我是什麼感受嗎？」
慢悠悠將寫輪眼放入容器封印進儲物捲軸里，月見桐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的卡卡西不禁有些感慨。
卡卡西的查克拉天生擁有火、風、雷、土、水、陽、陰七種屬性，有著合成任何血繼限界的可怕潛力。
木葉自從建立以來，單論天賦，能與卡卡西媲美的忍者不超過五指之術。
忍界經過這麼多年的戰爭發展，在血繼限界的合成上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展。
相比同樣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三代火影，卡卡西無疑是趕上時代站在風頭上那種。
猿飛日斬作為三代火影號稱忍術博士，精通木葉千種忍術，最擅長的還是多種屬性疊加的複合忍術。
複合忍術的威力絲毫不亞於普通的血繼限界，四種五種屬性疊加的忍術，甚至還能達到血繼淘汰的效果。
不過這種複合忍術在靈活性上可圈可點，但其查克拉消耗卻是可怕，相比血繼限界跟血繼淘汰，消耗成了它難以彌補的巨大缺點。
而猿飛日斬隨著年齡增長戰鬥力日益暴跌，就是這個緣故。
猿飛的時代合成血繼的概念才剛剛誕生，等到現在日益成熟，他卻已經老了。
若是猿飛日斬能回到年輕時代憑藉天賦走血繼合成的路子，其成就絕不會遜色二代火影，甚至還有可能趕超初代。
猿飛日斬跟卡卡西，可以說是天生的六道模子，若是月見桐有他們那種天賦，他的路子不知會走的有多安逸。
「這隻血輪眼算是借你的，作為利息，就先還你一隻眼睛。」
月見桐自言自語著，又將手覆在卡卡西空洞的左眼眼眶上。
卡卡西有心掙扎，可是查克拉被吸取乾淨，周身又被力場禁錮，他就如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選擇。
「好了，原裝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比外設還要好一些！」
看著自己的作品月見桐露出滿意的微笑。
成為六道以來，他的能力隨著自己對力量的理解愈發多樣化。
像現在利用六道陰之力復原其他人的器官，是他剛成為六道那會根本無法做到的。
「這.……」
月見桐解除了對卡卡西的禁錮，而後者感受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視野，除了震驚的瞪大眼睛，居然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