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見蛇哥一臉陰沉和憤怒之後,臉上露出欣喜的得逞之色。
他知道蛇哥這個人最講義氣。
平時烈火社裡不論哪個兄弟出事,蛇哥一般情況下都會為其出頭。
鼠哥就想借著對方的仗義,讓對方幫忙給自己報仇!
「我剛剛去理頭,和理髮店的老闆說著話,才剛剛談到咱們烈火社的時候,就突然有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莫名其妙的過來給了我一巴掌。」鼠哥口中胡扯亂說道:「我問他為什麼打我,他說因為我是烈火社的人,就該被打!我就氣憤的對他說了蛇哥您的大名,說您會替我報仇的。可誰知道……那小子聽我說了您的名字之後,卻打的更凶了!」
「為什麼?」蛇哥臉上露出憤怒。
怎麼聽到自己的名字反而打得更凶了?難道對方不怕自己嗎?
鼠哥立刻回應道:「那小子說咱們就是蛇鼠一窩,還說你就是條臭蟲,根本不是什麼蛇哥,並且最後又對我說,別說是蛇哥您了,就是咱們烈火社的老大親自過去,他也找打不誤。您說,這種人是不是太囂張,太不給咱們烈火社以及蛇哥您的面子了?」
聽完鼠哥所說的,蛇哥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怎麼說在中海也算是一個小boss級別的人物,除了個別幾個大佬,其他人看到自己,哪一個不得恭敬的給自己叫一聲「蛇哥」?
就算是霸王集團的董事長陳尚斌看到自己,那也得客客氣氣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你現在就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傢伙敢這麼欺負我烈火社的兄弟?並且還侮辱我是臭蟲?嘿嘿,我看他肯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了!」蛇哥陰冷的笑了一聲,就讓鼠哥帶路。
鼠哥自然大喜,人卻已經走到前頭開始帶路。
等來到鍾平的髮廊門口時,鼠哥就對蛇哥說道:「蛇哥,就是這裡!」
蛇哥抬頭一看,就撇嘴道:「兄弟們,跟我進去!」
話音一落,十來個人就風風火火的一起朝著小小的髮廊擠了進去。
鼠哥緊跟著蛇哥。
而裡面。
陳浩和鍾平說完話,正準備離開呢,突然看到這麼多人闖進來,也是稍微愣了一下。
至於鍾平,卻被這陣勢嚇得臉色蒼白,身子忍不住瑟瑟發顫。
他認識這些人。
當看到鼠哥的身影之後,他就知道對方是來找麻煩的。
「他娘的,是哪個不張眼的敢得罪我們烈火社,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蛇哥一進來,就陰著臉大吼大叫起來。
聲音和氣勢及其逼人!
加上他那高壯的身軀,普通人哪裡受得了這個啊!
就比如鍾平,此刻身子發軟,抖的更厲害了,甚至差點兒都站不穩,有一種將要栽倒坐在地上的趨勢了。
「眾,眾……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來理髮的?我可以免費給你們理……」鍾平小心翼翼,結巴著聲音,低眉順眼的說道。
他盡量把陳浩擋在身後,不讓這些人注意到。
自己剛才倒是沒怎麼得罪鼠哥,所以也不怕被欺負,最多就是被打幾巴掌的事。
可是浩哥要是被抓到,可就不是幾巴掌的事情了!
所以說著話的同時,鍾平背後的兩隻手還不停的給陳浩做著手勢,想讓陳浩趕緊偷偷的溜走。
站在身後的陳浩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但很顯然的是,鍾平想護住他,但有些人卻眼尖,從進來之後,一眼就盯住了他。
「蛇哥,就是這個臭小子!」鼠哥的聲音突然響起,並且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了鍾平身後。
鍾平嚇了一跳,立即上前道:「眾位大哥,剛剛的事情都是誤會,鼠哥離開之後,我已經教育過我這朋友了,他也已經知錯了,這樣吧,以後幾位大哥過來理頭髮,我全部免費,怎麼樣?」
「免你媽個頭!」
鼠哥卻絲毫不領情,上前就說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早他媽幹什麼去了?」
說著話,鼠哥已經抬起手,準備給鍾平狠狠的來上一巴掌!
啪!
耳光聲毫無意外的響起。
整個髮廊里頓時寧靜一片,就好像靜音了一般。
唯有那響亮的耳光餘音依舊傳遞著。
鍾平呆住了,露出一臉驚愕。
鼠哥傻眼了,用手捂住了自己臉。
沒錯,被打的並不是鍾平,而是鼠哥。
「蛇,蛇……蛇哥,你……你好像打錯人了……」鼠哥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身旁的蛇哥。
剛剛那一巴掌就是蛇哥打的。
只是他怎麼也沒明白,蛇哥為什麼會突然打他,於是只能將此事歸結到蛇哥打錯了人!
啪!
只是不等鼠哥說完話,蛇哥卻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手勁兒很大,絲毫沒有灌水的行為。
這一巴掌下去之後,鼠哥整個人就坐在了地上。
這一下子鼠哥完全呆傻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蛇哥怎麼老打自己?難不成是瘋了?
鍾平也是一臉的不解,但卻不敢出聲,心裏面仍然有些害怕。
眼前這些都是混社會的,誰知道他們精神上是不是都有毛病?
不過接下來一幕卻再次讓鍾平凌亂了。
只見蛇哥在打了鼠哥兩巴掌之後,卻馬上換做了一副諂媚的笑臉,面對陳浩,湊過去,低眉順眼道:「浩哥,我就知道是您,知道這小子得罪了您,所以就親自過來幫您教訓了他一頓,您如果覺得不滿意,我再讓人好好收拾他一頓,直到浩哥您滿意為止!」
鍾平終於回過神來。
他這才知道,原來這些人居然認識浩哥,只是浩哥什麼時候和烈火社的人都打上了交道?
而且看樣子,這些烈火社的人,明顯的對浩哥充滿了敬畏。
不過想到過往種種,陳浩在他和黃建以及徐文軍眼裡,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於是鍾平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好像這種事情就應該這樣,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倒是地上坐著的鼠哥,這個時候卻完全懵住了,就好像丟了魂一樣。
「怎麼會這樣……」他的腦袋裡面只有這麼一句話在不停的回蕩著。